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闹事的人
众人看去。只见从屋子里走出一位半大的少女。她大约十一二岁,披着一件素雅的披风。她头发未梳,墨色的发披在肩上。
她五官绝美,楚楚动人,但那双如霜雪般的眼眸中满是迫人的威严。
众乡民没见过大官,但这种威严竟在一位还没长大成人的少女身上见到。 他们一瞬间竟被唬住。
姜定柔冷冷扫过众人。
“你们辱骂国公夫人,知道该当何罪吗?”
众乡民愣了下,不少人开始害怕起来。
自古民不与官斗是古训。这些乡民归根结底还是害怕有官身的人。
姜定柔见场面稳定下来了,这才看向那出言挑拨的人。
她冷冷开口:“这位大叔看样子很清楚知道我的病,难道你在这院子做事?”
那人目光缩了缩:“没……”
姜定柔厉声:“既然没有,你怎么知道我身染恶疾?又怎么知道我昏睡三四日滴水不进?难道你亲眼看见了?”
众人顿时愣住。
两天前突然有谣言北国公府的大姐得了会传人的恶疾,被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但是到底得没得病,没有人真正知道。
现在他们都看见传言中“身染恶疾”的大姐除了瘦弱点,但是精气神都很足,看不出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难道谣言是假?院中的众人不安起来。
刚才人群中那带头的人不敢吭声,低着头就要逃走。
姜定柔厉声道:“来人,此人造谣污蔑国公府,还聚众生事,快把他拿下来!不然官府拿不到人,到时候诸位都得受他连累,去衙门吃几个几棍杀威棒!”
众人惊了。
群情激奋之中他们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犯法的。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的自己竟然听了谣言闯入国公府的地盘喊喊杀。
国公是什么?
大秦国中,勋贵分五等:公侯伯子男。国公是第一等勋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大功臣。
也是除了皇亲贵戚外勋贵是最显贵的。
他们都是平头百姓,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去得罪勋贵,这岂不是嫌命太长了吗?
众人赶紧把那人抓住,闹哄哄的都是此人造谣煽动,他们可都是良民云云。一场闹事被姜定柔三言两语化于无形。
隋氏又惊又喜,扶着姜定柔:“柔儿……”
姜定柔没空给母亲解释什么,只是冷冷看着众人。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乡长保长之类的匆匆赶来。他们一来就呵斥众人把他们驱逐开。又给隋氏磕头请罪,直自己教化无方。
隋氏受了惊头也被破了,正在内间由大夫用药。
姜定柔对他们冷淡道:“几位不用如此诚惶诚恐,这事只是乡民们受了外人蛊惑,造谣生事。只要把那几个造谣的人抓起,扭送入官府就行。”
乡长等赶紧纷纷保证,一定要把造谣之人严厉查处。
姜定柔忽然话锋一拐,道:“不过此事却也不能善罢甘休。我母亲与我是姜氏之人。来此养病数日,没想到族中竟然不闻不问,任由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难道这姜氏几房旁支是要与我们京城国公府断绝关系?”
这话一出,乡长等纷纷尴尬。
那乡长也姓姜,不过却与这儿的姜氏不是同源。
他连忙道:“大姐别动怒。这许是有什么误会,我前去问问。明日一定给国公夫人与姐一个答复。”
姜定柔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送走乡长等,隋氏由丫鬟扶着前来。
她目光复杂看着姜定柔,半天才道:“没想到我儿病了一场,竟然长大了。”
姜定柔靠在她怀中撒娇。
奶娘王氏欣慰笑道:“看夫人的,这孩子啊都得病一次才能长大一截。大姐素日只是内向,现在病了一场激出她的真性情来。这真是菩萨保佑。”
隋氏连连点头,压根没怀疑姜定柔已换了个魂魄。
姜定柔忽地问:“我病了几日?”
隋氏道:“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