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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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晋的脸色一白,当然也不光是华晋,在场所有的弟子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玄泽尊主……知道他自己在什么吗?

    垂涎徒弟?私藏祸心?

    这种罪,既然没有人指,他居然认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萧磬。

    玄泽尊主,居然对这个弟子有私情?

    我草,吃到大瓜了。

    人群中间的邬茗简直要被这个消息给砸的晕过去,这个时候想起来以往大师姐那些异常的举动,总是刻意挡住师尊看向萧磬的视线,还有格外对萧磬的照顾……

    邬茗一直以来是因为师姐喜欢萧磬,到头来,居然是符悦比他们所有人都早一步看出来——看出来师尊对萧磬有那种心思。

    邬茗一时间茫然,愣愣地看着裕笙一袭白衣的背影。

    符悦的确也没想到,师尊居然会在这种地方主动承认他对萧磬有私情这件事。

    符悦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猜测,是自己的多心……

    符悦垂着头,一点一点膝行到了裕笙的身边,陪他一起跪着。

    华晋也是一样,低着头一声不敢多吭。

    裕笙看着华晋一路跪过来,朝他翻了个白眼。

    鹿秋浓一张脸白了又红,匆匆走过来,扯着裕笙的袖子就要他站起来,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端着戒律峰长老的谱,只知道在裕笙耳边压低了声音吼:“快起来!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裕笙一甩袖子,直接甩开了鹿秋浓的手。

    裕笙抬起头,看向鹿秋浓。

    这双眼睛鹿秋浓太熟悉了,他亲眼见证这眼底的光是如何熄灭,从烟波万顷,再到枯井无波。

    然后在一夜之后,擦去一切的过去,重新点亮。

    鹿秋浓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无所畏惧也无所忌惮,更无所牵绊。

    他还是裕笙,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怕的裕笙。

    那个裕笙眼里,从来就没有过规则,没有限制,没有任何的条条框框。

    即便是过去的自己,他也敢咬牙碎。

    “去把掌门请来。”

    半晌之后,鹿秋浓对着跪在一旁的符悦道。

    符悦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点头称是,因为跪的太久,身形一晃险些没摔倒。

    好在邬茗及时过来扶了她一把。

    符悦这才被搀扶着,很快离开戒律峰。

    符悦和邬茗离开之后,戒律堂始终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各峰赶来看热闹的弟子都一脸热切,似乎在等待事情发展的后续。

    毕竟一介峰主主动承认自己和门下弟子有染……啊不,单方面垂涎的这种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看的。

    鹿秋浓气的五官都要扭在一块了,可惜千山宗有规矩,戒律峰惩戒门徒的时候,任何人都有资格观看,戒律长老不得驱赶。

    以前这条规矩是为了防止戒律峰长老私心,擅自从轻处罚或者从重处罚有失公允,哪知现在……

    但不管怎么,鹿秋浓现在的确饱含私心,想要从轻处罚。

    鹿秋浓甚至现在开始掂量着,如果回头自己施咒让这帮弟子把今天的事给忘了,回头得自己领多少鞭子。

    鹿秋浓在这边发散思维逃避现实胡思乱想着,已经想到自己挨完鞭子之后,裕笙会提多少鸡蛋来看自己了。

    符悦和邬茗这才离开。

    邬茗的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的。

    鹿秋浓朝着两人身后看了看,皱着眉:“掌门没来?”

    符悦点了点头。

    鹿秋浓深吸一口气,再度向裕笙这两个沉默的女弟子发问。

    “那掌门,有没有让你们带什么话?”

    邬茗哇的一声哭了。

    “掌门……掌门,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