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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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直!接!

    其实贺度和尤迢迢绯闻传来传去, 还当孩子的什么干妈,网友就基本默认两人有情况了,只待官宣。

    没想到官宣还没等到, 先等来贺度的这条评论。

    【啥意思?这就承认了?】

    【感觉承认了,又没完全承认哈哈哈】

    【中文十级的我理解是贺度还在追求尤尤当中】

    【整了半天, 我哥还没追上, 尤迢迢我劝你善良, 这种男人着灯笼都难找啊】

    【尤尤干得好,想追我家女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孩子牌也没用】

    ……

    “你爸爸太……坏了。”尤迢迢本来想太狗了, 顾忌到俩崽崽就坐在身边,话到嘴边换了个词。

    《半妖》已经正式杀青,尤迢迢连拍两部大戏,这次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息一下,这可乐坏了俩珍珠精,天天嚷着要见妈妈。

    于是尤迢迢和贺度商量了接送孩子的时间,一三五贺度接,二四她接回家,周末一起带孩子出去玩儿。

    不过这个时间表定了个寂寞, 因为某河蚌精根本不遵守,就算轮到尤迢迢接孩子, 他也要跟来蹭饭。

    这不,吃完饭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惊华梦》, 还在放广告的时候, 尤迢迢无聊刷了一下微博,就看到了贺度刚才发的宣传和评论。

    俩崽崽坐在大人中间,贺珠珠捧着一瓣西瓜, 边吃边问:“妈妈,爸爸哪里坏了?”

    尤迢迢隔着两个孩斜视贺度:“你爸爸在网上乱话。”

    俩崽崽瞬间目光转向贺度:“爸爸,你乱什么了?”

    “我没有乱啊,只是宣传电视剧罢了。”贺度十分坦然。

    尤迢迢:“那你的评论呢,啥意思嘛?”

    贺度:“还是实话,在戏里我的角色确实很想调戏成功啊。”

    “戏外也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尤迢迢哼了一声:“瞎什么,别教坏孩子。”

    其实俩崽崽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不过贺珠珠无理由维护尤迢迢,奶声奶气地:“爸爸不准欺负妈妈。”

    “真乖。”尤迢迢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

    贺度见状开始拉儿子阵营:“真真,你站爸爸一边,还是站妈妈?”

    贺真真皱着眉头,认认真真想了一下:“谁有道理,我站谁。”

    贺度:“不愧是我儿子。”

    话音刚落,贺真真又来了一句:“不过妈妈一向都是有道理的,我站她。”

    尤迢迢乐得眼睛弯弯:“真真,得好。”

    贺度:……

    好家伙,老婆还没追上,俩孩子已经完全倒戈了,看来得加紧动作才行。

    等了一会儿《惊华梦》开始,一集过半演到了贺度调戏尤迢迢的情节。两位当事人是自己演过的戏,所以看得很平静。

    只是俩崽崽看到贺度逼迫尤迢迢跳99Z.L“脱/衣舞”的时候,气得异口同声:“大坏蛋!”

    尤迢迢忍着笑意:“对,就是大坏蛋。”

    贺度:我太难了。

    当尤迢迢被逼得跳河时,俩崽崽被吓了一跳,看到人没事才松口气。

    “爸爸演的人太坏了,我不喜欢。”贺珠珠直言不讳。

    贺真真更是直接:“后面还有爸爸的戏吗?快点下线吧。”

    两个兔崽子,气死他了。贺度咬牙切齿:“我这是演什么像什么,这就叫专业懂吗?”

    贺真真一本正经道:“爸爸以后不要演这种坏人了,不然粉丝要跑光了。”

    贺度再度被插刀。

    尤迢迢实在忍不住,笑趴在沙发上,看河蚌精被珍珠精气得冒烟真是好玩。

    “好了,很晚了,”贺度忽然拍了拍手表,“你们俩不要看了,去睡觉。”赶紧去睡,不要耽误他的大事。

    贺真真&贺珠珠:“啊,可是还没看完电视呢?”

    贺度:“还想看完?不行,明天要上学,赶紧去睡觉。”

    “妈妈,我还要看玉萝。”贺珠珠马上转头朝尤迢迢撒娇。

    尤迢迢也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

    “你们是该睡觉了,早点睡觉才能长高高啊。”她柔声。

    俩崽崽一听,乖乖道:“那好吧。”

    贺度:合着就他的话就没用呗,他这个老爸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贺珠珠又:“那我要听妈妈讲故事。”

    “好啊。”尤迢迢站起来,牵着俩崽崽走向卧室。

    贺度坐着没动:“你们去吧,我自己一个人看。”语气里好像还有点委屈,尤迢迢暗暗笑了一下。

    这俩孩子不愧是珍珠精,精力就是充沛,尤迢迢一连讲了好几个故事,才终于把他们哄睡着。

    等到她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客厅时,发现电视关了,灯黑了,贺度也不见了人影,难不成没一声就走了?

    她摸索着想去开开关,这时忽然听到“咔嚓”一下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阳台的桌子上亮起了烛光,而点蜡烛的人就是贺度。

    他没走。

    尤迢迢走过去,烛台上插着五六只红烛,贺度正用火机一一点燃,旁边摆着一瓶红酒和两只红酒杯,更意外的是,桌上还有一个蛋糕盒。

    “这是?”尤迢迢问。

    贺度点好了蜡烛,拿掉蛋糕盒的盖子,嗓音沉而缓:“生日快乐。”

    尤迢迢刷地抬眼看向他,脸上又惊又喜。

    她穿书前后的生日是不同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从未对别人提起过自己真正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贺度笑了笑:“你以前玩云养游戏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过的很多话我都记得。”包括有一次她提到了自己的生日,他从未忘记。

    尤迢迢的心热涨涨的,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谢谢你。”

    “不客气。”

    她看着漂亮精致又香气扑鼻的蛋糕,抿了抿唇:“要不要把真真和珠珠叫来一起吃?”

    “不要。”99Z.L贺度一口否决,他就是等到他们睡着了,才开始准备的。有那两个电灯泡在,他还怎么执行计划?

    “都睡着了,就不要吵醒他们了。”

    尤迢迢点头:“好吧。”

    天上皓月当空,桌上红烛摇曳,蛋糕上另外插了一根蜡烛。

    “许个愿吧。”

    “好。”

    贺度没有追问她许了什么愿,而是默默地倒了两杯酒。

    “cheers,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尤迢迢嘴角上扬,和他碰杯:“谢谢。”

    “吃蛋糕吧,我找了好几家,这家最好吃。”

    尤迢迢尝了一口:“真的很好吃,很绵软,甜滋滋的。”

    “你喜欢就好。”

    尤迢迢吃完了半块蛋糕,贺度忽然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大盒子。

    “这是生日礼物。”

    尤迢迢:“还有礼物?”她以为他准备的蛋糕、红酒就是生日礼物了。

    贺度:“当然。”

    她接过盒子:“我现在能拆吗?”

    “就是让你现在拆。”

    尤迢迢看了他一眼,慢慢拆开包装袋,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件裙子。

    这是一件纯白缎面裙,上面绣满了珍珠。一整条裙子上全是珍珠,起码有几千颗。

    “这些珍珠是……”尤迢迢万分惊讶。

    贺度点头:“你猜对了,就是我之前收集的珍珠,一共9999颗。”

    “我找设计师设计了这条裙子,把珍珠绣了上去,你喜欢吗?”他问的时候有点忐忑。

    尤迢迢把裙子展开,珍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条裙子好似被莹莹的光包裹着,美极了。

    她捧着裙子,一时之间竟然不出话来。

    贺度早要收集好多珍珠,她以为他着玩,却没料到他做到了,竟然还用珍珠做了条裙子。

    一想到这条裙子上的珍珠是他一粒一粒挑出来的,她就觉得裙子似乎有千斤重,直接沉到了她的心底。

    “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贺度谢谢你。”

    贺度像个十八岁的毛头子似的挠挠头,笑着:“那你要不要试试,万一尺寸不合适还可以改。”

    “好,我现在就去试。”

    尤迢迢捧着裙子去房间换衣服,贺度在阳台等着,他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客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高跟鞋额声音。

    他马上转头望过去,只见尤迢迢身着珍珠裙,一步一步向他款款走来。

    她把头发挽了上去,化了个淡妆,裙子是无袖修身款,有点鱼尾摆拖曳在地上,与她姣好的身材完美贴合。

    她的眼神盈盈含水,皮肤白皙剔透,裙子上的珍珠闪烁着光芒,整个人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看吗?”尤迢迢紧张问。

    贺度没反应。

    尤迢迢提高嗓音:“贺度,我这样穿好看吗?”

    贺度这才回过神来,凝视着她的双眼:“很美很美,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我就知道珍珠和你是最配的。”

    他刚完,头顶刷地一下冒出五朵红花。

    尤迢迢被吓了一条:“系统系统,99Z.L怎么这么多,以前最多一次只有两朵啊。”

    系统啧啧称奇:“因为他的赞美太真诚了,完全是发自肺腑,所以系统给了他五朵。”

    尤迢迢算了算:“这样一来我已经收集了九十朵了。”

    系统:“是的。”它已经躺平了,完全没难度嘛。

    尤迢迢对贺度含笑道:“人靠衣装,是你的裙子美。”

    “还是人更美。”贺度直白的话,听得尤迢迢脸蛋热热的。

    贺度伸出手:“尤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尤迢迢眉眼弯弯,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当然可以。”

    贺度揽着她的腰,慢慢地跳起了华尔兹。

    阳台空间不大,但不妨碍他们跳得很认真。只是跳着跳着,两人的舞步慢了下去。

    尤迢迢望着他的眼眸:“我以为你还有话对我。”

    贺度:“你觉得我应该什么?”

    “当我女朋友之类的。”

    贺度笑了:“我每天都想对你,但今天不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是单纯想陪你过生日。”

    “过完今天,我还有一串追求计划,你等着看吧。”

    尤迢迢的头抵住他的肩膀,低低笑了出来,她都能想象他又会有多少离谱的计划了。

    “我愿意。”她抬起眸子,轻轻出这三个字。

    贺度停下脚步:“你什么?”

    尤迢迢咬唇笑道:“我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真的?”

    “比珍珠还真。”

    贺度欢快地叫了一声,立马紧紧搂着她。

    尤迢迢被他的开心感染了,回抱着他。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他,只是想看看他怎么做而已。

    贺度直起身体,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刚才喝了酒,脸色有点泛红。

    他凝望着她的嘴唇,慢慢低下头。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份上,尤迢迢没有拒绝,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吻的到来。

    然而就在即将碰上的刹那,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欢快的响了起来。

    贺度咬牙:谁来搅他的好事。

    尤迢迢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机,我接个电话先。”

    贺度无奈放开她。

    尤迢迢走进客厅,接了电话,是陈兰来的,有个热门综艺要找她。

    只是听完陈兰的介绍,尤迢迢太阳穴直抽抽,陈兰让她考虑考虑再回复。

    贺度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尤迢迢气鼓鼓道:“是兰姐,有个综艺找我。”

    “那是好事啊。”

    尤迢迢瞪他:“是个妈妈带娃的亲子综艺。”

    贺度:“哈?”

    尤迢迢真是无语了,她现在对外还只是孩子的干妈啊,节目组怎么会想到找她拍亲子节目的,这里明明有个现成的亲爸嘛。

    贺度又:“其实也没什么,现在亲子综艺很火,你要是想带真真和珠珠去,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

    “什么意见?”

    “我还这么年轻就去妈妈带娃综艺,万一把我形象定型了咋办,没人找我拍浪漫偶像剧咋办?”

    贺度挑眉:“你还想拍偶像剧?”

    尤迢迢坦然道:“想啊。”99Z.L最好是和大帅哥、鲜肉合作的那种。

    贺度嘴角抽了抽:“你可以和我拍。”

    “老是和你搭档,观众也会腻的。”

    贺度表情都快绷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要去找找节目组制片人,势必把节目促成。

    尤迢迢狐疑看向他:“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当然不是,我是专业的演员,演什么戏都是工作而已。”他得义正言辞。

    尤迢迢忽然:“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贺度:“你。”

    “真真和珠珠是我扔的食物中的异物导致的,又是在你的体内生成的,那是不是他们也可以叫我爸爸,叫你妈妈呢?”尤迢迢发出灵魂一问。

    贺度楞了好几秒:“这么好像也没错。”

    “那如果真这么叫,你能接受?”

    他迟疑道:“在家随便叫都可以,在外面还是别吓着别人。”

    尤迢迢叹口气:“也是,不然就可以让你去上那个妈妈带娃综艺了。”

    贺度气笑了:“越越离谱了。”

    “好了,”他又搂着尤迢迢,低声,“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尤迢迢脸一红:“还做啊?”

    贺度挑起眉头:“当然,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的吻技,不差。”

    哦,原来他还对上次的吻戏耿耿于怀。

    “好吧,那来吧。”尤迢迢仰起头。

    “哎呀,不能看。”一个奶音的忽然出现再次断了贺度,他感觉血压都在翻涌。

    贺真真和贺珠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躲在一边偷看。

    “真真、珠珠,过来。”尤迢迢向他们招手。

    俩崽崽奔过去。

    “哇妈妈,你的裙子好漂亮。”贺珠珠看到满裙子闪亮的珍珠,眼睛都不眨了。

    贺真真也看痴了,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

    贺度没好气道:“你们不睡觉起来干吗?”

    贺真真:“我们是听到电话响才起来看看的。”然后就差点看到少儿不宜的一幕。

    贺珠珠还盯着珍珠裙看:“妈妈,我也想要珍珠裙子。”

    尤迢迢知道他们两个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笑道:“好啊,这些都是你爸爸找来的。”

    贺珠珠立马转头:“爸爸,我也要。”

    贺度:“你们自己就是珍珠,还要珍珠干吗?”

    “只要亮晶晶的都喜欢。”贺真真。

    贺度叹口气:“好,败给你们了。”

    贺珠珠:“妈妈,你刚才和爸爸想亲亲,是不是答应他的追求了?”

    尤迢迢尴尬地点了点头。

    贺真真:“那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贺珠珠欢呼:“好耶,我们是一家人。”

    “唉等一下,”尤迢迢忽然开口,“我只是答应当女朋友,可还没答应嫁给他。”

    贺度神情呆住。

    贺珠珠仰头问:“那妈妈要怎么才答应嫁给爸爸呢?”

    尤迢迢双手抱胸:“看他表现咯。”

    贺真真拍了拍贺度的胳膊:“爸爸,继续努力。”

    尤迢迢看着贺度吃瘪的表情,暗暗发笑。

    “宝宝,我们去吃蛋糕。”

    俩崽崽惊呼:“还有蛋99Z.L糕?”

    尤迢迢领着孩分蛋糕,徒留贺度一人风中凌乱。

    望着一大两围着桌子吃蛋糕,贺度良久笑着叹口气:谁让自己被她“养”过呢,谁让自己喜欢她呢,除了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给我留一块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