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事情的真相。

A+A-

    宋锦瑟也没隐瞒,将今天遇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话落,老帝师顿时怒了,胡子一吹,手掌将桌子拍得砰砰响,脸色铁青地怒斥道:“岂有此理,这秦家的孽女居然敢对我的乖孙下毒手!”

    “外祖父,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宋锦瑟连忙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没事么?”

    老帝师冷哼了一声,“不行,就算是没伤着你,存了伤你的心思,也是罪该万死!更何况,没伤着就可以当作事情没发生过么,那是我的乖孙身手好,所以才没让她得逞。”

    老帝师衣袖一拂,转身就往外走,“我要到秦家去一趟,欺负我乖孙,这事没完。”

    这模样,大有一副上门去为宋锦瑟讨公道的意思。

    宋锦瑟适时拉住老帝师的袖子,“外祖父,这人已经服毒死了,就算有再大的罪过也散了,罢了罢了。”

    老帝师这才顿了步子。

    宋锦瑟这时便问:“外祖父,这女子是谁呀?”

    秦家。

    倒是没记起来,京城的高门望族中还有一个秦家的存在。

    老帝师提起人时,眸眼还是冷沉,“这孽女是前一任太尉秦广盛的嫡女,叫做秦涵,三年前秦广盛急病暴毙后,秦家家道中落,秦家众人离开京城,回到乡下居住,已经有好些年没回到京城来了,也不知那孽女为何就突然回了京城。”

    闻言,宋锦瑟陷入了沉思。

    想起秦涵临死前口口声声的那一番话,她总觉得秦家家道中落这事上有些蹊跷。

    可这秦家的事情,她不曾听人提及过,想来当年此案也是不了了之了。

    老帝师似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面色变了变,他拧着眉,似是在思考什么。

    可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乖孙,我大概知晓秦家那孽女为何怨恨你了。”

    本来这事情老帝师也不想在宋锦瑟面前提起,毕竟已经过去了。

    可如今秦涵的出现,让老帝师不得不警惕,有人要对付他的乖孙。

    “是为什么?”宋锦瑟下意识瞧了一眼老帝师,这时候老帝师面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了起来。

    “当年秦广盛急病暴毙之后,秦广盛的嫡子秦梓纣也在一次意外中遇刺身亡,自那之后秦家才会后继无人,可这两个案子,当年皆是草草了事,秦家人敢怒不敢言。”

    话到这里,老帝师点到即止。

    宋锦瑟脑子里也有了几分清明——秦家的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秦家的遭遇,与副将府的遭遇,相差无几。

    想来,其中少不了老皇帝的手笔在里面。

    便是此时,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一个人的脸——原主的爹宋子甫。

    而与此同时,老帝师也似是知晓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开口道:“三年前,皇帝身边最信任的红人,便是你的亲爹,宋子甫。秦家的案子,当年也是你爹宋子甫负责。”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宋锦瑟愣住了,心思一瞬间有些微妙。

    当初莫离提及楚幽之战死沙场,负责粮草的人是她爹宋子甫时,她仍然觉得,以宋子甫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陷害忠良的事情。

    可眼下,秦家两人非正常死亡,负责案子的也是她爹宋子甫。

    她爹宋子甫,难道真的是当年在老皇帝面前献计陷害忠良的那个?

    是害了楚幽之,秦广盛的凶手?

    这也就能很好地解释秦涵对她莫名的恨意以及临死之前出的那种话。

    秦涵恨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爹宋子甫。

    稍微迟疑间,宋锦瑟抬眼,有些艰难地问道,“外祖父,那秦家的事情,是不是与我爹爹有关?”

    帝师府,自存在以来,便只能是高高在上,不能被常人轻易触及的存在。

    老帝师平素与宋子甫也无过深的交往,不然也不会出现季氏当年就在丞相府,与老帝师同在京城之中,老帝师也没能将季氏寻回这种事情来。

    老帝师虽是与宋子甫并无深交,但是此人的事迹,还是听闻一二的。

    他长叹了一声,摸了摸宋锦瑟的头,柔声安抚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除了当年参与其中的人,谁也不知晓。外祖父也不知晓此中真相如何。但是,你要相信你娘,你娘自便与你一般聪慧,既然你娘将终生托付给你爹,那便是因为你爹有过人之处,值得你娘亲托付。”

    提及季氏,老帝师面上皆是柔和。

    宋锦瑟点了点头。

    老帝师这话并没错。

    只要事情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那一切都只是毫无意义的猜测。

    宋锦瑟跟老帝师又了几句话,老帝师便亲自到厨房去吩咐下人给他的乖孙做好吃的了,而宋锦瑟则是往练武场去。

    从老帝师口中,宋锦瑟知道,自从季清婉上次跟她比试输给她过后,更是日夜勤奋习武,就想着能有一天能赢过她。

    果不其然,还没有走近习武场,远远就看到季清婉就在太阳底下扎着马步,练着剑法。

    冬日的太阳虽然柔和,但是兴许是在太阳底下晒得久了,季清婉的一张脸也被晒得通红通红的。

    可她却一点也不察觉一样,马步依然端正。

    瞧着花哨的招式,她却是施展出了虎虎生风的既视感。

    宋锦瑟觉得,先不其他,季清婉确实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

    也委实是老帝师太过于疼爱,不忍她到边疆受苦。

    毕竟,那种苦,当年老帝师受过,自然是不愿意自己这些后辈再如同自己一样再经受一次。

    “大姐姐,你来啦!”

    一见到宋锦瑟,季清婉一秒破功,马步也不扎了,手中剑也扔了,一溜烟似的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过来。

    红彤彤的脸,汗流浃背。

    宋锦瑟一边拿出帕子来给季清婉擦着汗,一边看了看四处,道:“你的师傅呢?”

    刚才她到习武场的时候就发现,上次教季清婉习武的那个女子不在。

    季清婉便乖巧答道,“快过年了,师傅回了乡下家中,临走前是家中有事,开年后也不会上京了。这几天祖父是要等年节之后才给我另外找个习武的师傅。”

    便是在两人话时,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见到季清婉便连忙道:“清婉姐,萧珩、萧珩大将军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