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喜欢素颜的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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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他请教不解之处。梵落凑近了梵雪照,仔细看了看她脸部恢复情况,伤口早已痊愈,只是伤得太严重,虽然用了最好的药,还是有一道道浅浅的疤痕:“雪照,其实这种程度的疤痕,用胭脂可以遮瑕的。”

    梵雪照瞟了叶倾宇一眼,低声道:“他不喜欢女孩子浓妆艳抹,喜欢素颜的我。”

    梵落眼睛一亮,提高声音道:“他喜欢你?恭喜恭喜。”

    叶倾宇眼神黯淡了一下,继而又释怀。

    看她一直和北冥澈执手并肩,十指相扣,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他渐渐地也尝试着放下,这些天,他已经竭尽全力对梵雪照好,试图转移对梵落的一腔情思。

    他从最初的刻意、难受,到后来慢慢形成了习惯,似乎不对梵雪照好,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就让注定不可能的梵落,成为他人生中的一段梦幻泡影,随风而逝吧?

    梵落微笑问:“雪照,你伤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回别院?”

    梵雪照一惊,看向叶倾宇,眼底都是惊慌和不舍。

    叶倾宇道:“急什么?等脸上身上的疤痕都消除了,再走不迟。”

    梵落笑道:“那要是一辈子好不了呢?”

    梵雪照屏住呼吸,紧张的垂下头,不敢看叶倾宇的神色变化。

    叶倾宇怔了一下:“我奔月楼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只要她愿意在这儿养伤,再住十年八年,二十年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大哥真是爽快,那我就把雪照寄存在你这里了啊。大哥,我们过两天要出去历练,不知道多久才回来,雪照就拜托你了。”

    “放心去吧,云天楼我也会帮你照应着。”

    “多谢大哥。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不行,好不容易聚一次,怎能不让我做东?走,吃晚饭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因为梵落快要去历练了,叶倾宇就当做提前替她和江离践行,所以准备得晚宴特别隆重丰盛,而且热情至极不停劝酒。

    酒量极浅的梵落喝了两杯便醉意朦胧,北冥澈则是喜欢上了奔月楼特酿的一种甜糯酒,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觉喝得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变回了狐狸的原形。

    梵落笑嘻嘻将他捡起来,放进衣袖里。

    宾主尽欢而散,回到别院后,梵落去洗澡,把北冥澈也丢进了澡池里。

    家伙呛得喝了很多水,却还是一塌糊涂的醉着,睡得很香。

    可惜,他醉得维持不了人形,否则抱着这么个极品少年一起共浴,随心所欲想吃就吃,那该多惬意啊。

    帮他清洗干净全身,又用灵力帮他将一身皮毛烘干,梵落惬意的洗了洗,抱着他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只听得他梦里不时呓语落落两个字,再不就是坏蛋,坏丫头。

    她应一声,他就满意的继续睡,她要是不应声,他就不依不饶,不停的叫她坏丫头,坏蛋,让她哭笑不得,只好温声细语的咬着他耳朵应他。

    梦里都不忘鄙弃我,骂我!哼,我也得欺负欺负你。

    梵落甜滋滋的想着,不时亲亲咬咬,或者掐他拧他几下,不过这份甜蜜,到了后半夜她困意来袭时,就变成了大折磨。

    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快要睡着时,他不时的呓语落落,坏蛋,坏丫头。

    她要是不应声,他就闹,不停地叫她,还用爪子挠她。

    她只得着呵欠应声,就这样一次次被他闹醒,害得她大半夜都不得安睡。

    第二天北冥澈神清气爽的醒来时,梵落生不如死的着呵欠浑身瘫软得起不了床。

    直到他做好了早餐,软磨硬泡连亲带哄加威胁,才算把她从床上弄起来,帮着她穿衣梳洗吃饭。

    他叹气道:“落落,你看看你喝醉了多误事啊,让你一夜不能休息,困成狗。以后不许再贪杯了哦。”

    “……”梵落眨巴眨巴惺忪睡眼,谁贪杯?她吗?貌似是这个教训人的家伙吧?

    明明醉成狗的是他,怎么赖到她头上了啊?罢了罢了,以后再也不准他沾染一滴酒!

    三天后,风凛天告辞回天倾,梵落亲自下厨给他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他喜欢的饭菜,临走又送给他一个亲手绣的荷包,他阴沉多日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透露出一丝阳光。

    其实梵落的绣工,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图案设计的挺合理,但是绣出来之后就面目全非,歪歪扭扭,变异到她自己都认不出那是什么鬼图案。

    可就是这样,风凛天却珍而重之的挂在腰间,不时的轻轻抚一下,一脸满足。

    他苍龙剑一扬,毫无征兆的就掠过梵落的青丝,切断一缕,飘然接住,放进荷包里:“落落,春节见。”

    梵落抢不回来自己的头发,也不敢发作,否则这尊瘟神要是一直不走,那她和澈的日子就难熬了。

    所以她作出最甜美的笑:“嗯,春节见。一路顺风,珍重。”

    “你也是。历练途中别太拼,活下来才最重要。”

    “我知道。”梵落抱拳:“谢啦。”

    江离没好气道:“有异性没兄弟的家伙,明明我也要去历练了,你只叮咛她,没有问过我一句。”

    “她比你冲动决绝,最不让人省心。”风凛天和他抱了一下,飞身上马,回头又深深看了梵落一眼,绝尘而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她才欢呼起来:“耶耶,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

    江离道:“先别高兴,你给了他荷包,公平起见,是不是也得给我绣一个?”

    “你和我同学,他和我天各一方,公平吗?为了让他心理平衡我才绣了个荷包,你也要荷包的话,就退学。”

    江离立马闭嘴。

    送走了风凛天,梵落江离他们去学院报到,在星辉院挑选了一部分最优秀的学生,一起出发去北海域历练。

    到了弱水渊岸边,他们乘上云麓学院自己的大船。

    划船的老人白发白须,身形瘦如麻杆,带着斗笠,紧抿着唇,给人的感觉有些阴冷。

    大船乘风破浪,疾行如飞。

    北冥澈坐在甲板上,梵落坐在他腿上,惬意的享受着湖风扑面和日光浴的感觉。

    江离失落无比的远远看着他俩公然亲昵无间的身影,解下腰间的红宝石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

    静波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拿着一卷修炼秘笈,向他请教不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