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太子殿下
一会的工夫,秋月就把厨房内的几块生姜给拿出来了。
她谄媚地一笑,“夫人,你不是要用生姜洗澡吗?奴婢现在给你把生姜拿来了。”
荷儿看得暗中生气。
唐佳佳满意地颔首,“本夫人是得泡泡澡,不然,一会又难受了。”
罢,她傲气地一哼,转身就走。
秋月歪着脑袋,嘲笑着看了看屋内的翎羽,屁颠屁颠地跟上唐佳佳的脚步。
荷儿噘着嘴,差点难过得哭出来。
厨房内没有生姜了,她只好给翎羽端来一盆凉水。
用帕子打湿了覆盖在翎羽的额头上,她哽咽道:“翎羽,她们欺人太甚了。”
翎羽有气无力道:“荷儿,你别担心,我没事。”
荷儿眼中的泪落下来,“以前在掖庭,干的活是重了点,可也没有这般遭罪呀!”
翎羽干扯了下唇角,“你现在才知道李嬷嬷不错吗?李嬷嬷就是嘴巴厉害了点,其实,对我们都还好了。”
荷儿点头,“嗯,相较起来,李嬷嬷是好多了。”
她用另一块帕子给翎羽擦身子,可翎羽身上的鞭伤严重,简直无法下,她不得已只得给翎羽擦擦。
“我好困。”翎羽困得恹恹欲睡。
“那你睡,我守着你。”荷儿好心地劝她睡觉。
只是,翎羽这一睡,竟然睡了两天两夜。
担心翎羽醒不过来了,她在床边呜呜咽咽地哭。
“翎羽,你在吗?”外面突然有人喊。
荷儿愣了下,给翎羽掖了掖被角,擦干脸上的泪出去。
“歌?”打开门,她便看到了那个跟翎羽走得很近的人。
歌高大的身躯想往里走,她赶紧拦住,“歌,翎羽在睡觉。”
“睡觉吗?我都听了,她三天前,挨了一顿鞭子。”歌气恼地冲进去。
翎羽还没醒来,脸色苍白得厉害。
他握着翎羽的,“翎羽,你怎么啦?走,我带你去看御医。”
想掀开被褥,荷儿在他前压住被角,“你别掀,翎羽没穿衣服。”
“可是”歌冷静了下,“那我出去,你心给她穿上。”
荷儿见他出去,想着翎羽有救了,把翎羽的衣裙找了出来,心翼翼地给翎羽穿上。
这两日,她给翎羽敷了两次药,翎羽身上的鞭伤已经基本愈合,但经不得过大的动作。
为了给翎羽退热,她把翎羽脸上的妆都擦掉了。
每一次出门,翎羽都会以妆容遮盖住容颜,她想了下,把翎羽自己调制的胭脂水粉拿出来,学着翎羽的法,给翎羽上妆。
既然翎羽不想被任何人看中,那她也会帮着翎羽掩藏。
这时,屋外,夏侯川正好领着侍卫来到院中。
歌眼见躲不掉,只好道:“四皇兄。”
“太子殿下。”回应的是夏侯川身边的侍卫林斌。
夏侯川微微颔首,“七弟,你怎的会有空来广陵宫,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无聊,过来玩玩。”歌顺口道。
“是吗?”夏侯川明显不信的眼神看向他背后的房屋。
歌知道瞒不过他,道:“我是来看望朋友的,没想到她会在四哥的广陵宫。”
“朋友?”夏侯川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
歌厚着脸道:“四哥可否卖七弟一个面子,让我朋友离开广陵宫?”
“为何?”夏侯川浓淡适中的剑眉一挑。
“她不会侍候人,她就只会添麻烦。如果四哥觉得广陵宫的人不够的话,那七弟可以把平阳宫那边的宫女调过来几个。”
“就只为了让她离开广陵宫?”夏侯川玩味地瞄着那扇门,忽然对翎羽起了兴趣。
“嗯。”歌诚恳地点头。
夏侯川上前,毫无征兆地推开房门,歌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所幸荷儿已经给翎羽穿上了衣裙。
“王爷。”荷儿即时行礼。
夏侯川一摆,流目看向床上的翎羽,化了妆的缘故,翎羽看起来气色不错。
看见翎羽,歌就担心起来。
他第一时间奔到床前,凑近了喊:“翎羽,翎羽。”
许久,翎羽的眼帘才动了动。
歌惊喜道:“翎羽,你醒了吗?”
翎羽难受中慢慢地睁开眼,然后积聚目力,颇为意外地看着眼前之人,“歌?”
“嗯,你感觉怎样?”歌条件反射地握住她的腕,满是激动。
翎羽虚弱道:“还好。”
不论任何人,她都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心声。
“你怎么来了?”她又虚弱地开口。
歌苦恼道:“我去掖庭找你,李嬷嬷你被调到了广陵宫,所以我就过来看你。来的途中,听人,你挨了一顿鞭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侯川站在房门处,听闻他关心的话语,漂亮的剑眉蹙了蹙。
往里走进两步,他道:“看不出来,堂堂太子殿下,居然与一个宫女走得很近。”
歌心下一跳,回过头去,“四皇兄”
他本意是想阻止夏侯川继续发言的,却是开了个口,就发现言语失误了。
在卿月国的皇宫中,能够喊燕王殿下为“四皇兄”的,似乎也只有皇家之人。
翎羽纳闷地看他,眸底冒出了怀疑。
只听夏侯川又道:“奇怪了,七弟怎么会穿着太监的衣服?”
这下,更明确了。
翎羽的目光聚集到近在咫尺的“歌”脸上,薄唇蠕动了下,才轻言出声。
“你歌,这是怎么回事?”
“歌”怕翎羽生气,赶紧摆,“翎羽,你不要误会,我”
“太子?”翎羽中途截口。
看着翎羽冷淡的表情,“歌”更是急了,“翎羽,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这算是间接地承认了,翎羽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久久地不言。
站在旁边的荷儿也是吃惊,她认识“歌”,也知道“歌”和翎羽走得近,却是和翎羽一样,不知道“歌”的真实身份。
“咳咳咳”
情绪的波动令翎羽换不过气来地咳嗽,她侧身趴着,捂着胸口,咳得脸色苍白。
“翎羽”夏侯锦担心地拍她的脊背。
翎羽伸阻拦,“你走!”
没有发怒,也没有埋怨,单是冷淡。
夏侯锦急不可耐地解释:“翎羽,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真不是翎羽,你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