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腐尸浣衣女
“是吗?”一直安静蛰伏的北冥澈,忽然一窜,蹿到梵落肩膀上,两只毛茸茸的雪白爪子搂住她脖子,在她唇上用力一亲,回头傲娇挑衅的瞥了一眼风凛天:“这才是真正的得手!牵个手算什么?!”
众人绝倒,梵落眼睛贼亮,回味的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好甜。”
风凛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脸色铁青下来,收回压制着她全身的灵力,松开她的手,愤然独自前探路。
叶听风仰天一叹:“还有我什么戏吗?唉!”
梵落出其不意猛地回亲了雪狐一下,咬着他耳朵声音甜得发酥:“好样的,澈,我好喜欢这样的你啊,你越来越上道,越来越可爱了。”
北冥澈一阵恶寒,嗖的蹿回她衣袖里:“别陶醉了,我只不过为你解围而已,不喜欢别人勉强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明煦忍不住偷偷瞥了扶欢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对风凛天、梵落和北冥澈的一举一动视若无睹。
可是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却泄露了他的心事。
他显然无法对梵落和别人的亲昵做到无动于衷,特别是亲眼看着。
再往前走,河流越来越开阔,白色的细沙,大块大块平整的河石,稀稀落落开始有翠绿竹子出现。
甚至还有十几个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抡着棒槌,在河边的青石上用熟透的皂角洗衣服,皂香隐隐,竟然也蛮好闻。
两岸的竹丛越来越密集,竹子也越来越大,清风习习,竹涛哗哗,合着空灵婉转的鸟鸣和潺潺水声,还有蝉声,不出的心旷神怡。
梵落用力吸气,喃喃道:“奇怪,照理,这么清幽澄澈的竹林和河流,空气中不该有如此浓烈的腐败血腥之气啊。”
梵雪照也附和道:“对,这气息太不正常了,就像是腐烂多少年的尸体似的。”
风凛天长剑忽然脱手飞出,呼啸一声从最近处的一名浣衣女孩脸颊旁掠过,因为太过突然,剑气也太烈,那女孩出其不意,来不及躲闪,绣着竹叶和兰草的遮面手帕掉落水上,现出她的脸。
她发出嘶哑短促的一声惊呼,慌忙抬手捂脸,却晚了一步。
凉风吹起她的刘海,从额头到脸部,下巴,全部都是重度腐烂,甚至有蛆虫从烂肉里蠕动着出来,掉进水里。
再看那女孩仓皇抬起来捂脸的双手,也是腐肉翻卷,枯骨半露,空气中不出的腐臭味,不用猜,肯定就是她发出来的。
梵落俯身干呕,众人也无不觉得恶心难耐。
风凛天做了个手势,苍龙剑回旋而至,剑气拂落又一个女孩的面巾,依然是惨不忍睹的腐烂面孔。
这些人,难道是僵尸?
僵尸大白天也能自由活动,待在阳光下浣衣?
不等他们多想,那些女孩已经全部扔掉捣衣杵,疾若闪电扑杀过来。
不给她们近身的机会,风凛天等人一轮快剑, 就将她们全部绞杀殆尽,成为一堆堆残肢断骨。
这些残肢断骨似乎被什么东西往下扯,在众人面前消失在地底下,只留下些许泥沙的涟漪。
梵落毛骨悚然:“僵尸不都是晚上才能出来活动的吗?”
“也许,她们不是僵尸?”明煦抬眼看了看被遮天蔽日的古木藤蔓遮掩得森寒晦暗的天空,近处虽然是竹林,也被暗沉阴邪之气笼罩着,天光惨白,太阳就像被冰水浸透,洗过了一般,没有一点温度和亮度,还不如外面世界的月光。
沿着河流又走了十几里路,众人又累又饿,这两天两夜为了赶路,他们星夜兼程,马匹累得受不了时他们就重新买马接着赶,累了渴了也是买一点吃得喝得马背上解决,困了更不用,在颠簸的马背上眯一会儿。
看到前方有一排简陋的竹屋,还有竹子和藤萝环绕扎成的院子,他们不禁走过去扣门,却无人应答,更无人出来。
他们就推门进去,院子里有晾着的米、大米、绿豆、花生,还有绑成一捆一捆的带穗儿玉米,门口竹墙上还挂了几串红彤彤的朝天红辣椒,甚至还有几挂大蒜。
农家气息浓郁,再看院里桃树下卧着的那只狗,草地上刨食的几只鸡,这哪里像是僵尸的世界?
僵尸和鬼应该都很害怕辣椒水、大蒜、狗血,鸡血之类的东西,又怎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弄这些东西?
梵惊雷看着那些鸡还有大米,不禁动念:“你们饿不饿?要不咱们用这些现成的食物做饭吃?等主人回来了,赔他些银两。”
叶听风和扶欢也赞成了,其他人征询的目光看向风凛天,他蹙眉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想死得太早太惨,就继续啃干粮,喝我们自己带来的水。”
所有人里边,数他灵力最强,身份最高,处事也最缜密果决,他的话,众人哪敢不听?
可是,干粮所剩不多了,大家的折合起来,一共也就十几个馒头,没有菜,没有饭,只啃馒头,这也就是一顿饭的量。
今晚也许可以忍忍不吃,那么明天呢?吃什么?
一边啃着干粮,梵落一边四下量,她本就是现代人,对古代的一切都有些好奇,何况是这透着诡异的轮回谷竹屋?这么近距离的面对农家院,她不禁好奇屋子里有什么摆设,信步而入。
屋内墙壁上竟然一点都不光滑,布满粘粘的肉粒般凸起,就像肠壁的感觉,桌椅之类也透着不出的怪异,不合理,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一条红色的绳子从房梁上垂下来,悬着一只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呼的一声想梵落荡来,她不假思索疾闪后退,想飞掠出屋,可是,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那毛茸茸的红爪倏然抓向梵落心口,不假思索,她炫月轮脱手而出,发出呜呜呜割裂空气的锐啸,整个屋子都被炫亮艳红的炫月轮弧影笼罩。
嗤嗤几声,那东西中了几招,溅落几滴鲜血,咻的一声,又蹿回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