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浪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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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来,牧遥发现自己被季行止搂在了怀里。

    清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的睫毛很长,比一般的女生的睫毛要长。

    他睡着的时候,不似平时那么的冷冽,相反的是很柔和,像极了他平时对着她笑的样子。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牧遥顿了顿。

    蜷缩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

    一切如往常。

    -

    沈临南和楚梦的订婚典礼已经被两家人正式提上了日程。

    经两家人的商量,决定在楚梦大学毕业之后就立马办订婚典礼,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候结婚。

    这就是先要将这件事情定下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广而告之两家之间的关系。

    订婚之后,两家之间的很多合作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两个主人公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全听家里人安排。

    -

    沈临南弄了个聚会,叫了圈子里面关系好的。

    美其名曰以后订婚了就不能太放肆了,所以趁着这个场子热闹热闹。

    季行止也去了,带着牧遥。

    季行止到的时候,沈临南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

    身边坐着两个姑娘,一只手搂着一个,旁边的陆谦和霍衍也没什么,任由沈临南喝着酒。

    纸醉金迷,放荡不羁。

    见季行止带着牧遥进来了,沈临南松开了身边两个女孩子,朝着季行止的方向走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的原因,沈临南走路有一点踉跄。

    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的时候,没看脚下,一不心扑在了牧遥的身上。

    浑身的酒味儿在牧遥的身边弥漫着,沈临南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牧遥的身上。

    牧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

    但是刚退了一步,就看见靠在自己身上的沈临南仿佛是就快要倒下了。

    又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酒味儿熏得她直皱眉。

    幸好季行止眼疾手快,将倒在牧遥身上的沈临南拉了起来。

    一只手拎着沈临南的衣领,另一只手搂住牧遥,将她搂在他的怀里面。

    “干什么呢。”

    季行止的脸色有一点不好看。

    沈临南是有点醉了,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还是能看见季行止的脸色不好,以及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抱歉啊,牧遥妹妹。”

    “哥哥刚刚没站稳。”

    沈临南双手合十,朝着牧遥拜了拜。

    这还是牧遥第一次见到沈临南的这个样子。

    有一点想笑。

    想着沈临南以后和楚梦两个人结婚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场景?

    这俩人凑在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沈临南看着牧遥和季行止有一点激动,尤其是牧遥,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牧遥的原因了。

    对牧遥特别的热情。

    “妹妹,来来来,哥哥给你唱首歌。”

    “我给大家唱歌听!”

    沈临南强行将牧遥从季行止的怀里面拉了出来,然后让牧遥坐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上。

    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包厢里面的矮台子上。

    拿起话筒,拍了拍。

    “咳咳咳。”

    “大家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季行止走到牧遥的身边坐下,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面。

    “别理他。”

    牧遥看着台上的沈临南,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唱一首歌。”

    沈临南对着台下喊道:

    “《不浪漫罪名》!”

    “音乐!”

    “music!”

    沈临南朝着台下了个响指。

    “马上!”

    陆谦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马上按照沈临南的要求给他找伴奏。

    还从来都没有听过沈临南唱歌,陆谦觉得还挺期待的。

    找好伴奏之后,还特意将手机拿了出来录像。

    伴奏响起,沈临南迷迷糊糊着,竟然还跟上了节奏。

    “没有花这刹那会破坏吗,

    无野火都会温暖吗,

    无烟花一起庆祝好吗,

    若爱恋仿佛戏剧那样假,

    如布景一切都美化,

    连相拥都参照主角吗,

    你我未能定时,

    令你每天欢笑一次,

    我没出一句美丽台词,

    是你心中一种缺陷定义,

    流进了眼角里的刺。”

    这还是牧遥第一次听沈临南唱歌。

    还是粤语歌。

    沈临南的嗓音很不错,这个歌唱起来很有感觉。

    似乎是酒劲上头,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沈临南越唱越投入。

    “为何不浪漫亦是罪名,

    为何不轰烈是件坏事情,

    从来未察觉我每个动作,

    没有声都有爱你的铁证。”

    沈临南唱完歌之后,就被陆谦拉下了台。

    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

    季行止坐在沙发上,听着沈临南唱完了这一首歌,烟瘾上来了。

    “我出去抽根烟。”

    他贴在牧遥的脖颈上,轻声开口。

    “好。”

    季行止刚起身,陆谦便问道:“哥你干什么去啊。”

    “到门口抽根烟。”

    “里面能抽,去外面干什么。”

    “她不喜欢烟味儿。”

    季行止没有明确地是谁,但是谁都知道他的是谁。

    陆谦闻言,震惊的看了牧遥一眼。

    什么也没。

    “我也抽,我和你一起吧。”

    然后两人就走了出去。

    两个人靠在包厢的门口抽烟。

    陆谦抽烟的时候看了季行止好几眼,想什么,但是没出口。

    陆谦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季行止。

    在会所的灯光的映照下,季行止的眼镜儿泛着光。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季行止竟然有一天会在意别人的想法,竟然因为牧遥不喜欢烟味儿,就到包厢外面来抽烟。

    牧遥在他的心中这么重要?

    想一想,牧遥好像和他在一起很长的时间了。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仔细回想一下,是2013年的秋天了。

    听他们两个人是在2012年认识的。

    时间很长了,他还从来都没有想到,季行止会和一个女生交往这么多年。

    是的,交往。

    以正儿八经的女朋友的身份。

    之前的那些女人,他们圈子里面的人都是女伴,实际上就是包|养。

    但是牧遥是季行止第一次承认的女朋友。

    所以尽管圈里面的女人再怎么的嫉妒,也是安安分分的,没有人敢去找牧遥的麻烦。

    就是因为季行止对待牧遥很不一样。

    直到两个人抽了一根烟不过瘾,准备再抽一根的时候,陆谦才开口。

    想到了这几天听的事情。

    “哥,听秦筝回来了。”

    陆谦是认识秦筝的,虽然不熟,但是毕竟是时候季行止的娃娃亲。

    “嗯。”季行止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们这个娃娃亲,还作数吗?”

    “你们是不是得订婚啊。”

    陆谦好奇。

    季行止抽了一口烟,然后烟雾从鼻腔里面出来。

    烟雾缭绕。

    不知道是因为季行止的眼神太过于平静了,还是因为烟雾缭绕。

    陆谦看不清季行止的眼神。

    但是却听见了季行止的话:“没这回事儿。”

    他是不会和秦筝订婚的,结婚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和牧遥,你们两个人是什么个情况?”

    “就她了?”

    季行止侧头看了陆谦一眼,沉默。

    “你对牧遥真的是认真的?”

    “哥你对她太不一样了。”

    “大家都以为你是玩玩,但是没想到你竟然承认了她的身份。”

    季行止语气平淡,像是在诉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没什么,她想要个身份,我就给了。”

    “那你们就一直这样了?”

    “你们的事情季老爷子不会同意吧。”

    “嗯。”

    “那哥你是要为了她反抗?”陆谦有一点难以置信。

    “你看着我是那样的人吗?”

    季行止反问。

    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你看我像是那样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反抗的人吗?

    在陆谦听来,季行止的这一句话,完全表明了他对于牧遥的态度。

    陆谦有一点意外,但是还是表示理解。

    毕竟这才是季行止啊。

    但是想一想,竟然还有一些可怜牧遥。

    包厢门后的牧遥站在那里。

    听见了两个人的话。

    一字一句,全部都进入到了她的耳朵里面。

    那种绝望,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浑身冰冷。

    他们一直季行止对她是并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

    无非就是时间长了点,给了她个名分,对待她比别的女人好了点。

    但是最后,她还是那个他可以放弃的人。

    刚刚他出去的时候,沈临南和她话。

    沈临南告诉她:

    季行止的娃娃亲回来了。

    季行止还为她接风洗尘。

    两家都很满意对方。

    这个联姻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想一想,她真的是像一个笑话。

    故作清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在他那里是不一样的。

    但是啊,她和那些之前被他包|养的女人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只是他的一个女人。

    明知道他是烈火,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扑向他。

    最后得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趁着门外的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牧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几近是僵硬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哎妹妹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沈临南就算是喝多了,也不忘和牧遥话。

    “突然不想去了。”

    然后便沉默,没有什么了。

    不到两分钟之后,季行止和陆谦开门进来。

    牧遥面对季行止,还是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听见一样,任由季行止将她搂在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