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娇憨可人,让人忍……
洗完澡, 吃了个brunch,冒冒和封彻来到游艇会的时候已经10点多。
游艇会位于悉尼港,东临太平洋, 也是这次悉尼帆船赛的出发港口。
此刻一眼望去,游艇会的港池里停满了船。
“这么多船,都是参赛的吗?”冒冒好奇地问。
她为了配合封彻难得一见的海上运动风, 也穿了身运动短T+短裤,戴了个棒球帽,看起来像个活力四射的少女。
她看向封彻,发现海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短发, 露出他整张俊朗的面庞。
188公分挺拔健硕的身材,即使是在白种人里,也十分惹眼出众。
比如,这一路从餐厅走过来, 都不知已经招惹了多少外国美女的瞩目。
真是招蜂引蝶的男人。
“嗯, 会员的船已经全部清空到那边的码头。游艇会这里停的都是今年的参赛船, 有100多艘。”他的参赛船就在其中。
冒冒点头,没有再问其他问题, 因为她对帆船运动实在是不怎么了解。
但从码头走向他的比赛船时,封彻简单给她科普了一下。
帆船是依靠自然风力作用于帆上而推动船只前进的, 只要没风,在海中就会寸步难行。
也就是, 这次悉尼帆船赛, 从悉尼港出发到达霍巴特,628海里,就只能靠风让船前进。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动力。
终于上了封彻的参赛船, 超大,光船员就足足十几个,气势恢宏。
封彻,这是超级帆船。
而其他大多数的参赛船明显得多,且一般只有4到6名水手。
冒冒发现了,封彻这人,要么不争,要争就争最好的。
水手们大部分与封彻是旧识,来自全世界各地,青年、中年都有,除了一个香港人外,其他都是老外。
“Feng,我们得把船底的附着物清理一下,但横杆配件、球帆号码那些都还没弄好。”一个皮肤黝黑的拉丁裔男人,声音浑厚地对封彻道。
看起来就和封彻十分熟稔的样子。
冒冒以为在封彻的世界里,只要回一句“我找人弄”之类的话就能解决99%的问题。
没想到他竟点头道:“配件那些活儿交给我。”
“OK。”拉丁裔男人这才注意到跟着封彻上船的冒冒,顿时热情地问,“这位美女是谁?”
“我女朋友,冒冒。”封彻轻揽她的腰肢,占有意味十足,“这是副船长纳达尔。”
纳达尔见状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与她了招呼。
随后,便又不正经地跟封彻趣道:“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女孩。”
亚洲人本就显,冒冒穿的运动T恤又比较宽松,前凸后翘的程度在纳达尔的眼中,着实像个未成年。
冒冒一时不知这算恭维还算诋毁,但想了想拉丁美洲的女生普遍的大屁股。
她就当是恭维吧。
封彻笑笑,没有反驳和解释,带着她上了甲板。
看他拿着手电钻之类的工具,在船上认真而忙碌的工作,检查帆船的每一个部分和每一颗零件,冒冒觉得新奇又养眼。
穿着黑色短T的封彻,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可却丝毫不减他浑身散发着的男人味。
他躺在船帆下面,用仰着的姿势安装横杆上的配件。
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安装,因为他咬牙用力了很多次,连额头都沁出了汗珠,晶莹剔透的,最终顺着地心引力滑落……
手臂的肌肉线条壮硕而纤长,简直man到爆炸,引人犯罪。
冒冒想到他的微信头像,由衷觉得,如果那算装逼的话,绝对已经算是很含蓄了。
因为此刻动态的性感更要命。
她突然很遗憾他是个性冷淡……
陪着封彻在船上做赛前准备工作,力所能及地递个工具、个下手,时间竟然过得还挺快。
只是没想到美好的时光会被几个不速之客扰。
“哥~”
是钱盈盈的声音,冒冒没回头,直接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正在和封彻给球帆贴号码,刚好贴好了一个数字,封彻便起身朝船下望去。
发现除了钱盈盈外,还有齐言、顾清舟和林蔚麒,一行人这个点才溜溜达达过来。
一点都不像是要参赛的样子。
听这次齐言招募了不少专业的船员,其中甚至包括奥运选手。
封彻知道,他就是想来混个冠军,好回去向齐老爷子邀功。
因为齐家正在重资开发一个项目,想造一个规模可以承办国际帆船赛的海边度假综合体。
项目很大,大到资金链非常容易出问题。
以至于封彻压了齐家的几张订单后,齐老爷子就去找爷爷告状了。
齐家是制造业起家的,算起来是封家的下游生产商,以供求关系来,是封家供应齐家。
一般来,卖东西的肯定是要求着买东西的,所谓买方市场。
但封家生产的零配件拥有独家专利和技术,质量远远高于同类产品。
价格虽然高,但却能够让那些用了封氏零配件的企业,提高自家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换言之,齐家可以更换供应商,但会直接导致自己的产品品质下降,影响销量。
所以,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一目了然。
爷爷找他时,他并没有明原因,但亦表达了这件事他自有分寸。
总之压了齐家的订单,封氏也不会缺买家,对封氏没有任何影响。
爷爷无非就是觉得和齐家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没必要撕破脸,大家和气生财。
其实他基本同意爷爷的观点,只可惜——
齐家那个齐老三,惹谁不好,要惹他。
封彻瞥了一眼他们,看向钱盈盈,示意她有话就。
钱盈盈拿出那副在封家人面前一贯的乖巧模样,道:“晚上一起吃饭吗?齐二哥在悉尼有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据很好吃。”
其实,是齐言叫她过来邀请他的,像是有什么事找他,又不好意思自己。
可封彻却心知肚明。
这齐言一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既没齐老大经商的脑子,也没齐老二与世无争的性子。
就照他这既无能又想在齐老爷子面前表现的德性,肯定是听了封氏压订单的事后,天真地想找他解决问题。
封彻想起那天在颐会所的台球俱乐部,这三个混子的话,眸子里瞬间掠过一抹凉意。
他看着他们,头都没回地问道:“冒冒,去吗?”
“不去。”冒冒仍蹲在甲板上弄球帆,根本就没起过身,摆明了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们。
所以船下的四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闻言,四个人无不愣住,脸色实在谈不上好。
毕竟,那个毫不留情拒绝他们的女生,正是他们背地里各种辱骂和瞧不起的冒冒。
“听到了?”封彻完,便转身重新回到了冒冒的身边。
钱盈盈出面没能邀请到封彻,其实是在她自己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被冒冒当众脸。
这以后要是冒冒真的和封彻结了婚,那她绝不可能从封家再捞到什么好处了。
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正想着,钱盈盈看向齐言,就收到了他递过来的饱含责备的眼神。
她更恨冒冒了。
……
夕阳西下,余晖在太平洋上像撒了一层金光,他们终于忙完了。
船员们有的在收拾东西,有的在清扫,都在为明天中午的比赛做最后的准备。
冒冒跑到船头倚着栏杆,边吹海风欣赏美景,边等封彻。
他刚刚去找船员们交代事情,交代完就可以去吃晚餐了。
“冒冒。”不一会儿,封彻喊她,待她回头才道,“走了。”
“哦。”冒冒只好再从船头沿着栏杆走回去。
但因为帆船的甲板并非全是平面,所以不如平地好走。
封彻呢,也不过来扶她一下,就双手撑着自己的胯站在那儿,摆着又帅又酷的pose。
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着她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每次她踉跄的时候,他都眉头微蹙蹦出三个字:“慢一点。”
语气像极了在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家长……
又想吐槽又莫名被戳到笑点的冒冒,快走到他面前时,正在酝酿辞,一时没注意脚下,被来不及收的工具箱绊了一下。
下一秒,就一头扎进了封彻的怀里,姿势狼狈又滑稽。
女神形象尽毁。
“投怀送抱?”封彻反应极快地接住她,把她捞起来站稳,低声揶揄。
冒冒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调侃,只想让这一秒的尴尬尽快翻篇,便想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开他的怀抱,然后两人下船去吃饭。
可封彻显然并不想如她所愿,搂着她的双臂就像铁钳似的,牢牢圈住她的腰肢。
“哎呀,好饿,去吃饭吧。”冒冒撒娇,拒绝讨论这种丢脸的事情。
封彻唇角扬起浅笑,手臂松了松,冒冒以为他终于要放过她了。
正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收紧了双臂给箍了回去。
“?”她不解地抬头。
封彻刚刚那抹浅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漫不经心的表情,只是眼神很深邃。
“为什么不跟他们吃饭?”
谁?
哦,钱盈盈他们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跟他们又不熟,而且我时候就不喜欢他们,你又不是不知道。”冒冒的语气和表情都是一副“你好莫名其妙”的样子。
封彻看着她,心想要不是那天在颐会所听到,还真的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们呢。
他的确不想过问她以前的感情,但他也不喜欢看到她回避的样子。
她这种回避,就好像那齐言还能对她产生影响似的。
莫名让他很不爽。
所以他话也得直接:“不喜欢还跟他交往?”
谁?
这回,冒冒懵了,蹙眉问:“谁?”
封彻挑眉,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了还和他装。
“齐言。”他沉声道,语气不明。
刚完,就见冒冒的脸上露出无比嫌恶的表情,语调上扬:“谁和他交往了?别恶心我。”
闻言,封彻的黑眸里闪过一抹错愕,问:“你没跟他交往过?”
“当然没有啊,你从哪儿听来的?我就和他参加过一次晚宴而已,后来就没接受过他任何邀约了。”冒冒十分无语地。
看到封彻先是恍然大悟般点了下头,又瞬间陷入沉思的模样,冒冒后知后觉地微眯起双眸问道:“有人跟你我和齐言交往过?谁?”这不是败坏她名声嘛!
封彻见她已然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架势,不知怎么刚刚心里那点不爽便消散了。
“无聊的人罢了,走吧。”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
齐言出了名的爱面子,的确干得出这种事情。
但他并不想让冒冒知道那帮人是怎么造谣她的,垃圾不配惹冒冒生气。
“刚刚纳达尔晚上有个水手节,会很热闹,要去吗?”牵着她下了船,封彻转移了话题。
冒冒其实心里也差不多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齐言那个混球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追不上她,就造谣和她交往过。
不定还到处吹牛是自己甩了她呢。
不过,看样子封彻早就听了那些“谣言”,却依然接受了她做他的女朋友。
那么,那些谣言对她就构不成真正的威胁和伤害。
只是,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多少有些憋屈。
但封彻转移了话题,冒冒便也默契的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个兴高采烈的语气回道:“要!但是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一身臭汗。”
嗯,不值得被那几个混球影响心情。
封彻一向洁癖,闻言却侧头在她脑袋边闻了闻,然后,竟然亲了一口,道:“不会,很香。”
“……”
冒冒没有抬头看他,但心情不知怎地就真的变好了。
夕阳真美。
……
水手节就在悉尼港附近的一家水手酒吧里举行,参加的多是船员和热爱航海的人。
酒吧里的装饰充满了海洋、轮船相关的元素,氛围十足。
今晚爆满,整间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从一进门,耳朵里就充斥着闹哄哄的声音。
封彻和冒冒的位置就在舞台前方第一排,不大,一张高脚圆桌,两张高脚椅而已。
冒冒极少来酒吧,更没参加过这种类似的活动,所以有极强的新鲜感。
但原本不错的心情却在看到钱盈盈和齐言他们的身影时,了折扣。
真是阴魂不散啊。
所幸他们人多,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卡座。
但钱盈盈看到他们后,还是过来态度卖乖地了声招呼。
封彻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冒冒颇满意。
再一次感叹,当初她倒追封彻完全是一步好棋,再也没有比封彻更适合帮她出气的人选了。
另一边,钱盈盈完招呼后,一脸不爽地回到了卡座。
她真的很郁闷,要不是因为封彻的身份,她可一点都不想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况且还是在她最讨厌的冒冒面前。
以前,她还能安慰自己封彻那性子对谁都一样,并不是刻意针对她。
可现在曾经和她一样被冷漠对待的冒冒,都成了他的女朋友,她还能拿什么挽尊呢?
“怎么着?你哥又没给你好脸色啊?”林蔚麒吊儿郎当地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钱盈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手包啪一下扔到座位上,气鼓鼓地坐下了。
顾清舟不怎么走心地安慰道:“来来来,喝口酒顺顺气。封彻那人不就那样么,你还没习惯啊?”
听了这话,钱盈盈才生气又委屈地道:“他也就算了,主要他那个女朋友,目中无人。就一个妄想嫁入豪门的捞女,给她脸了!”
反正齐言虽然和她好过,但早已经把她甩了,所以钱盈盈起冒冒来丝毫没有顾忌。
齐言没吱声,一边喝酒一边望向舞台,目光所及,正好能看到一点封彻和冒冒的侧影。
她正姿态妖娆地托着腮,看着封彻话,脸上隐约带着笑意。
酒吧员工送上啤酒,冒冒尝了一口,似乎还挺喜欢。
点头时有发丝散落,封彻便伸手帮她拨弄了一下,两个人看起来十分亲昵。
齐言眸色瞬间黯淡,放下酒杯,低头划起了手机。
林蔚麒和顾清舟还在替钱盈盈顺气,语气讥讽:“你哥也真是的,什么眼光啊,别人不要的破鞋,他倒是拿着当个宝,跌份儿。”
这话是钱盈盈第一次听到,明显是在齐言不仅和冒冒交往过,还睡了她。
可钱盈盈却心情复杂,不知该跟着他们一起嘲讽冒冒,还是该嫉妒她。
她十分幽怨地瞥了眼齐言。
唉,也不知道他的眼里什么时候才会有她。
音乐响起,演出正式开始了。
随着台上表演者的卖力演出,整个酒吧时不时响起掌声,耳边满是欢声笑语。
就这样连续嗨了一时之后,音乐开始有了变化,新节目要上演了。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只见一位澳洲土著走上了舞台。
他是一名部落巫师,上台后就变了几个戏法,看起来颇神奇。
但大家只当是魔术而已,并没有真的把他当作巫师。
“很棒的魔术。”有人在下面喊道,喊完还当场吆喝鼓掌。
其实这原本是对于刚刚演出的一种赞美,但听到这位巫师的耳朵里,却好像是一种侮辱。
他神情十分严肃地对那人道:“这不是魔术。”
可大家却将他这副严肃的样子,当成了一种幽默,更加嬉笑起来。
巫师像是被惹恼,决定证明一下自己,他请大家稍安勿躁后,对那个带头起哄的白人男子:“你不相信对吗?好的,我可以证明。现在,请你拿出一瓶有盖子的啤酒或饮料。”
大家好奇地围观两人的互动,只见那位客人满不在乎地拿起自己桌上的半瓶可乐,递给了巫师。
巫师下台,没有碰那瓶可乐,对他:“请你和你的朋友们试试,是否能正常开。”
白人男子闻言便当众拧开了可乐,又让身边的朋友重复了一次这个动作,证明这瓶可乐很正常。
巫师点点头,开始像刚刚“变魔术”时那样,对着那瓶可乐,嘴巴里念念有词。
只不过,这次可乐没有飘起来,也没有凭空消失,依然稳稳地呆在白人男子的手中。
施法完毕,大家面露不解。
巫师一边往台上走,一边语气平静地道:“再试着拧开它。”
白人男子立刻去拧,却怎么都拧不开,他的脸上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手上一直不停地拧。
一旁,他的朋友不愿意相信,接过那瓶可乐,可是也拧不开。
众人哗然。
“我不相信。”有人不信邪,主动上去要亲自验证,也依然败下阵来。
随后,那瓶可乐便开始在酒吧里进行传送,所有感兴趣的人都试着拧它的瓶盖。
但,始终没有人成功。
“你对它做了什么?”白人男子一脸惊奇地问道。
巫师一脸傲娇:“我了,这不是魔术。拿回去给你的女儿拧吧,她能拧开。”
白人男子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我就是知道。”
就在这时,那瓶可乐从远处传了回来,正好传到了冒冒和封彻这一桌。
封彻难掩好奇,随手拧了下,果然也是拧不开的。
冒冒一脸新奇地伸手接过,准备也试试。
白人男子还在和巫师对话。
“为什么我女儿可以拧开?”
“因为我刚刚施的咒语是,只有纯洁的女孩才能开这瓶可乐。”
话音刚落,冒冒已经把瓶盖拧开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所以完全呆住了。
她看着手里拧开的可乐,有些无助地看向旁边的封彻,又看了看台上的巫师和那名白人男人。
大家也终于发现了她已经把瓶盖拧开的事实。
反应过后,白人男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对巫师道:“这个女孩开了瓶盖。”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翻车了。
但巫师淡定地回道:“所以她也是纯洁的女孩。”
众人皱眉表示不解,希望他能解释清楚。
冒冒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称作纯洁的女孩,实在有些搞笑,便也洗耳恭听巫师的解答。
没想到巫师却道:“意思就是,她是处女。”
“……”冒冒刚喝了一口啤酒,闻言直接被呛到,“咳咳咳……”
这也太荒唐了!
冒冒现在才明白巫师所的纯洁的女孩是什么意思,也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有点东西。
但是,当着全酒吧的面出这种事情,她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丢脸?
也太尴尬了吧!
封彻轻拍着她的背,神情似笑非笑,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窘态。
“你在开玩笑?不会吧。”白人男子提出了质疑。
大家看向冒冒,她穿着性感,长卷发披肩,化着淡妆,和身旁的男士一看就是couple,会是处女?
为了揭穿巫师的谎言,大家显然不愿意把冒冒的沉默当作默认。
巫师只好亲自问冒冒:“这位美女,请问你是处女吗?”
“?”冒冒一脸被冒犯的神情,没好气地回道,“这是我的隐私。”
但她没有否认。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果她不是,为什么不否认呢?
所以,即便她没有亲口承认,大家也不得不相信她的确是个处女,是纯洁的女孩,所以才能开那瓶可乐。
于是大家终于相信了,这个土著的确是一名巫师,而不是魔术师。
只是,大家量在冒冒身上的目光却满是揶揄,看得冒冒极不自在。
而酒吧的另一角,钱盈盈和齐言所在的卡座却突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死寂。
刚刚那一出,虽然荒唐离谱,却也让大家都相信了那名巫师的能力,自然也就相信,冒冒还是个处女的事实。
可是,齐言明明和他们过,那女人没意思,看着漂亮但床上特别无趣,像个木偶人。
敢情是在吹牛逼啊!
可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问题,大家也不好当面揭穿奚落他,便集体陷入沉默,气氛尴尬。
最后还是顾清舟了个圆场,这才又把场子热了起来。
稍晚,酒吧的男士洗手间里。
封彻与齐言偶遇,并排洗手时,齐言主动与封彻搭话。
“彻哥,赛后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他原本是让钱盈盈出面邀请的,结果失败了,现在刚好遇到,齐言便鼓起勇气又邀请了一次。
反正冒冒虽然已经成了封彻的女朋友,但封彻应该并不知道他曾为了面子过什么话。
毕竟,封彻虽然与大家都认识,却从不与他们往来。
应该是不会听到什么的。
封彻从镜子里看他,目光寒冷淡漠,嘴角似乎扯了抹嘲弄又残忍的笑意。
“我知道你想找我谈什么。”封彻道,随手抽来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水,“但没用。”
齐言闻言脸色一白,对封彻表现出的敌意感到一丝疑惑和怀疑。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什么意思?”齐言呐呐地问道。
“那我直白点。生意、冠军、女人,一个你都别想从我这得到。”封彻冷冷地完,把擦手的纸巾扔进了回收桶。
看着齐言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封彻没掩住眼底的嫌恶,更加直接地警告道:“如果再让我听到任何关于冒冒的不实传言,你们齐家的订单,一张也别想签。并且我不介意在你老爸去问我爷爷原因的时候,把前因后果告诉他。”
轰!
齐言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然后又迅速泛红。
跟随他的血色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在封彻面前被一脚碾碎的自尊。
他没追上冒冒,却跟兄弟们吹牛睡过她。
好死不死的,冒冒成了封彻的女朋友,还在今天公然了他的脸。
在兄弟们面前丢脸还不算,没想到封彻也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一直故意压齐氏集团的订单。
此时此刻,他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无话可。
只能无能又狼狈地点头。
“齐言,有点出息。”封彻将鄙视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后,终于走出了洗手间。
……
从酒吧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冒冒喝了不少酒,此刻有些飘飘然,正处在最舒服的那个灵界点,所以脸上一直挂着憨笑。
以为要回酒店,可封彻却又将她带到了一艘游艇上。
“?”
“带你吹吹海风,醒醒酒。”
他亲自驾驶着游艇离开了码头,向夏夜中铺着月光的大海深处驶去。
不一会儿,游艇随意泊在了海中央,隐约能看见悉尼港的码头。
今夜风不大,波涛还算平静,皓月当空,星光漫天,氛围不错。
从驾驶舱出来后,封彻来到船头的甲板。
冒冒已经躺在那儿,在对着天空发呆。
她晚上穿的是一字肩泡泡袖露腰上衣,下身穿的是热裤,露出纤薄的腰肢。
她的双腿光洁又修长,着赤足的脚优美可爱,月光撒在她身上就像照在白玉上,温润、性感、诱人。
封彻敛住心神的波动,走过去,躺到她身边的位置。
其实之所以带她过来是有目的的,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但并不想再继续喝酒,又懒得海钓,海上无事可做,便只能这样干巴巴地等待。
可是,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和她这样什么也不做,白白浪费时间。
莫名教他心情轻松、愉悦。
“明天你可以乘坐观赛船看我们起航,出了海湾之后,就要20号才能看到我了,如果顺利的话。”见她快要睡着了,封彻低声道。
闻言,冒冒伸了个拦腰,果真一副正在被瞌睡虫骚扰的慵懒样。
娇憨可人,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会有危险吗?”冒冒问道。
他如果顺利的话,20号就能见到他,那就是也会有不顺利的可能。
她只是下意识就这么追问了一句,有些困,大脑已经处于半罢工状态。
没想到封彻却侧过头,声线低沉地问道:“担心我?”
他虽然比她高很多,但此刻两个人脑袋的水平位置是基本一致的,所以他这一转头,冒冒的耳朵就明显感受到了他呼出的气息。
似乎有些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