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小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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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根究底,这北院亲王才是两国战争不休的根源之一。

    前世,姜定柔记得他是十年后喝酒后坠马死去。当时秦梁两国已经和和好多几年,直到北院亲王去世,两国才真正议和。

    这一切,纪威安也知道。

    姜定柔原本算是令人将通天镜暗自献给北院亲王, 使之神智迷乱,让他不能阻止秦梁两国议和。外加梁国太子顺利继位对秦国十分有利。

    只要两国议和,福云公主嫁过去在梁国的处境才会好。

    这等于一举三得的好事。不过她的计策太过理想化,无意中加入纪威安后,这计策才真正会奏效。

    纪威安淡淡道:“那烧死的御马指挥使与他属下三人在梁国就为非作歹,是北院亲王的走狗,杀了他们并不值一提。”

    姜定柔奇怪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纪威安杀人还需要解释?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相信纪统领。”

    纪威安古怪看了她一眼:“福云公主怎么一副很想嫁给梁国太子的样子?是你安排的?我可不相信英雄救美,美人救英雄就能一见钟情。刘秦明前几天已被淑妃另赐赏赐,回了御林军中。他不再是福云公主的骑射教头。我听这个主意还是福云公主亲自去找淑妃的。”

    姜定柔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给福云公主下了忘川水,忘了刘秦明。

    对纪威安的疑问,她敷衍而过。而纪威安则了然笑了笑,岔开话头。

    两人之间的情形很是奇怪,似友似敌。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的不对盘,但却奇怪的是两人依旧一个教一个学,一板一眼。

    姜定柔收拾完骑射的用具正要离开。

    纪威安突然道:“秋狩要到了。”

    姜定柔皱眉看着他:“纪统领想要什么?”

    纪威安半天才道:“没什么,提醒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出丑才是。”

    姜定柔愣了下。

    纪威安指了指她手中的弓箭用具等,笑得很是刺眼可恶:“毕竟皇后娘娘现在的骑射功夫都是微臣教的。要是出了丑那岂不是丢了微臣的脸。”

    姜定柔:“……”

    等她回过神来,纪威安早就转身潇洒离去。

    姜定柔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纪威安!”

    脑中传来混沌安慰的声音:“皇后娘娘消消气,消消气。他就这副德行,气死人不偿命,娘娘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姜定柔恼道:“秋狩上定要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她泄恨般狠狠把手中的箭丢入箭囊中。

    混沌:“……”

    ……

    纪威安一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前世他这本事姜定柔早就领教过千百回了。是以被他气了气,姜定柔一会就抛之脑后。

    她从女社学堂算回府,在半路上突然看见大批大批的书生。

    姜定柔心中一动,问身边的夏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夏冬奇道:“大姐不知道吗?前两日秋试刚过。这些书生是等着明天放榜出来游玩的。”

    姜定柔吃惊:“什么?!”

    夏冬笑道:“大姐每天事那么多,又要上学又要写课业,还得抽空管管花涧坊各铺子的琐事,自然不知道秋试过了。”

    姜定柔听了心中十分惭愧。她连忙道:“快改道,我去看看詹公子。”

    夏冬与春月春灵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劝阻:“大姐现在那么晚了去做什么?再大姐现在身份不同以往,要是被人知道私下见了陌生男子,这话要是传入太子殿下耳中,那就不好了。”

    姜定柔道:“不用担心这个。再我与詹公子清清白白的,太子殿下是知道我的为人的,定然不会相信无聊人的谣言。”

    实际她想的是,现在太子龙应云为了稳固得来不易的太子之位,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空理她这未来的太子妃。

    再她现在这副身子的年纪很,就算是见了詹慕白也不会令人牵扯到了男女之事上。

    三个丫鬟见她意思很坚决,不得不答应。

    马车调转方向朝着城西詹慕白的院而去。姜定柔心中暗自自责。这些日子她实在是没办法分心关心詹慕白的秋试。

    不过她随即安慰自己,自己不闻不问反而对他好。毕竟前世詹慕白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都能金榜题名,现在更不在话下。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开始期待第二天的放榜。到时候她一定要让人帮忙挤上前去第一个看榜。

    马车粼粼朝着城西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巷子中。姜定柔正要下马车,突然听见巷子深处传来詹慕白愤怒的声音。

    “这屋子都已经钱款两清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报官吗?”

    姜定柔微微愣住。她探头看去,只见巷子口围着一群人。当中詹慕白鹤立鸡群,正站在门口怒视眼前一群人。

    那群人看不出什么来头。有一个穿着锦衣,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人,其他几个像是他的家丁,又像是市井泼皮无赖。

    他们正围着詹慕白的院子正争执着什么。

    夏冬赶紧下车准备去听。姜定柔拉住她,低声道:“先看看是什么事。”

    她侧耳听着,巷子里的人正争吵着什么。詹慕白面罩寒霜,并不急着与人争辩。他唇边带着冷笑,多听少。

    姜定柔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詹慕白带着詹氏进京城买下了这院子。一切文书手续都按照规矩办妥了。

    但问题就出在这院子的前主人身上。前主人生前欠了一笔债,把屋子做一半价抵了债主,两年必定还钱。

    结果两年不到,院子主人先把屋子卖了,再还了债主的钱。这事本就这么就是风平浪静。可债主不知为什么似乎后悔了,嚷嚷要退钱非要拿屋子。

    债主的借口是,这屋子当初是作价一半抵给了他,没有他的允许,这屋子是不可以卖。

    现在这扯不清的官司落在了詹慕白身上。院子的前主人和债主一起找上门来。

    詹慕白见他们得唾沫横飞,等他们累了。他冷笑:“都完了吗?这院子买卖都在官府中有文书备着,中人也做了证。现在才来与我这事,是不是欺负孤儿寡母外来的?实话告诉你们,这院子虽,但却是我詹慕白真金白银买的。没坑蒙拐骗,走到哪儿都有理。至于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与府尹大人去。”

    他完,院子门口的一堆人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