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洞房花烛 你如今是本王的人,做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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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冬到底脸皮子薄, 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心思,当下就摇头否认:“哪有,奴婢每天陪着主子, 连男人的面都见不着呢。”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埋怨我了,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 得想法子把你嫁出去了。”

    忆冬一听愈加脸红, 装着生气故意去闹余嫣。主仆两人一时间笑闹成一团, 俨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次间里,几个丫头已是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了下来。

    一阵淡而无味的薄烟慢慢地飘进屋里,不知不觉间便将人给迷昏了过去。很快这烟雾飘到了内室, 连余嫣都出现了手脚发软的情况。

    起先她还没意识到,直到拿筷子夹东西的时候手一滑,不仅东西没夹着连筷子都从手里滑落了出去,吧嗒一声掉在了脚边。

    忆冬这才察觉到不对:“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许是今天太累了,我扶您先上床休息一下。”

    边边扶着余嫣去到床边。结果刚走到那边两人皆是身子一歪,倒在了床里。

    忆冬挣扎着爬起来,晃了晃脑袋道:“不、不对,我怎么也身上发软,是出什么事了吗?”

    余嫣本就累了一天, 这会儿更是全身无力,连话声音都变了:“你赶紧出去、出去叫人, 我怕、怕……”

    “主子别怕,我马上去外间唤人。”

    忆冬比余嫣略好些, 强撑着站起来后跌跌撞撞扶墙走了出去, 到了次间一看整个人不由愣在那里。

    只见那些丫头全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个两个皆动弹不得。有人见着她还哼哼了两声,眼神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忆冬赶紧又踉跄地往堂屋走, 刚走进去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守门的其中一个婆子。看起来不像是中了迷烟,倒像是直接被晕,后脑勺肿了一大块。

    再看其他几个人也无一例外躺倒在地,看得忆冬愈发心77ZL惊。她顾不得自己这会儿全身发软想要瘫坐在地,拔下头上的一枝簪子用尽力气扎进了自己的胳膊上。

    突然的疼痛令她清醒了几分,然后她咬牙往前挪了几步,终于挪到了屋子外头。

    屋外迷烟淡了许多,她用力吸了几口冰凉的夜风,整个人终于缓过来几分。想到屋里的余嫣她不敢耽误,脚步虚浮地冲出院子寻人去了。

    忆冬手里没有灯笼,只能借着夜色茫然地往前走。王府她也不熟,正院附近更是鲜少会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出去多远,一直到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痛,脚里也越来越没力气,整个人几乎快要跌倒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忆冬再也顾不得其他,扯开沙哑的嗓子便喊起了救命。那几人听到后立马朝这里跑来,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居然是严循。

    一见到是他忆冬的心整个儿便放了下来,眼泪也莫名流了出来,控制不住地爬满了整张脸。

    严循跑到她跟前时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就见她满脸泪痕胳膊还在流血,整个人几乎立马就要两眼一翻晕过去。

    他立马伸手抱住了她,急道:“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应该陪在王妃身边吗。”

    “王妃、王妃有危险,快、快去救她。”

    忆冬用尽最后的力气指了指正院的方向,随即两眼一闭昏倒在了严循怀里。

    严循瞬间只觉头皮发麻,满脑子都是余嫣遇险之事,怀里又抱着个软绵绵的忆冬,平日里向来灵活的他一时间竟有些没了主意。

    倒是旁边的戚玉书当即立断道:“我即刻去找景澄,你赶紧先过去救人。”

    严循慌乱地点点头,见戚玉书转身就走便抱起忆冬,在附近假山处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她放了进去,随即拔开长腿便朝正院跑了过去。

    求求老天爷,可千万不能让王妃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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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正院里,只有一个人还能行动自如,那就是萧晟。

    院里的婆子是他叫人晕的,也是他让人用迷香迷昏了丫头,在忆冬刚跑出去没多久他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带着酒意壮着胆子进了萧景澄的洞房。

    原来这就是洞房啊,看起来真是颇为不错,到处红绸点缀,屋里还点着对红烛,窗户门上乃至屋子里的大家具上皆是贴了大红的喜色,处处一派喜气洋洋之感。

    更叫他血脉偾张的是,这屋子的红色锦被上,此刻正躺着一位一身红艳艳的美貌娘子。

    这满屋的红色极大地刺激了他,令他愈发不像个人了。

    萧晟几乎没怎么想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笑着冲到床边,整个人立马扑到了余嫣身上。

    “哎哟我的美人,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可想死爷了。”

    他一面着,一面就要去拉余嫣的衣襟。

    这具身子他肖想了好几年,每每抱着别的女人时眼前总出现她楚楚可怜娇软迷人的样子。

    在顺天府里的大牢里77ZL,她一身囚衣满身血渍,被他着人用夹棍夹得浑身发抖的模样,竟是叫他着迷了这么多年。

    甚至连眼下这种时间紧迫的情景下,他依旧想找些法子好好折磨折磨余嫣才是。

    就这么上了她,似乎不够痛快。萧晟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你等着爷,爷跟你玩点好玩的。”

    余嫣此刻身中迷药动弹不得,只剩一点意识强撑着。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过去,什么也不能睡过去,一定要想办法拖住这男人,好叫忆冬去寻帮手来。

    于是她假装配合地问对方:“什、什么好玩的?”

    萧晟一听便乐了:“怎么,你也很感兴趣是不是?起来你以前也是跟着我哥的人,他那个人是不是特别无趣?是不是永远只会一个花样,是不是特别叫你不满足?”

    萧晟边手指边拂过余嫣白嫩的脖颈,恍然大悟道:“听你嫁过人?所以你是嫌我哥满足不了你,所以才另嫁他人?那你后来的夫君是怎么回事,可是叫我哥给杀了?他杀了你的丈夫,又把你抢过来当他的王妃,事情可是我的那样?”

    余嫣虽知他在胡八道,但现在却不能反驳,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啊,我从前的夫君还不错。”

    “不错,怎么个不错法,能有我更好?”

    余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茬,只能假装柔弱地咬了一下唇。

    这默不作声的样子反倒激起了萧晟更大的兴趣,他突然不想再跟余嫣话,只想立马就叫她痛苦不堪地哀求自己。

    想到这里他立马起身在屋子里寻找起来,很快目光就落在了那对龙凤烛上。不及细想他便拔/下一支蜡烛,晃动手那烛火朝余嫣走过去。二话不掀开她的衣领,倒下了一滴蜡油。

    余嫣娇嫩的皮肤怎么受得住滚烫的蜡油,当下便不自觉地痛呼出声。

    但这声音却叫萧晟颇为满意,紧接着便又倒下了第二滴。

    余嫣看出了他这人在虐待方面有些莫名的癖好,当下便不敢再出声,哪怕那蜡油再烫她也强忍着咬住了唇,只疼得浑身颤满脸痛苦。

    萧晟见状立马大笑了起来,禁不住拍手道:“好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才哪跟哪儿啊,烫你肩膀两下你便受不了了?那一会儿烫别处你岂不是要……”

    余嫣一听他的话吓得全身一僵,终于忍不住喝道:“萧晟你够了,你可知我如今是你什么人。”

    “知道人,你是我嫂子嘛。可那又怎么样呢?”萧晟着俯下/身来凑到余嫣耳边,咬牙切齿般了一句,“淫/人/妻女,本就是我最爱干的事情。你若没嫁给我哥,不定我还懒得碰你呢。”

    像现在这样当真是再好不过,且余嫣还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那便更叫他开心了。

    “你既跟了我哥又嫁过人,这身子也是被人用得不行了吧。如今本王好心接手,教一教你做人的道理,77ZL你也不必过于感激,往后咱们多多来往便是。最好能瞒着我哥悄悄见面,我知你爱去寺里烧香,不如咱们下回去法净寺的大雄宝殿。那地儿后面有一间暗格,咱们就在那里面玩。外头的香客还要朝咱们磕头跪拜呢。”

    一想到那画面萧晟便头皮发麻,忍不住抬起头来颇为满足地长叹一声,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像是满屋子跪满了美女令他挑选一般,叫人浑身舒畅。

    果然,余嫣就是个能叫人发疯的妖精。

    他顿了一会儿,像是享受完了脑海里自己幻想的梦境,随即突然出手一把扯开余嫣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好了,这会儿得办正事了,要不然我哥就要回来了。嫂嫂别怕,今天就让皇弟我好好疼疼嫂子。嫂嫂只消躺着不动就行,剩下的我包你满意。”

    着便把手抚上了余嫣的脸颊。

    余嫣那会儿已是被蜡油疼得快要晕过去,她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抬起头来,用力咬住了萧晟的手指。

    顿时房间内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萧晟边叫边把余嫣的脸甩开,顺便抬手就狠狠了她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着他一把扯下余嫣的长裙,便要去解她的腰带。手刚碰到她的腰际,便感觉身后一阵疾风袭来。

    没等他转身一只脚已是踹到了他的背心,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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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晟整个人飞扑出去,砰地一声摔在了一个博古架上,只听架上子的瓷器摆品哗啦啦往下掉,瞬间碎了一地。

    又听啪地一声,人也摔在了地上,架子上的一尊青花瓷摆件掉落下来,直接砸在萧晟脑袋上,瞬间砸破了他的头,疼得他鬼呼儿狼嚎起来。

    “谁敢暗自本王,看我不宰了你!”

    这话得毫无底气,尤其是他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对上萧景澄冰冷的眼神时,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他这个堂哥就强,他就没在他手里讨到过好。从前不行今天只怕也不行,萧景澄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真是的,就不该多喝了两杯就听妹妹寿安公主的撺掇,跑来欺负自己的嫂子。

    更叫他生气的是,光顾着玩蜡烛连嫂子的身子都没碰到,还白白挨了一脚,想想真是亏大了。

    看着萧景澄迅速拿起旁边的一件外衫替余嫣披上,又拿过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萧晟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更叫他后悔的还是意图轻薄嫂子的罪名。但看萧景澄把余嫣安顿好后便朝自己走了过来,萧晟就吓得浑身颤。

    他这模样实在太吓人,明明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却看得萧晟从头凉到脚。

    他甚至觉得他今天就会在这里凉掉,变成一具彻头彻尾的尸体。

    当年萧景澄做过的事情又从脑海里跳了出来,萧晟瞬间了个冷颤,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脚踩在满地的碎瓷片都不觉得硌得慌,反而一开口便浑身颤77ZL。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萧景澄,你要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萧景澄却像是没听到,依旧一步步朝前走着。他像是只逗弄老鼠的猫,享受着猎物瑟瑟发抖的模样,萧晟越是害怕他的脚步更越慢,可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狠狠碾压对方的心脏,吓得他抖如筛糠。

    萧晟害怕了,他实在是太怕了,他生怕自己走不出这间屋子就要死在这里了。

    那一刻他终于控制不住失声尖叫起来:“你别过来萧景澄,你想做什么,你要杀我吗?像当年杀死礼国公家的世子一样杀我吗?我告诉你我可是皇子,这女人也不是妓/女,这事情传出去你还能有好日子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把事情捅大,你为个妓/女死人就算了,就因为我看了你老婆一眼你就要死我,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吗?”

    萧晟语无伦次歇斯底里,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漏洞百出。

    若萧景澄真会为了个妓/女死一个世子,那必然会为了自己的王妃取他的狗命。

    随后赶来的严循和戚玉书听到他这番话后,皆是同情地抹了把汗。

    看来今日萧晟是没办法自己走出这间屋子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触即发,严循生怕闹出人命来,刚想要上前劝阻几句,却被戚玉书拦下。

    他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上前,又不屑道:“就算死又怎么样,不过活该罢了。”

    严循便停下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萧景澄慢慢向萧晟逼近,一直走到他跟前这才居高临下慢悠悠吐出一句话:“杀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什么,你真的疯了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萧晟还没骂完,就被萧景澄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人又摔回了地上。满地的碎瓷片割得他呜哇乱叫鲜血直流,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脚已是踏在了他的胸口处。

    巨大的恐惧瞬间袭来,萧晟顾不得喊疼抬起头来,这才惊觉萧景澄如地狱阎罗般望着他。

    他搁在他胸前的脚还未用力,却已叫萧晟肝胆俱裂。紧接着便听对方冷冷地加了一句:“不过,我更喜欢叫人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了萧晟的惨叫声,细听之下还有胸前肋骨根根断裂的咔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连戚玉书一心想叫萧晟死的人都不忍心地撇过头去,只觉眼前一幕太过血腥。

    余嫣则是全程缩在床上,面前的床帐被萧景澄放下,所以她看不清外头的动静。可光听声音也知道,萧景澄此刻必定是在狠狠折磨萧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那凄厉的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余嫣身上的迷香都快解了,这才听到萧晟的呼喊声越来越弱。

    最后是严循不安的声音,透过床帐传了进来:“王爷,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再然后余嫣便听不到萧晟的声音了,只知道外头似乎有人跑了进来,77ZL就听萧景澄淡声吩咐:“抬出去。”

    隔着床帐余嫣看到几个人抬了一样东西出来,想来便是萧晟了。只是那会儿的他已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显然是疼晕过去了。

    再然后便有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将屋子里的碎瓷清理出去。再然后房里便安静了下来,余嫣只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前,过了许久才听到萧景澄隔着床帐问她:“我去叫大夫进来。”

    余嫣却出声唤住了他:“不、不用了王爷,妾身没事。”

    “当真没事?”

    “没……事。”

    余嫣的手已能微微抬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摸自己的肩颈处,那上面有刚被蜡油烫出来的一片伤口。虽她嘴上着不事,但手一碰到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下一刻萧景澄便掀起帘帐凑了过来。

    “怎么,伤在了何处?”

    余嫣把肩膀处的伤露出来给他看,又道:“王爷不必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

    “那也须得上药。”

    萧景澄着便要出去叫大夫,起身时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除了此处可还有别处?”

    余嫣知道他的意思,赶紧摇头道:“没有了,幸亏王爷来得及时。”

    萧景澄此刻也有些后怕。要不是有厮经过这里发现院里的人都倒了跑去前厅找人,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赶过来。

    要是等严循他们过来,她只怕已经被人欺负了。

    一想到萧晟那只脏手想要摸自己的女人,萧景澄就想把他的两只手都给剁下来。

    只踩断他所有的肋骨,已经算他仁慈了。

    余嫣被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吓到,颤声叫了他一声:“王爷……”

    萧景澄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去到外面,却没有把大夫领进来。不多时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药箱,他将药箱放在床头找出一盒药膏来,冲余嫣道:“把衣服脱了。”

    余嫣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听到这话也不过就是把衣领拉几分罢了。

    她虚弱地道:“只有这里,别的还好。”

    萧景澄却不多什么,直接动手自己脱掉了余嫣的上衣,露出里面红色的亵衣。

    余嫣下意识想要遮挡,手还未抓住被子便听萧景澄淡声道:“本王是你的夫君,又有何处是不能看的。”

    他这么一余嫣整个人便松懈了下来,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她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于是她微微侧身将自己受伤的部位露在萧景澄面前,柔声道:“那便有劳王爷了。”

    萧景澄对她的识趣颇为满意,先拿帕子替她把身上已干结的蜡油抹去,随后挑了一些药膏在指腹,替她细细地涂抹起来。

    余嫣原本只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岂料这药膏一抹上去当真有用,她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冰凉的感觉驱散了几分灼热,连痛感都少了一大半。

    倒是萧景澄皱了皱眉,沉声道:“若太痛便出声。”

    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几年前两人刚见时他也过类似的。余嫣想到那时两人77ZL相处的光景,不由脸上一红,垂下头去轻声道:“好多了,这药很好用。”

    “那便常备着。这药箱里皆是些外用药物,往后你不定用得着。”

    到这里萧景澄自己先笑了,摇头道:“或许也用不着,毕竟你也不是……”

    余嫣满脸羞愤,一个用力抬起手来盖住了他的唇。偏偏身上还是没力气,平日里轻轻松松的动作竟叫她动作不稳,整个人直接就跌入了萧景澄怀里。

    萧景澄便伸手将她搂住,喉间有控制不住的轻笑缓缓溢出,听得余嫣面红耳赤。

    “王爷误会了,妾身是被迷药弄的,并不是有意……”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如今是本王的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既娶了她,自然没算一直当尊瓷娃娃供着。不管这个女人来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她的心意从那日在张府起便有了。

    当时她也是这般撞进自己的怀里,一下子就把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给撞了个七零八碎。

    那一刻他便决定,哪怕她是一杯鸩酒,他也会毫不犹豫一口喝下。

    但今晚不行,今晚她身上有伤,他再怎么想要也会先忍着,待她伤好了再。

    想到此处萧景澄将余嫣轻轻放回了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睡,我且去忙些事情。”

    余嫣以为他要去处理萧晟的事情,便点头应了一声。还未开口便见萧景澄匆匆离去脚步飞快。

    她不知道的是萧景澄走出内室便拐去了旁边的厢房,叫人抬了一大桶冰水进去。

    若不靠这个,他真怕自己今晚会伤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