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男人都会互相慰藉
段钺颓丧地背坐在床上抽烟,烟雾缭绕,将他神色衬得晦暗莫名。
身后床褥一片狼藉。
没错,昨晚他和靖王彻彻底底放肆了一回。
“嗯......段钺?”
床上的人用鼻音哼了声,轻轻翻了个身,修长的手臂拢过段钺脖颈,柔弱无骨般攀上他的肩,迷迷糊糊地呢喃。
“天还没亮,你怎么醒了。”
段钺掐灭了烟头,微侧首,眼神复杂地看他。
段初初白皙的身体上皆是红痕吻印。
墨发柔软披散,桃花眸水润光泽,皮肤娇嫩滑腻,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尊贵殿下。
偏偏细腰翘臀,大腿根被掐出许多指印,薄唇也被蹂躏得红肿,色。气极了。
“殿下,你昨晚,舒服么。”
靖王慢半拍地眨了下桃花眼,脸颊渐渐发烫。
他轻咳一声,游移地瞥开视线,用词非常矜持:“还成。”
段钺头大,崩溃到疯狂揉脑袋。
他不成,非常不成!
好的让靖王发情把他扑倒亲遍全身,为什么到最后成了自己把他浑身上下给亲了个遍!
滚了一晚上,结果他到现在还是个双腿瘫痪的残疾人,搞毛啊喂!
段钺闭着眼,心累地靠在靖王肩上。
靖王坐立不安:“怎、怎么了。”
“殿下,我腿疼。”
靖王心一紧,“扭到了么?我就那个姿势不行,你偏要.....”
段钺嘴角一抽,掐住他的脸揉捏:“段初初,别的那么引人误会,我只是帮你含了几下而已,这是正常的,懂吗?很多男人之间都会互相慰藉,我还摸过我兄弟的兄弟呢。”
靖王:“哦,那你兄弟也会用手指探进你体内抚慰吗。”
“??”
“会让你夹着腿抽。插发泄吗。”
“......”
“会吸你的奶......”
段钺一把捂住他的嘴,脸色爆红。
“够了,别了。”
靖王桃花眼闪了闪,顺势啄了下他掌心。
段钺“倏地”收回手,怒瞪他:“段初初,你他娘,别逼我揍你。”
“所以会吗?”靖王神色认真。
“......”段钺抓抓脑袋,破罐子破摔:“怎么可能会啊!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吗!”
靖王搂住他脖颈,声反驳:“我才不变态,我又没有亲你的腿根和脚趾,明明是你按着我不放。”
“......”段初初,请你不要一脸平静地把这么丢人的床事爆料出来好吗。
段钺欲哭无泪。
他身为顶尖暗卫的脸已经丢尽了。
为什么会这样,黄书下。药是不是下错人了?
见段钺好长时间不话,靖王以为他伤心,踌躇了下,蹭过去,珍重地吻吻他脸颊:“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负个毛线你负。
段钺没吭声,靖王又道:“等回长安,我娶你好不好。”
段钺斜他一眼,冷笑。
靖王弄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段钺却重新躺了回去。“行了,睡觉。”
靖王趴过去,晃晃他肩膀。
“段钺、段钺,就寝时不要吃东西。”
又顿了顿,疑惑地看着他嘴里吞云吐雾叼着的烟棍子:“你在吃什么?”
“哦,棒棒糖。”
“那是什么?”
“你不懂,孩不能吃。”
“段钺,你只比我大两岁。”
段钺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靖王安静了一会,等他都快睡着了,突然来了句:“段钺,我也想吃。”
你想屁。
......
翌日。
段钺醒时,发觉自己的腿忽然能动了。
靖王端着水盆走进来。
段钺狐疑问他:“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靖王:“没做什么。”
你放屁。
没做什么他的腿能好么。
见他神色不对劲,靖王淡淡补了句:“你不是腿疼么,我替你揉了揉。”
“只是揉一揉?”
靖王移开视线:“.......嗯。”
嗯毛线,有种看着他的眼睛啊!
但不管怎样,总归省了他自己开口索吻。
段钺叹口气,站起身。
下一瞬,又直挺挺坐了回去。
屁股蹲儿使不上力。
靖王看着他的动作,迟疑:“段钺,你受伤了?”
“......”
段钺能什么。
他总不能是因为某个狗王爷没有亲他屁股所以导致他迈不动腿吧!
段钺揉揉眉心:“殿下,我有点使不上力,可能是腿伤犯了,你能扶我一把吗。”
靖王简直求之不得。
洗漱完,两人坐在桌上用早膳。
段钺盯着眼前冰冷的牛奶面包,生理性犯呕。
“殿下,咱们能吃点别的吗。”
这半个月他吃面包快吃吐了。
靖王跟前的盘子里比他还寒酸,只有半袋硬邦邦的饼干,还有半瓶不知道几天前剩的草莓酸奶。
“可是......”他低下头,用竹筷捣碎饼干,声音闷闷,“我又不会。”
段钺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理解不能的东西。
装着人会话的盒子,碰一下就亮的烛火,不需要生火也能做饭的锅具。
都是他不会使用的东西。
段钺想想也是,他还没教过靖王怎么操作机器,这半个月他估计饿坏了。
扫一眼靖王越发瘦削骨感的身子,段钺叹口气。
“殿下想吃什么。”
靖王抬眸,眼底渐渐亮起星光。
......
其实段钺会的菜品也不多。
暗卫不需要居家过日子。
但用来对付靖王足够了。
他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西红柿还是440友情赠送。
靖王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
段钺摸摸他胀起的肚子,笑道:“殿下,你食量,不能吃太多。”
靖王乖乖“嗯”了声,有点失落。
段钺道:“下次再煮给你吃。”
“还有下次吗。”
段钺没忍住笑出声。狗王爷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有啊。”他笑眯眯的,“殿下只要听话,想做什么都行。”
这话其实有几分强制意味。
但靖王没听出来,或者听出来也装没听懂,点了点头。
饭后,段钺带人出了空间。
......
外面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时辰。
凌熹光未现。
钟宁便守在门口急得直跺脚。
段十六和靖王锁在房里这么久,敲门不应,问话不回,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
曲怀灏大步行来:“四殿下可曾出来过。”
“不曾。段十六也没有声音,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四周守备森严,段十六又身负武功,能出什么意外,恐怕是不想扰四殿下休息。”
曲怀灏蹙眉:“覃墨川的大军已经在五里外了,这样下去,天不亮就会挥兵进攻。”
“凭咱们如今兵力,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了,实在不行,曲将军,你就先带殿下撤退,我留下殿后。”
“不成,我怎么能将你留下,你......”
两人正商量对策,身后门突然“咔嚓”一声开了。
靖王看了看差点抱在一起的两人:“何事。”
曲怀灏立刻放开钟宁的手,后退两大步。
“我、不是,末将来禀告军情。”
靖王扫了眼他的手,没什么:“进来吧。”
曲怀灏如蒙大赦。
倒是钟宁疑惑地看他一眼,“你紧张什么。”
曲怀灏轻咳一声,“你看错了。”
钟宁眨眨眼,跟着他走进去,才发现段十六坐在榻上,手上拿着舆图正在沉思。
“段大人,原来你在里面,怎么也不回个话,我急得差点要撞门了。”
段钺告罪:“奴才受了些伤,没留意门口动静,让将军担心了。”
钟宁大惊:“受伤?你怎了。”
瘫了。
段钺神色淡淡:“腿伤复发罢了,没什么大碍。”
钟宁走过去帮他捏了捏腿。
靖王见他俩相处融洽,也没扰,转而问曲怀灏:“覃墨川到哪了。”
“城外五里山谷。”
靖王也不惊讶,冷静吩咐:“召集城内百姓从密道撤离,这是密道入口。”
曲怀灏心神一松。
看来段十六没诓他,四殿下确实早有所料。
靖王察觉到他走神,“怎么了。”
曲怀灏拱手:“启禀殿下,此事段大人已经吩咐过末将处理,午时城内百姓便已全部撤离完毕。”
靖王嘴张了张,回眸讶异地看榻上和钟宁话的暗卫。
“殿下?”曲怀灏隐约发现了什么,“难道不是您吩咐段大人做的么。”
靖王桃花眸微垂,摇头。
曲怀灏不知该什么。
既然四殿下没有将计划和盘托出,那就是段十六自己猜出来的。该段十六聪慧么。
但看样子,他心里恐怕还憋着一口气,等着寻四殿下的麻烦。
“殿下,您和段十六......”
靖王抬手,阻住他的话:“派兵去城主府粮仓。”
曲怀灏一顿,不忍道:“殿下还不知......粮仓、早已经空了。”
“无碍,凿开地板,地下有暗室,另外藏着一间粮仓,将食物和武器派发给士兵,速去。”
曲怀灏还没反应过来,那边钟宁就惊喜叫出声:“当真?!段大人,你可不兴骗我!”
段钺道:“事关两万将士生死存亡,我怎敢欺骗将军。”
钟宁一脸激动转头:“曲将军!你听见没,咱们有救了!”
曲怀灏望着他亮晶晶的眸,缓缓点头:“嗯。”
时间紧迫,很快他就离开,带着人去开粮仓。
钟宁高兴地锤了下段钺肩膀:“段大人,倘若此战得以生还,我定自掏腰包,请你去花楼潇洒一回!”
靖王敏锐抬眸,冷冰冰扫来一眼。
段钺轻咳,示意钟宁住嘴。
钟宁丝毫未觉,还拉着段钺兴致勃勃道:“你整日待在长安对着那些大家闺秀,定没体会过这边境姑娘的豪迈奔放之处,那美人的水蛇腰扭起来,能将男人缠死在榻上......”
靖王走到他身后,沉着脸。
“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