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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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慕瓷和合作方的几个老板吃完夜宵, 安捷送她回酒店。

    安捷的房间在她隔壁, 比她要先到些,慕瓷和安捷挥手晚安,目送安捷进了房间, 她适才慢吞吞的从包里摸出房卡。

    正当她要把门关上时,一只修长的手猛的抓住了门把, 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然后,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墙后走出来。

    慕瓷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来人之后, 脸上的惊吓被些微惊喜所取代。

    初恒一身正装的站在门口,发丝有些凌乱,显得风尘仆仆的。

    英俊的脸庞虽显得有些憔悴,但依旧帅到令人窒息。

    “你……怎么来了?”

    这是二人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 双方对视的眸子里含情脉脉的,就连她发出的声音,更多能听出的是惊喜。

    初恒走了进来将门关上,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

    “又不辞而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勾人的眼睛盯在她好看的脸上。

    他低头, 薄唇覆上女人柔软的唇瓣,在上面碾压厮磨了会。

    吻了一会, 初恒松开她,她低低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喘息着。

    “我就过来拍两天广告就回去了。”柔软求饶的语气。

    “你这妖精, 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连假都不请了是吗?”

    翅膀硬了,整天罢工为所欲为,越发不把他放眼里。

    初恒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虽有吓唬之意,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怎么,初总又失眠了?”

    “没错,我是来找你哄我睡觉的。”

    完,他将她一把抱起,

    他本就只有一条手臂能使得上劲,慕瓷挂在她身上,身体悬悬欲坠的,她吓得“啊”了声,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初恒快步走进去,将她放到床上。

    见男人如此急切的架势,慕瓷吓得瞪大了眼睛,多少猜出他要干嘛。

    男人翻身便压了上来。

    “初恒……唔……”

    慕瓷话未完,嘴便被封住了。

    男人的身体仿佛被点燃了般,热血沸腾的,与方才的温柔不同,此刻他动作急切且粗鲁。

    唇舌攻城掠地,疯狂索取她口中的蜜汁。

    似一股电流划过,慕瓷全身紧绷住,脑袋都要炸了。

    慕瓷双掌抵在男人的胸膛,她用力按,脸往一边侧去,借机喘息。

    “初恒……”她的声音十分酥软似羽毛般拂过他的心头,酥酥麻麻,她的喉咙干涩的要命,干干的咽下一口唾液:“我……我来大姨妈了。”

    初恒顿住。

    他低低吼了声,手掌拍了下脑门,方才清醒了一些。

    想起方才的禽兽行径,他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

    他翻了个身,躺在她旁边,重重的呼出口气,企图让自己依旧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

    慕瓷被他一会自虐一会自闭的行为吓到,她身体侧到他那一边,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眸,无辜的看着他。

    “你生气啦?”柔柔的声音,甜甜的,夹着一丝怯弱。

    慕瓷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初恒收起长长的臂弯将她搂得更加贴近自己。

    “没有,是我刚刚不好,对不起。”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于是订了最近的飞往上海的航班。

    直到见到她的人后,脑子一热,满满的只想占有她。

    “慕瓷,我憋了二十六年,自从认识你后,每天晚上想的都是你。”

    听着男人突然其来的话,慕瓷羞得满脸通红,他这话听起来,令她不免想入非非。

    什么叫憋了二十六年,晚上想的都是她?想她什么?

    “你……你想我干嘛?”

    天,她竟然问出来了。

    “想弄你。”男人直言不讳。

    可听着的人早就羞得无地自容。

    “初恒,你好坏好色。”

    那个高冷骄傲的男人去哪了?

    慕瓷忍不住锤他胸口。

    男人完全不以为耻,理直气壮的:“想你总比想别的女人好吧?哪个男人能憋这么多年?”

    这是生理需求。

    慕瓷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了,越聊越歪。

    瞥了眼女人羞哒哒的表情,初恒嘴角弯起。

    原来记忆里清高骄傲的慕瓷,谈起恋爱是这般娇羞和软萌。

    此刻她依偎在他胸膛的模样特别的鸟依人。

    只要能看到她,只要她能待在他身边,无论再大的烦恼都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走。”

    “嗯???”慕瓷疑惑的看他。

    “洗澡去。”

    慕瓷皱眉。

    “你想看到浴室里满地的血吗?”

    “呵呵,开玩笑的,我去冲个冷水澡。”

    他翻身在她额头上重重啵了一口,然后起身前往浴室。

    浴室的墙是半透明的,里面氤氲着热水器的雾气,浴室里的风景若隐若现。

    慕瓷看了一眼,不敢往下看。

    慕瓷连忙闭上眼睛。

    妈呀!她听到自己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脸蛋仿佛放到炭火上烤似的。

    掌心烫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不着一物的身体,他的感受是,真的好性感,不愧是在部队里锻炼过四年的人。

    慕瓷重重吐出口气,用手掌给自己扇风,实在是太热了。

    不一会,初恒洗完澡裹着条浴巾出来。

    他瞥了眼躺在床上严严实实包裹着被子,闭着眼睛看似睡着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

    他过去拍了拍她的背:“不洗澡就睡了?”

    女人依旧闭着眼睛,她摇头:“不洗了,我困了。”

    这浴室的玻璃墙看得一清二楚的,她可不想被看得光光。

    尤其她刚刚还骗他来大姨妈了。

    她已经想好了,等他睡着之后,她再去上个厕所。

    初恒知道她那点心思。

    眼底的笑意浓烈,他摇了摇头,爬到床上在她旁边躺下。

    慕瓷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熏得她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的存在感太过强大。

    慕瓷不禁在心底感叹,才确定关系不到一天就同床而睡了。

    若不是谎称大姨妈来了,估计第一夜都不保。

    慕瓷心底对男女之间那事还是挺恐惧的,她不认为交往了就必须得走到那一步,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怕疼,很怕疼,从一到针的时候,针头还没进去就哭得医院的天花板都险些被掀开了。

    若是以后初恒向她提出那方面的需求,她也是不能轻易就答应的。

    慕瓷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之时,她的四肢都挂在了对方身上。

    真是……太野了。

    她向来睡觉不老实的,就跟一岁孩似的从床头滚到床尾,脑袋跟时针似的360度的转。

    可这会床上躺着另外一个高大的身躯,她卡到了他身上。

    趁男人还没睡醒,慕瓷收回自己的大长胳膊和大长腿。

    这时,男人嘴角似有若无的弯了弯,浓密的睫毛上下扑动,不一会,他掀开了眼皮。

    男人懒洋洋的了个哈欠。

    慕瓷看他黑眼圈有点重,好奇的问:“你没睡好?”

    初恒不住的哈欠,他当然没睡好,某人闹腾了一整夜,要么踢被子要么踢他的,整个晚上他都在照顾她,睡的断断续续的。

    “嗯。”

    初恒从床上爬下来,他仅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裸露的胸膛性感诱人,慕瓷眼睛一眨,视线往旁处移。

    初恒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干净利落的穿上,边系着纽扣边:“我早上九点多飞机,现在要赶去机场。”

    慕瓷从床上坐起:“你现在要走?”

    “嗯,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

    “你这样是不是太累了,其实我明天也就要回去的,你不需要特意来一趟的。”

    初恒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缓缓的走过去,单膝跪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尖细的下巴。

    男人清香的口气喷到她的脸上。

    痒麻麻的。

    “我想见你,刻不容缓。”

    慕瓷感觉心里甜滋滋的,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起情话来真的好撩人。

    “明天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不好吧,会被拍到的。”

    “若拍到,其实昨天我进酒店的时候就看到记者了。”

    “什么?”慕瓷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睡前她调了静音,手机里显示几通未接来电。

    全是安捷来的。

    慕瓷给她回了个电话。

    “瓷儿,你又上热搜了,记者拍到初总进了你的房间一夜未出,网上都炸开锅了,我现在去找你吧。”

    “喂……”慕瓷一句话没出来,电话里头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不一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慕瓷苦恼的拍了拍额头,下床去开门。

    安捷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她的视线往慕瓷身后瞥,初恒慢条斯理的从屋里走出来。

    “我先走了。”他捧起慕瓷的脸,低头蜻蜓点水般的在她柔软的蜜唇上啄上一口,全然不顾一旁安捷一脸惊呆的神情。

    安捷嘴张成一个鸡蛋大,目送着那道高冷的背影离开,回头一瞥,某人的脸比猴屁股还红。

    这一对进展未免也太快了……

    “新闻你看了吗?”安捷迅速收起脸上的花痴,进入真题。

    “还没来得及看。”慕瓷无所谓的表情。

    拍到就拍到呗,反正网上有很多关于初恒能不能追到她的猜测,百分之七十的网友赌初恒很快便能追到她。

    好吧,她投降,网友英明。

    “反正就是你和初总在酒店过夜的事被拍了,不过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全国人民都知道初总在追你,这下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安捷一脸灿烂的,看起来非常高兴,她拍着慕瓷的肩:“恭喜啊。”

    “谢谢。”

    呵呵。

    全国人民都知道,以后恐怕连谈个恋爱都要被监视着的感觉。

    安捷看她丧着的一张脸,伸手使劲揉捏慕瓷那美到令人妒忌的脸蛋。

    “干嘛丧着一张脸,你呀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你男人多少女人惦记着吗?”

    她当然知道,慕瓷不怀好意的看向安捷。

    “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安捷仿佛受到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