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谁暗中出手?
收拾了楚松柏,摒退众人。
宋锦瑟让楚鸿煊单独留下来。
这次虽然惩治了楚松柏,但也彻底与楚胤止的大伯家结了梁子。
这事楚家占着理,宋锦瑟并不担心他们会明着上门闹事,但暗箭难防。若是他们暗中使绊子,定会选择心思单纯的楚鸿煊。
喜房中灯火忽明忽暗,映着宋锦瑟的脸色更是明暗不定,楚鸿煊的心里发毛。
他细细回想了一遍,觉得刚才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除了,险些让楚松柏了。难道,被也是错了?
宋锦瑟望着楚鸿煊,眉头蹙着。
就凭楚鸿煊这个朋友的智商,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假君子真人?
今天楚鸿煊险些被楚松柏伤了,若是明天,一不心又着了别人的道,损了钱财倒是事,要是被害了性命,那她这个长嫂又该如何自处。
宋锦瑟的心倏地沉了下去。
她得尽快上手楚家的生意了。
眼下只有助着楚家真正强大起来,那些对楚家虎视眈眈的人才不敢窥伺楚家。
宋锦瑟朝楚鸿煊望了过去,眸眼深沉。
“留你下来,便是借着今天这事告知你,如今无人管事的楚家对于外人来是一块香饽饽,狮城人人都如狼似虎地盯着,想着从中分一杯羹。即便是楚家的亲戚,也不例外。”
楚鸿煊的手指狠狠地抽了抽。
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宋锦瑟骂个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不曾想,宋锦瑟并没有骂他。
而是语重心长地了那么些话。
虽仍是如同长辈训话一般,但此时的楚鸿煊却意外地没有心生排斥。
没等楚鸿煊回话,宋锦瑟继续自顾自地开口。
“身为楚家人,你必须学着强大起来,才能护楚家周全。不然,楚家走到破产那一步,楚家里人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到这里,宋锦瑟的语气重了几分。
书中楚家的下场凄凉,宋锦瑟比谁都清楚。
虽然她艺高人胆大,坚信自己能撑起整个楚家。
但也深知,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整个楚家团结起来,力量才大!
“另外,我能护你一时,但不能护你一世,你日后要学着带眼识人。”
“”
楚鸿煊的双手悄悄地攥紧了拳头。
不得不承认,宋锦瑟的话并没有错。
先是陆怀恒,然后又来了个楚松柏,这狮城人人都对楚家的财产虎视眈眈。
如今大哥躺在床上不醒,大姐又出嫁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扛起支撑楚家的重任,难道真得依仗大嫂一个女子,或者是依仗比他还年幼的楚修文?
“行了,你下去吧。”
话已至此,多无益,宋锦瑟不知道她的这些话楚鸿煊能听懂多少,但她该的,都了。
剩下的,也只能楚鸿煊自己领会了。
楚鸿煊退下去,宋锦瑟站在窗前,瞧见窗前还剩了一些迷香的灰烬。
暗暗心惊,若是她刚才没及时醒来,怕是楚松柏的计谋也就得逞了。
可,是谁暗中出手救了她?
宋锦瑟拧眉。
记起刚才迷迷糊糊间,似是旁边的楚胤止有异动。
宋锦瑟不自觉地望向榻上静躺着的楚胤止,那一瞬间,似是瞧见楚胤止的手指稍微动了动。
难道楚胤止的‘植物人’真的是装的?一直都是他在暗中出手相助?
宋锦瑟走到床前,想看得清楚些。
可楚胤止分明是眉眼紧闭,躺着的动作都未曾变动过。
想来也应该是她困乏了,所以眼花看错了,楚胤止的‘植物人’怎么可能会是装的。
宋锦瑟回床上躺下,楚胤止身上兰草的气味窜入鼻中,将她心头的沉郁驱散不少。
望着楚胤止的脸,宋锦瑟轻轻开口:“今夜是我大意了,险些毁了楚府的名声。幸好是有人暗中相助,只是不知那人是什么身份,若是知道,定要当面道谢才行。”
顿了顿,思及楚鸿煊,她喟叹一声。
“刚才楚松柏差点伤了你的弟弟,为了惩戒楚松柏,我踩断了他两条肋骨,想来也彻底得罪了你的大伯家,怕是日后会借此发难,我倒是不惧怕,就怕他们会对你的弟弟下手,你的弟弟心思单纯,如今整个楚家也就他最好拿捏。”
“不过,只要有我在,定会护着你的弟弟,护着这个楚家周全。”
没有人回应她,房中,只有昏黄色的灯火在摇曳不定。
或者是迷药的药效仍未完全清除干净,宋锦瑟只觉眼皮有些沉重,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梦乡中。
旁边宋锦瑟均匀的鼻息声响起,楚胤止睁开眼。
他盯着熟睡中的宋锦瑟,森冷的眼底藏着猜疑。
不得不承认,应对危险时,宋锦瑟不但头脑清晰,手段还非常人的狠厉,实在让人很难相信她只是农家出身的女子。
越来越觉得,她的身份,并不似表面上看上去这样简单。
想到莫忘调查到的那些,楚胤止眼神一冷。
难道是有人顶替了宋锦瑟的身份,然后故意安排到他的身边来当细作?
楚胤止眼中杀意顿显。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他定是要将宋锦瑟解决掉。
他好不容易才以这‘植物人’的身份瞒天过海,部署下一切。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的计划。
此时,莫忘已无声无息到了外厅。
“主子,药效可是还未褪去?”
莫忘瞧着仍在榻上的楚胤止,心生疑惑,如今四个时辰明明已经过了。
楚胤止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往外厅走去。
“宋清清如今在丞相府已是嫡女身份,想必不久就能在丞相府站稳脚跟。”
莫忘如往常一般,首先禀报京城宋清清的状况。
楚胤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却是不自觉地瞥向里间。
捻着手指,沉吟片刻才道:“宋锦瑟与之前调查的并不一样,我怀疑是有人顶替了她的身份,你明日将她引过来,验明宋锦瑟身份。”
莫忘怔了怔,道:“是的,主子。”
*
一夜好眠。
宋锦瑟睁开眼睛时,已是清。
还没起身,就有人敲响了喜房的门。
“大少奶奶,有客人来了。”
门外,王川的声音规规矩矩。
“是谁?”宋锦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