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路上因为一件事徐晋和陆冉发生了争吵,直到现在两人还闹着别扭。
陆冉往后看过去狠狠的朝徐晋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年纪越大越邋遢。
徐晋瞅了瞅自己身上沾着油滴的外套,不在乎的反驳:“渊和儿子都不是外人,再了我其他的外套不都是被你洗了,挂在阳台上,就只剩下这一件了,不就是临走时装菜溅上几滴油,至于我一路嘛。”
徐晋表示自己很不服气,两人就站在门外声的辩解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病房里。
席渊已经准备好亲吻徐北陆,注视着他虚张声势的样子,席渊心里忍不住想笑,眼看着马上要贴近徐北陆的嘴唇,门外就响起了徐晋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人的争吵。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道理的一个比一个顺溜。
原本还害怕自己父母推门而入看见两人亲密动作的徐北陆瞬间不紧张了,反而靠着席渊的胸膛笑的一颤一颤的,引得席渊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爸妈真逗。”徐北陆低声笑着:“他们两人吵了一辈子,每次吵架都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被他们放大了无数倍,但他们的感情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听出徐北陆语气里的羡慕,席渊伸手抱着他,温柔的:“我们也会和他们一样。”
徐北陆心里忽然间来了兴致,他坏笑着问:“像他们一样为了事吵架吗?”
从席渊的怀里退出来,徐北陆佯装无辜单纯的眨了眨眼,笑眯眯的等着他的答案。
他的心思席渊一眼就能看透,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就是要这样,你我啊”。
是不可能的,席渊捏住他的下巴,轻轻的晃了晃,以为深长的问他:“你如果我现在亲你,爸妈进来了会是什么反应?”
徐北陆忿忿的吐出两个字:“奸诈。”
还能有什么反应?社死现场啊。
得到答案,席渊心满意足的在惊慌紧张的目光下离他越来越近,直到近的都可以看见他脸上细软的绒毛,看着徐北陆因为紧张而放大的瞳孔,眉目间透出深深的笑意。
徐北陆呆呆的凝视着他,眼前暗了下来,他的心里终于有了一股总算来了的念头,眼睫毛止不住的颤抖,感受到唇上的温热,徐北陆一愣,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感受一番,席渊就已经离开了。
转瞬即逝的一枚轻吻,让徐北陆禁不住抿住唇,望着转身离开去开门的席渊。
嘴角往上勾了勾,猫眼里浮起淡淡的笑意,“轻浮。”
开门时席渊顺手将病房里的大灯开了。
拉开门的一瞬间,在门外争辩了许久的陆冉和徐晋两人互相朝对方骄傲的哼了一声。
席渊忍住笑意,“爸妈。”
“嗯,北北醒了吗?”陆冉问。
“醒了。”
陆冉轻松地走在前面,席渊接过徐晋手里的两个保温盒,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他进去时陆冉拿着毛巾去了里面的卫生间,徐晋正撑着床上的桌子,好方便徐北陆待会儿在床上吃饭。
等徐晋把桌子放好以后,席渊提着保温盒放在桌面上,一个一个的开。
他们带来的晚饭都很丰富,一个里面装的是熬制的汤和一个干煸豆角,汤是专门给徐北陆补得,另一个里面则装了一道糖醋里脊和青菜炒香菇,水果他们并没有带,病房里有中午徐晋给买的。
米饭也是放好了的。
席渊将米饭放在徐北陆的面前,桌面上的菜都是他和徐北陆爱吃的。
徐北陆看的眼馋不已,正要拿起筷子去吃,却被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陆冉给呵斥了一声,只好讪讪的放下筷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饭前要洗手,和你了多少遍也记不住。”陆冉着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席渊,席渊很有眼色的去洗手。
见状,陆冉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到床边,把手里湿的毛巾递给徐北陆,“这么大了,还不长记性,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要以身作则,这样以后才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徐北陆麻木的接过来擦着手,心道又开始了。
凭他在自己母亲手底下讨生活二十几年,这个时候千万不要顶嘴,也不要急着辩论,等她自己够了就会停下来。
但是徐北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反驳:我耳濡目染二十几年,也不见得把您身上的优秀品质学乐个一模一样啊。
席渊出来时就看到徐北陆表情呆滞的拿着筷子,乖顺的听着陆冉的教导,偶尔还要分心点点头应和几声,表示自己在听着。
看的他心里一乐,坐下后朝徐北陆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徐北陆察觉到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害怕陆冉看见赶忙扒拉着碗里的饭。
得不得,徐晋和陆冉的手艺是真的好,席渊和徐北陆吃的是干干净净的。
饭后,徐北陆抱着一碗汤,有苦难言。
他的肚子都已经吃的滚圆,又怎么可能喝得下汤呢?还别提现在已经被陆冉赶去洗水果的徐晋。
席渊知道她的饭量,凑近他的耳朵,趁陆冉不注意,偷偷的从徐北陆的手机夺过汤,几口就喝完了,又重新塞回了他的手里。
陆冉抬眼一看,“呦,喝完了?”
徐北陆感激的瞟了一眼席渊,听到陆冉的话乖乖的点头。
饭也送到了,他们也吃完了。
陆冉拍了拍衣服,等徐晋出来后拎着保温盒就走。
“妈,还有一个。”徐北陆指着桌面上装着汤的保温盒,大声的提醒陆冉,就害怕她把这个给忘记了,“您忘拿了。”
闻声,陆冉转过头一看,摆了摆手,“你不是还没喝完,留着,晚上喝。”
大手一挥,拉着徐晋就走。
席渊连忙跟在他们的身后去送。
走到电梯口,陆冉笑着和席渊:“渊,别总惯着北北,心把他给宠坏了。”
“妈,果果是我爱人,不惯着他,不宠着他,我还干什么?”
徐晋了一个激灵,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现在的年轻人呦。
陆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直白的:“我的意思是汤他必须给我喝了,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是你帮他喝的。”
真当她老眼昏花,什么都没发现。
席渊尴尬的笑了笑,“……”
目送他们离开后,他无奈的勾了勾唇,不由得感叹陆冉的眼神真尖。
回到病房时,床上的徐北陆已经下床了,此时正穿着拖鞋,站在窗户前。
席渊扭过头看了一眼病床,床上的桌子不见了,不用想压能猜的出来是被人收起来放好了,保温盒压被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被子掀起来放在一边,席渊走过来整理好被子,忽然察觉到一丝丝凉爽的风吹过来,偏过头看过去,就见窗户被人开了一条窄窄的细缝,站在他这个位置能看见飘进来的雨丝。
相比起中午,晚上的雨已经很了,天的西边乌云不见了,变得明亮起来,看上去像是要转为晴天一样。
站在窗前的徐北陆听见自己熟悉的脚步声,“爸妈走了?”
席渊应了一声,伸手拉住了窗户,“啪嗒”一声给合住了。
“心感冒。”
听到这四个字,徐北陆强忍着自己饭白眼的冲动,他算是发现了,自从得知他怀孕以后,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脆弱的像个花瓶,一碰就碎,就比如刚才吃完饭,他明明可以下床在地上吃,徐晋非按着他不让他动。
再就那么一点点风,他是能感冒,心里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好,徐北陆撇了撇嘴,沉默下来。
见他不语,席渊伸手从他的身后抱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发丝,柔声问:“怎么了?”
徐北陆垂眸望着楼底下随风摇曳的树枝,看着底下跑来跑去的人,转过身抱住席渊的腰,摇了摇头不话,他私心里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矫情了,想的太多了。
席渊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见他不愿意,便也不问,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你还没有和我刘长明的事情。”过了半晌,徐北陆突然,其实他完全可以看微博,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只想听席渊。
面对他的要求,席渊是百分百的答应。
牵着他的手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看见茶几上的水果,席渊拿起苹果分,一半给徐北陆,一半自己拿着。
“刘长明是我物理老师,陈菲是当时班级里并不起眼的一个女同学,那个时候,刘长明是学校里的教育能手,他有自己一个人单独的办公室,一天放学,我路过办公楼的时候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本子,正中的砸在了我的眼前。”
“本来我不以为意,就继续往前走,可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争吵声,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窗户,是刘长明的办公室。”
“当时是周五的六点,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几乎都走光了,从他办公室传出来的声音让我想起来了一个传言,有学生我们这个年级有位老师喜欢对学生动手动脚,还有些特殊的癖好。”
到这里,席渊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里,刘长明在我印象中是一位知识渊博,受学生爱戴尊敬的老师,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的皮囊底下是一副肮脏的面孔。”
“我进去的时候陈菲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耻辱和绝望,后来,我才知道,我见到的不是第一次,正如刘长岩所,我家有势力,所以我才能威胁刘长明从学校辞职,并且动用家里的势力找出来证据将他送到了警局。”
“可能因为见过了陈菲不堪的样子,所以我平日会特意的关照她,就这样,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我们两个人在谈恋爱。”
“一次,路过的混混欺负她,被我看见后报警抓走了,陈菲崩溃的抱着我大哭,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干什么她都跟在我的身边,总是用一副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她的父母知道后,跑过来找我要钱。”
徐北陆听着忽然很心疼他,席渊只不过是那个时候恰巧路过,恰好救了陈菲,却被她给缠住了,就连她的父母也跑过来索要好处。
看出徐北陆眼神里的心疼,席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没事。”
“中秋节假期,我和家人去旅游,等再次开学时却听到学校里疯传陈菲被混混给玷污了。”
席渊到最后两个字时,想起来曾经明媚的女孩子变成了如今疯疯傻傻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陈菲如今的处境她的父母,刘长明,刘长岩还有当初伤害过她的混混都有一份。
“她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有传言她疯了,我去她的家里给了她父母一笔钱,又将她送进了医院。”
“谁知道到最后,她却被刘长岩给找到了,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北陆接过他的话补充完整。
随后他好奇的追问:“那为什么刘长岩会和兴安娱乐勾搭在一起?”
注视着他单疑惑不解的目光,席渊敲了敲他的额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刘长岩喜欢买股票,本都赔完了,有人来告诉他,给他一笔钱,只需要他简单的发个贴子,开个直播,轻轻松松钱就到手,他能不心动吗?”
徐北陆恍然大悟,“也是。”
知晓了前因后果,徐北陆对席渊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你真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娱乐圈的明星是这样,他救的人也是这样。
席渊一时哭笑不得。
经过这次热搜以后,席渊的粉丝粘性更大了,连带着徐北陆的粉丝也增加不少。
六点之后,关于给徐北陆和席渊对不起的热度上来了。
徐北陆了一个哈欠,瞅了一眼热搜,心道,真的是一点定力都没有,人云亦云。
“我困了,要睡觉。”
徐北陆站起身摇摇晃晃就要上床。
席渊拉住他的手,指着茶几上的保温盒,“别急,汤先喝了,妈吩咐的,让你喝完再睡。”
被拉住的徐北陆一脸哭唧唧的,他就是为了躲避不喝汤才假装困了想要睡觉,可是还是逃不过。
扭过头,徐北陆拉着席渊的手晃来晃去,眨了眨自己圆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问:“能不喝吗?”
席渊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的吐出来两个字,“不能。”
特别无情,特别残忍。
徐北陆:呜呜~
他一点也不想喝汤。
坐在沙发上的席渊望着他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凤眸里噙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懒懒的坐着看着他的表演。
见席渊不为所动,徐北陆蔫蔫的掀开被子上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动作一呵而成,躺在床上自闭。
“要喝汤。”席渊坏笑着提醒他。
裹着被子的徐北陆闷闷的回答:“知道了。”
“催什么催,又不是不喝。”
到了临睡前,徐北陆在陆冉过来的视频通话下喝完了汤。
病房的有两张床,入夜,徐北陆望着在另一张床上睡觉的席渊双眼里流露出了不舍和依恋,他一直都和席渊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分开睡觉,不仅有些不习惯还觉得心里空空的。
但是医院的床睡不下两个成年人,徐北陆只好歇下了让席渊睡过来的心思。
第二天早,在检查完身体后,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的徐北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至于席渊还要问他的醉奶的基因会不会遗传到孩子的身上。
坐进车里,徐北陆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苹果,他的动作机械,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无精采的靠着,手里还抱着一个抱枕,身边的空位上放着他和席渊的衣服。
季长风没有来,听他妈妈季长风还在睡懒觉,没有起来。
陆冉向后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萎靡不振,坐没坐相,原本想让他坐好的话停在了嘴边。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她和徐晋两个人特意给她的叔叔了电话,询问了一下男人怀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笔记记了好几张。
男人怀孕不比女人怀孕那样轻松,反而对身体的损伤更大,到了后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也特别多。
想到两人拍完综艺就要回京都,而且席渊的工作也耽搁不得,至于他的儿子,那能懒散咸鱼的性子,指望他赚钱,那可比登天都难。
看来是要和席渊商量一下方不方便他们夫妻两个住到他们的家里。
陆冉心里着的算盘,徐北陆是怎么都猜不出来,他现在只好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北北?”
“啊。”听到徐晋叫他,徐北陆抬眼望着他,“怎么了,爸?”
“中午你想吃什么饭?我和你妈好待会去买菜。”
提到吃什么,徐北陆强起精神,晕乎乎的啃着苹果道:“我想吃排骨,想吃豆角鸡蛋饺子。”
看着他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徐晋心疼的不得了。
“行。”
此刻就算徐北陆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徐晋也会想尽办法给他弄过来。
徐北陆望着窗外,手无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一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恍惚间徐北陆似乎想起来了一个画面。
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他的项链丢了,好像是被人捡走了,那个人的面孔他怎么都记不起来。
徐北陆摇了摇头,想要在仔细去追寻捡项链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时头却疼了起来。
忍着不舒服,徐北陆低下头,双腿曲起,抱着抱枕头靠在上面,不让徐晋和陆冉看出他的难受,刚从医院出来,他不想再回去了。
尝试着放松下来,不去想忘记的事情,慢慢的就好了,只不过他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起来,徐北陆闷闷的:“妈,到家叫我,我休息一会儿。”
“好。”
坐在前面的徐晋和陆冉没有发现徐北陆的不对劲。
快到家时,徐北陆已经好多了,只不过他的脸色还有些白,徐晋和陆冉以为是他昨天晚上还没有睡好的缘故,毕竟他从一上车也都是昏沉沉没有精神的样子,所以他们一点也不奇怪。
回到家,让他喝了一杯热水就让他赶快去睡觉了。
躺在自己儿时的床上,虽然没有席渊在,但是上面的气息是自己熟悉的,和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同,让徐北陆觉得很安心,盖上被子,昏昏欲睡的徐北陆很快就睡着了。
隔壁客房里季长风睡得四仰八叉,被子的一角搭在他的肚皮上,剩下的全都垂在地面上。
枕头旁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有将他吵醒。
席渊从医院里回来时徐晋和陆冉正在厨房里做饭。
“爸,妈,我来吧。”
“不用。”徐晋出声道:“看你眼底的青黑色,在医院也没睡好吧,去房间里陪北北睡觉,厨房里有我和你妈就行了。”
见状,席渊也没多,道了谢之后就去徐北陆的房间了,他昨晚确实是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只忙着照顾徐北陆了。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又关上,看见徐北陆侧躺着,面靠着墙,身边的床空出来了一半,两只手抱着被子,一条腿伸出来搭在被子上,看的席渊禁不住笑了笑。
脱了鞋,悄悄的爬上床,动作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到怀里的温度,席渊的心倏地软了,知足的将人抱得更紧。
睡了将近一个时,临睡前还惦记着起来帮忙的席渊早早的起了。
他醒来时徐北陆睡得正香,舍不得扰他,席渊轻轻的起身给他把被角掖好,蹑手蹑脚的离开。
厨房里的饺子已经蒸上锅了,陆冉坐在沙发上手指灵巧的织着毛衣,席渊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陆冉在给还没有出世的孩子的,徐晋坐在另一边给陆冉弄着毛线。
“爸,妈。”席渊坐下拿了一卷毛线学着徐晋的动作在慢慢的弄着。
陆冉见他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问他:“医生怎么?”
席渊庆幸的道:“医生不会遗传。”
徐晋和陆冉齐齐松了一口气。
不遗传就好。
饺子好了,排骨汤也煮好了,陆冉一个一个的敲门把睡觉的季长风和徐北陆叫起来。
卫生间里,季长风刷着牙,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偏头望向正在洗脸的徐北陆,“你们什么时候算结婚?”
徐北陆和他对视,一脸疑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来这个话题。
“你们不结婚,孩子生下来怎么上户口?”
“确实。”他附和着。
作者有话要: 明人不暗话,我今天也想要超多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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