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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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池舟舟觉得倒也不难辨认。

    毕竟这位六耳猕猴同学跟她又没什么神魂上的链接,要辨真伪易如反掌。

    三人对峙着,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突然,浪味仙似乎是感召到了蚀骨钉的力量,作出无异于自爆的行径来。

    只见他顶着一张晏缺的脸,双目赤红,唇角狞笑,迈步向池舟舟走去,表情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池舟舟不得不承认,颜值这个东西也是要以德行来区分的。

    她看向晏缺,这人正摆出一副臭脸,已经先她一步限制住孟浪再往前迈步。

    孟浪暴躁回头:“新任魔君?真是温寥的亲儿子啊一个狗脾气,迟早败在女人手里。那也别拉着老子一起坠地狱!”

    晏缺终于舍得给孟浪个眼神。

    这眼神仿佛来自深渊,其中隐藏着无边黑暗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情绪。

    孟浪的气焰不自觉便熄火了。

    晏缺动了动脖子,将人扯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晏余桓给你塞的是邪淫?倒是适合你。”

    孟浪原本想要发声反驳,却在接触到晏缺的一瞬间,从腹以下蔓延开颤栗。这是他被五恶之力诅咒后受到的天然压制。

    也明了,他确实没有认错人。

    晏缺对池舟舟以外的人没那么多耐心,他也感受到了天枢穴位上的那个蚀骨钉躁动不安,那钉子搅动着他压制不住的魔息,汹涌裹缠向孟浪,甚至连金色的龙瞳也不受晏缺约束,一闪而过。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孟浪抬眸对视上晏缺,便陷入了一段放空如木偶般的状态。

    池舟舟还是头一次现场观看晏缺转换五恶之力。

    凤凰木不知何时已经飘荡在空中,上面生出许多肉眼可见的细裂纹,池舟舟觉得凤凰木能不能成功撑到下次转换都是个问题。

    凤凰木接收了晏缺流淌而出的魔息,贴向孟浪,劲风撕裂了孟浪衣服碍事的一角,并从他腹的红痣上牵引出一股精纯的黑气。

    那是煞气。

    更确切的,是邪淫之气。

    池舟舟轻轻蹙起眉心,她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却被晏缺捕捉到了情绪上的变化。

    短暂的愣神之后,晏缺开始接受最让他痛苦的流程。

    五恶之力每次穿透蚀骨钉灌注进他体内,都像是神魂深处的一次大换血。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敞开了所有灵窍在透风,神魂被人扯出来又塞进去,直闹得他气海雪山翻天覆地,久难平复。

    他不愿池舟舟看到这一幕,冷着嗓子命令:“出去。”

    池舟舟执拗地瞪着眼看着他,甚至减少了眨眼的次数。

    晏缺已经分不出足够的心神去照顾池舟舟,轻轻叹气,闭上双目开始调息。

    他希望自己现在的气色能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

    池舟舟看着这一幕,脑子里飞快掠过各种分析和推测。

    直到她用了反证法,终于觉察出一点蹊跷。

    每回都是她在晏缺彻底吸收完恶力之后,再去给他拔钉,顺便吸取庞大的煞气饱餐一顿。

    固然,蚀骨钉需要收回恶力之后才能拔除,但也没有不能同时进行啊!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呢。

    池舟舟内心已经自诩诸葛在世,这时候看到晏缺都忍不住摇头,感叹这孩子看着挺机灵,原来是个榆木疙瘩。

    晏缺察觉到池舟舟靠近,眉心一跳,却没办法停下行至一半的调息运转。

    池舟舟已经是一位很有经验的老将了。

    我们都知道这位选手的特色是话不多直接上手,于是,她坐在晏缺面前的一瞬间,已经极其熟稔地扯开了他的腰带,潇洒一抛,指尖微挑,露出了晏缺有型的上半身。

    她看到了这回蚀骨钉的位置,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这人有点大尾巴狼之嫌,越是没谱越装的有那么回事儿,其实耳朵尖都红成了鸽子血。

    她俯下身,开始大快朵颐。

    池舟舟:prprprprprprprprpr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一个姑娘大喇喇俯在人天枢穴附近“呲溜呲溜”,舔得还挺欢。

    时迟那时快,晏缺终于忍受不住的一声闷哼把场面推向了高.潮。

    三分诡异中透露出三分暧昧,其间还夹杂着三分尴尬,以及一分若有若无的沙雕。

    池舟舟顿了顿,抬眸看一眼晏缺。

    见人依然入定,便继续进行自己吸食煞气的大业。

    她刚伸出舌头,还没来得及将到嘴的煞气卷入口中,额头便被晏缺的手抵着,将整个脑袋掰了起来。

    池舟舟被迫坐正,与晏缺对视。

    晏缺双眸已经染上春意,有如三月桃花和着细雨落在湖面上,池舟舟只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暗骂这人真色。

    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先动手搞得事情。

    晏缺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池舟舟,嗓音里是克制的沙哑:“别动。”

    池舟舟眼神往下,看到流淌而出的煞气,忍不住蠢蠢欲动。

    “再动,我让你脑袋更往下几分。”

    就问你感动吗?

    池舟舟:……

    不敢动,不敢动。

    晏缺对池舟舟瞬间变身木头人还挺满意,压不住唇角轻轻翘起的弧度,索性随它去。

    池舟舟盘着腿围观了好半晌,这个转移的过程比她想的要耗时更长,也更痛苦。

    几乎是在吸收完恶力的一瞬间,晏缺便身子一歪,借着池舟舟的力才没有倒下。

    池舟舟很是诧异,声道:“之前那俩,也会这样吗?”

    晏缺轻轻摇了摇头。

    “为何这次如此?难道孟浪比他们都厉害?”

    晏缺睨她一眼:“问你自己。”

    池舟舟:“……”

    她要岔开这个三句话就变颜色的氛围,于是,一脸正经又严肃道:“怎么样,现在要帮你拔除……”

    话没完,靠在她肩上的晏缺已经吻了过来。

    春雨春风,能融解万倾冰原,再带来夏的火热和性感。池舟舟反应过来时,已经完全应付不来。

    这人吻技突飞猛进到简直不像是本人。

    不是本人?

    池舟舟脑中一个激灵,伸手推开晏缺。

    晏缺邪气地舔了舔嘴角,还伸出大拇指抹去了池舟舟唇角的丝线。

    池舟舟确认了,这他妈果然不是晏缺,是晏·淫.魔·缺啊。

    先下手为强,她要赶在晏缺体内的魔鬼觉醒之前拔除蚀骨钉。

    池舟舟做好决定,一掌推在晏缺胸膛上,人顺着她手上的力道便倒了下去。

    她翻身压制住,保持一个奇异又羞耻的姿态,找到了刚才那颗蚀骨钉的位置。

    吸钉子,对她来已经不是难事。

    难的是这会儿的晏缺好像有点毛病,也没反抗,也没对她动粗,就是哼哼唧唧地,连她都有点没脸听下去。

    孟浪就是在这时候醒过来的。

    被抽干了恶力的他此时还十分虚弱,一睁眼就看到狂放如池舟舟正在“收拾”当今魔君。而魔君色如蜜桃,发出的声音吓得孟浪想连夜让出自己的名字和地盘。

    他深深看一眼池舟舟,眼中写满了敬佩和恐惧,再不顾身体的虚弱,像个蠕动的青虫,硬是爬出了画舫之中,头也不回地跳进江水里。

    ……

    池舟舟忍着自己的发散性思维,以及天枢穴再往下一些衣襟的怪异鼓动,迅速地完成了又一次拔除蚀骨钉的任务。

    晏缺的声音戛然而止。

    尴尬的气氛也随之弥漫,池舟舟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不过不是对她,好像是晏缺对自己的。

    她知道这人一贯干脆利落,连忙找台阶道:“这次的恶力实在难对付,辛苦你了。”

    晏缺仰面躺在地上,一手覆在额前,半晌才哑着嗓子:“你更累。”

    池舟舟:“……”

    嘶——

    这话她接不下去了。

    晏缺也没再多话,用了一股蛮劲儿,将人一把托起来,池舟舟下意识双腿盘在他腰间。晏缺对池舟舟这个反应还挺满意,抱着人往珠帘外的楼阁走去。

    夜风卷着江水的潮湿,拍在池舟舟面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晏缺轻轻把她放在栏杆上坐好,她微微仰头便可以够到晏缺的唇。

    她脑子没多思考,便贴上去轻轻啄了一下。

    晏缺好笑地看着她,把她被风吹过遮在眼前的发丝抚在耳后,极尽温柔。

    池舟舟想到自己的发迹线,面色一凉,回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将鬓边的刘海扯下来又盖住。

    风吹过,有点痒。

    晏缺很有耐心啊,又给池舟舟撩起这一缕头发,池舟舟复又扯下来遮掩。

    往返几次后,池舟舟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夺回晏缺手里的头发,死死按下来盖住发际线。

    那种默契又亲昵的宁静被这一缕头帘破。

    感情很不值钱。

    “不是,你老把它撩起来又秃脸又大,真的还能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吗?”

    晏缺怔了怔,盯着池舟舟扬起唇角:“有,只要是你。”

    池舟舟直接宕机。

    她有点怀疑这人已经被五恶进行过一次大改造,影响到了基本盘。

    池舟舟不想再理晏缺。

    就在这时,神魂深处传来一阵恶龙咆哮,激得她忍不住了个寒颤。

    【主人,恭喜解锁新人设:暗黑破坏神,新剧情等待开启中。】

    池舟舟:???

    作者有话要:  哎哟,阿江你抽起来真的让人头疼啊。

    这么一看我四十分钟啥也没干(一脸懵逼)

    放个新文文案《败犬》

    1

    鹿茸这妞儿够野。

    从她父亲入狱那日起,她就学会了冷眼,冷情,露出獠牙,所向披靡。

    她是泥沼里翻过来的滚刀肉,软硬不吃。

    2

    祁寒从来都云淡风轻。

    他十六岁一战成名,十七岁跌落神坛退役,一夜之间,被非议,被质疑,被万人景仰到万人唾骂。

    他最终受不住,逃了。

    3

    深夜,破网吧热闹非凡。

    几十个不良青年对峙,纹身烫头吊裆裤,随时都能展开火拼的架势。

    祁寒吊儿郎当劝架:“大半夜砸场子,欺负人网管是姑娘?”

    气氛一瞬凝滞。

    鹿茸趴在前台,头都没抬,左手指向大门外:“十秒,别逼我动手。”

    混混们闻声色变:“茸大爷在啊,这,这人呢?”

    全员看向祁寒。

    鹿茸笑了笑:“挺狂,撕票吧。”

    话音落,剑拔弩张的两方大汉扯着祁寒瞬间跑没了影。

    祁寒:“……”

    县城破旧,沉寂。

    祁寒从未想过,他丢盔弃甲,披上伪装逃来的当日,就被抓不住的夜风挠开了缺口,心痒难耐。

    4

    他是败犬,直到遇到了这方的野犬之王。

    只想靠近她,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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