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除了我谁都不能伤害他
宋祁渊回到长秋殿,雪球跑过来,瞄了几声,宋祁渊知道它这是在求抱抱。
宋祁渊温柔一笑,把雪球抱起来,顺着它的毛,道:“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只是我们很长一段时间见不了面了,如果可以真的想带你一起去,可是啊这次有些危险,你就留在王府,等我回来好不好?”。
宋祁渊着话,把雪球放在桌子上,自己也趴在桌上,雪球伸出自己的爪子碰了碰宋祁渊的脸,宋祁渊感觉软软的痒痒的。
“你啊,要听张嬷嬷的话,等我回来给你吃好吃的,还有如果他离开,你不许跟他走,好不好?你要是跟他走,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宋祁渊在房间里和雪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到后来雪球都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殿下,张太医和李将军都到了,该出发了”。
宋祁渊抱着雪球站起身,一直到走出王府大门才把雪球交给张嬷嬷:“嬷嬷,拜托你照顾雪球了”。
张嬷嬷眼睛发红,不出话,连忙点头。
宋祁渊没再别的,走出了门。他对面前的张太医道:“张太医,这次连累你了”。
“殿下的哪里话,治病是医者的职责,作为太医,臣理应如此”。
宋祁渊没有话,点了点头。
走到李岩身边,眼神有些复杂道:“李将军何必如此呢?如果你自己不请命,父皇根本不会派你去的”。
李岩认真又坚定的开了口:“殿下,您帮助臣的家人,臣过必回报答,而且最为臣子,理应为百姓做事,替陛下分忧,臣不悔“。
宋祁渊拍了拍李岩的肩膀,随后走到自己马车边,道:“出发吧”。
京城,一座大院子内。
夜寒急急忙忙跑到后院,见到那熟悉身影正坐在樱花树下,松了口气。
“还好你在,我就怕你也跟着他们走了呢”。
阮无城刚刚练过功,额头上微微出汗,他放下剑淡淡道:“怎么了?他们是谁?”。
夜寒喝了口水道:“潭州爆发瘟疫,今早皇上下旨,让黎王去潭州,现在好像已经出发了,我就怕你也跟着走了”。
“你什么?黎王去了潭州?”。
“是啊,估计快出城了”。
阮无城低声骂了一句,拿起剑就走,夜寒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去潭州!”。
“你疯了?那可是瘟疫,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阮无城声音冰冷的可怕:“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夜寒大声道:“阮无城,你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正式最好的机会,都不用你出手,你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跑到潭州?”。
阮无城看了一眼夜寒,又转开视线看着远方,坚定道:“我知道,不过夜寒,我不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或者东西伤害他,瘟疫也不行,就算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所以我必须去,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
夜寒当然知道自己拦不住,只是他也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师哥既然跟着人家去潭州,他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现在已经完了,这些也没有用。
阮无城走出那院子,骑着马往北城门的方向走,潭州在北方,所以宋祁渊他们出城必须从北城门走。
宋祁渊快出城门的时候,被阮无城拦了下来,起初宋祁渊坐在马车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他走出马车才看见,雷不动堵在自己马车前面的阮无城。
宋祁渊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会追过来。那时候要是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那肯定是假的,毕竟自己还爱着这个人。
宋祁渊强自淡定道:“阮无城,本王公务在身,不和你计较,你先让开”。
阮无城看着他,开了口:“殿下去潭州,既然忘了和属下,忘了带上属下,那属下只能自己追过来了”。
宋祁渊既然从那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你确定要跟着去?本王过,你是自由的,不必勉强”。
阮无城忽然有些生气,这人以前从不在自己面前称自己为本王,今日一口一个本王,听着很是刺耳。
“属下确定,还请殿下允许”。
宋祁渊看了看他,道:“好,你想跟就跟吧,孤晴,你给他拿一瓶药丸,把必要的事情和他一下,继续出发吧”,完没再看阮无城,走进了马车里。
阮无城也不再堵着路口,让开了,孤晴把一瓶药丸拿给他:“这个每日都要吃一颗,避免染上瘟疫”接着他又了些什么阮无城没有听清,因为他看到了李岩!
宋祁渊既然带着李岩也不想带着自己,一想到这个阮无城就很不爽,特别特别不爽,这就导致李岩从阮无城身边过去的时候,冷不丁对上了他阴森森的眼光,忍不住了个颤。
李岩心里很是莫名其妙,自己从未的罪过黎王殿下身边的这位侍卫,但是为什么这人每次见到自己,就用那种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呢?想不通。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京城和潭州是一天的路程,中间没有别的村庄或者别的城,所以傍晚他们只能在野外过夜,还好现在天气不冷,在野外过夜也不会太过难受。
夜晚大家都点火,几位士兵抓了几只野兔子,所以他们现在除了吃干粮之外可以烤兔子吃。
宋祁渊和李岩坐在一起,李岩负责给他烤兔子,宋祁渊觉得很有趣,就让李岩教自己,两人边聊边烤兔子,时不时的笑出声。宋祁渊喜欢听李岩和自己军中趣事,喜欢听他边疆风采,边疆不同的民俗风采。那些都是自己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世界里都不曾感受过的。
阮无城看着宋祁渊,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才黑着一张脸走过去:“殿下,属下有话”。
宋祁渊淡淡道:“吧”。
“属下想单独和殿下”。
宋祁渊叹了口气,就算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眼前这个人。
宋祁渊站起身对李岩道:“李兄我先失陪一下”。
随后对阮无城道:“走吧”。
两人离开人群,走到河边,宋祁渊停下脚步道:“吧,什么事儿”。
“殿下和那个李岩走的还挺近的,看你们聊的那么开心”。
要是以前宋祁渊一定以为阮无城这是在吃醋,但是现在不会了。
“你想和本王的就是这个?”。
阮无城压下情绪,低沉道:“不是,属下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殿下自己请命,陛下不可能让殿下去潭州,殿下为何这么做?”。
宋祁渊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很简单,若不是本王去,那必定是皇兄”。
宋祁渊就了这么一句话,没有多,因为他知道阮无城能听明白,阮无城也确实明白了。
这是那段开心的时光里两人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
“你问完了?那本王回去了”。
阮无城伸出手拉住了宋祁渊:“那第二个问题,殿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把我留下?宁愿带上那李岩,都不带我?”,也许阮无城自己都没发现,他都忘了自称属下,自己那声音满满都是委屈。
这一刻宋祁渊觉得以前的阮无城回来了,那个对自己温柔至极的阮无城回来了,但是理智很快回笼,因为他记得阮无城过的话,记得醉酒都不忘呼唤的那名字,记得桥上站在阮无城身边的那女人。
宋祁渊脑子有些乱,忘了开口话,但是这在阮无城眼里是一种默认。
阮无城继续开口道:“或者我没有回应殿下的心意,殿下转头就喜欢上那李岩了?那李岩回应殿下了吗?或者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宋祁渊微微睁大眼睛,阮无城到底在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自己呢?如果此刻有光线充足,阮无城定能看见宋祁渊那受伤的眼神和苍白的脸,可惜现在那微微发光的月亮下他只能看见宋祁渊脸上模糊的轮廓。
宋祁渊又一次成功的被阮无城弄得心痛不已,他甚至没有办法开口一句话。
又是沉默,又是默认。
阮无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这人喜欢别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只有一种想法,他不许!
就在他快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之时,宋祁渊开了口:“阮无城,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既然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宋祁渊轻声笑了笑,声音不出的悲凉:“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不过你拒绝了,我也放手了。现在你又跑过来质问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以后我也不想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喜欢你了。不过告诉你一声,我和李岩只是朋友,人家是有女儿的人,不可乱。阮无城,这次结束之后你就走吧,或者你现在走也可以,我想我们已经无法相处了”。
宋祁渊完话离开了,他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想再和阮无城话,他只想离开,离那人远远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