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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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我的大宝呢!”

    赵琰霖十分焦虑,在原地转。

    他的大宝呢?他的许可呢?他最爱的那个人呢?

    花子琛确实和许可不同,同样的一张脸,此时他没了许可的灵气和活泼,而是满目温柔,眉宇间是那样忧郁。

    日出了,东边的光芒笼罩着他瘦弱的身影,眉尾的一颗红痣如他的神态一样忧郁。

    赵琰霖实在无法接受着现实,转身就要走。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生活总要和他作对,总是给他障碍。

    他现在才明白,许可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他想象中的爱。他会因为他的到来喜极而泣,同时他也因为他的离开而抗拒了这具身体。

    他爱许可,爱他的灵魂,爱他的任性,爱他暴躁,爱他的一切的一切。

    只是!

    老天……从来不给他们长相厮守的机会。

    “你要去哪?”花子琛叫住他。

    “我想我也该离开了,我想去找他。”赵琰霖眼眶渐红。

    “你知道他在哪吗?”花子琛声音温柔。

    赵琰霖回头看他,苦笑了下:“我去天上等他,总会等到的。”

    他累了,烦了,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走了几步,花子琛:“我想我知道他在哪?”

    “嗯?”赵琰霖顿住步伐。

    “如果我没猜错,他穿回去了。”花子琛拄着拐棍慢慢地过来了,“我就是从那个世界回来的。”

    赵琰霖觉得这世界太他妈的狗血了。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穿回去。”花子琛继续,“只是我现在还需要点时间,有些事情我要处理一下。”

    赵琰霖没太弄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要去那个世界?”

    “对啊,这个世界对我来已经厌烦了,况且那个世界还有人在等我。”花子琛温柔地笑了,如春风般温暖人心,“他是真正的琰霖。”

    赵琰霖皱皱眉。在那个世界里花子琛和赵琰霖相爱了。

    这时,从一个农家院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个子高高的,脸蛋很白皙,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镜框的近视镜。

    他是季池,厉子昂的朋友。

    “喂,吃饭了。”

    季池看到赵琰霖,又扫视他身后,看有没有厉子昂的身影,没看到他,心里有点失落:“来的真快,一起吃吧。”

    他回屋了。花子琛笑笑:“进去吧,是他救的我,大哥的朋友。”

    赵琰霖跟着进去了,进到院子里全是草药味。这院种满了草药,房子是红砖房,很幽雅的院子。

    他进到屋,里面装饰简单。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着咸菜饼和米粥。季池:“农家院,没什么大鱼大肉。”

    “这就挺好的。”花子琛真的是个温柔的人,从言谈举止到眉宇间的气质都很温柔,是许可装不来的温柔。

    “我没心情吃。”赵琰霖叹口气。

    “这件事还是只有我们知道的好。”花子琛提醒他别乱。

    赵琰霖点头,坐在一旁。

    “明天是我的葬礼,我想回去。”花子琛夹了口菜吃。

    “不行,子昂等他把他妈妈处理好再接你回去,然后把公司交到你手里。”季池。

    “他要是能处理好,我就不会遭那些罪。”

    花子琛的话引起了赵琰霖的注意。难道少爷什么都知道?

    那怎么还自杀?

    不是他有抑郁症吗?

    许可一睁开眼睛懵逼了,旁边怎么躺着郑宇?

    他吓得大跳起来,刚下床,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包着纱布,脚受伤了。

    郑宇被惊醒,连忙去抱他,满眼的柔情蜜意:“你脚受伤了,怎么还乱跳?快上来,乖。”

    许可懵逼!

    再懵逼!

    极度懵逼!

    他一把推开郑宇,怒目:“你是谁?你是郑宇还是赵琰霖?”

    他不是在飞机上跳伞吗?怎么跳回家里了?难道一切是在做梦?

    天啊,疯了疯了。

    郑宇一听明白了,看他毛躁的样子没有一点温柔和优雅,顿时冷下来脸:“你就是抢了我们身体的人?”

    “什么叫抢你们的身体?谁抢了……”许可恍然大悟,“你他妈是赵琰霖!我的郑宇呢!”

    郑宇眼睛一眯,喷出万米冷光,那种冷是许可没见过的,仿佛能将人杀死。

    “你还骂人?”

    “我骂人怎么了?你管我!”许可在屋子乱转,左看右看,慌的一逼,“我的郑宇呢?我的郑宇呢?”

    天啊,跳伞还有这作用。

    郑宇几个大步过去,板正他的身体,然后一顿乱晃,晃得许可两眼冒金星:“我的琛呢,你还我琛,你给我出去!”

    许可那叫一个火大,一把甩开他:“你他妈有毛病啊,我哪知道你的琛去哪了,我还想让你还我郑宇呢。”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简直侮辱了我的琛。”郑宇一张脸臭得要死,恨不得把许可从楼上扔出去。

    “你好,就你好。你什么东西。”许可没有时间跟他吵架,只想弄懂怎么回事。

    郑宇面色冷厉,阴沉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穿回来?”

    “我哪知道!”许可大喊,“我还想弄明白呢。”

    郑宇突然大步向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许可吓一跳,想甩开他才发现这个人力气好大,根本动不了。

    “你给我松手。”

    郑宇收紧手劲:“是不是弄死你,我的琛就回来了。”

    “你……”许可被掐的上不来气,险些要翻白眼,最后还是一把挠过去才得救,“你能不能好好话?”

    他现在才理解赵琰霖的冷酷无情,郑宇装的根本一点都不像。

    “话?话我的琛能回来?”

    许可呸了一声:“就你这样,你的琛都被你残了。”

    “除了他,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你算什么东西。”郑宇走到一边,烦闷地叹了口气。

    许可看看他,才懂他爱的真是郑宇,而不是赵琰霖。就赵琰霖这个德行,他不死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感情。

    烦死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他自己穿回来?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被赵琰霖死。

    他看屋子里有行李箱,大包裹地堆在角落,好奇地问:“行李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郑宇毫无感情。

    许可真想一脚踹过去:“你这个人好烦人!”

    “我让你看了?爱待不待,不待出去。”

    许可肺要气炸了,一拖鞋扔了过去:“你给我滚!这是我家。”

    拖鞋砸到了郑宇的腿,他瞪过来,几个大步过来抓住了他。许可胳膊一甩,不心给了他一巴掌。

    之后两个人在屋里了起来。

    郑宇遇见花子琛可能会碰撞出火花,但是许可遇见赵琰霖,绝对是火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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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琰霖连夜陪着花子琛往曼城赶,同行的还有季池。在路上,赵琰霖讲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花子琛在心里有了了解。

    “季池哥,我爸呢?”他双眸闪动,睫毛颤了颤。

    “你爸落下的位置也是事先安排好的,是我救的没错,但是他一直没醒,子昂已经送他到了疗养院,有专人伺候。”季池。

    赵琰霖吁气:“我只想知道花夫人究竟有多大的实力,连花董事长都敢对付。”

    “这个世界可怕的不是实力,而是信任。害你最深的往往是你觉得最不可能的人,所以你不会提防,就中了圈套。况且那个女人,已经积攒了十多年的实力。”花子琛着笑了下,“真是。”

    他头脑清晰,态度冷静。

    赵琰霖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来柔弱感,他一直以为少爷得了抑郁症,一定是一个受不了击,哭啼啼的孩。

    他们赶在了日出前到达了曼城。花子琛去了酒店梳洗,还让赵琰霖为他准备一套红色西装。

    窗外的太阳躲在阴云中,曼城阴天了。

    花子琛的墓碑是在花董事长旁边,所以葬礼在牧场。在诺大的牧场里,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人,清一色的黑衣服。

    花西岳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圈越来越红,最后眼角湿润了。

    在他后面是赵家的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尤其是赵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还在不断地掉眼泪。

    “厉子昂,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们父子开除?现在集团里的花家人都被你搞出去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花西岳的父亲突然出声。

    厉子昂知道花子琛活着,并没有太伤感:“花伯父,你觉得这个场合适合这些吗?”

    “你少给我扯这套,我想找别的时间,可你见我吗,我见得到你吗?”花父怒了。

    “爸,你能不能不在这,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琛,你满脑袋都是钱钱钱,还有心吗!”花西岳吼完就掉了眼泪。

    赵以廷看看他,皱了皱眉。

    “要我,琛和大哥就是厉子昂弄死的,怎么那么巧飞机坠毁了。”花父。

    众人看向厉子昂。厉子昂面不改色,笔直地站在那:“我没做。”

    “有问题,这里面就是有问题!”花父喊。

    赵董事长暗自定主意,回去一定彻查此事。

    “你够了,别在这喊了。琛需要安静。”花夫人。

    牧场再次陷入安静,这时众人身后响起来脚步声。

    嗒嗒嗒……石板路上响着拐棍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花子琛一身耀眼的红西装出现在了自己的葬礼上。

    他神态温柔,可眼眸里尽是冷漠。眉尾的一颗红痣如他的西装一样耀眼,鲜艳欲滴,充满血气。

    赵琰霖在身边陪着,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花夫人吓一跳,猛地握紧了拳头,手指甲抠进了肉里。这怎么可能……

    “妈,我没死,我回来了。”

    花子琛唇角一扬,温柔且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