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最后一天属于春野。

    络上尽是她们的痕迹。不断有人直播她们的排名与票数,搬运现场片段，前十位的热搜中与她们有关的占了七个。热一是“你是第一”。

    有人雀跃，有人失落,有人意难平。

    投怀宋抱无疑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不仅排名登顶,而且疯狂撒糖。

    直播还没结束,超话首页已经被她们两人的同框截图和视频席卷。

    一起站在舞台中央发表出道感言,一起走花路，在出道位上的拥抱

    花路照火速被p成结婚现场花路，再加上从前的二公分组相爱相杀截图、生旅里握“结婚证”的p图，简直分分钟脑补从领证到婚礼现场的全过程。

    有太多粉丝激动地写下作文。

    “我目睹一场盛筵开始到散席，srg乘风远航。起来瑰影是新成立的公司吗？能运营好吗？”

    “幸福到不真实啊啊啊啊！第一次追选秀，老母亲看到她们终于一起出道的心情谁懂[大哭jpg]想到以后看不到她们的日常好舍不得，但女鹅们的事业最重要，这是终点也是起点，继续冲鸭！！！”

    “初亮相的合体物料,初评级的隔空打气，一公得知p粉的茫然,二公的掌心吻痕与一票之差，三公的双c与耳骨吻,成团夜的真情流露，她们贯穿彼此生涯，有始有终。如果这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的。”

    成团之夜轰轰烈烈地落幕，处于话题中心的学员们转而来到庆功宴现场。

    0个练习生下车时头上都戴着漂亮的编织花环,这是她们从门口离开时粉丝送的。

    总决赛前，演播厅外是各家的应援，让人目不暇接。

    总决赛后,门口悄无声息地换成了簇簇鲜花，花路一直从演播厅门口延伸到她们上车的路口。

    宋莺时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这是春野全体粉丝共同为她们准备的应援，不分你我。

    石芷见到宋莺时她们时，多看了眼她们的精致花环，笑道：

    “真漂亮。你们关系好粉丝都看在眼里，各家粉丝联合应援在我们这还是头一次。”

    从前不撕逼就算和谐了，只要火一点的都有对家，哪像这届？当大粉联系节目组提出想联合应援时，工作人员问到石芷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莺时转头看看：“有没有多的花环了？给石导一个。”

    万娇递来一个：“这个好，红色的，衬石导皮肤。”

    寇冷玉接过，直接替石芷戴好，正了正：“石导真美！”

    眼前的大家情绪高涨，丁点事也热热闹闹，石芷不禁被感染，扶着花环笑起来：“谢谢你们粉丝了。”

    宋莺时摆摆。

    状态紧绷了一天，到了庆功宴，练习生们没空想其他，先四散开来顺着自助餐桌觅食。

    庆功宴在度假村的酒店宴厅举行，除却练习生团体与节目组，还有受邀而来的明星、名人、媒体等，傅启也在此列。

    怀絮去和傅启打招呼，宋莺时和石芷一起边挑选食物、边着闲话。

    “瑰影能接过srg的运营与业务，srg之后的一年我看是不用担心了。”

    连老板都在团里，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虽然外行指导内行通常结果惨烈，但宋莺时有自己的班底在，这些日子看下来，石芷认为宋莺胸有沟壑，铺在srg面前的是一道坦途。

    宋莺时不置可否，只轻描淡写道：

    “自家来运作方便些。”

    “她们还不知道吧？”

    宋莺时笑着摇头，转而道：“我和怀絮八月初有个电影客串，定在4号到6号，毕业团综的拍摄会调整一下时间”

    春野之后，会先拍摄一期毕业团综，这部分依旧与桃厂对接。

    和石芷完后，宋莺时吃了块蛋糕垫胃，转头找了找怀絮。见怀絮、傅启与柳凝心相谈甚欢，她正要过去，余光瞥见门前的陶钦、陆雪闻、虞笙三人。虞笙也在看她，似乎要走过来。

    宋莺时主动走过去，观察着神色：“现在就走吗？”

    陆雪闻今晚卡在第9没出道，此时眼圈还有点红，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虞笙今晚要赶去j市，明天有代言，我送她出去。”

    虞笙道：“你们的庆祝蛋糕我吃啦！恭喜你十，我刚刚恭喜过娇娇她们了，你替我跟阿序声。”

    虞笙看得很开，因为她早就淘汰了，刚刚她安慰陆雪闻时毒舌了句“习惯就好了”，被陆雪闻嗷呜一口咬了，十分凶残。

    宋莺时点头了声“谢谢”，与陆雪闻一起送虞笙走出酒店一段距离，直到虞笙助理开车来接她。

    “一路顺风，到了场声。”

    “好，你们快回去吧，有时间再聚！”

    虞笙坐着车离开，夜风中，宋莺时站在原地注视了会儿，她身边陆雪闻和陶钦一时也没话。

    大家心里都清楚，盛筵行至尾声，一经分别，不会再有0人齐聚的一天。

    虞笙的离开像一个信号，陆续有练习生在送上祝福、合影留念后离去。她们大多是在总决赛前便被淘汰，知道这两天是限定回归来看同伴出道的，因而离开时率性坦然。

    而原本参与总决赛的十五人，因为不知道能否顺利出道，都没买今夜的票。

    三人在宴厅旁的卡座歇息聊天。

    陆雪闻道：“我怎么就卡9呢，我为自己意难平。还有舟舟。”

    白瑜舟第，陆雪闻第9，单丝岚第0。

    宋莺时：“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雪闻道：“看公司安排呗违约金我又付不起。不过等明天我得先打三天三夜的游戏！断两个月啊，我这个赛季还没毕业呢，得抓紧时间。”

    宋莺时：？

    陶钦翻了个白眼：“十我跟你不用管她，她心宽的很。”

    白瑜舟举着、带着文青梓她们过来了。

    “来合影啊，拍个视频。”

    陆雪闻立刻忘记游戏，忙整理发型，朝着镜头比姿势。

    宋莺时的脑袋和大家叠一起，比了比剪刀，可以毫无创意，偏偏颜值杀伤力太大，白瑜舟看了眼成品就后悔了，诚心诚意地：

    “我加美颜的时候就不带你了啊十。”

    宋莺时压根不关心这个，她仔细看了圈每个人的神态。

    全元元笑嘻嘻道：“十就差把担心写脸上了。”

    宋莺时难得不好意思：“不是”

    陈宛温温柔柔：“你放心，我们没事。”

    白瑜舟：“也不是完全没事。”

    大家立刻转头看她，目带关切。

    白瑜舟：“又得回去拍戏了，你们不知道我最近因为人气高收到多少剧本，都挑花了眼。”

    李陶然怪叫：“你在炫耀是不是！”

    白瑜舟矜持一笑。

    幸欢感慨：“你和文青梓简直一模一样的”

    胡湾：“文文也挑剧本？”

    今天文青梓没出道，一结束，幸欢就去安慰她。结果文青梓比台下观众还对自己的出局早有预料，还反问幸欢：

    “你为什么觉得我可能出道？”

    幸欢当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

    “你好歹象征性期待一下奇迹啊。”

    幸欢顿时不知道什么好了。总之，一跟文青梓话，幸欢觉得自己像是很蠢。她干巴巴：

    “看来你不需要安慰。”

    文青梓笑着看她，张了张臂：“那抱一下吧。”

    “嗯？”

    “我需要一个拥抱。以及，恭喜你顺利出道。”

    幸欢当时愣了下，倾身抱了抱她，抱了很久。

    她想，聪明淡然如文青梓在面对失败时，应该也会有一点点、一点点不太理智的难过吧。

    ——但这不妨碍幸欢记得她早些时候对学渣造成的魔法伤害！

    幸欢毫不客气地吐槽：“她节目里清闲，一出去就要被导师捉去做实验室科研民工。”

    胡湾：“舟舟在娱乐圈做民工，文文在实验室做民工，我要回家做星二代，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宋莺时好笑地往胡湾嘴巴里塞了个泡芙：“真是个灵鬼。”

    完她悠悠看向幸欢：“青梓的事你知道这么清楚啊？”

    大家的重点瞬间转移。

    幸欢张了张口，莫名红了脸。

    宴厅另一端。

    文青梓和单丝岚看向热热闹闹的宋莺时那边。

    单丝岚歪了歪头，有点莫名其妙：“她们在笑什么？”

    文青梓看了会儿一直在摆、像在解释推脱什么的幸欢，淡笑着回到原先话题：

    “我有两个师姐在n国，你要是真决定去那里上学，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

    庆功宴相当于春野的杀青宴，完成项目的松快与喜悦充斥其中，所有人尽兴而归。

    其余还未离开的练习生被安排入住酒店，宋莺时她们十五人因床位保留，仍回白塔休息。

    这也是她们在白塔的最后一夜。

    一行人顺着道往白塔走，路过湖边时，万娇忽然：“就这样回去睡觉啊？”

    胡湾揉眼睛：“都要2点了，你还不困吗？”

    “在这吹吹风吧。”寇冷玉也。

    她和万娇对视了眼，简直一拍即合：“我们去买点啤酒。”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拦，两个人就往便利店去了，只抛下句：“等我们回来啊！”

    宋莺时和怀絮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得，等着吧。

    此时夜深了，又临湖有风，一吹风便是一阵清凉水汽，是夏夜难得的惬意，难怪万娇不想走了。虫鸣在水声中荡着，尖锐又轻盈。

    湖边围了串起铁链的石柱，好几个人已经在石柱上坐了下来，宋莺时跟着坐下，仰头看了看，月末的下弦月瘦得可怜，但周围几颗星星很亮。

    怀絮在她身边站定，衣角被风带起。

    宋莺时眼尾余光注意到，好心帮她把衣角按住，又起了坏心，指戳在怀絮腰侧。

    怀絮看都没看过来，抬将她的捉住，用力揉在心。

    宋莺时低声嗔道：“弄疼我了。”

    怀絮松了劲，在宋莺时面前蹲下，仰头看她：“真疼？”

    宋莺时一垂眸，怀絮的长发向身后荡去，眉眼漂亮极了，宋莺时一时忘记自己撒下的谎，抬眼看了看周遭。

    没有人在看她们。

    她低下头，用鼻尖去撞怀絮鼻尖，轻轻地蹭了蹭。

    湖水的波纹像是能映到她们脸上，耳边的一切隔了水层般倏然远去，圈出个仅供她们亲昵的禁地。

    宋莺时的头发搔在怀絮前襟，有点刺痒，怀絮来不及仔细感受，宋莺时就警退开，锁骨上顿时空落落的。

    怀絮垂眸看了眼鼻尖，身后传来寇冷玉的叫喊：

    “我们回来了——”

    寇冷玉和万娇买了四提啤酒，一人分了听还有剩。

    大家面朝着湖坐在草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都不是什么紧要的话，想到什么什么。前面胡湾还在自己跟妈妈过年包饺子翻车的事，下一句话题就成了夏天适合去哪儿旅游。

    最后酒喝完了，话还没尽。

    单丝岚：“该回去了？”

    容伊：“差不多了吧。”

    全元元一拍脑门：“我们忘记拍个视频了。”

    “什么视频？”

    “所有人一起干杯的画面啊！我早就想拍一个了。”全元元摸出之前回去拿的来，双合十，“满足一下我，求求了。”

    这时候大家都很乐意满足彼此的要求，可酒已经没了。

    于是怀絮替全元元举起录像中的，另一只跟着其他人一起拿着空空如也的啤酒壳，数着三二一，齐齐往中间撞去。

    十五个人想围成一圈撞一起属实有点难度，啤酒壳到达中点的惨状宛如一场慢吞吞的连环车祸，挤挤挨挨。

    一声整齐的“干杯”喊到末尾，散成无数歪头歪脑的抱怨。

    “哭包你磕着我了！”

    “别挤我啊。”

    “你这准度不行哈哈哈！”

    宋莺时扒拉着怀絮胳膊看：“录得怎么样？”

    怀絮早已降低镜头高度绕着大家拍了圈，她腕一转，退后让宋莺时入镜。

    宋莺时在屏幕里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拍我啊？”

    怀絮无声笑了下。

    屏幕里的宋莺时侧头一笑，眼波流转而来，顾盼生辉：

    “我好看吗？”

    怀絮忍不住笑：

    “你最好看。”

    宋莺时自信点头：

    “那肯定。”

    她刚要把怀絮一起拉进摄像范围，身后传来陆雪闻喊叫的声音：

    “我一定要写出最满意的歌，陶钦一定会成名，srg的你们都要大火——”

    宋莺时和怀絮齐齐看去，所有人都看向湖边。

    陆雪闻站在湖边朝着水面大喊，声音顺着风飘出很远。

    陶钦在旁边训她：“傻子么，你下决心还替我许愿啊？这样不灵！”

    陆雪闻：“那你自己来啊。”

    陶钦：“好傻，我不要。”

    “你谁傻？我都没出道你还欺负我？我卡9你有没有心，我就知道你偏心十和笙笙”

    陶钦受不了傻狗念叨，闷口气朝远方大喊：“陆雪闻要成为最棒的音乐人，有自己的工作室——”

    “我也来。”

    万娇自告奋勇，走到她们身边：“我要很多很多朋友，要和你们一起走下去！”

    下一个是寇冷玉，白瑜舟，单丝岚所有人都被一个一个带动起来，双张成喇叭喊出期望。

    只剩下宋莺时和怀絮还没过去。

    十三个人站在湖边，朝她们招。

    一起啊。

    宋莺时的血液也被这青春恣意、有点幼稚的行为点燃。她发觉原来和朋友一起做傻事也很有趣。

    宋莺时拉着怀絮大步走过去，单压在唇边：

    “我要演很多很多戏，srg一定会长红。”

    怀絮面对湖面，思索后喊道：

    “做最好的舞台，最喜欢的歌。”

    宋莺时嫌她声音，睨了她眼，替她喊：

    “怀絮要做最好的舞台，最喜欢的歌，要成为顶流歌后——”

    月下有风吹来，她们畅快地笑。水声泠泠，像世界对她们期许的爽快应允。

    一切是最好的模样。

    -

    再回到白塔已经是凌晨2点，宋莺时用最后的力气洗漱，走到床边倒头就睡，半梦半醒中身边传来动静，她熟练地一把抱过带着潮气的怀絮，睡得更沉了。

    月日，经过一夜修整，练习生们收拾所有带来的东西，正式离开白塔，不会再回来。

    她们告别正收尾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在白塔前合了张影，沿着月季径上了前往场的大巴车。

    白塔的身影越来越，直至消失在众人视野。

    当她们坐上飞，n市也变得只有巴掌大了，最终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完全。

    值得一提的是，srg整体需要一起回s市开个发展规划会议，才可以正式迎来成团后的短暂的修整假期。

    包下来的头等舱中，宋莺时一坐飞就犯困，戴着眼罩睡了，还扒着怀絮陪她一起，浅眠的两人没听见其他人的低声议论。

    万娇声：“咱们新公司叫什么来着？瑰影？你们了解吗？”

    容伊摇头。

    幸欢连着wf搜了下：“没什么信息，刚成立的？”

    大家一时都有些茫然。

    在春野时她们完全不用考虑其他，努力就行，现在离开节目组，第一次作为艺人出来行走，总觉得有点虚。

    陶钦想起来另一件事：“咱们是不是还得选队长？”

    醒着的五人对了对视线。

    -

    飞落地s市。

    srg一行人尽量低调走贵宾通道，饶是如此还是被闻风而来的粉丝接阵势给震慑到。好在瑰影的执行经纪与工作人员已提前待命，与场安保一齐护送她们上了保姆车。

    两辆保姆车一前一后疾驶在公路上，将艺人带回瑰影，直接开会，行事相当雷厉风行。

    首位空着，李亦凝坐在艺人对面：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亦凝，你们可以喊我亦凝姐。”

    “瑰影是成立不久的工作室，目前艺人较少，工作环境简单，在接下来一年中，瑰影的工作重心就是srg团体运营，包括你们的宣传、商务、各类项目”

    李亦凝介绍得仔细，陶钦却总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曾经见过。

    这时候李亦凝已经到具体的团队情况，她问：“c位是怀絮，队长定了吗？”

    李亦凝看向的是宋莺时。

    宋莺时作为在员工里浑水摸鱼的甩掌柜还没话，陶钦抢先道：“定好了，十，宋莺时。”

    宋莺时：？

    怀絮扬眉。

    宋莺时忽然升官，一脸茫然：

    “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大家淡定道：

    “你们睡觉的时候定下来的。”

    “团内投票嘛，我们五个都投好了，你们两票投不投无所谓。”

    “而且阿序肯定也投你，我们默认帮她投了，全票通过，好耶。”

    宋莺时被她们的灵堵得不出话。

    李亦凝忍不住笑：“好，我知道了。”

    寇冷玉：“老板，负责我们的经纪人是？”

    来的路上她们悄声讨论过，按国内团体运营习惯来，经纪人专门负责团体会更为尽心尽力，但也不乏有下带了多个艺人的，执行经纪再贴心，大经纪商务不倾斜还是很致命。

    因而听瑰影体量，大家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分资源的少，忧的是资源也少，只能期待一经纪人强点，至少别比从前带她们的差。

    李亦凝视线转向宋莺时，一时哑然，老板竟然没跟这些同伴么。

    要是宋莺时知道她想法一定觉得无辜，她这还没来得及呢，而且今天不就见到了么。

    李亦凝道：“经纪人么，你们应该都见过？”

    她去春野去的少，练习生们没撞见也正常，曲清可是多次露面。曹操曹操到，曲清推开门走进来：“我来迟了点。”

    李亦凝：“就是这位，曲清。”

    “卧槽？这不是”

    “曲姐？！”

    陶钦头一个看向宋莺时和怀絮，其他人也明里暗里看过来。

    这是她们俩的经纪人啊！

    有时候闲聊时她们也会聊各个公司的事，当时宋莺时和怀絮签公司很低调，没到处公司名字。但曲清这两个字作为金字招牌，挂哪哪亮堂。当时大家还在猜，曲清复出带人是不是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培养艺人——

    那这是曲清的地盘么？

    陶钦反射性想起宋莺时还是位顶级白富美，模模糊糊觉得不对。

    下一秒听到李亦凝言笑晏晏地补充：

    “另外，我不是老板，老板在你们那边坐着。”

    所有人：？？？

    这下大家不再遮掩，齐刷刷看向宋莺时。

    宋莺时无奈一笑，清清嗓子道：

    “嗯大家好。”

    极致的死寂后，幸欢幽幽道出大家心声：

    “老板竟是我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