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抓住特情组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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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藤翼提供的卷宗内,有一件事引起了菊部宽夫的注意。

    内藤翼提及了一个人的名字:

    常申义。

    此人曾经是当时化名中国眼科医生茅岢莘的长友寸男的病人,或者,从卷宗资料显示,常申义拜访过当时在台拉斯托路警察医院开诊的茅岢莘医生。

    而引起内藤翼关注的是,这个常申义曾经被巡捕房逮捕过,罪名是事涉悍匪姜骡子案件。

    按照内藤翼卷宗记载,他调查得知,是常申义的妻子花钱疏通,常申义才被巡捕房释放的。

    而逮捕常申义的巡捕房正是程千帆的中央巡捕房三巡。

    根据内藤的调查,所谓常申义涉及姜骡子案件,应该纯属污蔑,实际上不过是贪财的宫崎健太郎命令下构陷市民、勒索钱财的段而已。

    从表面上来看,这个常申义被程千帆的人抓捕,乃至是后来被释放,这都没有什么可疑。

    但是,正如菊部宽夫注意到卷宗这一页似有被人多次翻看、摩挲的痕迹,由此可以证明内藤翼曾经十分关注这一页所记录内容一般,菊部宽夫也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页所讲述之事背后的一丝疑点。

    从表面来看,事无可疑。

    但是,菊部宽夫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疑惑之处,或者是一个怀疑方向:

    那个时候,按照他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宫崎健太郎还并未同长友寸男见过面。

    宫崎健太郎是在三本课长安排的惊喜会面的情况下,同长友寸男在特高课课长办公室见面的。

    但是,常申义这个人,被程千帆的下抓捕、关押过,与此同时,此人又同化名茅岢莘的长友寸男有过接触。

    这是否意味着,在宫崎健太郎同长友寸男见面之前,他已经通过某些途径,譬如通过类似常申义这种侧面了解到,甚至知道了长友寸男在上海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解释了内藤翼怀疑长友寸男之死同宫崎健太郎有关这个推论,此前最难以解释之处了。

    内藤的这个怀疑,此前最难以解释的就是动:

    宫崎健太郎是在特高课同长友寸男第一次见面的,见面后送长友寸男回台拉斯托路警察医院,然后便遭遇了刺杀,长友寸男‘遇难’,宫崎健太郎受伤。

    且不内藤翼一直没有查到宫崎健太郎要暗害长友寸男的动,只从时间上来,宫崎健太郎即便是有心要害长友寸男,他也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和会去做出部署安排。

    但是,倘若能够证明在特高课课长办公室的那次‘沪上初见面’之前,宫崎健太郎便已经知晓了长友寸男就在上海,那么,先不动,最起码这便在时间因素上有了解释。

    要进一步就此细节进一步调查的关键,便是找到这个常申义。

    不过,很快,菊部宽夫便皱起眉头。

    很显然,内藤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在卷宗中有记录,内藤翼经过秘密调查,并没有找到常申义,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这么在上海滩消失不见了。

    看到常申义消失了的调查结果,菊部宽夫不忧反喜。

    失踪了就对了。

    失踪了,反而明其中必有古怪!

    这个常申义,就是一个他继续深挖的突破口。

    他相信,他来寻找、调查这个常申义,会比内藤翼更加有效果,毕竟和内藤翼这名外交人员比起来,特高课是专门做这个的。

    菊部宽夫忽而心中一动,轻咦了一声,常申义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而这个熟悉的感觉,更是令菊部宽夫大喜。

    能够令他这个特高课特工有印象的名字,绝对不是普通人,这恰恰明他的怀疑方向没错。

    他觉得自己距离揪住宫崎健太郎的尾巴,不,确切的,是距离揭穿宫崎健太郎的假面目近了,更近了

    全林坐在凳子上,看秀珠姐拿着鸡毛掸子忙碌着,他数次欲言又止。

    秀珠姐便是自嘲以婆娘身份照顾他生活起居的那个女人。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全林觉得秀珠姐应该不是特务,或者不是那种专业的特务。

    ()(e)  而且,他能够感受得到秀珠姐对他的关心和爱护,这是一个良心未泯的女人,最起码对他并无恶意,这一点他是能够真切感受到的。

    他有心从秀珠姐的口中套话,只是,一方面担心万一自己判断错误,那可就打草惊蛇了,还有就是,即便是自己的判断正确,秀珠姐确实是好人,但是,病房外面还有特务看管,若是被其他特务发现,反倒是会打草惊蛇,还会害了秀珠姐。

    ‘秀珠姐’看向全林,她的胳肢窝夹着鸡毛掸子,笑着问道,“全弟,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有什么就。”秀珠姐将鸡毛掸子拿在中,指着全林,“莫不是偷看,这是真的看上秀珠姐了?”

    “不是,没有。”全林便羞红了脸,连连摆,他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心中一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问。

    ‘秀珠姐’也是聪明人,即刻会意,便将鸡毛掸子扔在桌子上,嘴巴里道,“好好好,我给你挠痒痒,这么大人了,还害羞呢。”

    着,便走过去将房门关闭。

    然后走回来,示意全林上床上趴着去。

    全林对于秀珠姐的敏很惊喜,他配合的趴在了病床上。

    ‘秀珠姐’则撸起袖子,真格儿帮他挠痒痒。

    “秀珠姐。”全林一边享受挠痒痒,一边压低声音道,“我前天提出来要和我二叔见面,那位苏长官一直推诿,是不是”

    他故意沉吟着,没有出是不是后面的话。

    尽管心中已然揣测判断叔叔全达叛党叛国了,但是,毕竟没有亲见,他心中依然是报以最后一丝期待的。

    故而,他才会选择这种言语设计:

    是不是的后面,可以有很多种理解,就看听这话的人是如何理解和想象了。

    “你猜到了?”秀珠姐大惊,脸色一变,竭力压低声音问道。

    然后,秀珠姐轻轻脚的走到房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人偷听后,这才又轻轻脚走回来,对全林道,“不是姐一直瞒着你,是苏长官不让。”

    全林沉默着,作出愤懑的样子,实际上心中则是以巨大的期待,期望‘秀珠姐’继续出真相。

    “上次苏长官你二叔去乱葬岗收敛死人。”秀珠姐道,“他回来的路上中了埋伏,人没了。”

    全林心中一震,从秀珠姐的这话语中他确认了两件事:

    其一,二叔全达确实是叛变了。

    其二,二叔被特情组执行家法了。

    他的心中是既高兴又难过。

    难过的是,二叔死了,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没了。

    高兴的是,二叔这个叛徒,该杀!杀得好!

    “他死之前,留下什么话没有?”全林沉默了好一会,问道。

    “好像是有吧。”秀珠姐不确定道,她想了想,继续道,“好像是,是早知道会死在谁的里这样的话。”

    着,秀珠姐挠挠头,“是个外号吧,我记不得了。”

    “是道士吧。”全林叹口气道。

    “不知道。”秀珠姐摇摇头,“这种事本就不是我该打听那么清楚的。”

    听到秀珠姐这么,全林点点头,没有再什么。

    二叔全达这个汉奸死了,他的心中是五味杂陈,再加上疲惫不堪,不一会不知怎么竟是睡着了。

    看到全林昏睡过去,‘秀珠姐’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打开门,命令守卫特工严密看守,迅速离开。

    “道士?”苏晨德听了崔怡秀的报告,露出思索之色。

    ‘道士’,这是一个绰号。

    崔怡秀此前与全林的那番话,自然也绝非信口胡诌,乃是经过缜密分析推理后设计的。

    能够令全达这个‘叛徒’死之前出‘早知道会死在**中’的话语的,在这个心理暗示之下,全林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那个名字,必然是在上海特情组内部颇有分量之人。

    而他故意令崔怡秀全达好似的是绰号,这则更真实,也更有指向性,相比较那些化名,反倒是这些外号更加方便搜查。

    ()(e)  这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以供全林往里面钻。

    苏晨德自然知道全达已然死了,这是无法太长时间隐瞒全林的,尤其是隐瞒时间越久,全林的疑心只会越重。

    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直接以全达被军统锄奸来作为新的陷阱引子。

    他不担心全林的嘴巴里会不吐露一两个有价值的情报,就以‘道士’这个绰号来,在苏晨德看来非常有价值,但是,在全林看来,就是随口可出的没有价值的情报。

    无他,这是建立在全林确认了全达叛变这个‘事实基础’之上的,因为一旦相信了全达叛变,那么,类似‘道士’的这种绰号,全林会下意识觉得全达一定早就和盘托出了,在心理上便必然失去了警惕和心。

    苏晨德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是一个经过缜密设计的陷阱,全林这种没有太多斗争经验的年轻人,根本不可能逃得过他这个老猎。

    苏晨德按下了办公桌上的响铃,叫人。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推门进来。

    “厅长。”年轻人向苏晨德敬礼。

    他是以特工总部第四厅厅长的职务称呼苏晨德,尽管现在四个厅的分职构已经撤销,不过,因为特工总部内部对于苏晨德的新职务虽然据已经有了安排,却还未正式行文,故而,特工总部内部还是以厅长之职称呼苏晨德。

    “容云,你对街面上的人来人往较为了解。”苏晨德道,“你可听过‘道士’这么一个绰号?”

    容云是他从中统苏沪区带过来的亲信,国毕业,受过基本的军事训练,同时也是上海本地人,有青帮背景,深得苏晨德信重。

    “‘道士’?”容云皱眉思索,好一会后,他摇了摇头,“厅长,属下印象中没有听过有用这个外号的。”

    着,他又思索一番,然后才继续道,“不过属下跟着厅长后,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关注较少,许是有些新近冒出的家伙用了这样的外号也不定。”

    “不会是新近冒出的。”苏晨德摇摇头,“这应该是上海特情组的一个高级头目惯用的绰号。”

    他看着容云,“这个绰号,除了他们内部之外,知道的人不会太多,但是,一定是存在的。”

    “上海特情组?”容云脸色一变,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又想了想,道,“厅长,我这就安排人去打探。”

    “一定要注意保密。”苏晨德叮嘱道,“这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关于上海特情组的最有价值的情报,绝对要注意保密,切不可打草惊蛇。”

    “厅长放心。”容云表情严肃,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看着容云离开,苏晨德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他的嘴巴里嘟囔着‘道士’、‘道士’,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觉告诉他,自己距离揭开上海特情组的面纱只差几步之遥了

    肖勉啊,肖勉,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愚蠢!”今村兵太郎拍着桌子训斥,看到宫崎健太郎似乎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更加愤怒。

    今天宫崎健太郎来探望他,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在提及了发生在南京的‘新四军卑鄙偷袭、杀害了梅关庶联室室长冈田俊彦’之事的时候,宫崎健太郎表达了对于冈田俊彦是否死于新四军之的怀疑,同时言语中对于新四军的战斗力更是鄙薄不已。

    这令今村兵太郎很不满意,他认为自己的这个学生太过麻痹轻敌,尤其是太过轻视新四军这支武装了。

    “老师,据我所知,新四军就是红党逃离他们所谓的根据地之后,留下的散兵游勇,这些人的武器比华北的那些土八路还要糟糕,他们装备奇差,药品、给养物资等等更是匮乏,甚至几人合用一条枪。”程千帆道,“这样的军队是无法对大日本蝗军造成真正的威胁的。”

    他一脸倨傲,“帝国一个满编队就可以屠杀新四军一个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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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烧退了,还有低烧,然后就是头痛依然,咳嗽等还厉害。不过,总算是在好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