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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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PA赌场。

    娜塔回来冲砂姐摇了摇头, 砂姐站在窗边,窈窕身姿在玻璃窗的映射下更显婀娜,这也是为何多人觊觎, 威猜不要脸的舔, 也没人对她下死手, 这样一个有美貌有智慧的女人,她更有野心, 不甘居于男人身后,却也能游刃有余的把握男人。

    她揣测着陈正的身份, 只是更深的背景到底是什么,蔺闻修的势力在金三角乃至整个东南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能做为中间人,陈正的身份摸不到底但暂且确定一点,绝不会是正面角色。

    不是正面角色便不是敌人,那就要结交,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加以利用,她对威猜的恶心越来越强烈, 无论是从金钱还是他对她的觊觎, 都到了让她无法忍受的地步。

    砂姐这两日约过他,裴征都以各种理由婉拒, 砂姐越急,他越稳坐钓鱼台。他的身份越是让人怀疑又越让人相信,没人会想他是好人,是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此刻, 他正在与金三角无恶不作的大毒枭痛快畅饮, 威猜约他他赴约, 他们不谈生意,不谈时局,更不谈毒品和军火,只谈酒。这他妈是好人干的事吗,艹,他现在就是个人渣,旁边还坐着一群威猜找来的女人。

    曲寒的人一直在盯他,他就让他们盯着,大大方方,随你们看,甚至摆给你们看。

    他与丹拓碰了面,丹拓是一名军火贩子,这几年金三角大多数军火都出自他手,此人在当地人脉广域,对几方势力了如指掌,他做得一手好生意,来者是客,不参与任何争斗。

    威猜再次约他,裴征还是赴约,威猜让人探底也探不出他更深的背景,威猜为此特意找到丹拓,丹拓对陈正的身份毫无质疑,甚至多有褒奖,除了毒品不干什么都不干,有大笔的钱。

    裴征摆正自己的立场,毒品不做,并不是他不能与威猜交易毒品,而是他此时的身份不能直接与威猜接洽,否则除掉威猜他必暴露。

    威猜,“陈先生,冰和粉利润你是知道的,比你做其它生意来得更快。”

    “猜爷,你应该与曲先生合作,你们之间的生意才是互通关系,这样的好事不能留给其它人,曲先生这种大买家一年几亿的生意你一定要抓住。”

    威猜自然不会把自己与曲寒隐秘关系告知陈正,何况交恶的源头也不好示人,确实是他违规在先,出去丢的是自己脸面,“曲先生暂时没有这方面算。”

    “怎么会,是不是有误会,用不用我帮忙?”如果能促成他们的交易,他就能抓住曲寒,但裴征更清楚一点,威猜与曲寒之间很难合作,指着威猜不如指着砂姐与曲寒合作,此时的话也就这么一,砂姐与曲寒之间还隔着一个威猜,所以威猜必要先除。

    威猜哈哈,“多谢陈老弟好意,你真的不考虑?”

    裴征拍拍他肩膀,“猜爷,你呀太心急。”

    “陈老弟你知道,现在生意难做呀,养那么多手下,不做生意怎么行。”

    他看出威猜迫切心理,裴征勾起嘴角:“既然猜爷话到这份上,兄弟从不白喝人酒,等我消息。”

    威猜的愁眉不展当时就变成笑脸,他举起酒杯,“不管成与不成,都要谢谢陈老弟的这番好意。”

    “客气。”他与他碰杯。

    裴征与威猜分开,自行驱车出来,身后的几名特战组成员,在各个角落盯着所有人的动向,他拿出电话给渔夫,“目标上钩,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渔夫:“再等两日,拖住他。”

    “可以。”他。

    “有你在,青鸟的安全我能放心些,不过你还要注意威猜下黑手。”

    裴征停顿几秒,突然叹了一声,“老杨。”

    两人都知道这声叹息代表着什么,而这句老杨,不是上级,而是一个熟悉多年的老友,亦师亦友,“四面楚歌她在炮火中央,一个酒保随时可能被人捏死,她太危险,也太执拗。”

    “这孩子恨毒枭,恨毒品,恨的种子在她心底埋藏十几年,此时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砍不掉了,想让她回来太难,我曾经下令要取消她的卧底资格,她依旧不听劝阻,她,她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粒种子,埋在这里起不到大作用,但只要能截获一笔哪怕几克的毒品交易,她都值得,裴征,当初是我从金三角带她回国的,又看着她长大,我把她当女儿一般看待,可又是我亲手送她出去,你那时跟我拍桌子,我何尝不愧疚,但我们是军人,这是我们的使命,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战斗,她是我们的骄傲。”

    裴征抿着薄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紧,好像在下一个决心,“她也是我的骄傲。”

    电话那一端的男人笑了,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却更多的是自豪,“照顾好她。”

    他冷哼,“用你交待。”

    老杨轻笑出来:“这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先稳住威猜,曲寒的事不急于一时,他的谨慎超乎常人,我相信,耗子终会露出尾巴。”

    裴征挂断电话,开麦:“安全吗?”

    余天:“安全。”

    安全不是担心他是否会被人暗杀,而是四周是否有尾巴。裴征关麦,把车扔到一个胡同,然后步行过了石桥,向时雨的屋走去。

    时雨暂时不去酒吧,赌场砂姐不发话她也不过去,威猜的人随时会对她下手,她必须谨慎行事,她不怕死,也不想死。已经过了中午,她在想要不要弄点东西吃,却不知道吃什么。

    听到敲门声,她便知道是谁,这两日裴征都会过来,她开门,裴征拎着一个塑料袋,“中午没吃吧。”

    “没胃口。”

    “买的面和螃蜞饼,对付吃一口。”他从她身边经过,时雨鼻子灵敏,一下子嗅到他身上不寻常的气味,裴征把面放到餐桌上,撕开筷子包装纸转身递给她,正撞见时雨在他身后,嗅着他的味道。

    裴征暗叫不好,大呼冤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去销金窝。”

    时雨睨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是那个王八蛋威猜,真的,是他找的女人,我没有,都离我远远的,就是那屋子里的味儿,忒呛人。”

    时雨接过筷子,刚要吃面的时候,把筷子扔了转身去洗手,裴征摊开自己的一双手,无语凝噎,“雨,我身上干净的很,我啥也没碰,你别嫌弃我呀,什么眼神,还洗手,至于吗,嘿你个丫头……”

    “那里的女人都带病,你自己注意。”

    “我发誓,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你信我好不好。”

    时雨冲他翻了个白眼,一副信你才怪的模样,不过她当然是故意的,“陈先生风趣幽默,很会讨女人欢心,连眼高于顶的砂姐都对你青睐有佳。”

    裴征跟上去,就着她接的水盆洗手,扭头看她,“雨,你吃醋了。”

    “送你俩字,呵呵。”

    裴征拽了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出走,在她身边站定高大的身子倾身靠近她,嬉皮笑脸地,“吃醋就吃醋,我很高兴。”

    时雨对他早免疫了,“威猜那边等不及了吧。”

    “北方一个毒品贩子最近有动作,我们的人进内部几年,估计要动手了,等老杨确切消息。”

    “一锅端,妙呀。”

    裴征坐下来看她吃面,中间几次咳嗽,时雨抬头,“怎么了?”

    裴征掐了掐嗓子,“天天抽雪茄,那东西以前没抽过,几口就呛得嗓子疼。”他本就在戒烟,戒了一段时间,冷不丁抽雪茄嗓子丝丝拉拉不舒服。

    时雨从旁边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那就不抽。”

    “模样还得装,习惯就好了。”

    “以后回去也抽?”

    裴征急忙摇头,“戒烟,啥也不抽,那味呛得慌,雨不喜欢,我绝对不碰。”

    “关我什么事。”

    裴大队长再次被怼,“伤心。”

    时雨没理他,吃了半碗面就吃不下,裴征接过去也不嫌弃几口就把剩下的半碗面吃光,他,这是雨的味道,她差点没破功想揍他。

    ……

    砂姐约了裴征一个星期,裴征终于现身。

    砂姐见他来了,起身迎上去,“陈先生在金三角广交朋友,我已经排了一个星期的队,再不来我就要上门喽。”

    裴征堆起一个笑脸,英俊的外面下,那双眼勾得人心鹿乱撞,即使他什么也不,也无法让人生厌,这就是脸的重要性,裴大队长内心愤恨,为啥雨就不愿意多看他两眼,这女人一定是眼神不好,等回国那天就把她按进眼科诊室替她全方面检查。

    再抬眼瞟向站在不远处的时雨,她背着手,根本没看他,好好好,更气了。

    砂姐做了个请的动作,裴征走过去,替砂姐拉开椅子,“这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砂姐笑意盈盈,“最近忙什么。”

    “去趟曼谷有点事,砂姐,我先敬你一杯当这几日失约向你赔罪。”裴征端起酒向她举杯,砂姐举杯与他示意,两人浅尝美酒,砂姐,“陈先生,你跟威猜相见甚欢,几次相约喝酒,就不能叫上我,还是有什么美人作陪,有我在不方便。”

    一个美丽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这样话,傻子才听不出那股子娇嗔味儿,余光瞟见不远处的丫头,人家压根不理会,裴征咂舌,“要金三角的美人,砂姐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砂姐掩唇而笑,“陈先生的风趣我喜欢。”

    “砂姐,你应该知道猜爷找我什么事,你们是一家人,生意自然不分家,他最近生意难做,我又不做这个,我认为曲先生更适合猜爷。”

    “陈先生此话……”砂姐摇了摇头,“我与威猜从不是一家人,自坤哥死后,我跟威猜就分别管理自己的生意,他的生意不好做又上我赌场主意,陈先生也明白,一个女人想支撑一份事业,在这武装势力割据的金三角有多不易。”她放下酒杯,一副美人黯然神伤的柔弱姿态,“陈先生,我们合作怎样?”

    裴征挑眉,“此话怎讲?”

    “威猜的武装势力原本是我的,在坤哥去世内部混乱之时被他抢夺,且变本加厉,对我的赌场生意觊觎,我与他明里是一家,实则暗斗不止,句不怕陈先生笑话的话,如果你能帮我,你想要什么,钱,还是人,都可以。”

    裴征内心一个我艹了,余光瞟着丫头,你男人被人惦记你能不能给点表情,为什么那么淡定,连个震惊的表情都没有,不,是连眼神波动都没有,靠了,他在她心里就这么没魅力。内心不悦,面上还得有所动容,“砂姐,这事吧,你这么我一时分不清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还是刻意的。”

    砂姐对他的几个词有些怀疑,因为没听懂这几个字的区别,“陈先生,我虽然会讲汉语,但你的话我没听明白。”

    裴征一乐,“中国语言博大精神,着实难懂。”

    他举杯示意,自己浅浅地抿了口酒,末了低着头把玩着酒杯,透明的玻璃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就像这腥风血雨的金三角,只要碰撞,必见血色。

    他把酒杯往酒上一掼,原本英俊的笑脸转瞬间狠戾,“砂姐,再见就没必要了。”

    砂姐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震怒,急忙站起来拉住他,“陈先生,你怎么了?”

    裴征目光凌厉,岿然不动的冷峻面孔把老子不爽表露得淋漓尽致,砂姐还是不明白,“我哪句话错了,你直讲,既然我们是朋友,对吗?”

    “威猜想做生意,找上我,我见他有诚意便替他找门路,你却在这试探我,不信任没关系,但不能耍人,砂姐,这种招数我都玩腻了,我们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能交的朋友就要胸怀坦荡,跟老子玩套路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话硬气十足,砂姐更相信他有替她搞死威猜的能力,她急忙把他按回椅子上,“陈先生你真的误会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派手下探,看看他们是否探得出金三角的形势,我与威猜明着是一家,实则内部混战胶着不堪,若不是我想与你合作,绝不会把这些让外人笑话的事给你听。”

    “砂姐,我并没有听到你们不合的传言。”

    “他觊觎我,我恶心,他想抢我生意,我不让,他想要我的钱,我不给。”砂姐完,美人负气地坐回自己椅子上,“如果你认为我与威猜里应外合试探你,陈先生,您请自便,我不多留。”

    裴征自然知道这一切,他没动,只是咂么着嘴角,突然笑了出来,“恶心,恩,是挺恶心的。”

    砂姐见他这么,也笑了,不过笑的并不太好看,“这样的丑事不想给你听,陈先生,我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喜欢英俊有本事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丑态尽显又趁人之危的恶犬。”

    裴征拿起酒杯,“吧,你想让他怎么死。”

    时雨把一切锋芒看进眼底,当裴征的话出口她内心陡然一顿,裴征的话太外放,若真是圈套他怎么办,但她清楚砂姐与威猜的内斗是真的,水火不容也是真的,至于这个水火不容只限砂姐这边,威猜想要吞下砂姐的人和生意也是真的。她抬眼看过去,裴征依旧泰然自若,痞痞地勾起嘴角,在砂姐怔忡之际,开口,“你的表情告诉我,我正中你的圈套,对吧砂姐。”

    砂姐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这般直白,陈先生,你是爽快人。”

    裴征随意摊手,“合作自然有好处,帮美人是一个绅士该做的。”

    砂姐立刻明白他话中含义,她伸出食指,比了个一,“事成,这个数给你。”

    裴征晃动着高脚杯,若有所思,“砂姐,我敬你豪爽,不过个数对我来,无足轻重,我不在乎。

    砂姐思忖,“如果你想入股我的生意,我给你百分之五,陈先生,毒品和赌场,我愿意分你百分之五,可不是数目呀。”

    裴征没想到砂姐为了对付威猜肯舍如此大的手笔,他露出欣慰神色,脸上的笑让人看起来他对砂姐此举十分满意,“砂姐着实比威猜更懂审时度势,只是我有疑惑,为什么你认定我能帮到你。”

    “因为你是蔺先生的朋友,我信你有这个实力。”

    “因为蔺兄?”他爽朗在笑,笑得越发狂妄,然后以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开口,“蔺兄可没想到,他还给我树立了这等威信,那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蔺兄不爱别的,回头弄几瓶好酒就成。”

    “你与蔺先生很相熟?”砂姐只知道蔺闻修是军火贩丹拓与陈正的中间人,至于相熟到哪种地步她还未探得更深,所以此时也是随口一问,如若他回答便好,不回答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利用她便愿意与他合作,跟他合作比跟威猜那条疯狗联手令她舒服。

    “熟,也可这么,不熟,也可。”

    砂姐被他绕得迷糊,只是听着是熟还是不熟,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孩儿,“纷朵。”

    时雨走过来,“砂姐。”

    她声问,“你听懂陈先生的话吗?”

    即使声也不算是背着他,更像是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裴征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哑巴,翻译一下。”

    时雨抬眼,眸光里清冷一片,在外人看这是她本来的性格,但在裴征眼中,她在瞪他她哑巴,这个哑巴不是坏话,甚至,以前在他嘴时出来,他都是昵称,什么逻辑。

    时雨用当地话最直白的翻译出来,砂姐才明白,汉语言果然博大精神,同一个字能表达多种含义,分情况语态和当下的环境,她以后要让纷朵再多教她一些。

    “陈先生,既然你答应我,还帮威猜介绍生意吗?”

    裴征:“男人,言必行,行必践,我答应过威猜,砂姐,其实这个不重要,生意成了钱也是你的。”

    砂姐听闻心里增添几分喜悦,生意做成再收拾威猜,她居然没往这处想,她懊恼自己一心想除掉威猜巩固自己的势力,忘了这一茬儿,“还是陈先生想得周全。”不过言什么践什么的,她回去还是要问纷朵。

    两人达成共识,裴征答应帮她砂姐很开心,刚喝上几杯,威猜闻风而来,进门时目光先盯向砂姐,这等美人让他心痒多年,他一定要搞到手,等这笔生意成了,不信她不乖乖听话,如果她依旧冥顽不灵就别怪他上手段。

    裴征从威猜的眼里看到了欲,贪婪的欲,对一个女人不达目不罢手的欲,这个欲带着邪,他等不及了。两人崩盘是早晚的事,砂姐破釜沉舟找上他,证明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身处漩涡,是个聪明的,时雨砂姐比威猜更可怕,其实不假,不过他不会任她做大,他此行前来,要的就是曲寒和她一起,从毒品的长河里,消亡。

    其实砂姐也并未完全信任陈正这个身份未明的人,曲寒本就难结交,他与威猜有过节,她和威猜明着一家想与曲寒合作更难,且这几日陈正与威猜相交甚密让她产生危机,若他们合作,她用不多久就要成为威猜的囊中物。

    威猜前来是因为陈正介绍的人已经与他联络上,对方的身份背景他已了如指掌,那人是中国北方一个黑势力头目,做毒品生意多年,在金三角有固定的合作人,威猜此次压下一大块利润才动对方与他合作,生意谈妥只待交易,这件事令他很是高兴。

    “敬陈老弟一杯,事成后定少不了你那份。”威猜举杯,但眼神却在砂姐身上流连,他的眼神昭然若揭,恨不得当场扒了她的衣服,一晌贪欢。

    裴征把威猜的眼神和砂姐的恶心看进眼底,轻挑唇角,“猜爷客气,这都好,不过我提醒你,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再交易,中国的警方精明着呢,想与他们斡旋,必定付出十万分的精力。”

    裴征的话更令他们相信不疑,且他们也从交易的人口中得知陈正的身份属实,且经多方进行了解,陈正的身份并不简单,这样一更加确定他们之前的猜测。

    威猜又倒了一杯酒,“陈先生,以后在金三角,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放话出去,有谁若敢与你为敌,你不用出手,我威猜替你平了他。”

    裴征勾起嘴角,带笑的眼底不见一丝笑意:“谁敢?”

    他在笑,却在众人眼中看出他笑里藏着武器,时雨并不怀疑裴征的演技,他这人从就是个混世魔王,整个大院他最刺头,性子叛逆又痞又野,拳头硬,天生反骨,有人常,裴征那个王八蛋就是个祸害,他家裴政委那么正的一个人咋生出这么皮的孩子,而裴征的性格养成跟家庭环境有关,父母在部队鲜少回家,只有他架惹祸父母回来拎着他去道歉,然后回来踢他。

    踢他,他就跑,孩子跑的快,裴政委气得在裴征十八那年把他扔进部队,他的叛逆也让他从不服输,从普通士兵一跃进到特种部队,才两年就开始带队执行任务,而他确实做到了。他被踢出部队那才叫丢脸,老子丢不起那个脸。

    他的演技其实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他是个笔直硬挺有傲骨的军人,也是个有着自我性格的坏痞子,但这个坏有他自己的限度,不会越界。

    裴征交待两次,让威猜在交易中保持警惕,不能有任何松懈,威猜被他叮嘱得没了面子,敷衍应承,对他毫无怀疑,砂姐也在现场,在这个局上,更加确信了陈正与他们是一路人。

    而在这个局上,威猜几次看向时雨,裴征心中暗道,想保时雨,威猜留不得,此次交易一定要一网尽。

    几日后,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裴征带队与云南警方按计划一同进行抓捕行动。

    时雨在远处山坡上看到威猜带着载有重型武器十几辆车和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此时的阳光,更加火辣,刺得她睁不开眼。

    而揣在兜里紧握的双手却冰冷一片。

    她给裴征发信息,告诉他威猜带的队伍都载着什么武器,这些武器的危害能平了一座山头,威猜的谨慎是经过裴征几次提点,要的就是让他把武器装备全带上倾巢而出,而我方也做足万全应对措施。

    时雨从午后就开始等,一直没收到任何消息,她坐立难安,却又死死地把自己钉在窗边的椅子上分豪未动。

    而边境,已战火纷飞……

    作者有话:

    双更送上……

    明天应该还是大肥章或双更,看我手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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