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可能回答竹马的问题，只能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竹马似乎放弃了，他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假得不行的笑容。

    “有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自己就是你的哥哥，”他神神叨叨地念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弟弟也行，你养的猫也行，别的什么也行——只要不是一个和你没有联系的身份就行。”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在阴暗空荡地房间里更显诡异，“现在，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要看到我了。”

    什，什么意思？

    你还在疑惑，却忽然听见竹马叫唤的声音。你的瞳孔瞬间缩，这是一个你熟悉的声音，它一般出现在竹马喊“狗”来看门，防止别人闯入你和他二人世界的时候。

    可现在根本没有门。

    那也就意味着——

    你看到“狗”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他慢慢地俯下身来，达到一个和你平行的高度。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狗”的脸，在此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离你有一段客观的距离，以至于他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直到现在，你才真正地看到了他的脸——与你根据他身材想象出的老实人长相根本不同，“狗”的脸蛋凶狠锐利，比起狗，看起来倒更像一匹野性的狼。

    但他平时的所作所为，却真的像一条狗。

    对着压迫感极强的脸，你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让他看着我。”你听见竹马下达了命令。

    “狗”并没有回应竹马的命令，他的双手缓慢地爬上了你的颈间，而后是脸蛋。与哥哥和竹马都不相同，“狗”的双手是粗糙的，抚摸在你柔嫩的身体上，甚至立刻留下了漂亮的红痕。

    你尝试着朝狗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想阻止这一场荒唐的闹剧，却发现“狗”的眼神在你露出笑容的那一刻，变得愈发失控了。

    他一动不动，视线却已经贪婪地抚遍了你的全身。

    这时候，你才惊觉一件事情——“狗”确实曾经委曲求全，当了一条“狗”，可现在，他成功地来到了你的身边，变成了一匹真正的“狼”。

    头部被固定住了，你知道“狗”和自己力量悬殊之大，便不再做无用功的挣扎。

    被迫看着“狗”的眼睛，被迫感受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奇怪触感，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

    你确实把这个世界弄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