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是她想的那个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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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婈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姑娘,她很确定自己并未见过她,却不知为何人要到她的院外哭成这般。

    “别哭了。”

    楚婈将帕子递给花鸢,轻声细语道。

    花鸢泪眼婆娑的瞥了眼绣花帕子,边抽泣边接了过来。

    唔,真香。

    花鸢捏着帕子胡乱在脸上蹭了蹭。

    不怪他喜欢江南姑娘,又香又好看,还软乎乎的,哪像她成日杀杀,没个姑娘家样子。

    楚婈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拘节的姑娘。

    竟还觉得有几分可爱。

    “姑娘,你……”楚婈试探着开口:“你可是来寻我的?”

    花鸢闻言这才挪开帕子,露出一双略显红肿的大眼。

    “你是楚二姐楚婈吗?”

    楚婈点头,盈盈一笑。

    来找她,却不认识她?

    花鸢眼睛一亮,身子下意识往前倾,却在半起身后突地顿住。

    离桑过,为确保少主安危,绝不可在人前暴露少主身份。

    沉默须臾,花鸢顺势跪坐在地上,盯着楚婈眼神亮晶晶的道:“那我就是来找你的。”

    楚婈:“嗯?”

    “我……我是离桑的师姐,我叫花鸢。”

    花鸢反复斟酌后,才盯着楚婈心翼翼道。

    模样乖巧而又谨慎,像是生怕楚婈会生气一样。

    这个答案的确出乎楚婈的意料。

    离桑的师姐,那不就是贺若族人。

    楚婈有片刻的凌乱,贺若族竟能养出这般可爱的姑娘?

    “我一个人在宅子里太孤单了,所以才忍不住来找……找二姐,未提前递帖子,二姐可是生我的气了?”

    见楚婈久久不语,花鸢略有些急切的解释道。

    离桑过少主不愿认自己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想见她的吧。

    所以,少主会赶她走吗。

    花鸢有些紧张的捏着帕子,瞪着一双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婈。

    来时她还不觉有什么,可在见到这样一副容颜后,内心却格外忐忑。

    少主生的实在是太美了。

    惹美人不快,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楚婈确实不想留花鸢。

    但她也的确没办法拒绝这么可爱的姑娘。

    二人对峙良久后,楚婈终是叹了口气,朝花鸢伸手:“随我去净脸吧。”

    花鸢看着那只纤细白皙的手,眼里溢着灵动的星光。

    她在自己裙摆上擦了擦手,才心翼翼的搭上去:“好。”

    起身后,还忍不住捏了捏,垂眸瞧了瞧。

    这手未免太软了些。

    想来,也定是很香的吧。

    楚婈对花鸢的动作恍若不觉,食指有意无意搭在了她的手腕。

    须臾,楚婈眸光微沉。

    竟不知,她还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觉讶异,贺若族人岂会寻常。

    “你与离桑是同一个师父?”

    这两人气质虽大有不同,性格却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离桑轻狂,花鸢灵动。

    都是同样的随性肆意。

    “不是。”

    提起离桑,花鸢语气略显沉重:“他是未堂师叔前些年在外头收回来的二徒弟。”

    楚婈察觉出花鸢的那一瞬的黯淡,视线不经意往后方扫了眼。

    来了许久却不现身,不像是寻常师姐弟。

    莫非,花鸢哭成那般,竟是为了离桑?

    楚婈心下有了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花鸢去寝房净了脸,才试探问了几句。

    结果如她所料。

    楚婈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这些日子以来,离桑与姐姐生了情意,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而今花鸢出现,不知将来又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

    花鸢的到来,为楚府又添了一些热闹气儿。

    尤其是第二日,与离桑的那一架,很是惊心动魄。

    楚府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其中当数储安院的下人最甚。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院外嚎啕大哭的可爱姑娘,竟有那般好的身手。

    且破坏力极强。

    毁了几棵树不,还差点将幽归院那一池子锦鲤炸了,那只向来胆的雪白猫儿更是吓得窝在房里,几天没出门。

    对此最心急的当然是阿叶。

    锦鲤也好,猫儿也罢,那都是原公子的心头好,他必要得精心保护着才行,否则待原公子回来,他可没法儿交代。

    在阿叶的拼命阻拦下,二人才将战场转移,保下了那些个没有主人的可怜家伙。

    但幽归院内的花木却毁了不少。

    这场战斗持续了约两个时辰。

    花鸢虽比离桑入门早,但离桑在天赋上占了优势,武功比花鸢更胜一筹。

    但他并未尽全力,不论是因为花鸢师姐的身份,还是因为心中有所愧疚,他都不得对她下死手。

    且不犯上,亦是雪山的规矩。

    哪怕他从未唤过那声师姐,亦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是以,这场战斗结束,离桑身上挂了大大的彩,而花鸢却几乎毫发无伤。

    她盯着离桑看了许久,才终是道:“从此以后,你我只有师门情谊。”

    花鸢收回剑,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瞬,泪如雨下。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她心中的侥幸与欢喜终还是落了空。

    直到花鸢的身影彻底消失,离桑才挪动脚步。

    然一转身却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楚沅。

    离桑一怔后,眼里顷刻间便染上了柔情,他拖着满身的伤缓步走到楚沅面前。

    “沅儿,疼。”

    楚沅抿唇,原想转身离开,可看着那可怜兮兮一身伤痕的人,终是没狠下心。

    “韵枝,去请大夫。”

    离桑闻言唇角一咧,笑得格外灿烂。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的。

    楚沅见他笑得这般肆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离桑连忙跟上。

    “沅儿等等我。”

    “沅儿,你别走那么快,疼。”

    “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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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飞逝,三日一晃即过。

    这几日花鸢都腻在楚婈身边,哪儿也不去,离桑赖在幽归院整日喊疼,直到楚沅过去才肯消停。

    而就在这闹闹间,迎来了一桩大事。

    摄政王驾临洬江。

    得到消息时,楚之南着实惊了一下,不是这位掉入悬崖,下落不明么。

    可还不等他过多猜测,手下人便来禀报,摄政王已入城直奔楚府而去。

    楚之南着急忙慌的回府,领着府中所有人至前院迎接。

    楚府众人心中都格外忐忑,山高皇帝远的,摄政王这尊大佛突然驾临,还不准是好事坏事。

    但没人敢问,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那可是高高在上,尊贵至极,执半壁江山的摄政王啊。

    没人敢随意议论。

    楚婈是被清和从被窝里急急忙忙挖出来的,彼时她正在午憩,在迷迷糊糊间,清和已给她梳妆整齐。

    什么有大人物过府,需全府上下去前院迎接。

    楚婈心中有些恼意,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值得这般兴师动众,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她午憩时来。

    楚婈到时,院里已经立满了人。

    楚夫人将姐妹二人拉到身后,而后便是离桑花鸢,再后头才是楚府一众下人。

    楚婈有心想问几句,可见父亲母亲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谨慎,气氛也格外沉重,她便只得沉默着垂首静立。

    否管是谁,总归要露面的。

    没等多久,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先是一阵有序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有几十侍卫整齐入府列在两边,而后便走进来一个白面公公。

    白面公公瞧着慈眉善目,很是和气,他的视线在楚府几位主子面上一扫而过。

    只在楚婈身上稍作停留。

    须臾,尖细的嗓音响起。

    “摄政王到。”

    话落,楚之南领着楚府众人整齐跪下。

    “拜见摄政王。”

    楚婈身子一僵,摄……政王

    是她想的那个摄政王?

    作者有话:

    天气原因飞机备降在厦门,一路上心脏扑通扑通的,希望早点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