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可以吗?
最初, 陆时遥贴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纯粹是不想见到封溯露出这样的神情, 下意识地想要安抚他的情绪,才倾身凑近了过去。
直到自己的唇瓣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她心神一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陆时遥愣了两秒, 脸上爆红,立刻就想从那唇角上离开,却在这时, 封溯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绕到了她身后, 一把扣住她的腰, 紧紧贴上她的唇, 不再给她逃开的机会, 加深了这个突然的吻。
不再是和前几次一样仅单纯地亲吻唇瓣,湿软的舌尖将陆时遥微张的唇齿撬开,随即长驱直入, 勾住她的缠绵共舞。
唇舌相贴, 刹那间,陆时遥的大脑轰然炸开。
那之后,她意识开始变得混沌, 再也无法思考其他,只能随着封溯的勾缠逐渐沉沦……
终于, 就在陆时遥快要喘不过气时,封溯终于松开了舌从她口中退了出去,他用额头轻轻地去蹭她的脸,湿漉漉的吻又印在她脸颊、鼻尖, 耳后。
他发出几声难耐的喘息,音色低靡:“姐姐……”
热热的气息吹拂在陆时遥脸上,浑身燥|热,此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心脏“砰砰砰砰”,仿佛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又传来叶倾和封熙的笑声。
陆时遥迷乱的意识立刻清醒。
她将还跟狗狗似的在自己脸上亲来蹭去的某人推开,在叶倾和封熙进房前,整了整衣服在椅子上坐好,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视线不经意扫过梳妆台上的镜子时,才发现自己脸上绯红一片,唇上也泛着水光,甚至还隐隐有几处咬痕。
封溯是狗吗?
陆时遥瞪了旁边的人一眼,随后立刻抽出张纸巾擦去唇上的水光,却忘了这场热烈的亲吻最初是由她引燃的。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叶倾就推门进了房间,身后跟着封熙。
叶倾将水果盘放到梳妆台上,见这二人都闷着声,气氛古怪,便问:“怎么不话?”
陆时遥抬起头笑了下:“没事。”
她还想着刚刚发生的事,眼下见到叶倾不禁有些尴尬和愧疚,这毕竟是叶倾和封从毓的房间,而刚刚她和封溯却……
好在叶倾没有看出什么,直接让二人吃水果,又聊起了些别的事。
陆时遥、叶倾和封熙三个女的,封溯坐在其中也不觉不好意思,中途没有离开过片刻,只不过没有参与她们的聊天,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视线时不时便往陆时遥身上看。
叶倾看到了,努力忍住笑,等过了两个时封从毓睡醒,从书房找到这里来,和封溯起话时,叶倾拉住陆时遥悄悄地:“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来我这儿躲清净了。”
要是封从毓也这么从早到晚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她肯定也觉得烦。
陆时遥:“……”
晚上,五人一起出门吃了顿火锅,随后分开。
等回到了家里,陆时遥才记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客卧还没扫。
她不由想起早上那会儿封溯一直拖着不肯去扫,临近中午时又告诉她叶倾和封从毓请他们吃饭,之后一拖再拖,到了这个点儿才回来,她忍不住怀疑封溯是故意的。
为了避免再出现今早起床时发生的那一幕,陆时遥让封溯先去洗澡,趁着这会儿功夫,她去将客卧扫了一遍。
其实房间里的灰尘并不像封溯的那样多,也没有什么异味,陆时遥用热水将床和柜子擦了一遍,等风干后,换了个床垫,再铺上干净的床单,最后拖了一遍地,差不多就可以住人了。
所以等封溯洗完澡出来,陆时遥直接跟他:“客卧我扫好了,晚上我睡那儿就行了。”
封溯正站在洗漱间和主卧中间的过道里,湿漉漉的头上搭着块毛巾,闻言漆黑的眼一闪,一颗水珠“啪嗒”落地。
四下安静了一瞬,过了会儿,他敛着眼:“姐姐睡主卧吧,这本来就是姐姐的房间。”
意思是要跟陆时遥换房间,自己去睡客卧,陆时遥主要还是不想和封溯睡一张床,至于睡哪儿倒是无所谓。
昨天夜里是意外,经过这一夜她发现自己还不太能接受同床而眠,虽然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还是更希望着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点了点头:“也好。”
于是当晚陆时遥和封溯各自睡在了主客卧里。
许是白天水喝多了,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陆时遥起床去了趟厕所,洗了手出来时,往客卧那儿瞥去一眼,却看到门口亮着光。
随之,穿着睡衣的封溯从里面走出来。
“姐姐。”他喊了一声。
陆时遥应了声,没有多什么,算先回房间继续睡觉。
封溯却又叫住她,声音低低的:“姐姐,我睡不着。”
陆时遥的步子瞬间停住,她原以为封溯和她一样是突然醒了过来上厕所,只是听他的意思,他是一直失眠到这会儿。
想了想,她:“我们换房间睡吧。”
封溯摇头:“没用的,睡在姐姐房间里也会一直做噩梦。”
他声音低哑,陆时遥喉中莫名一涩,问:“那你想怎么办?”
封溯看向她,目光灼灼:“我还想和姐姐一起睡,昨晚就睡得很好。”
他又:“只是睡觉。”
陆时遥没有吭声,心,昨夜也只是睡觉,可早上醒来还是钻到了同一个被窝里,做着那样亲密的行为。
她也清楚一旦今晚松了口,答应了封溯的请求,以后十之八|九再没有分床睡的可能。
她原先还希望着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但封溯的步伐却不能和她保持一致,总想着超前,一步到位,不过她都决定了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无所谓了。
不管谁快谁慢,只要其中一个人能跟上另一个人就行了。
陆时遥心里叹了口气,:“进来吧。”
封溯立刻弯着眼睛一笑。
于是当夜,二人又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分着被子各睡一侧,只不过等早上醒来又出现了和前一天同样的情形,陆时遥发现自己离开了自己的被窝,躺在了封溯怀里,身体亲密无间地紧紧贴在一起。
在已经有过这样的一次经历后,陆时遥突然就镇定淡然了许多,不管是她自己“投怀送抱”,还是封溯趁她睡着做了什么,早日习惯了就好。
甚至于在封溯和她同一时刻醒来,凑到她嘴边亲吻时,陆时遥也没有推开他,虽然没有回应,也一直是等他亲够了松开,她才下床洗漱。
之后的几天,封溯果真就跟黏在了陆时遥床上一般,再也不肯走了,陆时遥早料到这个结果,没有多,算是接受了这样一种状态。
回来了差不多一个月以后,陆时遥跟以前相处得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和同事恢复了联系,大家都信了封溯的法,以为陆时遥这几年一直再国外治疗,纷纷关心起她的身体,听已经痊愈后,都发来“祝贺”“恭喜”这类的话。
至于工作,陆时遥深思熟虑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坚持开花店的想法,不过她也知道开店不是容易的事,起码要先熟悉花店的运营模式以及盈利亏损情况。
开过年来,她一边计划着先找一家花店应聘一下店员,一边和那位开花店的朋友询问些相关事宜。
朋友得知陆时遥的想法,:“你要是真想开店,愿意的话可以来我这里看看,我过两个月就要去B市了,店正在找人转手。”
陆时遥有些意外:“在这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走了?”
朋友笑了下:“我老公在B市,算带着孩子过去。”
朋友是单亲妈妈,陆时遥也是刚得知年前朋友开启了第二春,正为她感到高兴,突然又知晓她要离开A市,心下一时间五味杂陈。
但接手花店的事,陆时遥认真考虑过后,算答应下来。
朋友的店开了十多年,位置好,客源也稳定,陆时遥于是趁着朋友走前的这两个月,去她那儿帮着看起了店,顺带熟悉起了一些事宜。
陆时遥每天去花店的这段时间,封溯也终于不再成日腻在家里,去公司继续做起了他的封总,只是陆时遥每天早上去花店,晚上回家,封溯都坚持亲自接送,此外,一天不少于五通电话到陆时遥手机上。
陆时遥不胜其烦,多次与他沟通,每天至多只能两次,她又不是去店里闲玩的,也忙,只是封溯当着她的面乖乖地应下,事后依然每隔一两个时就要过来一次。
后来,封溯再来,陆时遥便挑着时间接两通,其余的一律不接,只回消息。
这样做造成的后果就是,每晚回到家,封溯就将白天陆时遥不接他电话的行为“报复”在她身上。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亲吻吻,好几次陆时遥和他洗过澡后一起躺在床上,封溯会凑过来抱住她,先是在她脸上、颈窝里亲来蹭去,渐渐地,手便会不安分地钻到陆时遥睡衣下,到处点火。
陆时遥想阻止,可逐渐迷乱的意识让她除了喘|息,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身上仿佛过了电一般,颤栗不止……
好几次都差点做到了最后一步,封溯贴在陆时遥耳边,亲咬着她颈后的那片软|肉,用低哑迷人的声音询问:“姐姐,可以吗?”
陆时遥睁开迷雾般的双眼,望着头顶明亮刺目的灯光,不由眯起,混沌的意识逐渐回笼,心下挣扎矛盾,最后她艰难发出声音:“再等等……好吗?”
她可能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
封溯轻轻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