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睡不醒的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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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那一句没叫出口的“媳妇”, 凌季北磨了郁江澜整整一周,他不依不挠,非要再听对方叫上一次不可。

    可郁江澜的耐磨属性早就已经锻炼出来了, 软硬不吃,死活也不开口, 一个星期后直接拉着行李箱飞洛杉矶了。

    对此,凌季北意见很大。:“不是, 你们澜哥他至于吗?我有这么烦人吗,还出国躲我?”

    他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的, 无奈签证没下来, 只能在工作室怨妇似的发牢骚。一把落地成盒后,他非但没收敛,话反倒更密了:“他是不是在美国有狗了?话澜哥喜欢泰勒·斯威夫特, 哎?他是不是骨子里就喜欢洋妞啊?”

    “不对,澜哥已经被我掰弯了, 那他…”

    “…”

    叶希怡倾斜过身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边的白诺, 示意他:“你这个代理队长, 你管管纪律。”

    白诺使劲摇摇头:“他现在是自言自语, 一会儿没人搭理也就拉倒了,我一搭茬, 那矛头可就指向我...”

    “诺哥!”凌季北一嗓子过来,差点把白诺送走:“我跟你话呢诺哥!”

    叶希怡忍不住笑, 一边笑一边扬着嗓子学凌季北的腔调:“诺哥,老板跟你话呢,什么态度啊你~”

    凌季北看着手机微信上那几条干巴巴的消息,皱着眉头道:“澜哥去洛杉矶两天了都, 为啥一个电话都没有啊,跟我发消息感觉也比以前敷衍了好多,他在那边干什么呢你?”

    白诺进决赛圈被伏击,横死圈外,烦躁地往电竞椅上一靠,语气不耐:“你自己电话问问他呗!”

    凌季北:“他他倒时差,一会儿有觉一会儿没有的,我家澜哥身体不好,睡起觉来可不能被扰。”

    白诺:“那我们几个最近熬夜训练,身体也挺差的,你怎么就不怕扰我们?”

    凌季北懒得跟他争论,握着手机回了休息室,扑到他和澜哥的那张床上。

    唔~

    他将脸埋进郁江澜的枕头里,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深深地嗅着那上面残留着的、只专属于那一个人的气息。

    好香。

    是郁江澜洗发水的薄荷味。

    然而藏在薄荷味中间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凌季北无法用这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来形容这种味道。他着迷地把枕头搂在怀里,扑面而来的体香温柔细腻地散开,融进毛茸茸的光晕和微的尘埃里,围绕在他身边,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想,如果非要用言辞来形容,那大概就是心安吧。

    被这份心安笼罩,想念顷刻间便汹涌而至。

    凌季北抱着郁江澜枕头猛亲的时候,头脑是清醒的,他一边有节奏甚至有技巧地偏着头吻,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傻逼。疯了,完了,这一定是疯了。

    他也不知道,这才两天不见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他,想到要靠着他的枕头来yy。

    就这样又熬了两天,凌季北估摸着郁江澜的时差倒得差不多了,算着洛杉矶的午后时间,给郁江澜过去了一个微信语音。

    隔了好半天,对方才接了起来。

    “喂~澜哥~”

    凌季北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欣喜,精神饱满得完全不像是熬到凌三点半的状态:“澜哥~”他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喊了一遍。

    “…”

    对面只是一片窸窸窣窣的环境音,并没人应答。

    “澜哥?你在听吗?”凌季北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眼信号,满格,于是问道:“你那边好是不是信号不太…”

    他话音未落,郁江澜沙哑又迷糊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嗯…凌凌…嗯…”

    他最后的一声“嗯”,像极了慵懒又绵长的叹息,透着孱弱的倦意。

    凌季北心头一紧:“你…你声音怎么了澜哥?”

    “…嗯?”

    对方只是浅浅地轻哼了一声,很明显的,意识并不清晰。“睡觉呢…”郁江澜梦呓般地低喃着。

    凌季北听了有些惊讶:“不是吧澜哥,你都去了快五天了,这都大中午太阳照屁股了,怎么还不起床,这么猪!”

    郁江澜:“…”

    凌季北催促:“快快快,快起床!”

    “呃嗯…嗯…”郁江澜压粗重的喘息,压抑而克制,夹杂着轻微的抽气,渐渐让凌季北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澜哥?你不舒服吗?”

    “…头疼,非常疼,好像有人…把它劈开了。”郁江澜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么一句,昏昏沉沉又迷糊过去。

    他到洛杉矶四天半了,到达当地的第二天开始,就一直处于这种精神迷乱的状态,睡眠障碍导致白天黑夜的失眠和焦虑。伴随着严重的心悸耳鸣,和视力下降。

    就像他微信和凌季北描述的那样,一会儿睡一觉,一觉几分钟,折腾来去,他的脑袋疼得简直快要炸开。

    “头疼?”凌季北一颗心倏地就提了起来:“怎么会头疼呢?你生病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

    仍然是断断续续的呼吸声,虚弱得让人心疼。

    “澜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又过了好一阵。

    “…凌凌…乖。”郁江澜答非所问,明显魂儿都游离在外,呼吸声也渐渐发沉,疲倦地低声着:“澜哥…想你了…”

    也许是凌季北的声音,有效地起到了安神助眠的作用,郁江澜这么多天来总算是第一次真正地进入了深度睡眠。以至于电话那边的人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了。

    凌季北要急哭了,他不记得澜哥他乖,也不记得澜哥想他了,满脑子都是郁江澜的那句:头疼,好像是被谁劈开了一样疼。

    他心脏也猝然疼痛了一下:“澜哥?你句话让我放心好吗?”

    凌季北:“澜哥!?”

    凌季北:“澜哥你别吓我…你话啊?”

    …

    那边只一瞬间,安静得简直太可怕了。

    凌季北忽然就害怕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了郁江澜抽屉里空了的止痛药,不由得更心慌了。

    他赶紧翻身下床,收拾行李,连夜找朋友托关系,把签证加急,第二天上午都没跟范杰招呼,第一时间将签证取到手里,然后直奔国际机场。

    凌季北的脑袋瓜里永远装着别人想不到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什么所谓的时差综合征,他以为头疼就是脑袋里长了肿瘤,这么疼,那一定就是恶性的吧。

    澜哥得了恶性肿瘤!

    他好像无形中就已经给澜哥确诊了,在飞机上自我煽情地痛哭了一道,甚至想着能不能看见郁江澜最后一面。

    他有郁江澜的定位,下了飞机直接冲了过去。

    郁江澜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给他开门,视线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太真切。

    只感觉视线里有道黑影一晃,下一秒结结实实地扑到了他的身上:“澜哥呜呜呜…”

    凌季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和脖子就是一顿猛亲:“澜哥!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郁江澜:???

    作者有话要:智齿发炎了,最近也胖了,毁灭吧嗷呜…感谢在2021-05-31 16:50:11~2021-06-02 23:48: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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