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双更合一)认祖……
顾思钧是新加坡恒康集团的第二代主席, 他的财富位列世界富豪榜前200位。
作为新加坡十大华人富商之首,他的大名在商界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恒康集团作为新加坡最大的房地产和酒店业投资发展商,跨国投资项目遍布全球, 股票更是在多国上市。
冒冒因为经常采访商界名人,需要了解财经方面的知识,因此对顾思钧和恒康集团并不陌生。
南城的几个高档楼盘和五星级连锁酒店就是恒康集团旗下的品牌。
所以, 冒冒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遇到了电话诈骗。
出于对方竟然神通广大到连她的联系方式都能得到,她并没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怕引起对方更过激的行为。
而是非常淡定冷漠地回道:“什么意思?所以我是顾先生的孙女?”
“是的,冒姐, 顾先生非常坚信您就是他的亲孙女。他委托我与您取得联系,希望双方可以尽快见一面。”电话那头的中年男音操着一口新加坡口音的国语,语音语调颇具商务范,还真像那么回事。
冒冒无声冷笑了一下, 回道:“不必了, 请你转告他, 我现在有自己的家人,无意认祖归宗。再见。”
完, 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来电号码拉黑后,再有国际长途进来, 她就一律不接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晚会过后的插曲,她甚至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没想到除夕夜当天, 她跟爸爸妈妈还有舅舅在家忙着年夜饭, 竟响起了敲门声。
以为是邻居,满手面粉的冒冒跑去开门,愕然发现站在防盗门外的是两位陌生男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位老人,他两鬓斑白, 看起来似乎已过花甲之年,但气势威严。
线条冷硬的脸上,五官深邃立体,能看出年轻时是个英俊的男人。
莫名有点面熟。
另一位年轻一些,年约半百,国字脸五官端正,眉宇间不似那位老人有条沟壑,而是十分舒展。
看起来像个脾气温和的人,但气场颇为严肃。
他率先开口:“冒姐,我前两天与您通过电话,我是何耀祖,顾先生的秘书。”
“……”冒冒隔着防盗门看着他们,十分惊诧,她确实认出了这位何耀祖先生富有磁性的嗓音,以及独特的新加坡口音国语。
她又看向旁边那位老人,赫然发现他和照片上的顾思钧长得很像。
他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似冷静的脸上,眼神却透着些许激动。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个电话并不是诈骗电话?
还是现在的骗子已经这么专业了,竟然能找来这么像的演员……
何耀祖见她好像呆住了,又道:“这位是顾思钧先生,也是您的亲爷爷。”
“冒冒,谁啊?”许妈的声音从身后的餐厅里传来。
冒冒张了张嘴,但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此刻内心非常凌乱,主持人应该具备的临危不乱的品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舅舅许泽远察觉到蹊跷后,直接走了过来,看着门外的两人问:“你们是?”
何耀祖只好又重新明了来意,许泽远亦认出一直没有开口的老人确是顾思钧本人,便开门把他们请了进来。
五分钟后,餐桌上放着包了一半的饺子,六个人已齐聚客厅。
顾思钧坐在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接受着冒冒养父母的问询。
“您冒冒是您的孙女?这是怎么回事?冒冒又为什么会变成孤儿呢?”在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介绍之后,冒冒的养父章律成开门见山地问道。
顾思钧的目光这才从冒冒的脸上移开,看向张律成,语气沉静而稳重:“这件事来话长……”
接着,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原来,冒冒的那条纯银圆牌吊坠是从顾思钧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对顾家人来却有着象征意义。
顾家历代单传,到冒冒父亲那一辈时,这条项链就传给了他。
那时新加坡的唐人街常有一些大陆过去的非法劳工,冒冒的母亲就是其中一员。
她在一家中餐馆做服务员,与冒冒的父亲顾博渊在偶然间相遇,便坠入了爱河。
但这段恋情却遭到了顾博渊的爷爷,也就是恒康集团创始人顾光耀的反对。
他成功创办恒康集团,性格霸道,对家人的管控一向十分专丨制。
所以拆散孙子的恋情时,手段也很果决,查到对方背景后就直接使其被驱逐出境。
冒冒的母亲甚至没有机会跟顾博渊联系。
两人就这么断了联系,顾博渊几次到中国找,都没能找到她。
6年后,顾博渊因病离世,一直不肯结婚的他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直到那天冒冒和义卖的项链一起出现在了新加坡的娱乐版头条,顾思钧才知道,原来当年儿子的女朋友已经怀有身孕。
顾家竟然有后了,顾思钧激动之余,第一时间让秘书联系冒冒,却得到冒冒拒绝的回复。
理解孩子被遗弃后的那种心情,顾思钧决定亲自前来登门解释,化解误会。
因为此前他确实不知道冒冒的存在。
听完顾思钧的讲述,众人陷入沉默,许泽远提出疑问:“就算您的儿子当年将这条项链送给了冒冒的生母,也不能明冒冒是您儿子的女儿吧?”
也许冒冒是冒冒的生母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呢?
“是的,但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是我的孙女。”着,顾思钧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皮夹,开后,里面有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戴着学士帽,笑容阳光,长相帅气。
他将皮夹递给了离他最近的许泽远,只道:“这是我儿子的照片。”
许泽远接过,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顾思钧会如此笃定。
因为冒冒的容貌与已逝的顾博渊竟有七成相似,眼睛、嘴巴几乎一模一样,神奇的遗传学。
冒冒父亲的照片在众人手中传阅,没人提出异议,最后传到了冒冒的手里。
她低头看着,照片里的人她是第一次看到,却莫名有股熟悉亲切的感觉。
胸腔中无法控制地掠过一丝酸楚,一直传到鼻尖。
她瞬间就接受了顾博渊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只是一时间有太多东西需要消化。
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遗弃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高兴还是难过。
虽然找到了自己的根,但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了。
“孩子,我知道你肯定心有怨恨,所以才会跟何秘书那样的话。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我也确实有错,错在当年不该任由你曾祖父插手博渊的恋爱,这直接导致了你被遗弃,以及博渊的积郁成疾。”顾思钧看到冒冒始终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儿子的照片,心生感慨,亦悄悄红了眼眶。
冒冒身为孤儿,的确对被遗弃这件事心怀芥蒂,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怨气。
但听了顾思钧的讲述后,她知道了遗弃自己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顾家对此并不知情,自然也就无法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到顾思钧的身上。
而且,他也不是拆散她父母的罪魁祸首。
她之前了解过顾思钧的个人经历,知道他中年丧子,妻子也随后离开了顾家,专心礼佛,两人离了婚。
传言顾博渊的离世就是导致他们离婚的最主要原因,但真相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顾思钧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再娶,一直过着他这个身价的男人极为少见的单身生活,是新加坡榜上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不知是不是血缘的缘故,冒冒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可怜的老人再愧疚自责下去。
她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我那天之所以那么,是因为我以为那是个诈骗电话。”
这也是事实。
闻言,顾思钧面露惊喜,激动又心翼翼地确认道:“这么,你愿意认我这个爷爷,回到顾家了?”
冒冒看了看自己的养父母和舅舅,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欣慰和鼓励,以及为她高兴的喜悦。
她又微笑着看向顾思钧,被老人泛红的眼圈感染,热气涌进了眼睛里,轻轻点了下头。
爷爷难掩激动和开心地站起来走向她,一改稳重严肃的模样,像个再寻常不过的老人,将站起来的冒冒紧紧拥入了怀中。
特别奇怪,一向不爱哭的冒冒莫名其妙就在爷爷的怀里流下了眼泪,委屈感在心中后知后觉升起。
像一块浮萍终于找到了港湾,哭得不能自己。
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中原来一直都有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深不见底,但被爷爷找到,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这个洞好像得以填充,变得了一些。
意识不到的时候还好,可现在冒冒却只想让这个黑洞彻底消失。
她得找到她的亲生母亲,解决深埋在心底的疑问。
那就是她当年为什么要狠心遗弃她。
大年三十的深夜,爷爷和何秘书在冒冒家吃了年夜饭后,已回酒店。
冒冒独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不着,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乌漆墨黑的天花板发呆。
她回忆着从到大的往事,心情五味杂陈。
揣测着母亲之所以遗弃她的理由,下意识为她寻找借口,想着想着,她便越来越渴望能够找到她。
突然,她想起爷爷的,父亲是在母亲离开6年后过世的。
这个数字让她想起了童年时的一些往事。
佩佩就是在她们6岁那年意外溺水身亡的,她溺水前,脖子上一直戴的就是冒冒的这条项链。
因为她从就跟佩佩感情要好,形影不离,不分彼此。
所以两人经常互换衣服穿,也会互换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那时候她们并不知道脖子里的项链对她们来有什么意义,因为都是银质的,所以禾青姑姑从未在意过。
直到佩佩去世后,冒冒才从佩佩的遗物里拿回了自己的项链,但从此再没戴过。
为了怀念她,她一直戴着佩佩的那条项链。
那时候禾青姑姑非常伤心,还念叨过佩佩命不好,亲生母亲都回来找她了,她却死了。
以前冒冒没觉得佩佩的亲生母亲回来找她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只暗暗有些羡慕而已。
但今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突然将几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当时佩佩一直戴着她的项链,她的生母是如何确认佩佩是她当年遗弃的孩子的呢?
而且那年她和佩佩6岁,正是她生父顾博渊离世的那年。
会不会是冒冒的母亲出于各种原因,想要回来把她找回去,结果却阴错阳差把佩佩当成了她?
冒冒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如果存在,那明当年到道观找过孩子的女人,其实是冒冒的母亲。
不知当年禾青姑姑有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记不记得她了。
哪怕只是模糊的样貌或其他的细节,她都想知道。
手机在黑暗的卧室里亮了起来,冒冒拿起来看了下,是封彻。
他们今天各自回家过春节,她一晚上都没联系他。
一是她今天实在没空搭理他,二是反正明天就会见面了。
封彻:【缠人精安静得反常】
他习惯了她的黏人,不管是两人不在一起时,她各种言语上的黏,还是两人在一起时,她肢体动作上的黏。
突然一晚上不见人影,他着实感到奇怪,直觉肯定有问题。
冒冒叹了口气,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很得意,因为平时自己的主动总算换来了封彻的一丝不安。
这就好比有人连续20天给你发消息,突然有一天不发了,你就会很难受,并且把这种难受误当作是对那个人的喜欢。
此时封彻一定已经在怀念她平时的主动了,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在乎。
虽然他还在嘴硬得叫她缠人精。
不过,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暂时没有精力分给他而已。
冒冒:【缠人精年底罢工,请封老板择日再来】
封彻:【……】
下一秒,视频电话就直接拨了过来,冒冒接起,看到了封彻英俊帅气的脸。
“这么黑。”他道,眼睛十分专注地盯着屏幕看,应该是在黑暗中找她的脸。
冒冒“嗯”了一声,回道:“我都要睡了~”
“你怎么了?”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封彻问道。
暂时不想跟他,可能是因为他爷爷反对他们交往,辞退了她的养父母,而他却并没算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还不是那么真实,暂时不宜让更多人知情。
冒冒便故意道:“没怎么,反正你也不会陪我守岁,在0点时发我一个5201314的红包~那我就干脆睡觉好了。”
镜头渐渐适应了光线,封彻终于能在屏幕上看到潜藏在黑暗中的冒冒的脸。
看着她窝在被窝里,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熟悉的霸道又爱娇的表情,封彻的眼底掠过一抹宠溺。
“就因为这个?”他低问,语调莞尔。
“嗯。”
“那我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能够脱离低级趣味,成为一个高尚的人。”封彻故意揶揄她。
冒冒炸毛:“我低级趣味?”
顿了下,她语气一转又道:“对,我就是低级趣味,你得没错。等我趣味高尚了,我肯定就会觉得以前的选择非常不合适,得换~”
“皮痒了?”
就这样,两人开始十分幼稚地斗起嘴来,直到跨过了新年才终于挂了视频电话。
刚挂掉,冒冒的手机又亮了一下,还是封彻。
他发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张支票,金额5201314元,收款人冒冒,出票人是他的签章。
“……”
封彻又发过来一段语音,冒冒点开。
“岁陪你守了,红包虽然不是0点发的,但我是0点时签的这张支票,明天自己过来拿……微信上根本发不了这么大的红包,你都是在哪儿看的不良信息,俗死你算了。”封彻嫌弃的语气里满是宠溺。
冒冒笑着发了个520元的红包过去,又发了个1314元的红包过去。
然后也发去了一段语音:“封先生,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能够熟练掌握恋爱技巧,体察民情,多接地气,了解爱情常识,在遇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时,能够学会变通,多思考,不闹笑话。”
嘲讽技能MAX。
笑死人了,谁会把5、2、0、1、3、1、4的红包,不加任何数点就发出来?
还微信上发不了这么大的红包,这不废话么?像他这种二傻子,估计仅此一个不可能更多了。
……
翌日,冒冒亲自去了一趟惜别山,好在惜别山距离南城不远,当天即可来回。
她找到禾青姑姑,以探望她的名义话起家常,也聊起了时候的往事。
只可惜,她对当年回来找佩佩的女人并无太多印象,只依稀记得她长得十分标志,是个漂亮女人。
第一次来道观时,她无法证明自己就是佩佩的生母,便回去取孩子出生时的照片;第二次来道观时,佩佩已经溺水身亡,她很惋惜却并不怎么伤痛,甚至没看孩子最后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唉,佩佩那孩子不如你跟盈盈好命。尤其是盈盈,你看她现在过得多好?我也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她。”禾青姑姑十分感慨地道。
冒冒并不想谈论钱盈盈,她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自从进了封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可禾青姑姑却每次都会提起她,毕竟是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但这次冒冒却突然好奇地问道:“她当年是怎么突然被封家认回去的?”
当年,冒冒10岁时突然就被封家人带走了。
但却没人告诉她为什么,只是跟她,那个看起来十分严肃可怕的爷爷是她的外公。
冒冒进了封家,发现封家只有三口人,分别是外公、舅妈和封彻表哥。
没人告诉她关于她爸爸妈妈的事情,一个冰窖般冷漠的家庭,竟然只有照顾她的保姆许妈能够给予她一丝安全感。
陌生的环境,冷漠的新家人,生活上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都使得冒冒难以适应,始终格格不入。
突然,13岁那年,钱盈盈也来到了封家。
他们这时才问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是不是她的。
冒冒十分懵懂地摇了摇头,她从没过那项链是她的啊,简直不明所以。
“这是佩佩的项链。”她老实地回道。
封乾问:“佩佩是谁?”
她正要回答,钱盈盈便十分乖巧地回道:“佩佩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孩子,我时候跟她交换过项链,冒冒可能不知道,所以一直以为那是佩佩的项链吧。”
冒冒想起时候她们的确喜欢互相交换物品,所以也就没有生疑,以为钱盈盈确实和佩佩交换过项链,而她并不知情。
就这样,钱盈盈成了封乾的外孙女,而冒冒则被许妈夫妻领养。
她之所以被封家认错,就是因为佩佩的那条项链。
而那条项链据并不是佩佩的,而是钱盈盈的。
当然,钱盈盈最终能够回封家,并不是单纯依靠那条项链,而是其他东西。
只是冒冒从未好奇过。
禾青姑姑没察觉到冒冒的怀疑,只以为她是单纯的好奇,便道:“当年封家把你认养回去之后,封家就一直以封彻的名义资助道观里的孩子上学,联系人就是封太太。听盈盈上了初中后,就亲自给封太太写了信,恳请她帮助自己寻找亲生父母,还把时候被遗弃时穿的衣服拍照发给了封太太。没想到,封太太从那件衣服上的刺绣,认出了那是出自封老太太之手。就这么发现了盈盈才是封家的外孙女,之前是搞了个乌龙。”
禾青姑姑完后,又笑着道:“不过这么一搞倒也不错,让你来到了现在的养父母家,他们多疼你呀~”
“衣服?刺绣?是黄色的吗?”冒冒听完之后,突然心跳漏了一拍,不会吧?
禾青姑姑点了点头,回道:“好像是的。”
“……”
那件衣服她有印象,那不是一直放在佩佩的衣橱里的吗?
她还以为她的遗物都随着她一起烧掉了。
怎么会落到钱盈盈的手里?还被她成是她的衣服?
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在冒冒的脑子里盘旋不去,她匆匆告别禾青姑姑后,就返回了南城。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如果钱盈盈关于项链的事情确实谎了的话……
那佩佩才是封家真正的外孙女,钱盈盈是假的。
不会吧?
那时候钱盈盈才只有13岁,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和胆量吗?
这太可怕了。
回去的路上,冒冒先后接到了爷爷和封彻的电话。
爷爷,南城的老朋友们得知他来了南城之后,为他举办了一个型宴会,他想带她一起去。
封彻,他今晚受邀参加一个商务晚宴,不能陪她吃晚饭了,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平时她都是一口回绝的。
但这次冒冒问:“什么晚宴啊?”
封彻回道:“新加坡的顾思钧你知道吗?他来南城了,爷爷与他是旧识,想介绍给我认识,以后可能会有合作。”
“哦,那你爷爷也会去咯?”
“嗯,我们全家都会去。”封彻补充道,言下之意就是他妈和钱盈盈也都会去。
冒冒回道:“那算了,我就不跟你去了,你跟你的家人在一起,我也要跟我家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