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死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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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以为有了活路的老刘,顿时傻了眼:“大人,我这一切都是郑”

    卫允不耐烦的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送这位神箭回老家?”

    若是这种人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以后恐怕也没有人,再将他卫大人放在眼里了。

    一见卫允动怒,廖狗蛋身后的军士们立刻上前,将都快吓死的老刘拽了出去。

    牙酸的开弓声不期而至,而不断求饶的老刘,也瞬间变成了人肉做成的筛子。

    卫允看都没看他一眼,转眼又来到了,一脸死灰的郑三彪面前。

    此时的郑三彪,早就没有了刚见面时的威风,只是看着卫允冰冷的眼神,不断后退。

    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被几十个大汉,堵进死胡同的俏寡妇一般。

    卫允的眼神,依旧无喜无悲:“郑大当家的,咱们是时候算算总账了吧?”

    “你带着下这些垃圾,啸聚山林、祸害百姓在前。”

    “对抗官军、阴谋杀害本县在后,按我东越国的律法,你该当何罪?”

    胡子拉碴的廖狗蛋,立时狠狠的开口道:“谋害朝廷命官,罪该夷灭三族。”

    卫允呵呵笑了笑:“的不错,罪该夷灭三族。”

    “不过今天本县慈悲,只杀你一人,准备好受死了吗?”

    跪在地上的郑三彪,立时的一阵哆嗦,连他本来早没了血色的脸,也更惨白了几分。

    生死面前,他也顾不上脖子后面的刀锋,狠命的朝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了卫允的大腿。

    郑三彪死命的摇晃着:“大人,人知错了,人再也不敢了,人一定改”

    话未尽,他粗粝的袖子里,突然滑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而将匕首握在中后,郑三彪没有丝毫的迟疑,流光般就朝卫允的腹刺了过去。

    他狞笑着大叫道:“死之前能拉上一个县令做垫背,值了。”

    与此同时,郑三彪死灰色的瞳孔中,也泛起了浓郁的血红和杀意。

    就在卫允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的时候,段秀的长剑瞬间出鞘。

    还没等郑三彪的匕首,刺进卫允腹时,段秀那冰冷的长剑,却先削断了他的脖子。

    雪地上滚滚而落的人头,让持剑在的段秀,不禁冷笑:“这辈子你恐怕是改不了了。”

    他出这句话的时候,生死悬于一线的卫允,也终于从方才的惊变中惊醒。

    地上的尸体,让他狠狠吐了口气,生死悬于一线,太危险了。

    他用带着感激的眼神,深深的看了段秀一眼,段秀则报以一笑,一切尽在不中。

    眼神挪开的瞬间,卫允的脸,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很好。”

    “本县真没看出来,这黑云岭上住这的,竟然都是些不怕死的好汉。”

    他冰冷的眼神,在跪在地上的俘虏身上扫过:“你们,本县该如何处置你们?”

    接二连三的死人,让地上的土匪们,早吓破了胆,除了饶命二字,他们已不会别的了。

    饶命,卫允的笑容却越来越冷:“那是不可能的。”

    “本县时间有限,没时间跟你们闲扯,全砍了,斩草除根。”

    深知除恶务尽的段秀,一句废话都没有,直命行刑军士上前,做好了砍人的准备。

    沉闷的切肉声如期而至,等卫允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黑云岭上已经没有土匪了。

    卫允眼神冷漠的看了看地上的人头:“点查伤亡情况,将这些人头好生保管。”

    “等咱们得胜搬师回了临章,再拿这些东西,向刺史大人换几个赏钱。”

    “大军休整两个时辰,稍后赶往瓦梁岗,灭了裴老刀,毕其功于一役。”

    见他好像杀红了眼,没怎么话的司马郁,赶紧开口道:“师傅,且慢。”

    “今日我军先奔驰了数百里,又与郑三彪一通苦战,早已是疲惫不堪。”

    “若略作休息后,就前往二百里开外的瓦梁岗,定是疲上加疲,何来的战力可?”

    急着结束战斗的卫允,有些不快的看着司马郁道:“那你的意思是?”

    不想他的好学生根本不怕:“我的意思是,大军休整一晚,明天一早赶往瓦梁岗。”

    “老话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个道理,若适得其反,那就不好了。”

    好在卫允还没真到了杀红眼的地步,他短暂的想了想:“也好,就依你之。”

    “大军扎下营寨,令军士们饱食酣睡,明天一早兵发瓦梁岗。”

    着,他也跨过地上的尸体,缓缓朝面前的黑云岭山寨走了过去。

    他正在山寨中闲逛时,方才出阻止的司马郁,慢慢的走了进来。

    司马郁朝卫允拱了拱:“师傅,此战我军伤三十二人,阵亡四十八人。”

    只不过和往日相比,他那还算沉稳的声音里,也不仅多了几分怅然。

    卫允摆了摆:“想练成一支钢铁之师,这是不可或缺的步骤,节哀吧。”

    “再,他们也都是为了剿匪,为了临章境内的百姓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本县杀光了黑云岭的土匪,也算为他们报了仇,他们可以安息了。”

    他这话,与其是给司马郁的,倒不如是出来安慰自己的。

    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卫允敬畏生命,更明白生命的可贵。

    可眼下的剿匪,既是为百姓能安稳活下去,也是为他日后能在赵炳中,留下一条命。

    想到此处,内心同样颇为纠结的卫允,不禁暗自苦笑,都是没办法的事。

    而站在他对面的司马郁,也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出来。

    眼见着场面有些尴尬,沉默良久的卫允,又换了个话题:“本县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司马郁又轻叹了口气:“放心吧,九岔山上的上万两银子,已经派人运回了临章。”

    “除了最后剩下的裴老刀,临漳境内已经没有了能成气候的土匪,不会有意外。”

    “这些银子,应该也够你城防营的五万人马,吃上个把月的了吧?”

    卫允点了点头:“若加上黑云岭和瓦梁岗上藏着的银子,大军度过春荒,没有任何问题。”

    到瓦梁岗,他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司马郁,你下一场仗,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