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弱国和亲小公主X异族将军(倒V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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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培风没想到白花这么不禁撩, 在她问完那句“好看吗”之后,阮霁云就把自己关进车厢里,连早饭都没好意思出来吃。

    她停在原地反省了一会。

    阮霁云和上一世长得实在太像了, 就连那容易害羞敏感的性格也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被系统赋予的不同背景数据,她实在很难把她们当成是两个人。

    于是不知不觉,就忘记这辈子她们才刚相见的事实。

    想到这里,她扯过安吉萨交待几句,便骑马离开队伍,径自朝西行去。

    一走就是大半天, 阮霁云自然也发现马车旁少了个熟悉的身影,她起初以为江培风是去前面处理事情, 直到安吉萨过来送饭, 她才有些惊讶地问:“培风将军她...不在吗?”

    安吉萨憨憨地:“将军出去了。”自从阮霁云夸奖过他的手艺, 安吉萨做饭的动力就变得更足, 虽然大漠资源匮乏, 他还是尽力做了馅饼和米粥,装在托盘中递给阮霁云。

    “我到大景朝去迎接您的时候,吃过你们的食物, 这是我试着做的米粥,殿下可以尝尝。”

    那碗粥是用粳米熬制,表面浮着一层软糯米油,一看便知是花了不少时间。阮霁云声道谢:“谢谢你...”

    安吉萨笑着摆手:“殿下别客气, 您远嫁到我们西吉, 我们自然应该好好照顾你。”

    阮霁云看着他那张还带着点稚气的笑脸,想起此前因为承恩将军的压力,对使团和他其实多有为难, 不禁更有点羞愧:“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她又想起江培风:“眼看就要天黑了,你们将军独自离队,不知安不安全?”

    安吉萨乐呵呵安抚她:“公主殿下不用担心,我们将军身手绝佳,不会有事的。”

    阮霁云刚想解释几句,就听见有马蹄声远远传来,还没等她开口,安吉萨已经大力挥舞手臂招呼道:“将军——您回来啦?公主殿下都记挂你整整一天啦——”

    阮霁云:“......”我不是我没有。

    她看到江培风策马来到她车驾前,大概是路上跑太快,她的发髻有些散开,一缕乌黑长发顺着脸侧滑落下来,闻言眼中闪出些笑意:“承蒙公主牵挂。”

    她一边,一边从怀里掏出件东西递过去。

    阮霁云下意识地接过来,发现是一个用不知什么植物叶子做成的包裹,她开来,发现里面是一串水灵灵的葡萄。

    “你从哪里弄到的?”她惊喜地问,进入沙漠快十天了,蔬菜干就算是难得的补给,水果更是难得一见。

    江培风微笑着看她:“这里不远有个绿洲部落,我去那儿跟人换的。”

    阮霁云珍惜地捧着那串葡萄,见颗颗果实都晶莹饱满,忍不住轻轻戳了戳,江培风见她终于露出笑脸,心道,这几十里路来回总算是值得了。

    她道:“天气热,这鲜果存不住,你快点吃吧。”

    阮霁云看她送完东西并未离开,而是走到一旁喂战马喝水,不觉惊讶地问:“你出去一整天,难不成就是为了......去买这些?”

    江培风抬头对她笑笑:“早上惹公主不高兴了,所以哄哄你。”

    她得无比自然,仿佛这是一件自然无比的事,但听在阮霁云耳中,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她长于深宫,不受宠爱,宫女也好妃嫔也罢,从来无人特别在意她的感受。这十六年来,她就宛如一件花瓶或一个物件般,喜怒哀乐统统只能藏在心里。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她,我哄哄你。

    念及此她低下头:“这葡萄来得这么不容易,你和我一起吃吧。”完又主动把那串葡萄朝前方递过去。

    江培风此时手中还挽着缰绳,见她示好便依言朝马车方向走了两步,抬起脸望她。

    漫天星光都好像落进那双凤眸中,她就这么安静地站着,带着笑意与她对视。

    阮霁云忽然又有点心跳加速,她觉得自己再多看几秒,就要陷进那双眼睛中去,她慌慌张张坐直身体,欲盖弥彰般把葡萄放到车辕上:“你看我做什么?还吃不吃啦?”

    见她又有点要恼,江培风这才低低笑了一声,坐到她身边。

    “公主盛情相邀,培风自当.....奉陪。”

    ......

    她们一行人在沙漠中又走了四五日,行程终于快接近尾声。

    “明天早点动身,顺利的话下午应该就能走出这片沙漠。”江培风看着羊皮纸上描绘的地图,估算着路程,“接下来的路就都好走了。”

    却没料到第二天没走多远,变故陡生。

    先察觉到事情不对的,是队伍中经验最老道的向导,这天他刚走到沙丘前想探路,忽然面色大变,大叫一声就挥舞双手朝驼队跑来。

    只见远处的天边,刚才还白晃晃的日光突然消失了,一道昏黄暗影在地平线上慢慢拉长。

    “是黑风!”江培风朝向导方向望去,立刻高声喝令,“快把驼队集中到一起,挖坑!”

    人群“轰”地一下炸开,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争先恐后行动起来,一队人去拉拢骆驼,另一些则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抓起铁锹就开始挖沙坑。

    阮霁云没经历过大漠突变的天气,被这阵仗吓得一句话也不敢,江培风将她的车驾拉到驼队中心,让她下车。

    “沙漠里的黑风来势很凶,牛羊都能刮得走。”她抓起车厢里的毯子,牢牢裹在阮霁云头上,让她躲到骆驼身后挖出的防风坑中,“更别是你了。”

    风中土腥味变得越来越浓重,骆驼和马队也跟着发出不安的嘶鸣声,四蹄来回刨着地面,士兵们争分夺秒,仍然抢不过风的速度,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江培风眼睛眯起:“都躲到防风坑里来!注意避让砂石!”

    她自己则最后一个跑到坑中,边跑手中还拉开一块厚毡布,刚好牢牢盖住阮霁云和自己头顶的空间。

    阮霁云从来不知道,光是风,竟然能带来如雷霆般疯狂的气势。

    她视线中最后的画面,是远处沙丘上滚动而来,高耸如山的一幢沙墙,沙墙浑浊发黑,其间飞速转动着数不清的石块、沙砾和不知名动物的肢体,气势汹汹滚过沙丘,将地面上的一切吞噬进去。

    巨大轰鸣声,闷雷一般在大地上颤动滚过,响声又密又急,混合着动物不安的嘶鸣声、木头碎裂的响声、一阵又一阵,在她耳边碾压而过。

    突然间,她头顶上方不远处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砸断了,紧接着她感到自己身下的沙地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这响声震得她头晕眼花,电光火时间,有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捂住了她的耳朵。

    “公主,闭上眼、口呼吸。”江培风冷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穿过呜咽风声,像一段清流泉水。

    话间,她把阮霁云心地搂进怀里。

    大地仍然在颤抖,但阮霁云的心却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她听话地闭着眼睛,鼻端充满土腥味的浑浊空气也不那么难捱,取而代之,是江培风身上的暖意,轻轻包裹着她。

    不知又过了多久,阮霁云觉得自己埋在地下都快窒息过去,才终于感觉到头顶风声变了些,江培风让她躲在毡布下别动,自己则拔出刀,开始挖坑边堆积的砂土。

    等确认黑风已经过境,她才重新俯身下去,将阮霁云拉了出来。

    阮霁云钻出地面后,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所有人和动物都像用土洗过一轮,灰扑扑简直没眼看,她的楠木车车顶被掀掉了,露出半截光秃秃的车架。而在混乱中走失的骆驼,被砸伤的人马,更是一地狼藉。

    江培风指挥着未受伤的士兵将伤员暂时安置到沙丘后面,好在伤员大多是皮外伤,唯独安吉萨比较倒霉,在黑风来临时为了保护粮车,被一块岩石砸中右腿,此刻伤口深可见骨,血淋淋湿透了半截裤脚。

    阮霁云见上午还活蹦乱跳的年轻军官,此刻就成了这幅模样,安吉萨怕自己的模样吓着她,坚决让人将他抬到队尾的拖车上,不愿让她看望自己。

    阮霁云无奈,见队伍中受伤的人不少,想了想去找江培风商量:“我带来的东西有一车草药,不知能不能拿出来应急?”

    江培风有点意外:“可是我们这里没人会认你们那边的药材......”

    “我会认。时候我常去御医院玩,只是辨药做些外伤汤药还是可以的。”

    江培风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嫁妆,你若想用在此处,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确定愿意把这些药材给他们用吗?”

    她问话的语气很柔和,阮霁云茫然点头:“救人要紧......何况安吉萨还给我做了那么好吃的饭,用些药材而已,当然可以。”

    她话音刚落,就感到发顶再次被人摸了摸,江培风收回手:“他们会感激你的。”

    她挥手招来一个兵,命他陪阮霁云去寻找那只装草药的骆驼。

    他们运气还不错,那只骆驼并没有走丢,兵从骆驼身上解下沙尘遍布的背囊,阮霁云也顾不得讲究环境,直接蹲在沙坑边开始拣药。

    “这是血竭、这个是三七,都可以用来止血。”她掏出手帕,将分拣好的药材放进去,又让兵把另一侧的背囊也找出来。

    果然又找到一套碾钵和银质的药铫等工具,阮霁云按捺住内心激动,将东西挪到避风的平坦处,见其他人都在忙碌,她便自己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药材。

    在荒郊野外的沙漠中,捣药煎药的体验于她也是生平第一次,没过多久,她细嫩的掌心就被药杵磨出一片红,阮霁云抿抿唇,不以为意地拿手绢裹住手掌,又继续捣起药来。

    此时有个人从旁出现,接走她手中的工具。

    “这个东西,要磨成粉吗?”江培风看了看研钵中的药材,问道。

    阮霁云点点头,江培风便拿起药杵,接替她工作起来,她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将药材处理好,拿给阮霁云检查。

    接下来的生火烧水等工作,她也顺理成章般代劳了,阮霁云只需从旁明指点,她就能准确找到需要的东西,一样样有条不紊做起来。

    火光升起,药罐里的药材遇热,很快散逸出清苦香气。

    “手拿给我看看。”江培风忽然抬起头,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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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姿完: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