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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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晚就在开心和幸福之中, 度过了这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的假期,乔桥如愿以偿,池故渊不光教会了他游泳, 还带着他冲浪, 骑摩托艇,跳伞, 潜水……乔桥以前是班上唯一一个不会游泳的, 现在他是班上第一个冲浪,骑摩托艇, 跳伞和潜水的。

    乔桥开心得膨胀,和池故渊的关系也得到了质得提升。在离开H市的时候, 家伙就差改口叫池故渊爸爸了。

    就这样, 两周的假期很快结束, 这次假期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假期结束, 乔晚和池故渊带着乔桥回到了A市。

    乔晚外出旅行,她这两周的课程也是让同事们帮忙代课的。代课是情分,乔晚在H市的时候,采购了大批的礼物,回来之后,一一感谢了代课的老师们。

    乔晚身上还有不少钱,采购的礼物也价值不菲, 老师们各个开心,表示让她多出去度假。开完玩笑后, 几个人凑在了茶水间,围着乔晚开始询问乔晚这次旅行的事情。

    上次池故渊来接乔晚, 大家都看到了池故渊的外形是如何的不平凡。乔晚能有这样的男人和她交往, 大家都替她开心。但是同时也有些担心, 毕竟乔晚是个单亲妈妈,她要交往一段感情,那儿子和爱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权衡的。听这次乔晚也带了乔桥一同去旅行,大家纷纷问着乔桥和池故渊之间接触得如何。

    吕雯作为代表询问了之后,大家目光都看向乔晚,等待着她的回答。乔晚抱着咖啡杯,眼睛里漾着笑意,道:“还不错。乔桥现在已经跟池故渊很亲近了。”

    “哇!”乔晚话里满是幸福,大家纷纷起哄。

    “池先生真是个好男人哎,没想到对乔桥这么耐心。”

    “对啊,像一般男人,别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都很少做到这个程度。”

    “不错不错,这个男人可以依靠。”

    “事不宜迟,建议里原地嫁给他。”吕雯做了最后的总结。

    听到吕雯的“嫁给他”三个字,乔晚忍不住笑出来,她微抿了抿下唇,道:“有些太急了吧?”

    “这还急啊?”吕雯,“你俩现在各方面都合适,也磨合得挺好的,这还不抓紧把婚事定下来啊?我跟你讲,池先生这样的男人可不好找哦。”

    吕雯完,老师们纷纷点头。

    在她们点头看着乔晚的时候,乔晚却端着咖啡杯没什么表情,她目光落在地上,有些飘忽,像是在走神想什么事情。

    见乔晚这副样子,吕雯回过神来,她试探地看着乔晚,问道:“你是想等他先开口?”

    吕雯一话,乔晚回过神来。她刚才去想事情去了,听了吕雯的话,乔晚笑着喝了口咖啡,道:“没有。他已经跟我求婚了。”

    乔晚完,大家鸦雀无声。

    在无声中,乔晚又补充了一句:“就在我们刚确立关系的时候。”

    完,乔晚看向吕雯,寻求着附和道:“确实太急了对吧?”

    “什么啊!”

    乔晚一完,吕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乔晚端着咖啡杯,咖啡差点洒了出来。她稳住手臂,回头看向吕雯和几个老师们,大家的表情全是恨铁不成钢。

    乔晚:“……”

    “你们刚确立关系他就跟你求婚,你竟然觉得太急?”吕雯道,“你不觉得其实是他爱你爱得太深了,所以在确立关系后,就立马跟你求婚了吗?”

    “刚相亲没多久,怎么能爱得太深啊?”乔晚道。

    “你刚相亲没多久,刚爱了他没多久,但是不定池先生爱了你很久了呢?”有个老师道。

    那老师完,乔晚一愣。

    而在那老师完后,大家都附和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对乔晚道。

    “这是池先生认为的命中注定的爱情啊,就是觉得非你不可,所以才跟你求婚的,你竟然觉得太急了,你脑子坏掉啦?”

    “对啊。就算他刚爱上你,但是立马跟你求婚,那不更代表爱你爱得深沉吗?”

    “哎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的话,我当场就答应了。”

    “就是就是。”

    大家叽叽喳喳地替乔晚分析着,乔晚看着她们替她着急的神态,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想法上。

    “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有些太快了。而且……”

    乔晚到这里,语气一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从认识他以后,包括和他认识,就像是在走一条路。那条路是提前修好的,路途平坦,没有任何岔路,我就按照那条路往前走着,然后走到那条路的尽头。”

    乔晚出了自己的想法。

    总的来,乔晚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在没认识池故渊之前,她走的路荆棘丛生,而且非常困难。可是在认识池故渊后,她的路突然平坦广阔。她不用担心她会走错路,因为她只有那一条平坦广阔的路。

    开始乔晚欣喜于这条路的平坦广阔,可继续往前走着,她想去别的路,或者她想停一下,总会有各种原因会催促着她往前走,走到那条路的尽头。长此以往,乔晚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反而更不想往前走了。

    乔晚和大家了她的想法,大家也很认真地听着。她完后,吕雯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你这条路的尽头是嫁给池先生吗?”

    吕雯问完,乔晚看了看她,道:“不知道。或许吧。”

    她完,吕雯笑起来,眼神中带着鼓励:“那你闷头往前走就行了。”

    乔晚看向她,吕雯道:“其实任何的爱情,到最后都是婚姻。池先生和你很般配,你们也很相爱,那你不需要忌惮,因为不管你走得平坦还是走得荆棘丛生,你最后的尽头都是池先生啊。”

    吕雯三两句话,像是把乔晚刚才的顾虑消了。她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在吕雯完后,大家目光都看向了她,乔晚与她们对视着,笑了笑。

    “真的?”

    “真的!”大家异口同声。

    听到大家的笃定,乔晚看着大家,笑了起来。

    -

    乔晚回去后,想要把课程补上来,但是大家拿她手短,在那么昂贵的礼物之下,纷纷表示便宜乔晚了,让她不用替她们上课了。乔晚感激不尽,在下午没课的时候,去了一趟城西的别墅。

    外出度假两周,又有乔桥时刻在身边,乔晚都没敢和苏茹麟视频。母女俩两个星期没见,乔晚到别墅后,苏茹麟就抱着她想她。

    乔晚笑起来,看了一眼厨房,苏茹麟正在做玛德琳。中午她过来,苏茹麟问她想吃什么甜品,她要吃玛德琳,苏茹麟就给她做了。

    在她来的时候,玛德琳已经进入了烤箱,母女二人只要静待美味完成就好。烤箱不需要看着,苏茹麟带着乔晚去了客厅。

    到了客厅以后,乔晚把给苏茹麟买的礼物送给了她。苏茹麟得到礼物很开心,而后,她把礼物一件一件心又细致地收了起来。

    乔晚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红茶,看到了苏茹麟摊在桌子上的电脑和文件。她还在忙着工作的事情。

    苏茹麟来到国内陪伴乔晚,工作也只能在网上完成,而这样的生活还不知道要多久。一开始乔晚要在国内陪伴母亲和乔桥,因为是他们支撑着她过了四年,她也想支撑着他们。

    原本她定的是乔桥上学的时候,跟胡玫和乔桥摊牌。可是这才过了没多久,乔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她只考虑了母亲和乔桥,却没有考虑苏茹麟。

    乔晚望着桌子上的电脑文件发呆,苏茹麟看到后,把电脑和文件收了起来,和乔晚笑着道:“刚才有个视频会议。”

    乔晚抬眼看了看母亲。

    “你一直在国内,工作的事情好处理么?”乔晚问。

    苏茹麟听了乔晚的话,她看着乔晚,脸上的笑容微收了收,最后道:“确实不太好处理。”

    完,苏茹麟握住乔晚的手道:“但是没关系,妈妈更想在这里陪伴着你。”

    这是苏茹麟第一次跟她她的难处,其实母亲们都是有难处的吧。像苏茹麟,像胡玫,只不过胡玫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母亲但凡和子女提出自己的难处,总会给子女心理上的压力,乔晚被压制下去的愧疚心也升了上来。

    她看着苏茹麟,跟她道:“要不您回加拿大吧。”

    她一开口,苏茹麟看了她一眼,乔晚道:“您常年在这儿陪着我,工作不,和爸爸也是常年分居两地,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我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这么痛苦。而且我也不是孩子了,一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得好。”

    到这里,乔晚冲苏茹麟笑了笑:“再,我也不是自己,有什么事情还可以让池故渊帮忙。”

    在乔晚分析着她和丈夫的事情时,苏茹麟眼中涌上了一层欣慰。确实,乔晚不是孩子,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但是苏茹麟却并没有答应,她看着乔晚道:“可是你和池先生现在也只是男女朋友而已,我们总归还是不放心。”

    在父母眼里,没结婚就代表没定下来,相对池故渊,他们是她的骨肉血亲,一些事情上,还是他们处理起来更为安心吧。乔晚想。

    苏茹麟完这些,眼神有些期待地看着乔晚,她目光中带着急切的期待,乔晚有话却有些不出来。

    好在这时,烤箱发出声响,破了客厅的沉默。母女俩同时回头看向厨房,苏茹麟也回过神来,她回头看着乔晚,温柔一笑,握住她的手道。

    “先吃点玛德琳再吧。”

    -

    苏茹麟“再”,可是等乔晚吃完玛德琳,离开家里的时候,两人都没再提这个话题。下午四点,乔晚离开家,去了池故渊的工作室。

    她下午和晚上没课,所以在早上的时候,就和池故渊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餐。乔晚下班早,池故渊让她去看完母亲后就来他工作室找她。

    从H市度假回来后,池故渊和乔晚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许多,也没有像是先前她想要来池故渊,池故渊不让她来的情况了。

    家里派车送她直接去了池故渊的工作室,乔晚坐上了电梯。

    电梯从地下负二层到了一楼,一楼像是有人按过,到了一楼后,电梯门开了。但是开过之后,电梯外却没什么人。乔晚站在电梯里,等待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了。

    电梯门到点合上,在临彻底合上前,乔晚听到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等一下!”

    乔晚听到后,抬手按了电梯开的按钮。按钮一亮,即将关上的电梯门重新开了。重新开后,外面一个高高帅帅的伙子走了进来。

    伙子估计一路狂奔着过来的,身上还出了些汗,他进门后,就和电梯里的乔晚道谢:“谢谢啊。”

    “不客气。”乔晚也礼貌地回了一声。

    伙子道完谢后,就看向了乔晚,见到是乔晚,伙子眼睛亮了一下,笑起来。

    “乔姐。”

    乔晚看向伙子,他年龄和她相仿,可是乔晚搜刮了一下她的记忆,也没想起自己认识这么个伙子来。

    见乔晚眼中疑惑,伙子主动笑着介绍了自己。

    “我是池总工作室的设计师助理,我叫方洲。先前你去工作室找池总,我见过你。我们都知道,你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

    方洲是个很健气的大男孩,毛寸瓜子脸,眉目舒朗,笑起来时一口大白牙,看着心情就好。除此之外,对人还非常热情,热情得有些话痨。

    听他这么,乔晚脸有些红,但她也没有否认,笑着点点头道:“你好。”

    得到乔晚的回应,方洲嘿嘿一笑,道:“我现在是设计师助理,我之所以来工作室,就是为了池总。他做过很多方案,我在刚上大一的时候就很喜欢,而且很佩服。能在工作室上班,我觉得自己真是运气太好了。”

    方洲在着这些话时,他的眼睛里闪闪发亮,能看得出他是真佩服,也是真得热爱建筑设计这项工作。被他的热爱感染,乔晚笑着道:“和自己敬佩的人在一起工作是挺令人开心的。”

    “对啊。”方洲点头,他笑着道:“其实我还很喜欢池总以前的设计,他以前是有一起合作的同伴的,叫林烨。林烨在国外也是非常出名的设计师,他们两个人合作的设计,也拿过不少奖。不过后来池总回国,两人就不在一起了。”

    到这里,方洲有些遗憾,但是遗憾过后,他想了想到:“就池总出差的那些日子,我的设计老师林烨好像来公司了。”

    完,方洲又振奋起来,乐观道:“虽然我没见到他,不过林烨来找池总,不定是想继续两人合作呢。这样的话,就又有新的设计可以学习了!”

    方洲态度诚恳而乐观,乔晚听着他着池故渊以前的事情,觉得只有方洲在会尴尬,刚好她也想了解一下池故渊。

    想到这里,乔晚问道:“他们以前合作得很好,为什么池故渊就回国了啊?”

    显然,方洲只是个粉丝,太深入的消息他不知道,他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不知道太深入的消息,乔晚就问了个浅的:“他们以前是在一起上学的?”

    “对啊。都在加……”

    方洲话还没完,电梯到了工作室所在的楼层,一下就开了。方洲这次出去是拿东西的,早就有同事在电梯门口等待着了。

    电梯门刚一开,同事连忙招手:“方洲,快快,老师等着了。”

    “哦哦哦。”方洲赶快回神,和乔晚道了别,然后连忙下了电梯。

    方洲和同事风风火火地走了,乔晚也从电梯上走了下来。方洲刚才的话,也被电梯声音夹断了,乔晚只听到了一个“加”字。

    加什么?加州么?

    乔晚想起以前问过池故渊,他没有去过加拿大。

    原本也只是随口问的话题,答案是什么乔晚也并不关心。想到这里,乔晚笑着摇摇头,起身去了池故渊的工作室。

    -

    池故渊外出旅行这段时间,工作室堆积了大量的工作。他是工作室的一把手,不和她一样有人帮忙代课,大部分繁重的工作都需要亲力亲为。乔晚到的时候,池故渊正在签文件,看到乔晚过来,池故渊深沉的目光稍微松缓了松缓。

    看到她就开心,看到她就轻松,乔晚能感受到她对池故渊的特殊。这份特殊来源于池故渊对她的爱。

    乔晚心情也轻盈了起来,她走到了池故渊办公桌旁,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还没忙完?”

    在她走过去时,池故渊已经旋转了办公椅的方向面向了她。在面向她手,他手臂抬起,一只手拉住了她。

    男人只轻一用力,乔晚重心转移,她身体倾斜,下意识“哎呀”了一声,而后,她坐在了池故渊的身上。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对方近在咫尺。乔晚看着放大到面前的池故渊的脸,心跳已经随着他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

    池故渊的手臂揽在了她的腰后,他轻一用力,乔晚的胸前贴向了他,而后,乔晚的唇就被池故渊吻住了。

    池故渊的这个吻,像是在寻求安慰,或许是工作太劳累,需要她来缓解劳累。又或许是太想她,需要她来缓解思念。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的这个吻都是又温柔,又甜蜜,乔晚接受着他的吻,唇角轻轻扬起。

    乔晚想的两种可能性,池故渊都有。在过去的时间里,他甚至都忘了这种从乔晚身上寻求缓解劳累和缓解思念的感觉。

    她像是珍宝,重新落在了他的怀里,他心翼翼地呵护着,希望能完全地拥有她。

    一个吻结束,池故渊离开了乔晚的唇。双眸平视着乔晚,乔晚也平时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女人的眼中盛着光芒和笑意。

    “池故渊。”乔晚叫了他一声。

    “嗯?”池故渊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在他的吻离开时,乔晚双手扶在了他的颊边,低头轻笑着看着他,道。

    “我们订婚吧。”

    池故渊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停止了跳动,他被乔晚轻扶住脸颊,他的眼睛一瞬不眨,深沉又坚定地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