第八章 我裕笙的弟子,谁敢动?
灵阵峰峰主松间照以后山符阵不稳为由,从千山宗掌门手里掏走了五百万灵石。
即便隋奕恨的咬牙切齿,这也不能不批。
哪知道烦心事不光是要从隋奕口袋里掏钱的,还有一批人在外边候着呢。
云顶峰的弟子,上告云顶峰弟子萧磬,欺师犯上不知好歹,伤了云顶峰尊主裕笙不,依旧不知悔改,不敬师长。
隋奕听得脑仁疼。
要从隋奕的角度出发,即便两人是几十年的好友了,这件事萧磬干的一点错都没有。
隋奕失忆之前那个脾性,隋奕没事都想把裕笙叫过来一顿。
奈何那张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什么事都是好好,全千山宗不明真相的弟子快要把云顶峰峰主当成偶像来追。
不了么,听隋奕被座下弟子伤了之后,饭堂饭的婆婆对萧磬这个肇事者都没有好脸色。
隋奕不愿意掺和这事,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千山宗的掌门。
隋奕只好去到戒律处,戒律长老鹿秋浓明显是恭候已久了,坐在那慢悠悠的喝茶。
“怎么,云顶峰弟子闹到你那去了?”
隋奕怏怏点头:“华晋带的头。”
鹿秋浓笑了一声:“身为弟子出手伤害师尊,课堂授业对师尊冷面相待,私下见面不知礼数,按照千山宗的规矩,抽他个几十棍也不过分。”
隋奕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那张淡漠的面具好像要碎了似的:“鹿秋浓,别人不知道,你我几个还不知道如何吗?”
“萧磬为什么伤了裕笙,该罚的是萧磬吗?”
鹿秋浓点了点头:“所言甚是,云顶峰峰主垂涎座下弟子欲行不轨,按戒律,该!”
隋奕气的一甩袖子:“这事我管不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丢的是裕笙的脸!”
鹿秋浓:“吔,好大的脾气啊!”
隋奕又哼一声,走出了戒律峰。
隋奕本来以为这件事自己不管,鹿秋浓那边冷着,冷着冷着也就放下了。
但哪知道事闹得越来越大。
本来裕笙在整个千山宗风评就甚好,知道裕笙对自己徒弟起了那般心思的也就他们几个同门师兄弟,自然也不会随口议论裕笙的是非。
如此一来,全千山宗只知道萧磬伤师尊,不知道其中细由。
云顶峰现任大师兄华晋带着头,从戒律峰闹到了千山宗宗门大殿,最后又闹回了云顶峰。
裕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华晋已经联合着几个伏魔峰的弟子,把萧磬给摁倒戒律峰封顶跪了一上午了。
……
“玄泽尊主!”
“玄泽尊主好!”
千山宗的弟子专用饭堂向来人声鼎沸,闹闹哄哄的像是几千头撒欢了的野猪凑在一起。
千山宗的饭堂食材都是灵果灵材,即便是修仙之人吃了体内也不会有什么杂质甚至还有益,何况饭堂的师傅确实是有一手,下到外门弟子上到千山宗掌门,经常都来这吃饭。
裕笙一进饭堂,不少弟子都和他起招呼来。
裕笙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是架不住人家认识他啊。
身为云顶峰的峰主,待人又和气,全千山宗上下,几乎没什么人能挑出裕笙的毛病来的。
当然,萧磬除外。
眼下的裕笙一脸故作高深,点了点头算是过招呼。
没办法,这些稚嫩的脸或许和裕笙有过什么来往,但现在失了忆的裕笙,谁都不认识。
“裕笙,这边!”松间照从饭堂另一边举手示意,裕笙端着刚好的饭菜走了过去,对着松间照点了点头。
当初裕笙还是个弟子的时候,和松间照也是同门。
一眨眼,大家都离开了云顶峰,成了千山宗的一代角色了。
除了不习惯之外,裕笙心里到也有几分新奇。
松间照的身边坐着几个灵阵峰的弟子,垂眉顺眼规规矩矩的,见了裕笙也是赶紧起身招呼。
裕笙一一点过头,算是过招呼,低头吃了两口饭才觉着不对劲。
怎么一个云顶峰的弟子,今天都没见着?
裕笙眨了眨眼,有点茫然似的,松间照从他碗里偷了一块红烧排:“傻着干什么呢?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还我排!”裕笙伸出筷子和松间照的筷头架:“我这不是没见着我们云顶峰的弟子吗?”
“啊?”松间照楞了一下,排重新被裕笙抢了回去:“你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什么?”
“你的大弟子华晋,叫了伏魔峰的人,押着萧磬在戒律峰呢——”松间照话还没完,裕笙丢了手里的碗筷,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冒失。”松间照摇了摇头,感叹一句。
剩下几个灵阵峰的弟子面面相觑,没明白为什么今天云顶峰的玄泽尊主怎么一下子性格大变,居然跟他们峰主抢一块红烧排,来去之间更是风风火火的,丝毫没有往日的淡定。
……
戒律峰。
戒律峰长老鹿秋浓双手背后一脸的冷淡站在原地,面前是云顶峰的大弟子华晋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诉着萧磬不敬师长,欺师犯上。
鹿秋浓听完,转而看向华晋一旁跪着的符悦:“华晋的,有错?”
符悦咬了咬牙,一声不吭。
萧磬对裕笙的排斥,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邬茗站在外围看着,符悦始终不出声,邬茗早就已经慌了神。
萧磬和师尊关系不好,毕竟是真的。
可华晋明明是同门师兄,为什么要可以跑到戒律长老这里,甚至联合伏魔峰的弟子为难自己同门?
邬茗现在不懂,以后也不想懂,邬茗只知道,现在必须要解决眼前的局面。
怎么办,去找师尊吗?
可师尊最近除了课上,私下里也根本不和萧磬来往了,师尊真的会管这件事吗?
“云顶峰怎么出来这么个逆徒?”
邬茗在人群当中,听到了自己周围的一声声议论。
“这个萧磬真是不知好歹,听玄泽尊主向来是疼爱这个弟子的,连课业之苦都不肯让这个弟子受……”
“居然对玄泽尊主动手,真是……”
“今天就算被戒律长老死,也是活该!”
邬茗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眼里很快凝聚出两汪泪水。
不是的。
萧磬不是这样的人!
这、这当中一定有原因!
邬茗刚要开口辩论,一道清越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
“我裕笙的弟子,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