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过是一位老人
纽蒙迦德,位于奥地利某处悬崖海岸之上,是一座乌黑令人生畏的高耸建筑,自从945年以来,盖勒特格林德沃败给阿不思邓布利多之后,前者就自缚于这座城堡最高的高塔之上。
而最初,纽蒙迦德正是由格林德沃建造的,用来关押反对他的巫师的监狱,其内有着许多用来关押囚徒的监牢和用于惩戒的刑讯室,里面刑讯的工具五花八门,人们光是看到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直至今日,这些监牢和刑讯室全部废弃,自缚于高塔之上的盖勒特从未离开那里,而依旧追随这位黑魔王的忠实信徒们,也都只能够停在纽蒙迦德的门前,将外界的情报以及物资交给负责“看守”的魔法部派驻的傲罗,由这些人转交给格林德沃。
在老宅里修整了一天的沃尔夫,按照弗兰的演示,握住了一个用三角形内嵌圆环和一条线的挂坠做成的门钥匙,他只感觉自己的肚脐眼似乎被一个钩子勾住,然后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然后便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犹如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沃尔夫眼前什么也看不清。直到随风旋转的感觉消失,沃尔夫看向四周才发觉自己眨眼之间,就离开了爱丁堡的宾馆房间,转而到了一个耳边有海浪拍击声的房间当中。
打量着四周,整个房间没有丝毫的灯光,其中的环境昏暗的环境下让房间内的东西都有着一股老旧的感觉,房间的布局则井井有条,透过仅有的一个窗户向外看去,只是一片比较阴沉的天空景色,看不到地面,而在窗檐上,攀附着几朵白色的蔷薇,顽强而又娇贵地盛开着。
“看起来你终于找到格雷夫斯家的继承人了,弗兰。”苍老的声音让沃尔夫的注意力从房间的布置当中转移到了身后。
阴影中走出了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一只眼睛已经瞎掉,有着花白的头发,没有蓄须,身上穿着一件略微有些褶皱的黑色西装,整个人仿佛依旧是一位贵族城堡中的老伯爵一般高高在上,又仿佛是一个独居在乡下庄园当中的老人一般安逸温和。
矛盾又和谐的气质让沃尔夫看到这位老人的第一眼就愣神了。
弗兰的身子似乎绷紧,不过还是向着这位老人恭敬地弯腰行礼:“是的,格林德沃先生,这位就是沃尔夫斯现任的家主,沃尔夫格雷夫斯。”
“您就是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听到弗兰的介绍,回过神的沃尔夫又一次仔细打量起对方。
“似乎与你的预想不同?”格林德沃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疑和惊讶。
沃尔夫坦然地点头:“我以为被称作黑魔王的人并不会向您这样和蔼可亲?”
“哈哈”格林德沃被沃尔夫的坦诚逗乐了,“在魔法界你不能够瞧任何一个人。不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就是一位强大的巫师。”
格林德沃做到了房间当中的餐椅,同时挥示意沃尔夫和弗兰也坐下话。
众人都坐下之后,面前餐桌上摆放的茶杯自己跳着到了两人一精灵面前,茶壶也是自动倒满了水,格林德沃这才接着开口:“这里本来就不应该是你这种孩子该来的地方,所以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为什么我会让弗兰带着你来纽蒙迦德一趟。”
着,格林德沃挥了挥,摆放在墙角的书架顶端的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飘到了餐桌上,落在沃尔夫的面前。
沃尔夫看向格林德沃,见对方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打开盒子,便也没有怀疑地伸。
“如果我对你有恶意,这个盒子上很可能被施加了极强的恶咒。”沃尔夫的刚触碰到盒子,格林德沃突然开口,“在魔法界,不论你是否强大,心谨慎才能活得比别人久。”
沃尔夫伸出的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若无其事一般打开盒子,“如果您想要伤害我,在我刚刚到来时就动了,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沃尔夫这么着。
打开的盒子里,天鹅绒的垫子上放着一根纯黑色尾部镶嵌银色尾帽的魔杖。
“这是”沃尔夫有些不明白格林德沃的用意。
“这是当年珀西瓦尔格雷夫斯的魔杖,黑檀木,雷鸟羽毛杖芯,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不易弯曲。”格林德沃将魔杖从盒子中拿出递给沃尔夫,“试试看吧,挥一下。”
虽然依旧有些不明白格林德沃这位黑魔王究竟有什么用意,沃尔夫还是接过了魔杖,挥动了一下。
只见随着沃尔夫的挥动,黑色魔杖的尖端闪烁着如同黑夜中繁星一般的银色光辉,随着光辉的洒落,光辉落下之时似乎还传来了雷鸣的声音。
“契合度很不错。”格林德沃对这种情况也感到有些惊讶,毕竟魔杖选择巫师,按照常理巫师在使用其他人的魔杖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滞涩感,哪怕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也不会例外。
“您这是什么意思?”沃尔夫问,他现在真是不明白这位黑魔王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了。
“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另外我让弗兰带你来,也是想看一看,弗兰新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子。”格林德沃解释,“毕竟这个家养精灵,也算是第一个来到纽蒙迦德的大胆访客了,我还是很喜欢的。”
沃尔夫感觉和有意思:“那么,现在看完了,您觉得弗兰的新主人,我怎么样?”
“很有意思,”格林德沃眯起眼睛,“纯粹的魔力以及与魔法界其他人不同的思维,我很喜欢。”
沃尔夫不理解格林德沃话中的意思,同样也无法看明白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有什么深意:“我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格林德沃没有卖关子:“我觉得,你很适合成为我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继承人。”
“继承人?继承您黑魔王意志的传人么,对不起对此我并不感兴趣。”沃尔夫身子紧绷,对方的话让他紧张了起来,他紧盯着对方,防止格林德沃因为自己的回复而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看得出来沃尔夫的紧张,格林德沃轻笑了一声:“放心,不是黑魔王格林德沃的传人,而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传人。我问你,你对当今的魔法界有什么看法?”
格林德沃的解释没有让沃尔夫放松,但也开口回答对方最后的问题:“我对魔法界的了解只是从弗兰口中得知的,所以并不全面。但是仅凭弗兰的描述,让我对魔法界的感官也并不好。”哪怕是面对这位难以对抗的黑魔王,话到最后,沃尔夫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些厌恶。
“怎么?”格林德沃感觉有些意思。
“自大、傲慢、故步自封、不思进取。”每一个词从沃尔夫的口中出,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不屑,“这就是我从弗兰口中听到的信息之后,对魔法界的感官。”
格林德沃听着沃尔夫对魔法界的评价,脸上的笑容淡去,换成了一副沃尔夫无法理解描述的表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你只是从弗兰的口中了解了魔法界的片面,但大体并没有什么问题,自从四十多年以前,魔法界至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到底,国际巫师保密法究竟是保护了那些麻鸡还是保护了我们这些巫师呢”
格林德沃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他似乎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当中。他是人们口中的黑魔王,用极强的个人魅力收拢了一批追随者。他和他的追随者们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迫害了许多反对者和无辜的人,甚至将魔法界的秩序规则近乎完全破坏。
而盖勒特格林德沃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先知”。
自从经历了那个夏天的悲伤之后,格林德沃就开始在世界各地游历冒险增长见闻,那个时候他就恐惧地发现,普通人发展的速度,要比魔法界的那些人所想像的要更快,更恐怖。
当魔法界还沉浸在过去的辉煌时,普通人的世界里,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枪械、大炮甚至是飞坦克,都颠覆了当时格林德沃的认知,也让他看到了普通人对于魔法界,对于巫师的威胁。
“我当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在发现那些麻鸡的威胁之后。”格林德沃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气氛,他开始讲述起他当年的一些事情,没有在意对面的听众是否愿意听下去。
沃尔夫本想让弗兰直接带他离开这里,不过对于这位黑魔王的事迹他确实十分好奇,带着这种好奇心,他依旧坐在椅子上,听着对方的讲述。
格林德沃当年用他那堪比“银舌头”的口才,以“更伟大的利益”的名义招揽了一批又一批的拥趸者,他将麻鸡们的威胁展示给他们看,让他们同样开始仇恨普通人。
同时他先后在美国、法国等地制造混乱,将魔法界与麻鸡世界之间的界限屡屡打破,让国际保密法形同虚设。
恰逢世俗世界的大战,格林德沃与当时的某位元首相互利用,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针对普通人和反对者的屠杀
“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格林德沃先生。”沃尔夫终于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讲述,“你口口声声的‘更伟大的利益’,究竟是什么?另外您当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因为沃尔夫的打断恼火,格林德沃如今的脾气比之当年可以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你的问题其实是一个答案,我希望让巫师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们面前,另外,这个世界应该由强大的人来掌握。”
“白了,就是让巫师统治世界呗。”沃尔夫强忍着没有去翻一个白眼,对方的这套辞简直就像是某个漫画里的中二反派发言。拜托,就连岁的他都知道这种想法是有多么的可笑。
“没错,我当年就是如此不自量力。”格林德沃轻笑了一声,似是在嘲笑自己当年的自大愚蠢,“所以我最后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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