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还是第叫孩子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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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卿眸光闪了闪,思及玄铁牌位符文所指那数以万计的亡魂,十指相扣的力道紧了紧,

    “嗯呢,尽兴。”

    一行人回到凤鸣宫时天色渐暗,两人都已经各自用过晚膳,

    这首要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以血画符,偏殿内,

    “嘀嗒、嘀嗒”

    猩红的鲜血滴落到银盏,空气中隐约能嗅见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南宫御在旁,中拿着处理伤口的药粉和包扎的纱布,望着这一幕薄唇直抿只觉刺眼。

    接够半盏,

    宋卿温驯听话地流血的伸到南宫御面前,血不至于那么快凝固,

    遂长睫垂着静静看着作出点评,嗯,法生疏,怕弄疼她每一帧的动作都异常温柔,

    “霍施主,有件事想和你,关于这块玄铁牌的。”

    “嗯。”

    南宫御专注于上的活,一句话答得敷衍,心中思虑的事何时择选下一任祭司接班人。

    深知当年之事是南宫御心里的疙瘩,宋卿话出口之前,很轻安抚揉了揉男人的大脑袋,

    “牌位上用符文刻画的年月,正是五年前我军不敌东辰兵力那两战的年月日。”

    明显感受缠着纱布的修直指的停顿,叹息一声继续道,

    ”人死魂灭,但是当年两座城池内死于东辰之的百姓成千上万,他们死前的悲鸣与怨念足以形成浊气,

    历代大渊皇登基后都会有一把玄铁制成的长剑和弓箭,这是天下各国都知道的事。”

    “还记不记得当年狩猎,先皇一怒之下用他那把玄铁剑砍弓箭的事,

    我没记错的话,那把弓箭的弓柄被砍下来一块,过后德公公带人怎么找也没找到。”

    那次狩猎先皇因为日积月累的昏庸无道身子元气大伤,壮年时的一身雄浑内力与武功,

    早已经在情蛊日复一日和慢性毒药的侵蚀下亏损,当着朝堂文武百官后宫嫔妃以及一众宫人面前,

    拉不开那把象征帝位的玄铁弓箭,帝王颜面扫地,尽管让德公公以一句皇上身体不适给圆过去,

    可真正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先皇回行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玄铁剑砍向那把弓箭,

    那时候在场的人不多,她、南宫御、德宏、还有两个伺候在外间的宫女。

    南宫御眼里倏地凌厉,包扎的力道依旧放的很轻,“卿卿是怀疑,这块玄铁就是当年父皇的那块。”

    宋卿颔首,眉不经意间拧起,“玄铁罕见,这么多年在民间并未听过有玄铁出现过,

    再者万事讲究因果,只有南宫氏血脉的玄铁,才会让那些百姓的怨气聚集。”

    到这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日早朝边疆传来连失两座城池的十万里加急战报,

    散朝后她不放心去而复返,看见南宫御弯身捡起先皇盛怒之下从龙椅扔下来的战报,

    紧握在,背青筋根根爆起,孑然一身立在空无一人的大殿内战了很久,

    出来时双眼赤红,发现她在甚至不管不顾周遭是不是还有人藏在暗处大力将她拥入怀,

    从牙牙学语记事起她就跟在南宫御屁股后面跑,那是她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见到这男人的泪,

    所以尽管再有私心,再想将人留在异世自私地占为己有,那句我不想回大渊她也没出口。

    也是在那一日之后,一直无心争夺皇位的他开始参与皇子夺位,

    区区半年光阴就让朝中大半朝臣拥护他,又三月后先皇驾崩,

    南宫御顺利登基为新皇,第二年御驾亲征。将两座城池从东辰里夺回,震慑东辰。

    “这牌位是有心人做的,这一行符文会让这些怨气通通指向南宫氏皇室。”

    宋卿喉咙堵得慌嗓音莫名有些嘶哑,她明白他的自责也深知再多安慰的话也徒劳无功,

    裹着纱布的纤长指抚过男人英俊的眉眼,企图这样能带去一丝抚慰。

    “是我们的无能。”

    南宫御这一声很轻、又似泰山般沉重。

    若非统治者不作为,百姓何至于惨死,山河何至于破碎。

    东辰大奸大恶,皇室一样有罪。

    宋卿知该什么也不好什么,靠近伸环抱住男人腰身,什么也没。

    须臾,

    狼毫笔笔尖沾血,繁琐的符文一笔一画逐渐跃然玄铁牌位上,

    以血画出的符文很快渗透进玄铁,发出比在西街长巷更为刺耳的滋滋声,

    一直画完三道不一样繁琐古老的符文,宋卿才收,半碗银盏的鲜血也所剩无几。

    然,

    宋卿看着这一块而完整的玄铁牌位很久,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一直到夜深人静昏昏欲睡之时,脑海中模糊不清的东西刹那显现,

    “皇上。”

    尽管心中隐隐已有答案,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

    南宫御掀开眼帘,修直匀称的指抚过鸢尾花浅香的柔顺秀发,“怎么了?虞儿闹你?”

    借着外间微弱的宫灯烛光与丝丝缕缕的清冷月光,隐约能看见彼此的眼睛,

    宋卿却因为心中的猜测不敢与之对视,将脸埋进温热胸膛,以此避开南宫御漆黑的眸,

    “这几年来西街除了柿饼滞销的事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事”

    言于此宋卿默了默,稳了稳心神少顷换了问法,抱在窄腰间的胳膊力道也愈发紧了几分,

    “西街这四五个月有没有什么变化,比如经济发展地比以往好。”

    寂寥无边的夜色中,南宫御眸眯起危险的厉光给出肯定答复,“嗯,你从云奚官女儿里带回那块玄铁后不久。”

    夜浓如墨,偶有夜枭鸣叫声,

    边疆战火已起,大军行走在夜色中赶路力求以最快的脚程赶到支援,

    马车车轱辘碾压过石子难免颠簸,又一声瘆人的夜枭叫声响,

    淼水睁开阖着地眼,慈祥精明的脸上抹不去的风霜沧桑之色,一月余鬓发间又添银白,

    “还是叫孩子找到了。”

    伸向花花绿绿的大衣兜,这次拿出来的不再是糖而是一枚平安扣,绳结已有年月,

    “平安扣里藏平安,你这些年做的种种足以让皇帝将你千刀万剐,阿姐本想等你去了后,

    让皇帝看在阿姐的情分上留你最后一丝体面,当是全了你我姐弟一场的缘分,

    如今看来怕是连这最后一点体面阿姐也保不了你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真是违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