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来人是他刚才追的选秀节目中人气最高的一位——卫晔。
只见眼前的人穿着一件嘻哈风格的短袖,下身是一条破洞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低腰皮靴,再往上看就会发现他拥有一双狗狗眼,看着你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去怜爱他,粉色的薄唇又显得他分外凉薄,如此对立的两个方面放在他的身上,在一头奶奶灰的卷毛和一对红色的钻钉的衬托下,莫名的让人觉得和谐。
“卫晔?”徐北陆抱着猫,不可置信的念出了眼前的少年的名字。
他的心里除过震惊意外还有疑惑,卫晔为什么能找到他的家里?想到他现在正在参加的节目,心里忽然明了他是来找席渊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席渊住在这里呢?
卫晔红着脸,害羞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手指紧张的缩起来,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徐北陆,“徐老师,你好,我是卫晔。”
像是第一次见到徐北陆一样,卫晔表现的很忐忑,很紧张,生怕多一个字就会让徐北陆会错他的意思。
看见他像是见到偶像紧张羞涩的模样,徐北陆瞬间支愣起来,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拿出了作为一个影帝家属的样子。
“你好。”
不等徐北陆问他是怎么样找到这里的,卫晔很有眼色的解释起来:“我从和森哥,渊哥要一起长大,我的家里是做布料生意的,是远山的供应商,我找渊哥有事,所以去询问了森哥渊哥的住址,冒昧前来,希望不会扰到徐老师和渊哥。”
徐北陆听完后,了然的点头,他的目光量着这个口口声声着一起长大,一口森哥,一口渊哥的卫晔,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可是想到他对于席森和席渊两人的称呼没什么不同,心里便顺了几分。
“他不在家,去远山了。”徐北陆侧身让开地方,笑着问他:“你要进来坐一会儿吗?”
“啊?”卫晔抬眼望着徐北陆,很快又微微抵着头,双手抬起来晃着,慌张的道:“不用了,既然渊哥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再过来。”
他话的时候微微侧着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给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显得他这个人无害,温暖。
既然人家这样了,徐北陆自然不会去多问一句,笑着点头。
一时觉得他很顺眼。
他一般不喜欢陌生人踏进他的家里,卫晔的话很得他的心。
“那这样,你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等席渊回来了我给你电话。”
既然他已经退了一步,徐北陆还是懂得为人处世的。
面前的人没想到自己会主动的要他的手机号,那一双狗狗眼闪过欣喜,高兴,激动,看着徐北陆伸手在口袋里找着自己的手机,卫晔低垂的眼滑过一道暗光,嘴角微微上翘。
等徐北陆的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他才想起来自己着急的起身开门,将手机落在了落地窗前的茶几上。
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期待的望着他的卫晔,尴尬的解释:“我出来的着急,忘记拿手机了。”
卫晔忙摆着手没关系。
“徐老师,您把您的手机号给我,我现在给您的手机个电话,等会您回去存下来就可以。”卫晔笑着,像是不好意思的完了这句话,一脸期盼的和徐北陆对视。
“当然可以。”怀里的王子待的不耐烦了,挣扎的从徐北陆的怀里跳出来,翘起尾巴,骄傲的迈着猫步离开了,徐北陆拍了拍身上的猫毛,继续和卫晔:“可以,我的手机号是173******”
看着卫晔输完号码,又了电话,很快,徐北陆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卫晔也适时的挂了电话,离开时,他还尊敬的朝徐北陆弯了弯腰。
徐北陆靠着门对他招了招手,目送着他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徐北陆才关上门,一边走着一边嘟囔着:“渊哥?还挺有意思的一个孩。”
很快,他忘记了来过的卫晔,专心的投入到追综艺之中。
在外面等着的车看见卫晔出来后,坐在里面的人连忙开车门,等着卫晔坐进来后很快的关上门。
黑色的保姆车很快离开了。
“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开车的司机一副置身事外,不去探究后面两个人的对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自己的车。
卫晔懒散的靠着,转着自己手中的手机,眯着眼睛,懒懒的回答:“席渊没在。”
他身边的尤展惋惜的:“白白浪费时间了。”
“话不能这么,至少拿到了徐北陆的手机号,在他的面前留下了好印象。”卫晔驳回了尤展的话。
他从来都不做无用功,即使早就知道席渊不在家,他还是要去跑一趟。
浪费时间怎么了?只要能拿到对他来有利的东西,那么付出的时间都不算浪费。
尤展听出卫晔语气中的不耐烦,吓得一句话也不敢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远山集团,总裁办公室。
“真的不用让北陆陪你一起去参加晚宴吗?”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出声问席渊,他拥有着和席渊相似的面孔和凤眸,只不过他的长相更加偏向于已逝的父亲,相较于长相和已逝母亲相像的席渊,他的面容更加冷厉和严肃,给人以一种不威而怒的感觉。
沙发上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的席渊点头,“果果他不适合去那种晚会,他的身体不方便。”
见他坚持,席森也没多,只是嘱咐他:“你记得和北陆一声,省的他后面知道误会了。”
“我知道。”席渊道。
一直以来商业晚会都是席森代表远山参加的,只不过这次他找到了一种新的材料,可以用来制作衣服,这种材料比他们现有的布料等更加清透好看,在月光底下会发出月白色的淡淡的光,在灯光太阳光底下则是会发出温暖柔和的白光,而且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白月光。
设计部最新设计出来的衣服用上各种材料,更是如虎添翼,相信会把远山在国际上再推上一层楼,所以他必须要亲自去谈判。
而由服装界这个月的交流晚会只能让席渊代表他去了。
完了参会的注意事项,眼看着也要下班了,席渊便邀请席森一起去家里吃午饭。
对于弟弟的邀请,席森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
席渊带着席森回到家的时候,徐北陆正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放在茶几上,另一条腿搭在那条腿上,手里拿着一袋爆米花,眼睛看着电视,手底下是一下也没停的往嘴里塞着爆米花。
看到好笑处他还特意停下手,哈哈大笑。
王子窝在他的手边,时不时从徐北陆的手里用自己的爪子扒拉一颗爆米花,张嘴就咬上去,它的嘴边已经沾满了爆米花的碎屑,爪子上的毛也变成了一绺一绺的。
听到玄关处的关门声,徐北陆连忙收起来自己放在茶几上吃了一半的零食,急匆匆的将零食塞进了茶几的抽屉里,抽了一张纸巾大概的擦了擦茶几上的各种碎屑,王子不明所以的凑上来,好奇的睁大了自己的猫眼,看着徐北陆的手在动,条件反射的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前爪在微微蓄力。
忙着收拾茶几还要望着玄关的动静,徐北陆没有注意到王子的动作,知道它扑上来,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抱着自己的手腕,吓得徐北陆叫出了声。
在玄关处还在换鞋的席渊听到徐北陆惊吓的声音,穿着换了一半的鞋赶忙跑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的是被吓得炸毛蹲在茶几上的王子和指着王子一脸惊慌的徐北陆。
“怎么了?怎么了?北陆没事吧?”慢了一步的席森跑了进来,着急的问。
听到声音,徐北陆回过头看了一眼席渊,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和他长得相似的席森,指着王子,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没事,我在忙,王子突然扑上来吓到我了。”
完后,他发现席渊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穿着运动鞋,心知他是听见自己的呼喊声着急的跑过来看他,心虚的低下头为自己的大惊怪感到抱歉。
席森见状,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蹲在茶几上的王子,兴致勃勃的跑过去趁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它,抱在怀里心翼翼的想着自己看过的撸猫须知,指尖放在王子的下巴底下,慢慢的轻轻地给它挠了起来。
看到王子流露出舒服的表情,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眯着,享受的伸长的脖子,席森知道自己的撸猫手段是对的,心里越发的开心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卖力了。
半晌没听到席渊的声音,反而听到的是王子的呼噜声,徐北陆抬眼看过去,对上席森充满笑意的眼睛,友好的朝他点了点头,席渊和他过自己有一个哥哥席森,那么正在给自家王子撸毛的男人就是席森了。
“席大哥。”徐北陆在心里默默的重复几遍,才开口叫着男人。
席森勾了勾唇,应了一声。
“这些都是什么?”
被忽然出声的席渊吓了一跳,徐北陆正要控诉他走路没有声音对上他冷淡的眼神,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在茶几上发现了自己吃剩下的零食,心里一时欲哭无泪,心虚的低着头不话。
席渊见他不出声,只是做贼心虚的乖乖的站着,手指紧张地扣着掌心,脚趾紧紧地抓着拖鞋,冷着声音问:“问你话?是什么?”
坐在一旁的席森都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冷意和生气,正要抬起头给徐北陆好话却被席渊用眼神制止了。
直觉告诉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他抱着猫脚底下像是抹油一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徐北陆被他语气中的冷漠吓得浑身一哆嗦,声的:“是零食。”
与此同时,他竟然有了一种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登时两只手紧紧的贴着裤缝,挺起胸膛,站直了身体,抬起头平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的。
席渊看见他的动作,强忍着笑意,严厉的质问徐北陆:“你能吃零食吗?”
“能……不能。”徐北陆到嘴的话当即在听到席渊上扬的尾音后换了。
呜呜~他都不能实现零食自由了。
趁机席渊又问:“你昨天去干什么了?”
徐北陆这次是彻底不敢乱话了,乖乖的低眉顺眼:“去唱歌了,还喝牛奶了。”
“知道错了吗?”
徐北陆抽了抽鼻子,忍着心里的难受,“知道了。”
在他的记忆中席渊从来都没有和他这么生气的过话,也没有像是对待讨厌的人这样冷漠的对待他,习惯了被席渊宠着,乍然感觉到席渊这样冷淡的态度,极大地落差让他心里难受委屈的不行。
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席渊心里的气都散了,只剩下了心疼。
但他还是怕徐北陆不长记性,冰冷的追问:“错哪了?”
“不应该吃零食,不应该去唱歌,不应该喝牛奶。”徐北陆的眼睛顿时红了,眼眶很快的蒙上了一层水雾,鼻尖也红红的,嘴巴一撇,吸了吸鼻子,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是大猛攻,我不能哭。
可是心里还是好难受啊,呜呜~整个人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一样,冷的骨子觉得刺痛。
听到徐北陆明显变得颤抖的声线,以及他抽鼻子的声音,席渊的心揪的生疼,恨不得现在就跑上去安慰他。
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席渊心硬的继续追问:“以后还会不会犯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垮徐北陆的最后一根稻草,忍了许久的眼睛终究是唰的流了出来,一颗一颗的像是透明的珍珠砸在地板上的同时也狠狠的砸在了席渊的心上。
“呜呜~不会、会了~呜呜,你凶我,席渊,你凶我,你不爱我了,呜呜~”
看着他眼睛红通通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像是不要命的往出流,脸颊更是惨白惨白的,尤凸显的他的眼睛更红了。
他伤心的样子刺痛了席渊的心,席渊的心像是被针扎似的,疼得厉害,凤眸也忍不住模糊起来,他走近徐北陆,伸手抱住他,然后坐在沙发上,心疼的吻掉他眼角的泪水,放在他背上的手更是一刻也不敢停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席渊懊恼的道歉,内心充满了自责,“没有不爱你,最爱果果了,席渊最爱果果了。”
哄了将近半个时,席渊才把徐北陆哄好,见他终于不哭了,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可别再哭了,哭的他都心疼死了。
安抚般的亲了亲他的嘴唇,换来徐北陆一巴掌拍在他的嘴上,嫌弃的抽了抽嘴角,“咸死了。”
嘿,他嘴那么咸怪谁?
对上徐北陆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红润的眼眶,席渊认命。
好吧,怪我,是我多嘴。
趴在一边偷偷观察的席森揶揄的啧啧了几声。
心里骂着席渊,活该,自己把人给弄哭了,自己哄。
要是他,可不会那样做。
那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男朋友错了,怎么能骂呢?怎么能对着他生气呢?应该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啧啧。
看着席渊哄好了徐北陆,席森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走了出来,轻咳了几声,:“我饿了。”
听到他的声音,徐北陆才想起来这个家里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席森,而且还是席渊的哥哥。
徐北陆害羞的将头埋进席渊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努力的要把自己塞进席渊的怀里,好像这样子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席渊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托着他的屁股坐起来,徐北陆顺势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头抬也不抬一下。
对着席森:“我抱着果果上去,让他休息一会儿,你先洗菜,我马上下来。”
同样不会做饭的席森自然是席渊什么他都同意,更何况此刻席渊的眼里心里都是徐北陆,愿意分给他一丢丢注意力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去吧去吧。”
席渊对着他点了点头,抱着徐北陆一步一的上了二楼。
站在楼底下的席森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荡漾。
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徐北陆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偷摸着量着周围,感受到周围环境发生了变化,他才从席渊弄怀里抬起头。
“我这样席大哥会不会觉得我娇气?”趴在席渊的肩膀上,徐北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闷闷的问。
席渊笑着:“不会,哥哥不会介意,他会觉得是我的错。”
想到徐北陆刚从医院出来自己娇气,这才一个多月,就自己娇气了,看来对自己的认知很是正确。
“是我的错。”徐北陆声音沙哑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原因。”
哭过以后,他认错的态度很是诚恳,一点也不委屈,席渊便知道他是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温和的:“以后不许再犯。”
听到他的话,徐北陆连忙点头,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弄错误。
把怀里的人放在床边,席渊转身去浴室,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跟的是徐北陆。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跟在席渊身后的徐北陆看着他拿着自己平常用的毛巾,然后开水龙头,湿之后转身,伸手将他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看到毛巾擦过以后徐北陆仍旧泛红的眼睛,席渊禁不住心疼的蹙了眉头,心里内疚不已。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徐北陆伸手心的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他的动作,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眼睛闭着乖顺的让席渊给他用毛巾敷。
“想吃排骨,还有红烧肉,还有干煸豆角,酸辣白菜。”
一口气报了四个菜名,徐北陆忐忑的问:“可不可以?”
“当然,我的王子。”席渊弯腰亲了亲他颤抖的眼皮,温柔的:“你可以提任何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徐北陆莞尔一笑,没有把自己心里那一句我可不可以吃零食出来,但他知道,席渊不会禁止他吃零食,最多就是吃的数量有限而已。
“你昨天是不是生气了?”感觉眼皮上温热的触感离开,徐北陆睁开眼睛,认真的和席渊对视。
他昨天是没有发现,只不过今天在医院哄的他的时候想到他的话,再联想到昨天从KTV回来没有和自己一句话,就连睡觉也不等他的席渊,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席渊昨天是生气了。
再加上他今天一回来看到满茶几的零食袋子,气上加气,所以才会那么的冷漠。
席渊一愣,随即笑着捏了捏徐北陆的鼻子,开玩笑的:“发现了?不容易。”
他以为以徐北陆粗神经的性子,估摸着等他气过了都不一定能发现。
闻言,徐北陆红着耳廓点了点头,难以为情的:“嗯,刚刚发现不久。”
“你倒是实诚。”席渊又捏了捏他的脸,对上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倏地的笑了,“已经不生气了。”
“哦。”
又和徐北陆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他受不了了推拒着他,席渊才离开了卧室。
到了厨房,看到席森的挤眉弄眼,席渊无奈的抽了抽眼睛,辣眼睛。
有了席森的帮忙,即使他不会做饭,席渊做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担心徐北陆饿着,席渊手底下的动作更快了。
一个多时后,席渊上楼把徐北陆给带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席森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对面给彼此夹菜的情侣,又想到自己一个单身狗,受伤的摸了摸自己的心。
啊,来自亲生弟弟的狗粮,就算是难受也要忍着。
偏过头瞟了一眼在椅子上吃猫饭的王子,看见它一只爪子压着碗,一只爪子压着碗里的肉,席森瞬间就被治愈了。
果然,这个世界上,猫咪干什么都觉得治愈。
即使它把自己的脸埋进了猫碗,胡子上沾的到处都是酱汁,也改变不了它的萌。
眼看着这顿午饭就要结束,席森朝坐在他对面的徐北陆:“北陆,渊要代替我去参加一个晚会,因为人多复杂,可能不方便带你去,我先提前和你声招呼。”
他的话一出,徐北陆觉得碗里的排骨都不香了,双眼湿漉漉的凝视着席渊:“为什么不带我去?”
席渊忍不住白了一眼只顾着吃饭的席森,心里骂了一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