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乙等?我不信
近水楼越来越热闹,内外都人声鼎沸,俨如菜市场一样。掌管秩序的官吏出面吆喝了几次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姜定柔交了字就安心等着二选结果。因为这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沈青在一旁忧心忡忡却也知道没办法。
谁能知道本来都定好的规则突然间变了呢?现在要两个甲等才可以有机会拿下花神。
现在二选准备吹拉弹唱的闺秀们已经开始做好准备,等着到了自己就一展身手。
比起这种炫技于众人面前的才艺,姜定柔的字简直就是先天就大大弱了气势。想都不用想,姜定柔的字绝对拿不到甲等。
沈青叹气:“可惜了姜妹妹的才艺……”
姜定柔反而安慰起沈青。
正在这时,混沌突然“咦”了一声。
姜定柔问:“怎么了?”
混沌:“奇怪奇怪,奇怪……”
他一连了三个奇怪。姜定不耐烦:“什么奇怪?”
混沌:“我总感觉这个近水楼卧虎藏龙,好几股贵气交织。”
姜定柔哭笑不得:“什么贵气交织,那是因为人多空气不好。不对,混沌你是无法出混沌空间的。”
混沌:“是啊。所以我怎么气息不一样。看来这次来近水楼有不少贵人。”
姜定柔不以为意。贵人又怎么样,这还能贵过她去?她前世可是皇后。
正在这时,官吏忽然唱和:“奉三县知府命,一选丙等有以下闺秀:乙青青姐,朱三花姐,万茗姐……”
近水楼突然安静下来。众闺秀们只听着官吏拉长声音在一声声念着一选的结果。
等一选丙等念完。整个近水楼的一楼都沸腾了,还有传出闺秀的哭声。
“怎么可能?!我竟然是丙等!一选不是都能过吗?怎么会……”
“一选分三等,丙等出来了,是不是一会就有乙等和甲等了?”
“天啊,直接念出来,我要是丙等我就不比了,丢人现眼。”
“……”
姜定柔和沈青面面相觑。
沈青听着外面的声音干脆开门看去,果然外面站着一位圆帽长衫的官吏正在对着名单念。
沈青回头对姜定柔高兴道:“丙等念完了,没有姜妹妹!太好了。”
姜定柔故意逗她:“也许是乙等呢。”
沈青“呸”了一声:“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正在这时,官吏开始念乙等:“一选乙等有,林月娥姐,陈楚月姐,陈悦月姐……”
当陈悦月三个字被念出来的时候,整个近水楼又一次安静下来了。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什么乙等?不可能!你弄错了!”
数千双眼睛一起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身红衣的陈悦月冲了出来,她似乎刚才还在梳头准备二选,几缕长发落了下来。
她恶狠狠盯着那唱名的官吏:“什么乙等?你再念一遍!”
官吏看了她一眼,对着名单当真念了一遍:“二选乙等,陈悦月姐,淮南王府二姐。没错吧?”
陈悦月愣了一会儿,突然尖叫:“不可能!一定弄错了!”
她跑几步就要劈手夺过官吏手中的名单。
突然斜地里伸过一只手,夺下名单。陈悦月急了,想去抢。
那人声音肃然:“陈二姐,这是官府的文书,你没有资格看。”
厢房那边的沈青低低惊呼:“爹爹!”
姜定柔看去,果然那人是知府主簿沈重,也就是沈青的爹。
沈重拿起名单,对陈悦月皱眉道:“陈二姐还有什么不明白听不清楚的?”
陈悦月咬牙切齿,原本姣好的面容都扭曲狰狞了:“我不信……我不可能是一选乙等。”
沈重:“有什么好不信的?好几位大家闺秀都是一选乙等。”
陈悦月脸色铁青,始终不肯退下。
沈重拿起名单:“一选乙等,陈悦月姐。淮南王府二姐。尔等听清楚了吗?”
陈悦月:“我不信!”
沈重重复:“一选乙等,陈悦月姐。淮南王府二姐。尔等听清楚了吗?”
陈悦月:“我不信……”
沈重再次重复:“一选乙等,陈悦月姐。淮南王府二姐。尔等听清楚了吗?”
陈悦月:“……”
突然有人:“听清楚了!”
“对啊,听得很清楚了。沈主簿,你可以念一选甲等了。”
“是啊,别吊胃口了。开始念一选甲等吧。”
陈悦月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沈重的架势看样子是如果她不接受这个结果,就会一直重复念,到时候自己的丢脸就丢大发了。
陈悦月怒视沈重,然后突然阴沉沉看了一眼姜定柔和沈青。
这一眼恨意入骨,姜定柔皱了皱眉,沈青了个寒颤:“这陈悦月恨上我们了。”
这下不仅仅是她得罪陈悦月了,自己的爹沈重也得罪她。
沈重清了清喉咙对众人道:“今年的花神赛规则有变。经过三位知府大人的决定,一选甲乙丙三等的闺秀画像都会心挂在近水楼前面的影壁上三天。诸位们可以前去观看。如果对结果不满,可上陈三位知府,出理由。”
众人纷纷叫好。
往年的花神赛一选就是个摆设。闺秀只要长得不歪就能过。现在分了三等,众人还可以大饱眼福这些藏在深闺的绝色美人,还能点评。
这简直是大福利。
沈重继续念:“一选甲等,北国公府姜定柔姐、陈府陈楚月姐、谢府谢飞燕姐,赵府四姐,赵如玉……”
沈重念完,转身离去。
近水楼又一次沸腾了。
姜定柔还没回过神来,春灵春月就激动连连尖叫。
沈青又惊又喜:“姜妹妹,你是一选甲等!甲等啊!”
姜定柔笑了笑。如果她的自画像还得不到甲等,那她就得该找詹慕白算账了。她的琴棋书画是真的平常,花神赛要交自画像,她自然想到了丹青很不错的詹慕白。
没想到过了几天,姜定柔突然收到了一幅画好的画像。画像中的自己清丽脱俗,寥寥几笔就画尽了她的神韵。
姜定柔收到画的时候很是吃惊。因为她已经与詹慕白一个多月没见。詹慕白卖了地以后早就带着詹氏去京城定居。
也就是,詹慕白是完全靠着记忆为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