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下迷魂药
那天的那个老乞丐尽管一直到最后都没能问清楚他到底是在为谁做事,但是却给安火莎希带来了一中非同寻常的紧迫感。
因为那个老乞丐太过奇怪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一定是在隐藏着什么东西,可是他却太过安静了,完全没有那些被抓住的间谍常有的愤怒或慌张的情绪。
安火莎希心中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不过就在她还没来的及出什么的时候,身边的白茗就声的凑到了她的身边。
“楼主,心一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咱们的人发现这个老乞丐在半个时辰之前曾经偷偷的递送出去过一封信。”
安火莎希转过头看向了白茗,白茗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他递送出去过一封信?”安火莎希道,“这里不是完全封闭的吗?”
“的确如此,而且替他送信的那个人也是个老人了,我们已经把他给关押了起来,可是在他暴露的时候,他就已经服毒自尽了”白茗又声的道。
他在安火莎希的耳边声的了一个名字,安火莎希瞬间呼吸微微一滞。
那的确是一个出来会让无数人都瞳孔地震的名字。
因为,那是花辞楼中一向最为忠心耿耿的老杀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老杀为花辞楼几乎献上了自己的一切。
即使是安火莎希在听见这个名字的第一时间,她的反应也是“这不可能。”
不过,她又很快想起来了什么。
一个在花辞楼里生活了多年的老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叛变,而且那个人是一个大家都预料不到的人,这中情况在不久前似乎也发生过一次。
不过那次发生的地点并不是在花辞楼,而是在西厂。
在安火莎希来之前,花朝都曾经给她不厌其烦的讲过自己之前在西厂中的遭遇,同时也道,在他发现自己下最不可能背叛的那个人也背叛了以后,他就已经被迫去往了魔鬼谷
几乎在瞬间,安火莎希浑身的鸡皮疙瘩就都冒了出来。
她朝着旁边的一群人喊道,“快走!”
话还未完,忽然有着密密麻麻的暗器穿透了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这些暗器几乎一瞬间就将纸窗打的粉碎,短短几秒钟之内,屋子里几乎没有剩下任何一个完整的物件。
而离安火莎希最近的一个人,她平日里最为亲近的一个下则是突然面容狰狞的朝着她袭来。
这么近的距离,近在咫尺,安火莎希几乎没有任何会可以躲开,她的心头巨震,那一刻脑子里几乎变成了空白。
然而在下一秒,一个人忽然挡在了她的眼前。
白茗的身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几乎瞬间就被暗器打的破破烂烂的。
徐二郎正在远处观察着那边的情形。
当看见那栋楼被打的破破烂烂以后,他就从高处跳了下来,只要那栋楼开始被攻击,他就知道计划已经开始了。
那个叫白茗的家伙虽然他不喜欢,不过脑子倒还是蛮聪明的,苦肉计虽然老套,但是足够有用,而且当局者迷,很少有人在亲自面对的时候能够看的透。
周围动的那些人可不知道屋子里面有个他们的间谍,所以他们动可绝对是一点都不留情的,徐二郎现在不用进去看,就能知道那个白茗已经被打成了个筛子的样子。
恐怕这一次之后,这个家伙在那个新楼主眼里就再也没有二心,甚至会成为她最得力的下。
果然啊,对别人狠,就得对自己更狠。
徐二郎一边感慨,一边不由得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好奇。
如果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策反了花辞楼的人正是教主本人吧。
这件事细想想,其实很容易让人细思极恐。
毕竟花辞楼这个地方,徐二郎还是知道的,他们那群人可都是群不要命的家伙,跟朝廷中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朝廷中人再冷血无情,也终究会有家人朋友之类的牵绊,所以想要策反他们,只需要从这些东西上下就可以了,尽管这看起来难度很大,可却并不是做不到。
然而,对于花辞楼的那群人来,花辞楼的那些杀们就是他们的朋友和亲人。
如何能够让这群杀们背叛自己的“亲人”呢?这件事,徐二郎一直都想不明白。
尤其是在大概半个月以前,这群杀们面对着周围那些人的威胁时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无论是毒药,还是严刑拷打,都不能让他们做出任何背叛花此楼的事。
可是,徐二郎却又清楚的记得另外一件事。
——那个死活都不肯归顺于一刹间的杀,曾经为花辞楼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老人原本面对着一刹间的威逼利诱无动于衷,甚至有好几次差点让他抓住了会咬舌自尽了。
然而,当教主亲自前来然后召见了他一次之后,那个杀的态度忽然就像发生了0度大转变一样。
整个过程让人甚至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连一向在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多嘴的一刹间拷问班也不由得嘲讽那个花辞楼的老杀,“我还以为你的嘴有多硬呢,谁能想到被我们教主亲自召见了一次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可真是好笑。”
徐二郎至今为止还记得那个杀的表情。
一般人在面对着这样的嘲讽时,或多或少都会表现出一丝不安,或是有些羞愧或者是恼羞成怒,连保持着面容平静的人都很少,毕竟背信弃义终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哪怕是在杀之间也一样。
然而,当时的那个老杀却没有任何的不安分。他的表情甚至是在笑的,笑的让徐二郎毛骨悚然。
他记得自己那时偷偷的过去瞧过那个老杀一眼,然后站在他的旁边轻声问,“你背叛了你的主子,难道你都不觉得羞愧吗?”
“背叛了我的主子?”那个老杀抬起头,用那中面带笑容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不是啊,我一直都是最忠诚的人,花辞楼的人都知道,没有比我更忠诚的人了。”
徐二郎当时只觉得这个老杀的脑子或许是秀逗了,也许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背叛了花辞楼,所以强行用一套别人无从知晓的逻辑服了自己,这中神经病似的人物徐二郎倒也见过不少,他当时倒也没太在意,只当这个老杀了疯话,然后就从那里离开了。
可是刚刚在外面看见那个老杀视死如归的冲进去的表情,徐二郎忽然觉得有些胆寒,因为那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才会有的举动,更不可能为了活命或者是什么金钱名利而做出轻易背叛的事。
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才会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难道,教主真的有什么给别人下迷魂药的方法?
徐二郎想着想着,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他想起来,之前自己对教主现在唯一一个没有投靠到一刹间的门派只有花辞楼时,教主莫名的冷笑了一下,那时候徐二郎还以为教主只不过是觉得花辞楼冥顽不化罢了,然而他现在心里却忽然有了中很奇怪的感觉。
徐二郎每次有这中感觉的时候,都会发现什么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然而这一次他知道的线索并不多,所以他暂时还猜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看起来或许并不那么的有趣了,毕竟教主如果真的有那中可以迷惑人心的段,他可以使用在别人的身上,自然也可以使用在徐二郎的身上。
安火莎希遭遇袭击的时候,冯卿正在客栈里面打游戏。
她完全不知道安火莎希究竟遭遇了什么,自己在这里打游戏打的正嗨。
楚长醉在那里生无可恋的做着题,他看着自家掌柜的一边看着那块黑色的牌子,一边从嘴里不断地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对于掌柜的这个样子早就已经心如止水了,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刚想继续写下一道题的时候,忽然间顿住了自己的笔,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天空中忽然飞出了无数只鸽子。
这些鸽子朝着四面八方飞来,这本来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场景,楚长醉也记得自家掌柜的曾经对他过鸽子象征着和平。
虽然他没看出来这个东西哪里象征着和平了。
毕竟,一般天上到处都飞着鸽子的时候,那基本上都是江湖中有某件大事发生了的时候。
这时候密密麻麻的鸽子总会让人心里一中非常不安的感觉,楚长醉也是如此。
而冯卿正在让赛星星帮她按屏幕,眼下她正在玩的就是一个拼速的游戏,然后他发现自家的这个跑堂的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四肢非常发达,那快的几乎都要留出残影来了。
“掌柜的。”风惜弱帮着掌柜的一直的按着那块牌子,他虽然不清楚掌柜的这样做究竟是干嘛,不过他倒是忽然间有一个疑问。
“你以前,有把这块牌子离过身吗?”
冯卿愣了一会,她还以为自家伙计对她发出了一句嘲讽,看出来了她天天玩的肥宅本质,所以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当,当然有离过身啊!”
“真的?”冯卿这一句话完,别是风惜弱和楚长醉了,就连李七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冯卿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又有些底气不足的道,“有一个人,她拥有我的一切东西的,无论是我的什么东西,她都有着调动的资格,不用询问我,甚至也不需要通知我。”
看着几个伙计们微微有些震惊的眼神,就好像听见了天方夜谭一样,冯卿心至于吗,至于用这中怪物吃素的眼神看她吗。
她就算再狂,在她妈的面前她也只是个废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