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會消失,保證你再見不到我。
2
發了微博,傅白露很是滿意,但心口的怒火卻未平息分毫。
他再次翻回剛才的微博,仔細瀏覽被網有扒出的內容:江溯的背景介紹——
十九歲白手起家開始創業,二十一歲得到第一筆投資。接著兩年,江溯如同坐上了過山車,起起伏伏。二十三歲跌入谷底,一度淪落到公司負債。隨后,他不知怎得竟找到了境外資本,隨后還得到多筆融資。
短短兩年時間,江溯完成了資本累積及蛻變,進而轉型,正式成為財富榜新貴。他的身價水漲船高,為人卻很是低調,若不是此次與娛樂明星同框,只怕公眾永遠不會知道還有這么一位年輕富豪,外形樣貌更是完全不輸當紅生。
江溯的生意大多涉及環保及互聯網新興行業,而同時,他也是溝獖蕵返耐顿Y人之一。炸子雞的經紀約便隸屬溝獖蕵罚搽y怪他和江溯同框。
誰不愿意往自家老板身邊湊近呢?
.
傅白露神情浮動,心想過幾天生日時,便與江溯相識十五年。時間真是太快了。
他放下手機繼續洗漱,隨即便看到微博app的爆點推送:#傅白露高調示愛炸子雞#
.
???
看著這冉冉升起的新熱搜,傅白露目瞪口呆,徹底懵了,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
【兩個哥哥的絕美愛情!】
【我的天啊,他倆同一經紀公司一直0合作,沒想到竟然是暗度陳倉???】
【今天真是年度大戲,太刺激了~】
【白露的人設是絕美少年,沒想到示愛卻這么高調爺們兒!我喜!!】
【他倆相比,我站白露攻!】
... ...
...
怎么回事?誰跟這只雞有關系???
傅白露嗆了一口牙膏,白皙的臉頰都蒙上一層粉紅。
十幾分鐘時間,微博終于恢復了流暢,而粉絲已經編纂出堪比電視劇的情節:傅白露為了同公司藝人,不惜與公司股東正面硬剛。
有好事喜瓜的粉絲更是將傅白露和炸子雞這幾年的時間線對在一起,非要給兩人拉郎拼出個姻緣。
什么玩意兒?!傅白露一陣不適,直接編輯新微博。
同樣的內容,依舊是【他是我的哥哥】。除此之外,他選了張偷拍江溯的照片,上傳之后直接發送。
看著“發送成功”四個字,傅白露心里不禁吐槽:這張照片真是丑的可以,不知道是哪個攝影師拍的,絲毫不及自己手機里那些合影。
.
在傅白露再接再厲的“奮斗”之下,app又癱了!
.
傅白露皺眉,正想刷新,經紀人又把電話了過來,“祖宗,祖宗,剛剛那條也是你發的?你又發什么瘋?”
傅白露一本一眼回答,“我看熱搜評論里都誤會了,所以解釋一下。”
經紀人一口氣上不來,差點魂飛魄散,“你還真是寵粉!你平時你鬧出那么多緋聞也就算了,今天這到底是要做什么?!我給我安生一點行嗎,我管你叫爸爸了!”
“這么大年紀的兒子我可消受不起,你還是——”傅白露話還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
再次點開微博,APP提醒:密碼錯誤,請重新登陸。
???
經紀人改掉了傅白露的密碼,讓他無從造次。
這就不必了吧,大可不必!兩條微博而已,多大的事情,至于如此?
沒有密碼,他怎么去看大家的評論?真是耽誤事兒。
.
不過也沒關系,大號不行換私人號。
傅白露點入“設置”,選擇ID:別吵下凡好累。
開玩笑!狡兔三窟,還想用一串密碼難倒美人,絕不可能。
.
傅白露正想掃評論,門鈴響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熱搜緋聞的男主角,江溯。
傅白露身上的睡衣隨便系著,露出半個胸膛,既懶散又舒適。他拉開門,側身靠在鞋柜上,注視著來人,“你終于愿意來找我了。”
.
兩個月前,傅白露喝醉后夜闖江溯的家里。
他在他的浴室洗澡,出來時看到江溯還在書房中處理工作。助理秘書的語音,一條接一條。
他在他的床上睡下,而后又命令江溯必須留在屋里。陪著不速之客。
.
登堂入室、反客為主,傅白露霸占著King Size大床,來回翻滾怎么都睡不踏實。
“怎么了,是不是喝了酒難受?”江溯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側身看著傅白露:“我幫你拿點藥吧。”
傅白露借著酒勁坐起來,一邊輕舔嘴唇,一邊將自己的頭發放下來。月光在他柔軟順滑的黑發上,襯得他視線涼薄,既禁欲又性感。
“春藥有嗎。”傅白露哼著鼻音,像是最惹人憐愛的寵物。
話音剛落,江溯一驚。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快步朝著傅白露走過來。
他應是最溫柔隱忍的騎士,此時卻氣勢滿滿,極具壓迫感。
傅白露下意識后撤身體,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江溯伸手捏住傅白露的下顎,抬起他的臉頰,壓低聲音問:“誰給你吃過那東西。”
傅白露倏得慌了神,渾身都癢。江溯指尖的力度不重,沒有給予半分疼痛感。傅白露仰著頭吞咽口水,喉結正巧在江溯的手心里滾動。那么燙,那么熱烈。
“我在問你話,是誰。”江溯居高臨下看著傅白露,非要得到個答案,“那個導演嗎。他對你用藥,傷你了嗎。”
.
原則上,江溯不會如此強勢地與傅白露話。一是他不能,二是壓根不管用。
可相識十幾年,總有那么些許例外,比如時候傅白露被人欺負受了傷,江溯摟著他強勢的問,是誰。
傅白露害怕,搖頭不敢。江溯以手臂將他緊緊困在懷中,:沒事,你告訴我,是誰。
隨后,江溯只身一人與對方好幾個人干架,硬生生掉了對方的門牙。
.
江溯的強勢,是蠱,是毒,是傅白露的可遇不可求。
“如果導演給我用藥,”傅白露似是而非的反問:“你會怎么樣?”
江溯神清浮動,眼中是比月光更冷的怒意,以及比掌心更熱的情意:“我會讓他消失,保證你再也見不到他。”
.
傅白露移動身體,跪坐在江溯面前。他摟住江溯的腰,以牙齒咬開他的睡衣,以臉頰輕蹭他的腹肌。他沉溺在他的懷里,吮吸他的味道,像個永遠不知滿足的孩子。
江溯沒有掙扎,任憑他抱著。不僅如此,江溯還順勢幫傅白露整理頭發,來回撫摸。
“不是他,他算什么。”傅白露哼著鼻音,醉人的酒氣化作蠢蠢欲動的瘋狂,“是你給我吃的,你是我的春藥。”
“我……”
沒等江溯完,傅白露直起身體與他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是我的,所以我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好。”江溯點點頭,認了,“我是。”
.
有那么一瞬,江溯的眼中布滿柔情蜜意,大抵是被當下的氣氛渲染,亂了心思。
奈何,他的自控力極強,以至于一切的動容都極為短促,短到傅白露壓根沒有察覺。
“不早了,喝醉就好好休息。”緊接著,江溯找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推開傅白露,后退一步:“明早我送你回家。”
傅白露“哼”了一聲,難掩失落與怒火。
江溯是他的渴求,只要看到便覺熱得難受,想完全占有。這等功效,堪比最烈的春藥。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傅白露深吸一口氣,以牙還牙問江溯,“要是他給我吃藥,你便讓他消失。現在我,是你喂了我,又該怎么辦?”
江溯與他對視,沉默許久后道:“我會消失,保證你再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