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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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在宫中杀人可是大罪,要是被人查出来,你们也别想活。”

    那宫女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三人,领头人上的短刃上面还滴着血,那是方才她被伤了胳膊染上的,鲜红刺眼。

    不过经历了一开始的惊慌后,她慢慢镇定下来,企图用宫规压制对方,使对方忌惮,从而得到一线生。

    领头那名太监明显不吃这一套,他听了宫女的话笑得越发厉害,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宫中杀人确实是大罪,不过要看杀什么人,是谁要杀人。”领头太监蹲了下来,用短刃的尖端挑起女子的下巴,冷冷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宫女眼神躲闪的避开他的眼,嘴里依旧嘴硬。

    “不明白?那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白在这丢了东西,但是要侍候主子没办法,只能晚上过来找找。”

    “哦?”领头太监脸上出现玩味的笑,从怀里拿出一封未拆开的信封:“你丢的东西可是这个?”

    宫女在领头太监拿出信封的一刻就瞪大了双眼,盛满了惊慌和不可置信。

    “本来打算在守灵那一堆里找出几个你们的同伙的,没想到她们很能沉得住气,不过能把你上面的人牵出来,也不算无功而返。”

    “你以为拿了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信封就能定了我的罪,我主子的罪,做梦。你既没有看到我主子亲来,这信也不是从我身上搜到的,你们凭什么定罪。就算进了慎刑司,我也不会认的。”

    “谁要送你进慎刑司的?”领头太监好像听了什么十分好笑的话,复而又笑了起来,那笑十分渗人:“我们主子杀人什么时候需要经过慎刑司,而且,现在也不到你主子死的时候,不过你嘛”

    着,他中的短刃深深的刺进那名宫女的胸口,在那名宫女睁大双眼惨白的脸上淡漠的扫了一眼。淡淡道:

    “你且先为你的主子尽尽忠,不久,她就会下来让你服侍的。”

    一直到被刺入这致命一击,宫女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短刃,瞳孔猛的睁大,她快速抬头看向那名领头太监,痛苦道:

    “你们,你们是她的人,你们竟是她的人,这就是她的一个局对不对?”

    那短刃上面的图案刺痛了她的眼,即便是即将死亡也没让她这般恐惧。

    这个局是为她的主子们设的,可她再不能回去报信了,她不忍看她们在不知情的情况继续送死。

    “没错,这就是一个局。”

    领头太监靠近那名宫女,在她耳边轻轻低语,温柔至极,中却将短刃狠狠的又往里刺了一下,然后翻转短龋

    宫女甚至能感觉到心脏碎裂的声音,她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双眼渐渐无神。

    领头太监将她一把推开,取出短刃站起来,用帕轻轻擦拭。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没了生命气息的宫女,淡淡道:“现在开始,由你将这封信交给她的主子,取得信任,往后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着,他将信拿出交给身后的其中一名太监。

    那名太监接过信,从怀里取出另一把短刃狠狠插进自己的腹部,拔出后也不管鲜血横流的自己,同那名领头太监弯腰行礼后,面无表情的捏着信封,捂住腹部转身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夜色里。

    领头太监整理了一下衣衫,将拂尘一甩搭在腕,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同另外一壤:“处理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嘴里始终带着嗜血的笑,对于方才杀饶行为毫不在意。

    杀人诛心,他们最不喜欢的就是一刀毙命让对方痛快的死,让对方死在恐惧不安里,才是最有趣的。

    领头太监离开后,剩下的那名太监将地上的人扛起,默然地像个傀儡一样的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莫心不知道他会将那名宫女如何处理,总也不过是像萍一样随意找个地方扔了。

    “怎么样,比起白你们所见的,这个是不是更直观,更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宫中的黑暗?”

    赵煊青松开了一直捂住莫心嘴的,在方才那名宫女被刺死的时候莫心就吓坏了,若不是他在,只怕早就被外面的人发现了。

    莫心听见他无所谓的声音,好像在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她转身看着赵煊青,早就泪流满面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恐惧和疏离。

    她不能明白,这是一个人命,他怎么能做到这般冷漠的旁观,毫不动容。

    在他们眼里生命到底是什么?

    停止跳动一般的心跳这会猛的快速跳起来,莫心觉得心口堵地慌,喉咙处胀痛难忍,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流。

    许久,她终于能出口气一样吸到了新鲜空气,可是空气中弥留的淡淡血腥味让她忍不住作呕。

    她跌坐在地上,真的就干呕了起来,那样子十分痛苦。

    赵煊青脸上终于没了方才的云淡风轻,他蹙眉看着莫心难受的样子,伸想要抚摸她,替她擦擦眼泪,被莫心躲开了,莫心看他的那种就像看见恶魔一般的眼神让他心口一窒。

    他强忍着自己的不舒服问道:“你没事吧?”

    莫心收回视线摇摇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离开,赵煊青一把拉住了她:“你是不是在怪朕带你过来?”

    莫心:“奴婢不敢!”

    “那就是怪朕没有出去救她。”

    莫心:“奴婢不敢!”

    莫心捏住腰间一直佩戴的香包,同赵煊青行了礼:

    “奴婢先告退了。”

    完转身往草丛深处而去。

    赵煊青握紧拳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明显在怪自己,可是又因为惧怕不敢出来。

    如果此时在这里的是赵启樾,她肯定就不是这个样子,她会依赖他,寻求赵启樾保护她,安慰她,一定就是这样。

    凭什么谁都觉得赵启樾好,她是这样,那个人也是。

    赵煊青不甘心的抿着嘴,可是想到方才莫心眼神,他一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中有些不忍。

    唤出一直跟在身边的暗卫,他吩咐道:“跟着她,看她平安回去后再回来。”

    暗卫没有多问,领命后就离开了。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抬头看着空,今的夜格外暗沉,就好像预示着今所发生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