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不一样。
天热的很快,早上太阳高照,临近中午升至当空,晒得地面发热,脚心都热烘烘的。
路边的野花野草耷脑袋垂腰,像个年过八旬的老奶奶,被一阵轻风吹得花叶飘零。
日光热烈,热浪铺面,知了鸣叫。
楚桐被晒得脸颊发红,仰脸望着院里的枣树发呆。
陆江拿着两件衣服从屋里走出来,喊她:“回屋里,外面太晒了。”
楚桐扭回头问他:“这枣树什么时候能结果?”
“九月份。”
“啊...”
“怎么了?”
“这么晚。”
“想吃?一会去超市买。”
“也不是。”
她就是想看枣树结果。
陆江站在井边接了一大盆水,抬头:“把你脏衣服拿出来,我洗衣服。”
楚桐“哦。”了一声去了自己房间。
陆江拿了板凳放在树荫下,把袖子掀到肩膀上,露出两条结实健壮的手臂,上面附一层薄汗,在日光下细碎汗珠反射光线,显出蓬勃的质感。
楚桐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抱着衣服走过去,一股脑塞到他怀里,陆江蹙眉:“脏衣服不能攒着,以后换了就拿给我。”
这话的很严肃,但楚桐还是觉得甜滋滋的,趴在他后背晃来晃去,“不脏呢,我一天一换的。”
陆江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反手捏她的鼻尖:“就你干净。”
楚桐笑,在他脖颈上嘴一口,在男人抽冷气的功夫,咂咂嘴:“你也干净,汗也不臭。”
陆江深吸一口气,迎着大太阳回头,“别闹,回屋里去,要晒伤了。”
楚桐笑嘻嘻的,偏不去,坐在陆江腿上双手揉捏陆江的脸,平时严肃的脸挤成一块,嘴巴都嘟起来,像是在索吻,偏偏眼神很是无奈。
陆江抱着她,低头任由丫头磋磨。
楚桐哈哈的笑,皱起眉头粗声粗气,像个大佬:“妞,看你姿色不凡,让大爷包.养你如何?”
完“啪叽啪叽”的在陆江嘴上使劲亲了两口:“我可稀罕你了!”
陆江眼底含笑,嘟着嘴含糊不清:“那要看你出多少钱,少了可不行。”
大佬眉头一皱:“原来你如此见钱眼开之人!竟为了一笔钱抛妻弃子!”
着轻轻的在陆江脸上了两下,嘴上还配着音:“啪啪啪,洗你!”陆江握住她的手,逗她:“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去哪儿抛妻弃子?”
楚桐惊悚的瞪大眼睛,表情切换十分迅速,眼角几乎都能够看出泪光,捂着嘴一脸凄惨:“你...你...你这个渣男,竟然都不认我了!”
陆江笑着,无话可。
楚桐噘着嘴,泪光闪闪摸上自己的肚子:“你不要我就算了,难道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么!”
陆江垂眼看到盖在肚子上的手,好笑的同时突然涌上一股属于情人间的柔情蜜意来。
怀里的是他的女人,以后可能真的会成为他的妻子,这的肚子也许会真的孕育他俩的宝贝。
如果现在就能成真就好了,他们在这里就这样闹过一辈子,她闹他就陪着,她哭他就哄着,她想怎么样他都顺着,就这么一转眼到白头。
多好。
楚桐见他不话,哼了哼,猫儿似的懒洋洋窝在他怀里。
陆江垂眼看着怀里的人,控制不住的在心里有滋有味的幻想一番,等幻想够了,心也痒了。
风吹树梢,细碎阳光洒在地面,他把心中万般喜乐和烦忧都埋在心底,低下头,吻在少女娇艳欲滴的唇上。
楚桐抬高了头迎接这个吻,知了的鸣叫好似就在耳边,赶走了夏热,只觉浑身舒爽。
吻着吻着,楚桐就开始不安好心,白嫩手握住他,只为了看陆江额角起青筋,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强.忍模样。
她笑嘻嘻的歪着头,大眼睛眨巴,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起立!敬礼...”
还握着上下摆了摆,真的像敬礼一样。
陆江僵着后背,站起来把她夹在胳膊上就扔进了屋。
楚桐仰躺在沙发上看他叉着腿走出去,哈哈大笑,挺的站起来又追出去,不料出门的徐朝晖一行人回来了,只能悻悻闭上嘴,蹲在一边看陆江洗衣服。
徐朝晖站在门边朝她招手:“桐,赶紧回屋啊,晒黑咯!”
蒋立博搡了徐朝晖肩膀一下,笑道:“行了吧大哥,赶紧进屋吧。”
孔晓看看楚桐那哈巴狗样儿,撇撇嘴进了屋。
枣树上了年纪,枝叶蔓延很是庞大,树荫下一大一,低低话。
聊了没一会儿,楚桐就去井边洗了把脸,拾起地上的管子接在水龙头,眯着眼冲刷台阶底上一窝窝的黑蚂蚁,蚂蚁惊慌逃散,浮在水面上飘荡。
她蹲下来,伸出手来扣那蚂蚁洞,一手的泥。
正玩着,头顶盖上一层阴影,陆江垂着头看她:“一会该爬你身上了。”
他完,下巴坠下一滴汗来,在晒得干燥的地上,楚桐仰头看他汗涔涔脸,陆江掀起背心下摆抹了把脸。
他身上都是汗,汗水渗透了衣服,薄薄的白色布料贴在身上,显露出极好的身材,掀起的衣摆露出轮廓深刻的腹肌,懒散着站在太阳底下泛着深古铜色的光,宽肩窄腰长腿,十分的蛊惑人心。
陆江或许是有意,直接抬起胳膊把上衣掀了,扬手就盖在眼露精光的少女头上。
楚桐眼前一会,汗味扑了满脸,拽下衣服骂他:“你臭死了!”
陆江晒着衣服,看不也不看她:“你不是香么,中和一下。”
“......”
“嘁。”面上嫌弃,但楚桐还是把他的脏衣服搭在肩膀上,拿着水管冲刷干燥的地面。
心不在焉的,眼睛定在陆江身上就没移开过。
以往都是晚上,好歹,撒娇耍泼才能把这人看全,这会却是头一次在大白天的就看到。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陆江总是最有侵略性的存在,眼神温和但眼底蛰伏精光,仿佛只要你一有动作,下一秒他就会像豹一样扑倒,撕咬,直到生吞ru腹。
可大多时候,陆江温柔的像一头老黄牛,任你怎么撩拨也不动声色,待到夜晚降临,才肯把白天的账一点一点的算清楚。
可是楚桐,想看点不一样的。
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陆江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已经那里已经湿了个透心凉。
陆江抬着手,衣服还没搭在晾衣线上,垂眼看看自己洇湿一片的裤.裆,抬眼再看看对面蹲在地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铛”猫楚桐。
几乎是下一秒,陆江就把衣服扔到盆里就要抓楚桐,楚桐尖叫着拔腿就跑,眼看要被陆江抓住的时候,拿着水管就冲了陆江一身。
东屋里,几个男人脑袋压在脑袋挤在窗口看。
...
被强有力的臂膀束.缚着,楚桐笑嘻嘻的仰头看他,“生气啦?”
这哪儿是生气,这是火大!
陆江胸口剧烈的起伏,呼吸声仿佛带起“沙沙”布料的摩擦声响,烈日阳光照耀在身上,也不及男人的视线灼热。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楚桐垂下头在他胸膛蹭了蹭去。
湿软柔嫩的触感,所到之处是干了水渍,燃起燎原大火。
陆江闷哼一声,喉结吞咽,胸口起伏的愈加厉害,额角青筋暴露,抱着就狠狠揉了一把楚桐 ,脱口而出:“找糙呢?”
“......”
丫头抬头,舔舔嘴唇,盈盈一笑:“是呀~”
陆江:“......”
俩人在日头底下跟傻逼似的蠢蠢欲动、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可这事也不能上就上,人也不能按倒就按倒,于是陆江强忍着收了手,不忘放狠话:“晚上再收拾你!”
楚桐吐吐舌头,回屋里换衣服了。
东屋里,几个兄弟看的目瞪口呆,别的没看到,只是三哥那一转身,那高调鼓起的帐篷却是想忽视也忽视不过去。
本来想看热闹,却看的一群人很是尴尬,徐朝晖干咳一声,扬手就给了孔晓一脑袋刮:“成天的瞎咋呼!”
蒋立博拿出根烟来,感慨道:“难为三哥单身这么多年,可这能忍啊。”
要啥有啥,还能守身如玉三十年,蒋立博以为,男人要活到这个份上,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只是今天见识到了,三哥不仅没病,二哥也是异于常人的茁壮成长。
孙志新把眼睛摘下来,背对着窗边拿着纸巾擦拭,低声道:“怕是要长针眼...”
徐朝晖把孔晓从玻璃窗前拽了回来,孔晓呐呐的缩了脖子,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三哥那精壮的身躯和可堪壮观的奇观。
那才是真.男人啊!
真.男人—陆江,到了晚上很是绝望。
楚桐仗着来例假,肆无忌惮的折磨他,只管撩不管熄火,穿着节省衣料,设计大胆的睡裙,学着玛丽莲梦露酱酱酿酿的三百六十度摆pose。
陆江觉得这样很是不雅,上前两手一扬,顿时觉得这样的楚桐顺眼多了。
楚桐一脸惊恐:“难道你要碧血洗银锵??”
陆江坏笑,笑里意味深长。
这天晚上,楚桐依旧是眼角含泪睡着的,被陆江抱着漱了口,又拿毛巾清理了一下身体,才抽抽搭搭的被陆江哄睡了。
第二天一早,陆江问她吃什么,楚桐吸吸鼻子,握拳恨恨道:“我要吃葱姜蒜,吃辣椒,吃芥末,辣废你!”
陆江从容一笑,摸着楚桐的脑袋:“乖,真会为我着想。”
他低下头来,明明是严肃的脸的话却很是反常:“那样我会慡.死.的...”
楚桐瞪着眼,一脸懵逼。
她、她这是...她这是开启了陆江的什么开关么??
楚桐不敢置信,脸上淡定不甘示弱,冷笑一声:“你藏得挺深啊。”
陆江意有所指:“不如你深...”
楚桐没接收到这个信号,:“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啊,真没看出来...”
陆江叹口气,恢复了平时的正经模样,斜斜靠在门边上,语气轻淡。
“和女人随便开玩笑那是耍.流.氓。”
他低下头来,直视着楚桐。
“但你不一样,我只对自己的女人耍.流.氓。”
作者有话要: 很多错别字,谐音字是迫不得已,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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