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的狗牌呢?
当然眼前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将来的事。
姜定柔似乎也开始明白了前世在詹慕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詹大娘受惊吓中风,来不及救治一定会病逝。
前世詹慕白终究是少年,被这么一群蓄意挑衅的人围攻,铁定挨了一顿毒被逼着卖田。等他廉价卖完田后母亲又过世。这样的击对十几岁的少年来几乎是重创。
而且这地痞无赖还着“北国公府”的旗号做坏事,詹慕白怎么不会恨姜家?
她似乎找到了前世第一个症结。
院子中的人声鼎沸,那些人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詹慕白,然后找借口一顿逼着他卖田。所以污言秽语一堆,不堪入耳。
有时候暴怒和理智只在一念之间,一个的善意帮助就足已改变一切。
詹慕白已经理智回归,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用心。
他面上带着冷笑看着眼前这些人,等他们闹够了这才冷声开口。
“卖田?卖是不可能卖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他完不管那些地痞无赖怎么嘲笑挑衅都只是回以冷笑不开口。
领头的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男人见詹慕白竟然油盐不进,眼骨碌转了转。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噤声。
他嘿嘿笑了笑:“詹子,今日你不卖也要卖。不然你今天的田赋怎么办?我记得去年你家就是七凑八凑才交上的。”
詹慕白眼中浮起犹豫,不过很快他冷冷看着山羊胡子:“我三年前已中了秀才。秦国有法律,秀才可以免一半田赋。你怎么知我今年交不起?”
山羊胡皱了皱眉:“子,实话了吧。你家的田本来没什么好收的,不过是北国公府想要在山脚建一处避暑庄子。你家的田刚好挨着。你个价吧,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都好。”
山羊胡得很大方。一副什么都好的样子。
詹慕白冷笑:“不卖就不卖。田三,你平日里欺诈十里八乡的孤寡,什么时候成了北国公府的一条狗了?”
山羊胡恼羞成怒:“臭子,你别以为你是秀才我们就不敢动你。”
“得罪了北国公府,你就算是中了状元都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今年不是要上京赶考吗?你可别后悔啊……”
他恶狠狠威胁。
詹慕白脸色微变:“北国公府还能手伸得这么长?”
山羊胡见他似乎害怕了,得意洋洋:“那可不好,你不去京城听听,北国公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詹慕白脸色沉了下来。
忽然“噗嗤”笑声传来,詹慕白回头看见姜定柔睁着一双似水明眸带着看戏的笑意看着眼前这山羊胡。
山羊胡愣了下,这才发现姜定柔躲在詹慕白身后。
山羊胡恼火:“你这个丫头是谁?笑什么笑?”
姜定柔笑眯眯的,眼睛弯成月牙:“这位胡子大叔自己是北国公府的人,证据呢?”
“什么证据?”山羊胡愣住。
姜定柔微笑,眼底有细碎的冷光:“秦律中有言,但凡官宦家中下人必有身契。现在我们也不看你的身契,毕竟身契那么重要一定在主子手中。
“不过你的腰牌呢?上面一定会有北国公府的印戳吧?不然你怎么进出的?”
她完看向满脸冷色的詹慕白:“詹哥哥,你熟读秦律,你要是假冒皇亲国戚府中的人该当何罪?”
詹慕白寒星般的眸闪了闪,冷冷道:“田三,你你是北国公府的狗,狗牌呢?”
“哦,不对,腰牌呢?我不应该骂你是狗,平白地污蔑了狗。”
山羊胡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话骂的好毒。
姜定柔听了不由擦了一把冷汗——她没想到这位未来的状元郎骂人这么狠。
想前世的詹慕白儒雅斯文,风姿绝世,哪怕是心中厌恶极了某位贪官从不人身攻击。
这叫做田三的被詹慕白这么厌恶,甚至不惜嘲讽怒骂,看样子是真的坏事做绝了。
田三被挤兑得不出话来,半天才支支吾吾:“我不是北国公府的人,不过我可是受了国公老爷的吩咐……”
姜定柔索性不再装了,猛地沉下脸冷笑:“你这个无赖瘪三,我是北国公府的大姐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再了,你是什么身份,配让我爹单独见你?”
“你假冒北国公府出来欺压良民,狐假虎威,你就等着见官吃牢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