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A+A-

    关于怎么让一个男人爱上表面上是个男人的自己,暮成雪连着想了三天都想不出来。

    另一边,陈言疏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了。

    睁开眼睛之后便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一张大床上,看了看周围,架子上桌子上的装饰都是极佳。

    “原来不是梦,暮成雪那子没骗自己?”陈言疏心里犯着嘀咕,慢慢从床坐起。

    可这一下便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就先不这一身衣服又皱皱巴巴到没法穿了,自己这除了酒醉头疼以外,怎么还浑身上下都酸疼得紧?

    特别是屁|股,感觉都要碎了般。

    下床活动活动,陈言疏喊了两嗓子发现都没人进来,又动手翻翻衣柜全是男人的服饰,看来这应该是暮成雪的别院。

    推门出去,一直走厨房他这才看见星崩那么两个人。

    陈言疏眼疾手快赶忙拉住一个,气势十足的开口问:“你们,这人都去哪了?”

    那下人瞅了他一眼,丝毫不惧:“你谁啊?”

    “爷我可是你们主子的朋友!”陈言疏叉腰骄傲道。

    他暮兄的家就是他家,丝毫不客气!

    “原来是主子朋友啊!”下人明显并不清楚前院的事,也没见过什么贵人,便真的以为是什么时候来的客人,忙不迭的开口问:“您有什么吩咐?”

    “宅子这么大,为何连个人都没有?”陈言疏问。

    “这不是赶上中元节了,大家伙忙完都出去放河灯祈福了,府上只剩下咱几个,忙完手上的活也要出去了。”下人有些莫名的看了眼陈言疏,理所当然的回答。

    陈言疏点点头,中元节这件事好像暮成雪在他临睡前提起过,随即想了想开口吩咐:“先给我烧点热水洗澡,就...送到那边的屋子里。”还怕他们找不见,又抬手指了指,“就是往前走有个假山,然后左边的院子,主卧。”

    下人闻言顿时一惊,这不是自家主子的院子吗?

    那么主卧也就是主子睡得地方?

    一时间,下人看着陈元疏的眼神瞬间不同了。

    能爬上主人的床,壮士你很牛批啊!

    陈言疏到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吩咐好了事情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脚越过傻站着的下人。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碟糕点,边吃边往回走。

    这长安城的糕点吃做得精美又可口,真的怎么吃都不腻。

    回到屋子时手里的盘子也空了,陈言疏将盘子随意一扔,接着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伸伸懒腰继续回床上补觉,等着热水送过来。

    昏昏欲睡之际,门被敲响了。

    还是刚刚的下人推门进来,看了一眼陈言疏后作揖道:“公子,您要的水来了。”

    完,伸手向后示意人进来。

    两个下人端着个大木桶,桶内冒着热气,身后还有一人手里拎着个桶。

    “大桶内的水是温度适中的,桶则是滚烫的,公子可根据自己喜好添加。”下人继续,“可需要人留下来侍候?”

    陈言疏往后瞅了瞅,见全都是男子没有女婢,实在无趣,便摇了摇头道:“不用,放着吧。”

    “是。”

    泡个热水澡的确是能消除疲劳,陈言疏刚进木桶里便极为舒坦的哼出声来,“这别院的下人做事还挺利索。”

    等泡到水渐凉了,他这才起身,走向衣柜。

    他一开始便看过暮成雪的衣柜了,里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绿色的衣服,十分普通没有特色。

    如今又翻找了一遍,确定没有自己喜欢的颜色,便忍不住的嘟囔:“看平日里暮成雪那子穿的又红又紫,也不像是这么没有品位的人啊?”着拿起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袍满脸嫌弃,“就这些衣服怎么可能凸显出独到爷的人格魅力?”

    但除了这些,他暂时也没别的选择,只得妥协。

    “啊啊啊!”

    廖瑟瑟推开门就见到自家哥哥屋子里烟雾缭绕的,一个男子只穿着裤子面对门口,正在低头系着衣衫,心口露出大片的白,好像还有腹肌...

    “什么人?”

    陈言疏身份特殊所以行事虽然张扬但却处处心,如今屋子突然闯进了人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但多年的经验让他的身子比脑子反应更快。

    来不及管衣服了,陈言疏只一个瞬间便上前抬手直接扼住来人的脖子。

    只不过...

    平日里交战的都是男子,他从没对女人动过手,还是个这么矮的女人。也因此手不免抬得有些高了,正好卡到了那人的脸上。

    陈言疏没忍住捏了捏,脸上肉多软嘟嘟的,手感还真挺不错。接着一低头,便看见个被自己捏变了形的包子脸。

    “你是何人?”陈元疏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包子便放松警惕。

    “你#¥%...”因为脸被捏着,廖瑟瑟吐字不清,陈言疏只能听清楚第一个‘你’字。

    “是何人派你来刺杀我的?这么点个丫头,还不会武功?”陈言疏又问,随之手上力道也加重几分,“难不成是来探消息的?”

    着,陈言疏还有些不屑,冷笑了一下:“以为随便派个女人来,我就会放松警惕?也不听听爷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搞个黄毛丫头来作甚?”。

    完,他便觉得指尖上有些湿润。

    低头仔细一瞧,这包子,哭了...

    陈言疏吓得触电般缩回手,甩了甩有些结巴:“女子...有泪不轻弹,虽然你任务失败了,但爷又没把你怎么样,你,你走吧!”

    廖瑟瑟却是丝毫不管,直接蹲在地上嗷嗷的大哭,哭的直抽抽...

    这样一来,陈言疏瞬间有些慌了神,指着地上的哭包强装镇定:“爷都不计较了,你,你还在这哭个什么?你这是讹,讹诈?!”

    廖瑟瑟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陈言疏哭的更大声:“你谁啊,我哥哥呢?啊啊啊!你干嘛掐我啊?”

    “我...”

    哭声渐渐引来了些许人在门口围观,其中有一人还在指着自己给其余人介绍科普。这人陈言疏认识,便是给自己烧热水之人。

    只是他隐约听见那下人指着自己:屋里的男子怎样厉害,怎样上了主子的床...

    这些话搞得他是莫名其妙,陈言疏也十分不喜有人站在门口对他指指点点,便大步上前站在门外吼道:“看什么看?不着急出去击过节了?”

    他不论如何也是个将军,赶人这点气场至少还是有的,周围下人也都胆马上便散了。

    陈言疏退回屋内正要关门,地上却伸进来一只脚将门卡住,紧接着门便被一只手给推开,搞得他一个趔趄连连后退。

    廖元青冲进来一眼便瞧见了地上哭成一团的妹妹。

    泪汪汪的。

    “你把她怎么了!?”廖元青见状火气腾地一下便上来了,将陈言疏怼到墙角狠狠逼问。

    “廖将军!你怎么在这?”陈言疏见他很是惊喜疑惑。

    但他也不是傻的,联想到刚下人的主子的屋子,还有地上这个哭包的哥哥,便顿时了解了大致关系。

    “所以,这是你家?这张是你的床?地上那一团...是你妹?”陈言疏后背贴着墙,脖子被廖元青用手臂怼着,一动不敢动。

    “不然呢!?”廖元青气道。

    见对方肯定,陈言疏顿时露出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所以...这么没有品位的衣服是你的!”

    廖元青听到这话一低头,才注意到衣服的问题,现如今见他上衣敞开,连忙放下手臂斥责:“你赶紧先将衣服穿上!”

    陈言疏嘿嘿一乐趣道:“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言罢却被廖元青一记冷眼给憋了回去。

    “穿,我马上就穿。”

    廖元青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身去安抚妹妹,也顺便问清楚了刚刚的状况。廖瑟瑟脸上的红印他检查了一番,确认好只是暂时的,安慰她宽心,这印记不过一会儿便可以自行消下去。

    “你先回房间收拾一下,我待会去寻你出门。”廖元青轻揉了下妹妹的头发,语气尽量的温和。

    廖瑟瑟抽搭着点头,对廖元青行了个礼,又心的瞅了一眼远处的陈言疏,这才退了出去。

    廖元青送走妹妹,回过身来走到陈言疏身边,继续等他穿衣。

    好半天...

    过去...

    “我你能不能快点?”

    “不是!你看看这跟绳子哪出来的啊?破衣服咋还这复杂?”陈言疏手上拿着跟绳子,却找不到应该与它相接的另外一根。

    早在廖瑟瑟进屋之前,他便已经在找了...

    长安的衣着款式与他们陈朝是有所不同的,白日里穿的那件与现在身上这件也还不一样,真的是忒折磨人!

    “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你?”廖元青没好气道。

    “要不...廖将军来帮帮我?”陈言疏陪着笑脸试探问,识时务者为俊杰,爷他懂!

    廖元青白了一眼,心里也确实着急带妹妹出去,便没多想上前一步帮他系衣带:“你待会定要给我妹道歉!不然心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陈言疏顿时立正站好笑着:“误会,都是误会。”

    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个认真系,一个低头认真看着他系。

    如此安静祥和,门却吱一声被推开了,廖瑟瑟探着脑袋走了进来,轻声喊了句:“哥?”

    然后她便看见了自家哥哥与那个可怕的男子面对面站在一起,顿时大惊:“你们...在干什么?”

    陈言疏反应极快,一把搂住廖元青的肩膀,严肃道:“学习,我们正在认真学习!”然后还转而问起了廖瑟瑟,“你回来做什么?”

    “我,我来拿东西的。”廖瑟瑟着,便蹲下来在自己哥哥站过的位置寻摸了半天,终于是在桌子下头摸到了个珍珠发钗,朝廖元青行了个礼,连忙退了出去。

    “我你这妹子还挺懂礼貌的?”陈言疏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侧头看向廖元青道。

    廖元青却是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陈言疏!你赔我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