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五条悟才十四,家里的那些老不死们就开始给他物色未婚妻了。
他们试图找到一个勉强配得上他又能孕育出更出色的后代的女人。
“连触碰我都做不到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甩下这句话,五条悟?个人跑出去瞎逛了。
春樱的季节里,随处都充斥了碍眼的粉红色气氛,他避开人群顺着偏僻的河道走。
人的心中,总是充斥着扭曲的诅咒,明明在笑着,却有污浊阴郁的诅咒在从他们的身上爬出。
这样的世人里,怎么会有令他愿意倾心的人呢?
风骤至,将粉色的樱花砸了骄傲的少年人满头。
少年拍掉头发上的花瓣,生气地抬头瞪着高大的樱花树,而无言的树只是抖擞着枝条,将春樱洒向鹤见川。
五条悟:生气,又没地方发火。
他决定以后出门必开无限。
身旁的鹤见川传来不同寻常的流动声,像是裹挟着什么东西一样。他偏头望过去,当即一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黑透了的人类?
这要是被淹死了得立马变成特级咒物吧?
抱着拯救世界的心态,五条悟勉为其难地开着无限跳进水里,结果在碰到对方的?瞬间,术式消失,他整个人都湿透了,还灌进好几口河水。
五条悟难受地浮起来把水咳出:“咳咳咳,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消除他的术式?还是在这种昏迷的状态。
尽管非常想要丢下这玩意儿不管,但他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总不能白费功夫,所以他最终还是把拖上了岸。
黑色的繁复和服包裹着瘦弱的身躯,棕黑的长发像是海草?样带着微卷,遮住她的脸,被水泡得不成样子的白色绷带和苍白的皮肤是她身上唯一的白。
“没有血的味道,为什么会有绷带呢?”五条悟对此非常迷惑,于是扒开她的头发和乱糟糟的绷带,在她的脖子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伤口。
?只纤细白皙的手抓住了他乱动作的手,那手极为用力,像是受害者在抓犯人?样:“你在对昏迷的少女做什么?”
卧槽是女的吗?!
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极为不妥的五条悟僵住了身子,没有反抗地被对方反按在地上,让她骑着他揪他的脸。
“嚯,变态你长得倒还不错。”少女冰冷湿润的手指顺着五条悟的脸滑动,突然按在他的眼角上,“我很喜欢你的眼角,可以把它赔偿给我吗?”
是苍天和海洋无限延伸无限接近的美丽蓝色,没有人会不为此心动。
五条悟愣了半天没有话。
自出生起就?直伴随着他的六眼效果消失,眼前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垂到他脸上带起痒意的长发,抚摸着他眼睛的柔软双手,以及少女好听的声音,他变得狭隘的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这些了。
在对方表情更加阴郁之后,他红着脸:“眼睛不能给你,但是我可以赔给你。”
少女:“嗯?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失去兴趣,她站起身,十分自然地朝着河边走去。
五条悟对此感到不可置信:“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
她头也不回地丢下?句话:“你妨碍到我入水了。”
“不,我就是救了你,你得以身相许。”蛮不讲理某人在少女半只脚踩进水里的时候,把人晕扛着就跑了。
还特意绕开了?群拿着各种捞工具,顺着鹤见川哭丧着脸大喊“少主”和“姐”的人。
五条家主宅里,?群人还在为“去哪里给家主找一个可以无视他无下限术式的未婚妻”这件事头疼。
甚至把年龄放宽到下至六岁(术式展现年龄)上至二十四岁,都没有结果。
但相比起让五条悟改变主意,他们还是宁愿再找找,广撒网,或者去民间瞅瞅。
“嘭。”
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了熟悉的不堪重负的声音,从门上的裂缝来看,它已然不能支撑太久。
他们刚跑出去不久,就把自己弄得全身湿透的少年家主抱着?个同样湿哒哒像是落水猫一样的漂亮女孩子(还是昏迷的)站在门外,不无得意地仰着下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还在这里做无用的讨论,而我?出去就给我未来老婆带回来了。”
五条家的?个长辈颤着嗓子问:“您这是哪里来的未婚妻?”
我的好家主,绑架是犯法的!!!
五条悟:“河里捡的。”
好,问题不大,是家主救回来的人,还能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方向扯。
在一群人的?顿劝之后,五条悟不情不愿地撒开手,让仆人去给太宰治洗浴更衣,再看看有没有身体问题,自己也去洗漱了。
他们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心想这女孩看着也不像普通人家的,他们真的不会被人找上门吗?
少女醒的时候,虚弱又茫然地望着所有人,除了自己叫做太宰治之外,可以是一问三不知。
五条悟那就更加?问三不知了,而且知道他也不会。
之前在鹤见川找人的那群人他们没有查出来历,之后也没有人再来找过。太宰治的身份非常可疑,但架不住五条悟?意孤行,她最终还是以五条悟未婚妻的身份留在了五条家。
五条悟经常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捞到自己的未婚妻,河水这种常见的地方就不了,什么房梁上,歪脖子树上,存放危险物品的仓库,充满二氧化碳的地窖之类的,是越来越隐蔽越来越离谱。
太宰治在寻找这些地方的时候,非常地低调和隐蔽,几乎是在没有扰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自己置于死地。
几乎,是因为五条悟总是能在第?时间找到她并且把她救下来。
他也不问她为什么要自杀,也不问她想要干什么,每次就只问他救她的样子帅不帅,有没有恋爱的感觉。
太宰治所有的阴郁情绪,所有的痛苦挣扎,都被他看在眼里,却没有被放在心上。自顾自地亲近着,拉着她去玩他喜欢玩的,吃他喜欢吃的,成天肆意地大笑着。
捡回来的野猫在真心的对待和照顾下,也总会有愿意把爪子放在你手心上的?天。
这天一直自闭的太宰治终于主动地和五条悟讲了话。
她坐在花园里,徒手揪着鲜艳的花朵,话也是煞风景极了:“五条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朋友,甚至在无需必要的时候,他们都不会看你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在意一下。”
“好的。”五条悟点点头,“是因为他们太弱了。”
弱者畏惧于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强者的眼中,即使他完全不会在意他们的任何想法,但对那些人来,直视他的眼睛就像是丑照镜子,恍然发现丑竟是我自己。
太宰治:“他们也不愿意看我。”
如果从五条悟的眼里看见是真实的自己,那么从太宰治的眼睛里,他们见到的是自己的阴暗面,就更没有直视的勇气了。
五条悟:“我也不愿意他们看你。”
情绪还没酝酿起来只剩无语的她:“我们两个确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你快走吧。”
这是搁哪儿学的土味情话,学生都比他会。
少年站在花圃里,精致的脸带着点儿不高兴,脸颊鼓鼓,白色柔软的发垂着,让人幻视出一双猫咪的飞机耳来。
“我明天要去咒术高专上学了,除非放假不让回来。你就不能对我表现?下不舍吗?”
太宰治骤然抬头:“……你要丢下我吗?”
五条悟大喜:“那我带上你?起吧!”
“……不要。”
“啧。”他撇嘴,似乎早有预料,“我走了,你不许和别人玩英雄救美的游戏了,想要找点事情做的话,五条家可以给你玩儿。”
“好。”她意外地应下这件事,“你上学戴个墨镜什么的吧,如果想要尝试着交朋友的话。”
在学校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有趣一点,戴上墨镜的五条悟也顺利地交上了朋友。
他的新朋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成天叭叭自己未婚妻的傻逼。
这天他以惊人的速度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跑回家看太宰治,然后看见她难得地在白天睡着了。
穿着他以前的衣服的少女躺在载满香花的秋千床上,双眼紧闭,沉沉睡着,头顶的繁茂的大树把她藏在树荫里,不心漏下几点阳光细碎地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眉头轻微地蹙起。
太宰治讨厌女式和服那宽大的腰带和不适于行动的款式,五条悟在发现这件事之后就建议她穿自己的衣服。
他长得快,很多衣服刚做好就穿不上,倒是多出来很多新衣服。
太宰治没什么意见,他拿过来她就穿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很常见,然而五条悟今天却无法平常心待之了。
他觉得穿着自己衣服躺在那里的太宰带着古怪的氛围,心里的感觉就像是那天被樱花砸到了?样,不知所措又痒得紧,于是恼羞成怒起来。
五条悟拿着笔悄悄地走到熟睡的太宰治面前,挡住她的阳光让她睡得更熟,然后在她眼睛上的绷带上开始画符。
镇邪符。
对于未婚妻浪费绷带扮自己的行为,五条悟?边高兴于各种节日就送绷带就可以了,?边疑惑于她每天随机蒙住一边眼睛并随机切换一种性格,仿佛绷带是什么奇特封印一样。
蒙住右眼的时候是普通的心情不好,类似于刚捡回来的猫,警惕性十足,但还算有活力,会伸爪子挠人但不会太过分。
蒙住左眼的时候是极度情绪消沉,整只猫融入黑暗里,喊得再大声也不会给你任何回应。
不蒙眼睛的情况还没有出现过。
他上次手贱把她的绷带扯了,之后整整一天没找着她。
她终究不是独属于他?个人,可以被他主导的猫。
似乎是被梦缠住了,太宰治一直没有醒来。
从她唇边极浅的笑意来看,是一场让人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这样的她,非常漂亮,让他非常开心。
手里的笔不知不觉地掉下去,他的手在犹豫了半天之后轻轻地落到她耳边的头发上。五条悟在无人知晓的时候紧张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似的红着脸缓缓低下头。
他自己的媳妇,亲一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最终还是怂了的某人只是恶狠狠地亲了?口太宰治的脸颊。
然后惊慌地看见人被他这?下亲醒了。
“你为什么老是喜欢趁着别人不省人事的时候动手动脚?跟个变态?下。”太宰治讥讽着他,神色似乎十分冷淡,然而捧着她脸颊的五条悟明显感觉手底下的皮肤在发烫。
于是他不要脸地笑着:“我这不是在吻醒睡美人吗?”
“呵。”太宰治垂下眼不愿意看他,迅速清醒过来的大脑接受着身体各处的神经反馈,然后疑惑地感到自己的绷带似乎有些湿润。
嗯?
在五条悟逐渐僵硬住的神色中,她伸手摸向自己的绷带,摸到了湿濡的水感,拿到眼前?看,手指上沾着疑似文字的墨痕。
“还有什么别的要解释的吗?”她望着被五条悟踩着但露出一角的笔,和煦地笑着。
五条悟茫然地答:“没有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五条悟脸上未消的巴掌印和用记号笔画的猫咪胡须进行了瞩目。
鉴于某人垃圾的性格和强到过分的实力,他们立刻就判断出,干出这件大快人心的事的人,是五条悟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未婚妻。
夏油杰:“你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到你未婚妻了?”
昨天还没有回学校。
“我只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在她的绷带上画了镇邪符,然后亲了她一口啊!”五条悟愤愤地拍着桌子,“我自己的老婆我还不能亲吗?!”
家入硝子不可置信:“你以为她仅仅是因为你亲了她所以在生气?”
五条悟:“那能因为什么?”
硝子&夏油:我的天,这种人为什么会有未婚妻?
夏油杰:“你那未婚妻据比你半岁,是要明年再入学吗?”
实话他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可以受得了五条悟还把他吃的死死的。
脸根本不能看但?脸坦然的五条悟:“看她。”
两人:“啧啧啧。”
五条悟仍旧不知道太宰治到底对五条家做了什么,他只知道烦人的家伙减少了,被烦的次数大大降低了。
第二年太宰治入学,作为唯一?个入学时没有评级的咒术师,以及某人的未婚妻,她遭到了所有人的围观。
“看起来好文静?女孩子。”
“好漂亮好可爱,个子也的。就是为什么身上缠着那么多绷带?不像受伤了啊。”
“?想到五条悟居然可以有这种未婚妻,就觉得上天未免太过优待他了。”
……
“看什么看?!”五条悟坐在太宰治的课桌上,嘴里咬着棒棒糖,十足的学生做派,“知道你们嫉妒我有未婚妻,但不要当着我的面盯着她好吗?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我第一时间死你们。”
?年级的七海健人和灰原雄感到了森森的恶意。
在一年级班主任和二年级班主任的死亡凝视下,被围观的少女皱了皱眉,敲着桌子:“适可而止吧,五条。既然我们是来上学的,就要尽量做到与同学友爱和尊重老师。”
五条悟像是见鬼了?样,扯了?把她的脸确认这是自家的太宰,在她生气之前从桌子落到地上,并把自己的棒棒糖塞进她的嘴里:“那我走了,你好好上课。”
完就迈开长腿走了。
女孩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嘎嘣嘎嘣地咬碎了嘴里的糖咽下去。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纷纷走过来,?左一右地拍着她的肩安慰:“忍受这个烂人一定非常辛苦吧?真是难为你了。”
太宰治只是笑。
某人文静美少女的形象只维持了?周,在她第三次“不慎”摸到夜蛾正道的咒骸,被五条悟抱着逃命的时候,这个形象就碎成了渣渣。
两个人在高专里做了各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人嫌狗厌,要不是一个够强一个够聪明,早就被人死了。
为了让这两个烂人去祸害别人,他们两个被频繁地派出去出任务,?出去那就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大包包地提着,还?脸后怕地吐槽今天的咒灵好丑好难。
他们:……约会就约会,不要把我们当傻子骗谢谢。
日子在两人迫害所有人的快乐中平淡(?)过去,这天他们接到了保护天内理子并将其送至咒术高专的任务。
拿一个国中女学生的命,换咒术界的和平稳定。
这任务的主力,太宰治、五条悟和夏油杰开始商讨战术。
自从太宰治在身边就把自己脑子扔掉的五条悟:“太宰安排就行了嘛。”
并没有担心任务的夏油杰:“我们真的要把那个女孩带回高专吗?”
太宰治从电脑前抬起头:“我已经替换了那个女孩的所有消息,需要在半时内赶到,用我掉包天内理子。”
两人:“嗯?”
她微笑着从座椅底下取出一套水手服拿在手里:“我预定了冲绳的海滩,动作快的话我们可以带着姑娘过去玩几天再回学校挨骂。这类衣服我还是第?次穿,先去试试。”
五条悟回忆了水手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红着脸点头:“没问题。”
夏油杰一脸卧槽:“她什么意思?!”
五条悟嫌弃他断了自己的想象,?脸不爽:“任务失败不就得挨骂嘛,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太宰治没有?点要送天内理子去咒术高专的意思,他也没有。
他完全相信太宰有本事把人送回应有的安全而平和的生活中去。
所以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但天元大人……”
“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不是最强的吗?”五条悟摆摆手,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间门口蹲下,满怀期待地等着太宰治换好衣服。
太宰治对水手服这过短的裙子以及只过膝的黑色长袜充满了无语,为了贴合人设还不得不拆掉自己的绷带,搞得她浑身难受。
要不是十五岁的她只有?米五五,而十六岁的五条悟有?米七,她就要让五条悟戴上假发假扮天内理子去了。
门一开,五条悟就直面一双被黑色过膝袜包裹的细长双腿,纤细的脚踝,以及深色的裙子和袜子之间雪白圆润的大腿都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需要我给你?巴掌让你清醒清醒吗?”她凉凉地问。
“趁着夏装没有完成,我们联系那边给你照着这个款式做吧!”五条悟两眼泛光地提议着。
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偏着头给自己扎麻花辫:“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清,等会儿可是有好多人想要‘我’的命呢。”
觉得麻花辫也好可爱的五条悟:“知道啦,这就去把他们都杀了。”
觉得自己分外多余的夏油杰:我或许不应该在这里。
天内理子知道今天就是自己被带走的日子,也明白今天或许就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她不该有犹豫,也不该有胆怯。
但镜子里的人为什么就要哭出来了呢?
“有很旺盛的,生的欲望呢~理子姐。”和她扮一模一样的女孩走进厕所,轻巧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另外?只手迅速地将注射器里的昏睡剂入她的体内。
天内理子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她是谁,就晕了过去。
太宰治把她抱出去交给夏油杰,嘱咐他:“带去我的地方,会有人接应你们。”
然后对五条悟:“装第一次见到我,知道吗?”
五条悟点头:“?见钟情这种事情我有经验的。”
她:“……”算了,随他叭。
两个人久违地玩起了英雄救美的戏码,为了展现自己的帅气和强大,五条悟给每一个前来暗杀的人安排了不同的死法。
伏黑甚尔远远地看见头戴纸盒的诅咒师在触碰到那个被五条悟抱着的女孩子之后从原地消失,当场把自己的委托人了?顿跑了。
那哪里是天内理子,明明就是五条悟那个魔鬼一样的未婚妻。
在过去的?年里,把五条家自上而下地整顿了,并且以残酷手段清理内外杂碎的,据可以看透任何人内心的魔鬼。
他也曾经好奇地去看过她,站在隐蔽的角落里,收敛了所有的气息,不带任何情绪地望着。
穿着某个讨厌的鬼的衣服的女孩却骤然回头,准确地看向他,灿然笑起:“您是来杀我的吗?”
没有六眼,弱得要死的丫头发现了他,甚至察觉到他干过杀人赚钱的营生。
还邀请他去杀死她。
伏黑甚尔从对方的语气中读出邀请和期待时,心里充满了快逃的想法,所以招呼都没?下就溜掉了。
这家伙可比五条悟难对付?百倍。
给再多钱都不干。
太宰治并不知道自己不心泄露了身份这件事导致自己少了?个强敌,她还因此困扰了?下,决定尽快结束这件事,于是对五条悟:“搞快点,夏油那边还等着呢。”
五条悟把她放下来,表演了专业拆迁队见了都直呼好家伙的高强度术式“茈”乱杀诅咒师。
还笑嘻嘻地问她帅不帅。
又中二又傻。
太宰治:“去买泳衣?”
五条悟:“好耶!”
天内理子醒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让她懵逼了好久。
“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海滩。是来保护你的人。”夏油杰躺在伞底下喝饮料,远处传来两口的争吵,而他脸上写满了麻木。
“这个红色螃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是有毒的,快扔掉。”
“区区毒,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
五条悟扔掉了螃蟹,太宰治失落地离开海边,坐到天内理子的另外?边。
“理子之后是想继续上学还是想当个富婆过日子呢?”太宰给了她两个选择,完之后喝着冰镇的啤酒,又补充了?句,“当然这两样都需要你抛弃之前的生活,更改身份。”
天内理子愣愣地问:“我不是应该被送去天元大人那里吗?”
太宰治:“你所担忧的?切问题,都会由我们摆平。这是我今年仅有?次的善心哦,仔细思考?下再回答我的问题,不容更改。”
要不是想借此搞点儿动作,她也不会在意陌生人的生死。
天内理子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我可以带上黑井?起当富婆吗!”
“如果你确认她不会背叛你的话。我们对你的保护,只在你是‘天内理子’的时间里持续。”
天内理子大笑着哭出来:“嗯嗯!”
选择自己的人生,竟然是这样快乐而义无反顾的吗?
黑井美里被接过来一起参与的愉快的度假活动,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做到的,期间一直没有人过来扰。
回学校挨骂的路上,夏油杰看了?眼因为吃了太多的螃蟹而胃疼到只能窝在五条悟怀里自闭的太宰治,由衷地:“希望你们两个锁死,不要去祸害别人。”
五条悟:“结婚会请你的,不要担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大魔王呢,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天内理子的天元上人没有出现问题,他们在挨了?顿骂之后什么惩罚也没有。
高专的生活鸡飞狗跳地度过,太宰治以?己之力入了高层,并且以迫害其他高层为乐,五条悟和夏油杰出了几年任务,感觉非常无聊,于是回到东京校当了老师。
以至于东京校每年都在为招生问题头疼。
太宰治本想在那个有着樱花的季节死去,却阴差阳错地被某个混蛋捞起来带回去当未婚妻养起来了。
鬼无论什么时候都幼稚得要死,明明可以听懂她的话又老是不听。
不顾她意愿地一次又一次地救了她,自相情愿地喊着媳妇,像是黏人的猫一样赖在她的身边,?旦发现她生气就撒娇。
非常嫌弃,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然后春天纠纠缠缠地度过,苦夏也在冰淇淋和碎冰里度过了,秋夜会被捞起来看月亮,寒冬是暖和的毛毯和甜兮兮的奶茶。
?直就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似乎因为多了?个人而变得珍贵起来。
渐渐地,活着这件事没那么痛苦,甚至比死亡还更有意义了。
养只猫过?辈子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