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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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相见

    凌厉的妖风掀起一股巨浪,猛地向江北音袭来,不给她一丝逃跑的会。

    血灵妖姬看着江北音,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可下一刻,笑容却渐渐凝固。

    江北音执揽月,破开妖风,一把长剑带着巨大的灵力以雷风之势旋起,重击血灵妖姬。

    一局定胜负。

    血灵妖姬残败的摔落在地,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此刻的江北音相绕四周,冰冷的目光朝向血灵妖姬,她中的揽月亦无比兴奋的震动。

    一瞬间,血灵妖姬有些晃神,恍若看到几百年前那个执刀戟,血染墨衣的弑神,江北欲。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的她是嗜血而狂傲的,而现在冰冷之下,是一刻温热的心。

    “你输了。”

    血灵妖姬微微有些自嘲:“是啊,还是输给了你。”

    整座妖殿突然震动起来,很快在那王座之侧,便出现了一个暗不见底的出口。

    江北音看着那出口,心里却也谈不上多欣喜。

    现在已经是妖塔的第七层了。

    还有两层,也是最难闯的两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闯过去。

    最重要的是,如果君胤辞根本不在妖塔

    那他究竟去哪了呢,会不会早就离开,丢下她了。

    也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神剑沧岚。君胤辞也许只是恰巧与她同行,妖城是最后一程,他没理由再等自己。

    可以想到君胤辞早就走了,而她还傻痴痴的跑到妖塔来,莫名有些气闷。

    但江北音还是继续抬脚前去。

    “江北欲。”

    江北音的脚微微顿住。

    “如果想知道一切,就去看看妖王吧。你可以忘记一切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保护,可对他来,太不值了。”

    江北音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再望一眼血灵妖姬,不知为何,她竟看懂了血灵妖姬的情伤。

    原来,妖亦有情。

    黑暗袭来,有一瞬间的失明。

    再睁眼,江北音瞬间石化,一时没崩住。

    黑压压的一片,早已把江北音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之人,是妖冶而慵懒的侧卧于榻之人,当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江北音看着他,想必就是妖塔第八层的层主了。

    不过江北音有些无奈,话有这么一上来就把人给围住的嘛。

    不过也好,速战速决便是了。

    江北音神情秒变认真,迅速举起自己的揽月,蓄势待发。

    冷色看着她的模样,唇角微勾,漫不经心的拍了几下掌。

    “不错啊,江北欲,能闯到第八层,也算有那么一点你当年的风范了。”

    江北音微微皱眉,又是一个认识自己的?不,确切来,是认识江北欲的。

    浮黎,血灵妖姬,冷色,江北音发现他们似乎都认识江北欲,而且都是一种敌对的状态。

    所以,他们口中的江北欲究竟做了什么,会引起众怒,是和自己这般闯了妖塔么?

    江北音心下的疑惑越来越重,她真的想弄清一切。

    冷色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相见你的心上人?”

    罢,一个人便带了上来。

    江北音顿住,看到身上多处有伤,衣服也有些残破的君胤辞,拖着锁链,走了过来。

    即便如此,也不见君胤辞的半点狼狈,相反,他的淡然和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不敢亵渎。

    江北音哑然,她没想到君胤辞有一天,也会被这样对待。

    那个站在顶尖上的男人,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此刻君胤辞亦看向江北音,目光有不出的炙热。

    他等到了,所以,当真如冷色所言,他是她的心上人么?

    她为了他,闯了妖塔,一路闯到这里。

    一想到这个,君胤辞的眸子便柔的出水。

    江北音默默移开与他对视的眼。

    咳咳,好吧,她会救他的,毕竟曾经他也算帮过她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他帮她。要人情的话,她都欠了一屁股债了。

    不过他也不用卖萌啦,那柔柔的眸子,真的是,看得人心痒痒。

    君胤辞看着江北音微微羞涩的撇开脸,然后一脸正色的对着冷色。

    他突然觉得,被媳妇罩着的感觉,美滋滋的。

    冷色盯着江北音,他真希望此刻妖王就能够在这里,看着江北音为了身旁这个男人,豁出命的样子,该是有多么的有意思。

    冷色淡淡道:“我是个君子,我不喜欢暴力。打打杀杀什么的,实在有辱我的风范。”

    “那你想怎么样。”

    江北音也不是很想打,毕竟她黑化最后一阶根本还没有完成,她不能够过多的消耗灵力。

    退一步,这个冷色,是仅次于妖王的存在,她也没有多少胜算。

    冷色轻轻的转动自己的扳指,勾起一丝邪笑:“我这个人呐,比较容易被感动。只要你们证明,你们之间的爱情,如此的动人,我便放你们离开。”

    君胤辞微顿,长袖底下暗暗运力的掌心,灵力瞬间消散。

    他收回了。

    江北音默默的瞥了一眼冷色,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不如你们,就在这妖塔,举行婚礼,来个洞房花烛夜吧。只要完成了这一切,本座便饶了你们。”

    冷色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就在这里,妖王的地盘,让他们洞房花烛,他就是要气死妖王。

    江北音的嘴角微抽,她闯了这么多层,头一回见到如此奇葩的妖主。

    但这未免也不是一个会。

    她可以趁解救君胤辞,只要君胤辞得救了,他们俩联,一个冷色肯定不在话下。

    江北音又忍不住的看向君胤辞,不知道君胤辞会不会同意。

    毕竟,君胤辞心里早已经有了池梧,哪怕池梧死了,也依旧如此怀念。

    江北音可没有忘记,当初在院子里和君胤辞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的神伤的样子。

    他很爱他的妻。

    “只要君胤辞同意,我自然也不会反对。”

    江北音把决定权交给君胤辞。

    本以为他会犹豫,没想到他倒是答应的爽快。

    “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觉得君胤辞的眼里有暗光。

    江北音实在猜不透君胤辞的心,他怎么

    “好,把他们两个统统锁起来。”

    江北音被推到君胤辞的身边,踉跄的闯进他的怀里。

    她本可以稳住身形,却有一只温热而有力的臂圈住她的腰,让她身子微微一僵。

    “没事吧。”他难得会如此关心一个人。

    “没没事。”

    江北音有些尴尬,怎么莫名的从君胤辞的身上看到些故意的味道。

    不不不,一定是她多想了。

    江北音趁在他的耳侧轻声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演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配合我,找到会,我们一起出去。”

    他低沉迷人的声音响起,温柔一个字:“好。”

    唇间若有若无的擦过江北音的耳垂。

    江北音的脸色瞬间红了,看向君胤辞,他神态自若,好像全然不知情。

    只不过,江北音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即逝的笑意。

    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热,江北音和君胤辞拉开了些距离,然后并排与他站在一起。

    君胤辞措不及防的牵起江北音的,温软的触觉袭来,君胤辞的心瞬间溢满。

    江北音惊了一跳,想要放开,低低的声音却拦住了她:“做戏要足。”

    江北音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冷色现在可是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一对,要打动他,自然要表现得亲密,牵个怎么了。

    江北音这么想着,她也全然入戏,深情的看向君胤辞:“辞辞,我总算找到你了。”

    纵然知道不过是戏,可看着江北音深情的唤他,他的心依旧颤了颤。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眼前的人,拆骨入腹。

    君胤辞久久才把目光从江北音的身边移开,拉着她的,向前走去。

    “我们走吧。”

    “嗯。”

    妖塔最高层,妖神殿,亦是妖王所在之地。

    妖神殿是所有妖殿之中,最为精致华奢之地。温软的床榻之上,纱幔之内,若有若无的一个身影。

    这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几乎没有一点声息。

    一袭白发,苍白的神色尽显病态,绝美的神颜却摄人心魄。

    妖神殿里里外外都有人驻守,一个侍妖女走了进来,替床榻上的人擦了擦身子,然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又有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外面的守卫即可行礼阻拦。

    “妖主,妖王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冷色微微挑眉,看着拦着自己的人。

    大袖一挥,直接把那人狠狠摔出,众人一,但没有敢上前拦的,敢怒不敢言。

    自从妖王沉眠以后,整个妖城就属冷色最厉害。有倘若妖王永远醒不过来了,那冷色就会是下一任妖城之主。

    所以纵然冷色越来越逾礼,也没有人敢拦他。

    “统统,滚。”

    一声令下,他们都十分惶恐的退下,只留下冷色和床榻上的人。

    冷色一步一步靠近,看着床榻上的人,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的几丝白发,目光却愈加的冷冽。

    看看这个曾经让他顶礼膜拜的男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样。

    苍白了发,憔悴了颜,他醉梦于榻,沉睡不醒,不过是为了那一个始终执着而又破碎的梦。

    值得么,真的值得么。

    他哂笑:“王,那个女人要嫁人了,你不起来看看?”

    回答他的,是一片无尽的沉默。

    良久,他还是叹息了一口气:“王,我不懂。”

    他终究还是离去了。

    徒留一座妖殿,和他。

    大殿之上,冷色在主座上,樽酒醉卧。

    直到迎面而来的一对人出现,他也忍不住凝神,停住的酒杯。

    不只是他,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

    她一袭大红嫁衣,凤绣红盖头而下,裙曳如同妖冶的曼珠沙华,妖娆的身段尽显绝世容华。

    他眉如墨画,幽暗深邃的眸子却藏着深深的柔情,像是坠若凡尘的神祗,与她执,眼里也尽是她。

    江北音看不见,可把交给君胤辞,由他牵着,她很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熟悉感涌上来,她似乎觉得此情此景在哪里发生过,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明知道是演戏,她竟莫名的有一丝紧张。

    话这一场景还真是有些怪异。

    她与他皆是喜服,中间牵着的,却不是红绫,而是妖锁。周围的,也全是妖。

    冷色坏坏的笑着:“拜堂啊。”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愤怒的声音却传来。

    “冷色,你疯了吧!竟然让江北欲嫁给别人。”

    血灵妖姬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

    君胤辞眉眼淡然,漫不经心的抬眸。

    血灵妖姬顿住,迟迟没有移开眼,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俊美的妖王,才可以吸引她的目光。

    江北音望不见来人,但听着声音,她认出了是血灵妖姬。

    冷色的声音有些冷:“与你何干。”

    血灵妖姬回过神来,有些恼怒。再帅又怎么样,这世界上肯定没有比妖王大人还要强的男人。

    她指向冷色:“我不许你这么做,妖王不会允许的,你这样对得起妖王大人么。”

    冷色嗤笑:“你还以为妖王是曾经的妖王,他早就沉眠了,兴许,永远都醒不来了。”

    血灵妖姬被冷色气到了:“好歹我们也一起追随了妖王大人几百年,你竟然对他如此不敬!好啊,你的狼子野心总算暴露了吧,你根本就是想要取代妖王大人!”

    “这个世界的法则,强者为尊,本就如此。”冷色的目光愈加冷冽。

    “冷色!”

    江北音有些不懂了。

    这个妖王,究竟是谁。

    不过她更不懂的是,身边的人怎么寒意越来越盛?都快冷到骨子里去了。

    君胤辞看着这些妖,幽潭般寂静的眸子,氤氲着杀气。

    什么时候,他和阿音拜堂,还要经过妖王的允许?

    真是可笑至极。

    阿音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要觑觎!

    君胤辞拉过江北音的,霸道而不容置疑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冷冷的命令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洞房吧。”

    江北音石化在原地:啊啊?

    血灵妖姬气了,刚想对君胤辞句干你屁事,对上他的目光却硬生生的把话给吞了回去。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莫名有些可怕。

    “好,洞房。”

    冷色得意的朝血灵妖姬一笑,看到了吧,现在妖城究竟是谁在话。

    江北音有些晕,洞房?

    她冷静下来,她明白了,君胤辞是想要让冷色放松神经。而且洞房的时候,就他们两个人,倒时候,就可惜想办法解救君胤辞,并且商量逃出去的对策啊。

    嗯,综上所述,君胤辞不愧为玄界尊主,心思如此缜密。

    这边江北音各种脑补君胤辞缜密的计划,却不知,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洞房而已。

    血灵妖姬还想要阻拦,可无奈前两次和将江北音对战已经消耗了她大量的妖力,加上她本就不敌冷色,一时间被他给牵制住。

    冷色倒是真心布置了一番。

    江北音和君胤辞被一起扔到一个软塌上。这是一个蚌床,上面的软绒分外柔软。如同蚌中明珠,床头床尾的两盏明珠发着微弱又暧昧的光。

    下一秒上下相合,江北音和君胤辞瞬间被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江北音和君胤辞躺在床上,她试了试,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她的心有些凝:“君胤辞,我们该不会是中计了吧。”

    君胤辞却丝毫没有慌,淡淡道:“阿音,这是妖界很是有名的花蚌床。花蚌床专为新婚新人所用,一旦被合上,只有被关上的新人完成洞房夜,便也自动开了。”

    话语刚落,君胤辞猛地翻身,压上了江北音,喑哑的声音带着些魅惑,他轻笑:“阿音,看来只有我们共度春宵才能逃得出去了。”

    密闭的空间,他们如此亲密,让江北音的心砰砰的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君胤辞的眸,她竟有一种永远被沉沦的感觉。

    不不不,淡定!江北音,现在是垂涎美色的时候吗?你咋能这么没出息呢!

    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江北音很是相信君胤辞:“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从未有过失败二字的君胤辞,这一次却很是无奈叹了口气。

    “没办法。”

    江北音难以置信的看向君胤辞,他这是没办法,还是根本就不想想办法啊!

    算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江北音勉强为君胤辞找理由开脱,同时也伸触摸着上方的蚌壳,企图找到突破口。

    可是君胤辞压在她的身上,她举过,却好像实在拥抱他。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君胤辞的身体与她贴合的很紧,一只臂漫不经心却霸道的抚过她的腰侧,唇若即若离的擦过她的颈间,惹得她略有轻颤。

    她的身体真的是分外敏感。

    君胤辞看着她的娇颤略带羞涩的模样,喉咙不禁滚了滚,眼底不禁又暗沉了几分。

    幻央仙境初尝禁果,他本就是正常的气血方刚的男子,自然是日日思念。

    一向禁欲自知的他,此刻却欲火焚噬,难以自制。

    忍不住吮咬她的颈侧,江北音被他给吓了一跳,如临大敌,想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