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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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来到了后花园,他看着园子里开得正艳的玫瑰,想摘几朵,却被玫瑰的刺伤到了,鲜血从指尖流出,滴落到花上,血液被玫瑰花吸收,开得更红了。

    谢辞就在身后不远处看着温言的动作,瞧见温言被玫瑰刺到,点点鲜血流下,谢辞很想走到温言面前,将那手指放入唇间轻轻吮吸,哥哥的血液应该跟哥哥一样甜美。

    谢辞拿了把剪刀悄悄走过去,温言正纠结着,身边突然递来一把剪刀,温言望过去,是谢辞。

    温言:“谢谢。”

    谢辞看着温言剪下玫瑰的根茎,又减去多余的刺,放在一边。

    重复了几遍后,温言拿了五朵玫瑰,他炫耀似的给谢辞看,谢辞只瞧了一眼就移开眼,“好看。”

    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夸花。

    温言正算回去,就看见一只猫在千秋椅上睡觉,温言想悄悄走过去看看,没想到这猫警惕性这么强,跑走了。

    温言一脸落寞。

    “哥哥。”谢辞环住温言的腰,下巴抵在温言的肩上,“哥哥喜欢猫吗?”

    “喜欢。”

    “喜欢花吗?”

    “喜欢。”

    “喜欢谢辞吗?”

    “喜欢。”

    温言还没思考什么问题,嘴巴就回答喜欢,回答完的温言明显呆愣了一下,谢辞包含笑意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我也喜欢哥哥。”

    居然被谢辞套路了。

    回到客厅,温言把摘下来的玫瑰放在了花瓶里,温言难得好心思地笑起来。

    门铃响了,温瑾去开门,一个少女站在门口,她探着脑袋往里面瞧,看到谢辞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又看到温言,只差流口水了。

    “哥哥好,我是阿瑾的朋友。”

    少女局促不安的模样让温言有些好笑,他有这么恐怖吗?

    “你好,先过来坐吧。”

    少女迈着碎步走到温言身旁,她想坐在温言身边,被谢辞抢先一步,少女换了个方向,坐到离温言不远处的地方。

    温言的胳膊肘碰了下谢辞,谢辞去给少女倒了杯水,趁着这时间给温瑾狂发消息。

    少女接过水,不心与谢辞对视上,心脏骤然收紧,喘不过气来,直到谢辞移开视线,回到温言身旁。

    温言对这姑娘很满意,可是听到她温瑾已经有女朋友的时候脸上变了,温言问她:“那么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瑾让我来帮他想办法哄我舍友。”

    温言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他还不知道自己弟弟那些心思。

    “宋宋,你来了,走吧,我们出去逛街买礼物。”

    被称为宋宋的少女点点头,“哥哥,我们先走了。”

    温言点点头,向他们挥挥手。

    室内恢复寂静。

    温言把玩着手机,根本不想去理会身边这个大活人,谢辞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被温言发现了,他也不辩解,就是坐在那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温言。

    温言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手机上,他的眼角余光还在注意谢辞,看到谢辞做这个动作他就不太能狠心了。

    最后他还是收起了手机。

    “阿辞……”温言语重心长唤了他一声。

    谢辞拢搭着眼皮,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怜兮兮的气息,温言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谢辞抱住温言,乖巧道:“我知道了”

    天太热了,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浴室去了。

    夜深了,温言看完了手上那本书,摘下眼镜,走到浴室里,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擦拭自己的脸蛋,结果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黑眼,温言身体被吓地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错觉吗?”

    他不知道的是,谢辞此刻也站在浴室里,他面对镜子,伸出手环抱住身体前面的空气,似乎面前有一个人,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人。

    他亲昵地把头搭在那人脑袋上面,眼睛直直盯着镜子,仿佛镜子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

    他轻笑了一声,站好,侧头在那隐形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伸出舌头舔了下刚刚亲吻的地方。

    浴室的温言只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感觉,他拿去毛巾擦了下脸,换好睡衣上床睡觉了。

    谢辞看着这一切,某个不可言的地方起了反应,明明这具身体没有什么特别,偏偏他就喜欢这具身体,只对这具身体的主人起反应。

    冷水在浴室里哗啦啦洒落。

    已经十二点了。

    温言的房间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随后黑雾慢慢化成人形,谢辞步步靠近床上熟睡的人,然后用手撑着床,把人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中。

    温言还无意思舔了一下唇,谢辞眸色一暗,直接吻下去。

    轻车熟路的模样无不在表明谢辞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谢辞今晚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躺在温言身边,两人面对面,温言睡得又香又熟,谢辞见状不自觉露出笑容,他勾起温言的发丝在指缝间绕着。

    温言这一觉睡得很熟,很踏实,这几年来他常常会从梦中惊醒,又浑浑噩噩睡去。

    他整理好床,算出门采购,结果发现谢辞和温瑾都不在。

    餐桌上还有着烤吐司和牛奶,附赠一张纸条。

    “早餐要好好吃,药已经煮好看在厨房,记得喝。”

    一看就是谢辞的字迹。

    温言坐在餐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微微金黄的吐司,他那颗心被填得满满的。

    吃完早餐后他拿出药一饮而尽,常年喝药使得温言身上都带上了药味。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这时响了,是妈妈来的。

    “怎么了妈妈?”

    “阿言最近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弟弟有没有给你添麻烦,钱还够不够。”

    “一切都很好妈妈,不要太担心我了。”

    温母跟温言着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温言听得滋滋有味,他眉眼弯弯,“真的吗?很好呢。”

    温母讲着讲着话音就带上哭腔,“阿言怪不怪妈妈和爸爸。”

    “妈,没事。”

    “我家阿言真的很乖很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最后温言一直安慰着温母,直到挂断电话。

    温言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他看得很开,死亡这种事情本就没有那么恐怖,而且这具身体已经很努力在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