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愿意为她们筑起城墙，也得让她们自己来守护，哎算了，不了。”

    随老夫人摆摆，嬷嬷赶紧扶随老夫人到榻上休息，这么多年没有人能理解老爷与老夫人心中的苦，她也只能默默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公子，别笑了，再笑嘴要裂了。”

    回府之后，凤砚见公子与沐莞二人破天荒非常和谐，一同回到秀云阁，又开始脑补有得没得，见到容隽一直目送沐莞进了书房，管不住自己的嘴，破口而出道。

    “公子若是想知道夫人在书房里做什么，尽管去不就成了，干嘛扭扭咧咧？”

    “我看你是这些日子过的太舒服了，皮痒痒了？”

    凤砚打了个灵，都怪自己，公子回京之后终于有了点烟火味，不再像以前那么硬邦邦，让他不知不觉忘了形。

    “公子，我错了。”

    “错了还不赶紧去找人查夫人交待你的事情。”

    “知道了，公子。”

    得，反正到了京城之后，总会遇到各种奇葩任务，这回来个莽得任务，直接到宫里去查曹贵妃的账册，想想都刺激的不行。

    相比之下，凤砚觉得还是打仗让他更痛快。

    “夫人，丛管家来了。”

    “嗯，让他进来。”

    “主子，找我来是有事情吩咐？”

    几日没见，丛林又胖了一圈，沐莞好奇丛林身上的肉是如何野蛮生长起来，却又丝毫不影响丛林行动。

    其他胖子走几步就喘，丛林倒好，反而越加灵敏。

    沐莞把银龙带回来的几本账本递给丛林，“告诉云阁的兄弟们，来活儿了，让各州云阁都选两个人到江南，有事让大家做。”

    “主子，兄弟们都摩拳擦掌翘首企盼着呢。”

    丛林笑眯眯的接过账册，翻了翻，脸上的吃惊一点都不亚于沐莞让他监督凤鸣做假账那次，主子这次是要全盘接江南毛家的灰色产业？

    “我要你们把宝胜，宝龙，宝仓这三家江南最大的花坊，赌坊，船坊全部拿下。”

    “主子，这三家可不止是在江南有这些产业，各州都有，且，跟当地官员的关系不错，贸然吃下江南的这几家，我怕之后后患无穷。”

    丛林抑制住刚开始时候的兴奋，“而且这几家吧，干的又是不怎么上的了台面的生意，什么人都有。”

    “这个好办，不管毛家出多少钱保护费给保护伞，云阁出双倍的价钱，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可是主子，除了花坊，赌坊，船坊以外，还有些铺子该怎么办？”丛林问。

    银龙办事一向心谨慎，除了带来了毛家的账册，还把与宝胜，宝龙，宝仓关联的粮铺，油铺，胭脂水粉铺等等铺子的详细资料整理了一份。

    “这个就要交由驻守各州云阁的兄弟们去办了，从现在开始，在这些铺子的对门开一家同样的铺子，经营同样的东西，价格只标同等物品的一半。”

    “若是对面的铺子降价，我们也跟着降，我到要看看，这些铺子能撑多久。”

    沐莞毫不犹豫的开口，丛林当即怔愣在原地，好家伙，主子还真是舍得，直接用金钱打压，等把这些铺子全给挤垮了，再接垮掉的铺子，做独家生意。

    瞧瞧，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这些年云阁跟不少官员打过交道，并非一点人脉都没有，只要钱够问题不大，云阁有云锦楼罩着，是缺钱的主么？

    “明白了，主人，我这就去办。”丛林得令乐滋滋的准备出门。

    “等一下。”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该减减肥了，瞧你胖了好几圈，当心猝死。”

    “主子您就放心吧，我长肉那是闲得，累几天就好了。”

    “行吧，这件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不用替我心疼银子。”

    丛林走后的第三天，凤砚亲自给沐莞带来了从曹贵妃宫里查到的消息。

    曹贵妃宫里的收支账目很正常，没有奇怪的支出款项，倒是私下里容隽的人查到，曹贵妃每个月都会让身边的侍女出宫到钱庄存一笔数目不少的钱。

    宫中嫔妃按品阶不同，每月能从宫里领到的银两不同，贵妃这个品阶仅次于皇后，所领到的银子不过几百两，靠得还是圣上的赏赐。

    不过，圣上赏赐的再多，也不够曹贵妃存的。

    “曹贵妃把这些钱都存在曹家人户头上？”

    “是的夫人，我找人查过了，每个月都是曹馈去取的，取走之后曹馈就用这笔钱挥霍，还给自己的好几个外室买了大宅院。”

    “夫人可能还不知道，曹贵妃的父亲自己就不是个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曹馈就更不是个东西了。”凤砚瘪了瘪了嘴。

    他还以为这次干得事情，不定顺着曹贵妃这条线能挖出大鱼呢，甚至还能挖出曹家人背后谋逆的证据。

    结果，还大鱼呢，屁都没有。

    反倒是挖出了曹家上上下下，一堆见不得人的事。

    两个妾打架，不服气，把气撒在自己院子奴婢厮身上，弄出了人命的。

    享乐赌坊一掷千金输了精光，沁竹园打赏官儿，花船打赏姑娘一出就是一张银票，曹贵妃就算有座金矿，也不够曹家人这样折腾。

    凤砚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把查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沐莞听，

    沐莞听了之后，同情了曹贵妃一秒，感情曹家人都在吸曹贵妃的血啊？

    想一想沐莞也就释然了，古代女子出嫁之后，嫁给了有钱人或者进宫当了嫔妃，除非父母死了，没有几个不接济娘家人的。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就句鬼话。

    不过，以曹贵妃这样的地位，被吸血成这个样子倒是少见，除非，曹贵妃有什么把柄捏在曹馈或者曹贵妃父母上。

    “凤砚，去查查曹贵妃出嫁之前所有的事，越快越好。”

    “啊，夫人，能查的我都查了，夫人若是想要找曹馈谋逆的证据我看悬。”

    “行了，赶紧去办。”

    若不是现在身边人不够，沐莞也不会让凤砚去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