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吃醋(二更合一)
“方才那丫鬟没有骗我们的理由罢?你何必多此一举?我们另想法子对付他们二人便是。”邱素心想想又觉不对:“你该不会是对李羡鱼那女人心软了?”
沈愉眸中暗光一闪:“心软倒不至于。只是, 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娘你是不是?”
他这话也有道理,邱素心便点了点头, 没再多。
却红梅自拿了药包回临风院, 连等了好几日都没等到主子送汤羹之类的点心, 便一直没有下毒的机会。
且红梅觉着,主子似乎越发地疏远自己了, 许多事爱唤了碧玉来做。
原本她对自己谎害主子还有些过意不去,在感觉到碧玉都快越过自己去后, 她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
李羡鱼自然是故意疏远红梅的。毕竟,能让她留在身边, 也只是为了通过她稳住邱素心。
终于,在静等了八九日后,红梅等到了机会。
这一日清,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李羡鱼收势,准备同沈临道别, 沈临同她颔首后却道:“基础的招式你都已熟悉, 至于更高深的剑法,我不便翻看, 需你自己结合剑谱领会。明日开始,你便不用来竹林练武了。”
李羡鱼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清的薄雾沾染了沈临的眉睫,使他整个人都有种蕴藉如玉的气质。
李羡鱼莫名有种不舍的情绪,这些时日, 二人相处时间增多, 双方之间的默契都增加不少。
李羡鱼忍不住问:“夫君, 那明日开始, 你便不再来竹林教我了吗?”
沈临轻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无妨,日后你若碰到瓶颈之处,也可来问我。”
不失望是假的,这些时日,她有时也能感觉到沈临应当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可每次当他因自己而起了情绪波动时,过不了片刻便会恢复平静,仿佛是刻意想和她疏远。
眼看着又是十来天过去,难道自己两三个月后,当真要与他和离不成?
李羡鱼心念电转,忽而想到什么,挽起剑凑到他跟前,笑眯眯道:“夫君,你那暗器功夫实在厉害,不如一起教了我可好?日后我若与你和离,也多个防身之法嘛。”
暗器不比武功,原身从未学过,若是他教自己学暗器,时间总能花得长些罢。
沈临听了她此话,眸色微微一动:“暗器手法乃家学所传,瑾之只能传给自己的子女和妻子。”
这话的意思便是,她这个来自一千年后的、且将与他和离的冒牌货,自然是没资格学的。
李羡鱼当下一气。
不教就不教,她也是要面子的!
“好吧,谢谢夫君这几日的指点了。”李羡鱼声音闷闷,欲告辞离去。
眼见她整张脸都耷拉下去了,沈临不由道:“不过暗器手法精深,教一些浅层的功夫倒也不碍事。”
李羡鱼脸恢复神采:“夫君此话当真?”
沈临点头:“自然当真。”
生怕他反悔,李羡鱼飞快道:“那明日卯时初,竹林不见不散!”
完,李羡鱼就兔子似地,转瞬间跑远了,连背影都透着雀跃。
沈临忍不住一笑,这一次他没忍着,笑得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笑着笑着,他忽地又收了笑容,眼眸中透出一股忧思。
缓坐了片刻,沈临才驱动轮椅下山。
待回了前院,云山远远便迎了上来。直到进了书房,云山才回禀道:“世子,顾姐已经找回,在回京的路上了,约莫明早就能到京城。”
沈临点头:“她没有选另一条路?”
云山道:“回世子,顾姐她一家人死于二皇子之手,她没有择地安老的道理,即便个人力量有限,也要拼尽全力为家人报仇。”
早在顾太医一家遭毒手的消息传来时,沈临便料到,这一世,顾婉清的选择也不会变。
沈临道:“那便这样罢,你去点一番,切莫露了痕迹。”
云山领命退下。
却李羡鱼兴冲冲地回了临风院,用过早膳后没什么事,便将那几本剑谱翻出来看。
经过这些时日沈临的指点,李羡鱼获益良多,对各种名称的招式都已了然于心,即使只是简单的图案,她也能明白如何施展,至于凉朝的字体则类似于繁体字,李羡鱼看一半蒙一半,倒也能将剑招认个全。
因此,在看到那套名叫白虹剑法的剑谱时,李羡鱼心下不由一咯噔。
这白虹剑法,正是原身的爹李左最擅长的剑法。李羡鱼身为其女,自然得其精髓,且最后还用剑法里的一招剑式白虹贯日,杀了重伤的靖武侯。
身为靖武侯其子的沈临,在看到这本剑谱时,自然不可能毫无芥蒂。
可他却依然耐心指点自己。
李羡鱼不由翻开那本白虹剑谱。
果然如沈临所,前面的都是沈临教过的基础剑式,至于后面更精深的剑招,也是在基础上的变招,沈临虽没详教,李羡鱼也能看得懂。
李羡鱼心下不由感动。
她忽然便有些看不进去,当下起身:“绿萝,碧玉,我们去厨房看看,给夫君做两道点心送去。”
才刚出房门,从院外回来的红梅立时便迎了上来,陪着笑脸道:“世子夫人可是要出门?”
她边,边不动声色地将碧玉挤至一边。
李羡鱼看她一眼:“准备给世子送两道点心去,你既回来了,便你和绿萝陪我去吧。”
今日方婶子做了茯苓夹饼,另还做了一道莲叶羹,瓷白的碗映着碧青的汤,莲蓬、荷叶状的可爱面果浮在汤面上,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李羡鱼深深吸了口莲叶羹的清香,面上难掩兴奋之色。
方婶子简直就是全才啊全才。
与李羡鱼同样激动的,便是站在她身后的红梅了。
待回房整理后,李羡鱼故技重施,将那细面粉像模像样地洒了点在汤里,红梅撇下正在收拾梳妆台面的绿萝,率先走出内室:“世子夫人,方婶做的那道莲叶羹瞧着实在好看,奴婢可以再瞧一眼吗?”
李羡鱼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这丫的该不会是要验货吧?
李羡鱼想了一瞬便点了头:“你想瞧便瞧吧。”
红梅当即欣喜谢过,快步走到桌旁,将食盒的盖子掀开,右手伸进去倾斜了碗,对着窗口倾泻的天光瞧。
见她果真是在验查,李羡鱼当下不由撇了撇嘴,这沈愉,也忒家子气了。
而红梅在倾泻瓷碗的当口,立即摊开掌心,早就握在右手手心里的药粉顷刻洒了进去。她心跳得飞快,迅速将碗摆好,漾起来的碧汤将药粉荡开,她立马将食盒盖了回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一瞬,收拾好的绿萝走出来,见红梅手靠在食盒盖上愣神,不由奇怪:“红梅,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红梅忙扯出笑:“没怎么,我就是有些感叹,侯府不愧是侯府,就连随便一道汤都这么别致。”
李羡鱼当下出了门。领着两人向前院走去。
现在李羡鱼三五不时给沈临送点心吃食,就连时雨都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上午来送点心还是头一遭。见她走来,守在院门口的时雨弯身给她行礼:“世子夫人,世子现在正在会客,恐怕......”
竟然在会客,难怪时雨带着人守在院门口。
李羡鱼的眉毛扬了扬:“这样啊,那我等等。”
这一等便是一刻多钟。
时雨觉得让世子夫人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偏偏主子见的也不是一般人,不能轻易去扰,不由道:“世子夫人,不如您将食盒交给属下,属下送进去给世子。”
李羡鱼的眼睛转了转:“没事,我再等一会儿,左右无事。”
与此同时,屋内。
桌上棋盘黑白分明,白棋明显更胜一筹,萧恒笑着站起身:“瑾之棋技高超,元衡甘拜下风。”
沈临难得放松,凤眸微弯:“承让。”
见他毫不客气将夸赞接下,萧恒气笑:“你还真是。”
笑到一半,萧恒浓眉添了几分忧虑,继续刚才的话题:“关尚书贪墨如此多,疯狂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为何不能直接上报给父皇?”
沈临理了理袖子,替他重新斟了一杯茶:“依你父皇的性格,你觉得此事呈上去,后果如何?”
萧恒重又坐下,凝眉想了想:“父皇一心求仙问道,关尚书又惯来会拍马屁,求仙诸事办得十分妥帖,是父皇求仙道上称心的左膀右臂,此事一出,父皇虽会震怒一时,恐怕也不会将关尚书连根拔起,之后起用也未可知......”
萧恒的眉头越皱越深:“尽管如此,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管自然是要管的。”沈临眉眼沉然:“只是,要迂回着管。”
萧恒看他神态,忍不住往另一重想:“二皇兄却不同,二皇兄心性狭隘,睚眦必报,若让他知晓自己的得力手下,贪墨比自己还多,必然雷霆大怒,定会想办法把关尚书的位置换掉......”
萧恒神情中带了激动:“关尚书比我们更清楚二皇兄的脾性,所以,瑾之,你是以二皇兄威胁的他?”
沈临笑着点头。
“还是瑾之考虑周到。”萧恒虽笑着,眉眼却忍不住添了分黯然:“唉,只可惜,我身为皇子,却不能名正言顺地惩处奸佞。”
沈临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室内有片刻的寂然。
萧恒洒然一笑,举起茶杯:“罢了,不提这些了。你的腿且将养着,早日养好我也放心。”
二人的茶杯轻轻一碰,各自饮尽。
*
院外。
过了一会儿,李羡鱼状似不经意地问时雨:“时雨,世子今日见的客人是谁?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守着?”
不止院门口,就连院内也守着几个人。
今日这位贵客是从正门进的,左右也没什么不能的,时雨便道:“回世子夫人,今日来府中的是正是三皇子,恒王殿下。”
原书的男主啊,难怪搞得这么严肃了。
沈临和他在一起谈事,该不会是要搞大事吧?看来那个二皇子要提前倒霉了。
李羡鱼了然地点点头。
点着点着,李羡鱼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顿觉不妙。
原书女主顾婉清是什么时候回京来着?
李羡鱼看书时只顾着爽,看一遍就过,就连很多剧情片段都忘了,更别提女主进京的时间线细节了。
让她仔细想想是什么时候。
李羡鱼想破脑袋,也想不起女主到底是什么日子进京的,只记得在沈临大婚后不久,远避他乡的顾婉清得知自己家人被二皇子所害,拒绝了沈临让她寻个安全之处度过余生的提议,毅然决定进京替家人报仇。
顾婉清进京后没多久,就化妆成了黄面粗眉的伙子,因身材本就高挑再加上可以变声,竟然无人发现她其实是女儿身。随后她便靠着高超的医术和酿酒技术,成功被嗜酒如命的国师收为弟子。
国师和二皇子深受皇帝宠信,两人互相勾结只手遮天,顾婉清通过国师弟子的身份向沈临和三皇子萧恒传递消息,以及行各种方便之事。最后关头,三人终于成功扳倒二皇子和国师。至于期间被三皇子发现女儿身,两人互生情愫共登大位,就是原书的另一看点了。
可以,大凉朝倾颓的山河得以挽救,顾婉清的功劳不。
此刻让李羡鱼糟心的是:
现在可不就是大婚后不久吗?
原书男主都出现了,原书女主还会远吗?
李羡鱼突发奇想,沈临想与自己和离该不会是因为原书女主吧?
换位思考下,自己前世眼睁睁看着喜欢过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自己还客死他乡。如果重来一次机会,在喜欢的人还没喜欢上别人时,自己会不会先下手为强。
答案是会。
还什么想和离是因为不想她这个千年之后的人牵扯进来,明明就是还喜欢着前世的人吧。
呸!
李羡鱼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这什么狗记性,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时雨原本担心世子夫人会不高兴,不料她突然就如老僧入定般看着地上某个点不动了,心中正有些怪异,就见她猛然间狠狠一抬手。
一脸懵的时雨以为她是发怒想要拿他出气,未料那巴掌直接朝她自个儿脑袋上招呼去了。
时雨更懵了。
就在此时,院内房门一开,萧恒笑着从里面走出来,院内外众人忙行礼:“三皇子殿下。”
李羡鱼忙也跟着行礼。
萧恒五官与沈临的精致蕴藉不同,更为俊朗些,虽看起来随和,仍不掩皇子的威严气势,他笑着让众人免礼,转身同出来送客的沈临笑道:“瑾之,今日叨扰了,改日再与你下棋。”
沈临微微一笑:“随时迎候。”
二人着话,萧恒突然转身向院门处望来:“这位想必就是嫂夫人了吧?”
李羡鱼心中虽越想越气,但所谓输人不输阵,当下便从院门处向内走来,大大方方地向萧恒行礼:“恒王殿下好。”
萧恒向来细心,一眼便瞧见了她身后丫鬟手中的食盒,不由调侃道:“还是瑾之有福气。”
沈临自然也瞧见了,想起前几次李羡鱼的所谓“送饭”,不由无奈一笑。
萧恒只比沈临几个月,二人从长大,萧恒自然清楚沈临的性子。眼下见沈临虽笑容浅浅,却是出自真心,不由也为他高兴。
萧恒还有事要处理,因此只略聊了两句,便告辞离去。
待萧恒走后,李羡鱼接过食盒,同沈临进了书房。
等云山将房内茶具棋盘收好,退出将房门关上,沈临才发觉李羡鱼自进门后还未过一句话,不由朝她脸上望去。
却见她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微微有些鼓起,有些不高兴,瞧着却是可爱极了。
沈临接过她手中食盒在书案前放下,将食盒开,笑问:“你今日怎么上午便过来了?方婶子给你做了什么点心。”
他难得笑脸,李羡鱼心中气消了大半,却还是忿忿,当下坐到书案旁边,声音也透着不开心:“做了莲叶羹和茯苓夹饼。”
也不知道是谁得罪姑娘了。
沈临将点心取出,摆到她面前,声音难得柔和:“方婶子做的莲叶羹乃是一绝,萧恒和保玉他们都爱吃。今日你有口福了。”
沈临亲自将调羹递至她面前,握着调羹的手被衬得白皙干净,指骨修长。
李羡鱼不由自主将调羹接过,舀起莲叶羹尝了一口,入口清甜,回味留甘,是十足的美味。
李羡鱼却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今日头一次这样开心,是因为顾婉清要回京城了么?
李羡鱼越想越憋闷,就连喉间都有了酸意。
偏偏他越发温柔:“怎么了?你今日不开心?”
输人不输阵,才不做哭包。
李羡鱼强咽下酸意,回道:“没有不开心。”
明明就是不开心极了。
沈临见她不肯,也不知如何安慰,声音越发柔和:“那你多尝尝。方婶做的茯苓夹饼也不错。”
李羡鱼又吃了一口莲叶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瑾之。”
她难得神色这样郑重,且头一次唤他的字。
沈临正了眸色,轻应一声:“嗯?”
“我是,假如。”李羡鱼思索着该怎么试探:“假如你有机会和原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会把握住机会吗?”
李羡鱼问完,一双桃花瞳看进他眼中,眸中满是认真。
沈临却是微微一愣。
一切的痕迹似乎都有了解释。
从来只在下午过来的她,今日上午就过来了;见过元衡后便开始闷闷不乐,且还问他这样一番话。
原来她喜欢元衡么。
是了,她过她崇拜凉恒帝。
她来自千年之后,自然也知道凉恒帝后面娶了顾婉清为后。
沈临心头忽地便涌起了极其强烈的醋意,心内是从未有过的烦躁。
他唇角笑容顿收,原本清隽如玉的面庞带了丝阴郁。
沈临的唇线抿得笔直,就连声音也冷酷许多:“你若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最好趁早消。”
李羡鱼万没料到竟等来这样一番回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却见他眉眼冷酷,尽是无情。
泪意登时就涌上眼眶。
她霍地站起身,强睁着眼不让泪水流下来:“我起念头了又如何?我又没妨碍到别人!”
完,她迅疾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李羡鱼也顾不得绿萝等人诧异的目光,一阵风似地跑回去,一回到房间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而书房内,沈临面沉如水,沉声吩咐道:“云山,将案上的东西清理了。”
云山动作迅疾,书房内很快恢复安静。
沈临强压下紊乱的心神,取过案旁一卷书翻看,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良久,他合上书卷,闭目沉息半晌,才又拿起书看。
李羡鱼一直将头埋在枕头里,直到用午膳的时间到了,门外的丫鬟担心敲门也不理睬。
转眼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李羡鱼忽然听到腹中一阵咕噜声,紧接着,腹中传来的抽疼痛得李羡鱼浑身一痉挛,骤然抓紧了被角。
好不容易等抽疼过去,李羡鱼轻松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抽疼。
抽疼一阵接一阵,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李羡鱼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她艰难运气,护住腹部,一点点挪到门口开门,门外丫鬟们一脸担忧。
李羡鱼面部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痛的:“快扶我去茅房,我要拉肚子了。”
然后,一个下午的时间,李羡鱼就在茅房、正房来回跑。绿萝要去请大夫,李羡鱼觉得太丢人,硬是不肯她去请。
一直到华灯初上,李羡鱼的腹痛症状才有所缓解。
她已经被折腾到没力气,整个人半瘫在床上。
然而好不容易歇了两刻钟,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腹痛。
整个临风院人仰马翻。
*
沈临一直在书房呆到夜间,云山进来替他添了灯,询问:“世子,今夜可还是歇在这儿?”
沈临泰半时间都是歇在前院书房,少数时间歇在临风院书房。
云山本以为今夜也是一样,等了片刻,等来回答:“回临风院。”
沈临素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他从前也是这么以为自己的,可偏偏今日心中却难以平静,即使看进了书,也看得十分缓慢,一不留神便走了神,且回想起来他心中便涌起相同的滋味,这滋味难言,却叫他无可奈何。
云山问他宿在何处时,他也不知怎的,就回答了临风院。
临风院便临风院罢。
然而等沈临回到临风院,见到的却是灯火通明、人仰马翻的场景。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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