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驸驸马
京城正值春季科考, 整个京城都被各地到来的优秀学子挤的满满当当的, 京城的繁华渐迷人眼,但是这自然迷不倒自幼长在天下最富贵地方的长安。
不一会,长安就有些无聊了, 本以为泽瑞让她背着鸳鸯双刀一定有大事要干, 哪知道泽瑞一路上走走停停,她跟着着实有些没劲。
“瑞瑞, 我们还不去找大姐夫吗?”
泽瑞对着这个能动手绝对不动脑子的胞妹实属有些无奈:“安安, 你背着鸳鸯双刀直接冲进尚书府吗?”
长安一愣, 难道不是?左右都是看看长什么样,顺便跟她比划比划,不冲到尚书府,那冲到哪?
泽瑞脑袋晃了晃:“安安啊, 要是我们就这么冲入尚书府, 尚书大人一定认得我们, 我们还怎么检验他配不配得上大姐。我们自然要乔装一番,先看胆量,再看人品, 还得看学识。”
“最近的各地的学子都已经到了京城, 除了文举, 还有武举, 你还怕找不到人试你的双刀?”
已经女扮男装的长安眼睛一亮:“瑞瑞,我们这回按什么话本走。”
泽瑞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你喜欢的那一本。”
成安帝听着暗卫的转述,面无表情的盯着沈之音, 话本这个东西,绝对只有广阳宫有。
沈之音轻轻咳了一声,这后宫太平的现在连脑子都不用动,再这样下去,她大概会变笨的,遂让康子从民间搜罗了一大箩筐的话本子,要是兴味起来,还会拉着泽瑞长安一起扮演,这人啊就是这样矫情,以前心事重重的时候就盼着清净,现在清净久了,倒是想要忙碌些。要不然她拽着成安帝一起盯梢呢,还不是生活太过无趣了。
沈之音讪讪的哼唧了两声,摸了摸鼻子继续跟着。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文武茶楼,现在谁都知道成安帝是个勤勉的帝王,尤重科举,故而京城的百姓早早的就将茶楼名字换了个名儿,要是她没记错,上回二夫人还这文武茶楼以前在先帝一朝,叫做长生茶楼,取自大道长生之意。
自然成安帝和沈之音到了雅间,瞧着两个家伙在楼下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地方找了个座。
沈之音瞧着长安眼中兴奋的快要遮掩不住的眼神,本能感觉的有些不妙,她偷偷觑了一眼成安帝,成安帝近两年有感于好像长安已经长歪了,一直致力于将长安变成端庄贤淑的公主,但是......
她偷偷想了想,她最近新收的话本子是哪几本,要知道每次她们三人互相扮演着玩的时候,长安总是对强抢民女的桥段百看不厌,每次都要演恶人,而泽瑞就更不用了,对于正义感强烈的主角总是兴趣缺缺,反倒是话本里的大反派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房间里有一道疑惑的女声响起。少女轻灵的声音道:“二哥,我好像看到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了。”
原来此女是镇北将军的独女,也是长安公主的伴读。旁边自然是她的二哥,许君昊。许君昊前些日子刚刚收到父亲的信件从塞北边疆回到京城,所以并不认识京城的一些官家子弟。
许君昊听完皱了皱眉头,他自幼长在军伍之人,最重规矩,天地君亲师,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坐楼下的大堂,而他们坐在雅间,他刚想起身,许颖就拽回了他。
许颖向他摆了摆手:“二哥,你一直呆在塞北边疆,怕是不知两位殿下的习性,依妹妹看,两位殿下怕是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许君昊顿了顿,看了眼长安背在身后的鸳鸯双刀,猛不丁的问道:“公主不是喜爱双板斧?善用流星锤?”
许颖嘴巴大张,呆呆的看着她的二哥,什么时候长安公主比她知道的更加彪悍了?跟公主日日呆在一起上课的不是她吗?
许君昊挑了挑眉,瞅了眼许颖挂在腰间的鞭子:“难道不是?我在边疆可是听,公主和她的两位伴读,乃是上京三霸,我听母亲也了,前些日子,你用这鞭子抽了父亲的姨娘。”
许颖的脸涨得通红,这鞭子是她当公主伴读的第一天,公主赐下的,听陛下私库出品,还记了档案,按爹爹的法,这鞭子算御赐。公主早早有言,当她的伴读,这鞭子不能离身,所以,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佩戴在腰间。
至于姨娘,要不是她嚣张放肆惹恼了她,她也不会用鞭子抽,怎么就成上京三霸了,这谣言当真是可怕。
许君昊语重心长的道:“颖妹,既然是御赐之物,应该供奉在许家祠堂,怎么能日日带在身边,这几日我会请示父亲,让父亲开祠堂的。”
许颖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这个二哥,文治武功,样样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重规矩,死板。这鞭子抽人的感觉极好,她才不要放到祠堂。
她就见不得二哥明明还是少年郎却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她哼了一声:“二哥当真不知道为何会被父亲召回京城?”
许君昊:“不知。”
许颖脸上闪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长安公主芳龄十岁,以陛下对长安公主的宠爱,定是提早选婿的,除了二哥,各家在外的优秀公子都已经回到了京城,二哥,你这几年是出不了京喽。”
许君昊黝黑的脸上突然有了些羞意,他再怎么老成也是才十五岁的少年郎,猛不丁的被妹妹调侃这事,有些羞赧。
且在楼下的泽瑞和长安,泽瑞一副富人家公子的模样,还掏出了一把玉骨扇一摇一摇,而长安等的有些坐不住了,左瞧瞧右瞧瞧,突然她眼睛睁大,泛起了亮光。
原来是大理寺卿的儿子谢济正跟一位公子别苗头,谢济她认识呀,是瑞瑞的伴读,跟谢济有仇的一定是刑部尚书的儿子,算算年龄,应该是长宁的夫婿无疑。
泽瑞也发现了动静,眯了眯眼睛,轻轻咳了一声,向谢济抛了个眼神,谢济那狐狸眼眼睛一转,装模作样的摇了摇手中的白羽扇,自从他听了一个故事叫火烧赤壁之后,就奉其中的军师为天人,天天也素衣纶巾,手持白羽扇,还特地拜了钦天监为师,要的就是学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作为太子殿下的得力军师,怎么能不懂主子的暗示,他假装挑事,就将人不经意间带到了文武茶楼。
长安的眼睛越来越亮,一个踉跄,不经意间往自己的身上抹了些土,她脸上的表情骤变,趾高气昂的拍了拍桌子:“放肆,你弄脏爷的衣服了!”
严琦无奈了行了个拱手礼,他刚刚被谢济拉拉扯扯,根本无暇他顾,他并未感觉到撞人,但是眼下这情况,掰扯不清,他果断的道了个歉:“是我莽撞了,不若由我来赔公子的损失。”
长安蛮横的道:“爷的衣服是你能赔得起的吗?我这可是上好的蜀锦,还嵌了玉丝,没个万两银子下不来。我瞧你也不像是个有银子的,来人,给他欠条。日息,三日不还,上门催债。”
皇宫的暗卫开始面无表情的充当着狗腿子,摇摇摆摆的开始向严琦走去。别怪他们面无表情,本来他们堂堂排的上号的暗卫,现在充当这么一个狗腿子,他们心里苦。
严琦表情严肃了起来,这一看就是找他麻烦的,他疑惑的看了眼谢济,以为是谢济找来的人马,但是谢济正笑眯眯的摇着他的白羽扇,一派轻松惬意。
严琦收回了行礼的手,淡淡的道:“据大梁律令,本公子只需赔偿公子这件衣服的造价。公子所言衣料乃为蜀锦,蜀锦有三品,就算公子用的是最贵的上等品,价值千两,加上玉丝也不值万两银子。蜀锦唯有御供的锦缎才值万两。如果公子坚持你的蜀锦价值万两,我倒是要向朝廷告你藐视皇族之罪,身为百姓,敢用御供的锦缎。”
严琦稍稍停了一会,继续道:“更何况,公子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但从灰渍的深浅,角度及纹理,似是不像本公子能够得着的。按照大梁律令第三章第三十六条,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按万两白银论罪,应仗三十。”
长安张了张嘴,嘶了一声,她最烦这种动嘴皮子的了,起来一套一套,跟瑞瑞一样一肚子坏水,她猛地拔出了双刀,她不过,用的总可以吧,她道:“今儿,爷我还不信了,给老子动手。”
暗卫懵了懵,陛下就在楼上,陛下看到他们带着公主仗势欺人,现在还暴力冤枉朝臣子女,大概他们会遭殃的吧。
严琦冷哼了一声,让身后的家丁向九门提督报案。
楼上的的许君昊紧了紧手中的利剑,似是想跳下去。
许颖笑了笑:“二哥,你别担心,公主有分寸的,怕是两位殿下想看看严公子,两位殿下与长宁公主的感情很好。”
许君昊顿了顿,一本正经的对着许颖道:“天地君亲师,君为大。公主有难,理当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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