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第二日醒来,李桑桑脸色很不好看。
白霜走进?来,看见?地砖上有一抹红痕,海棠被李桑桑用?鞋碾碎,胭脂一般秾艳的颜色被踩碎在地上,像是破碎的肢体。
白霜现?在也悟了些东西?:“莫非是、有人过来了?”
李桑桑有些嫌恶地移开了眼?睛,对白霜:“你?这几日歇息得可好?”
白霜拧了拧眉回忆道:“早睡早起,倒是好眠。”
打量着李桑桑的神色,白霜又有些不确定地道:“似乎睡得太好了。”
李桑桑转头看着白霜:“你?也觉得有些奇怪对吗?”
她和?白霜这些日子里愈发嗜睡了,像是有人在故意?布局。
李桑桑想到了宫里的姚五娘,沉下了眼?睛。
她轻声问道:“白霜,你?能查出来吗?”
白霜思索了一下:“奴婢可以试试。”
白霜细心查看了屋里屋外,一天后,指着袅袅升起轻烟的铜熏笼:“三娘子,这香料不对,只是,它虽然让人睡得昏迷不醒,却没有旁的坏处,甚至还能让人好好休养生?息,是要换了,还是任由它去?”
李桑桑拧了眉心,道:“悄悄换了它,”她盯着轻烟有些微出神,“然后,守株待兔。”
白霜悄悄换好了香料,这夜,她和?李桑桑主仆二人依旧像往常一般早早入睡。
李桑桑闭着眼?睛,等了不知多久,有人过来。
冰冷的指缓缓划过她的眉心,她的鼻尖,然后是她的唇,她被拥入一个?带着冷冷柏子香的怀抱。
“桑桑,”她听见?有人话,“今日的海棠开得最好,你?会喜欢的。”
她清楚地听见?了,这人的声音她不会认错,是高桓。
高桓冰冷的指缓缓划过她的脸颊,细心描绘着她的眉眼?,琼鼻,嘴唇,然后蜿蜒往下。
他的指在李桑桑的锁骨处徘徊着,浅尝即止地不再向下探。
他轻轻地将李桑桑抱起,像是盘弄一只木偶一般,缓缓将她的身子拥入怀里。
他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桑桑。”
李桑桑被迫团在高桓的怀里,她指尖动了动,她睁开眼?。
李桑桑推开高桓的肩膀,发
髻蓬松,衣襟微乱,她坐了起来。
明明是媚态横生?的动作?,她的目光却沉静如水,她只是看着高桓:“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高桓的神色很复杂,良久,他伸重新将李桑桑搂进?他的怀里,声音干哑:“桑桑。”
多么像从前的那?些夜晚,李桑桑会在散发着幽幽暖香的床帷之后等待着他,东宫的那?段岁月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但他当时并不知道。
李桑桑微微出神,她两眼?放空,过了很久,久到足以让高桓感到欣喜。
李桑桑冷静地问:“殿下想要什么?”
高桓:“什么?”
李桑桑又推开他坐了起来,她下了榻,高桓撑着坐在榻上,以为?李桑桑要出去喊人。
但是李桑桑站在不近不远处,她俯视着高桓微微仰起的脸,脸上浮现?出淹然的媚意?,似是一滴胭脂点在棉布上,点点浸染出深深浅浅的红。
但细究她的神色,深藏着冷静的掌控感。
她伸出玉笋一般的指尖,破开了她的前襟,薄绸的里衣里藏着层峦的雪峰。
高桓感觉心口欲望狰狞的饿鬼就要放出:“桑桑”
李桑桑像是妖媚又温柔似水的狐女,她问:“殿下想要的,就是这个?吧?”
高桓克制住脑中崩裂的欲望,他走了下来,捡起李桑桑的衣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他的指尖触及李桑桑冰冷的肌肤时,他冰冷的笑容都变得扭曲。
李桑桑抓住高桓的前襟:“在殿下看来,五品之官的女儿,大约是可以随意?使用?,随意?丢弃的吧。”
她走近高桓,像是要引诱,像是要故意?激怒他。
李桑桑记得,那?日在重华宫,面对她的假意?勾引,高桓躲避了她,如果这次她做得过火,不定可以让高桓放开一段时间。
李桑桑松开了,衣襟微微敞露。
高桓却注视着她,抱住了她,他抱她很紧,他埋在她的发间。
李桑桑心中有压抑已久的恶意?,她擦着他的耳朵话:“我有时候会感到困惑,殿下,为?什么单单对我这样不同呢,我思来想去,大约是年幼的时候,不心让殿下注意?到了我吧。”
高桓胸膛震出奇异的笑声:“因为?
我们有缘分。”
是前世命定的缘分。
李桑桑轻轻摇了摇头,她甜腻的呼吸擦过高桓的唇边:“不是哦,是因为?殿下轻视我,殿下时候看见?过被卖到妓馆的我,所以殿下从心底认定我是残缺的,可以任由轻薄,是个?妓女,所以才几次三番在夜里闯入我的闺房,对吗?”
高桓看着李桑桑,他不再是笑着的,脸孔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空洞的眼?睛在看着她,里面没有光:“你?不是残缺的,是我,是我有残缺,我离不开你?,桑桑。”
李桑桑佯装出来的妖媚笑容凝滞了一下。
高桓拉开李桑桑,到这里的时候,他出离地冷静,像是在出一个?事实,或是在承认一项罪证。
他温柔地抚摸着李桑桑的脸颊,重复道:“桑桑,我离不开你?。”
他眼?里开始有明灭跳动的火焰,李桑桑望进?他眼?中的自己,仿佛感到火焰在焚烧着身躯。
他极度执拗地将李桑桑重新拉入了怀里,他带着李桑桑一同倒在榻上。
李桑桑忽然感到事情有些失控,她看见?高桓的脸上浮现?出了温柔到森然的笑意?,有略显癫狂的神色,他将身子压在李桑桑身上,浑身滚烫。
高桓伏在她身上,将臂和?腿都收紧,眸子幽幽有光,他声音沙哑:“桑桑,你?不必试探,我已经想明白了。”
高桓身上的温度似乎也沾染到了李桑桑,她咬着唇,有片刻的不清醒。
唇上的疼痛很快唤醒了李桑桑,她看着高桓。
高桓仍旧是病弱苍白的少?年模样,他鬓发微乱,眼?尾有了一点红,染上欲色的双眸看上去竟然有些俊逸的风流。
他在李桑桑耳边话,呼吸起伏,隐约有些癫狂的颤抖:“你?必须是我的,桑桑。”
高桓皱着眉,模样有忍耐和?痛苦,他死死抱住李桑桑,他深重的欲念似乎沾染到了李桑桑身上。
李桑桑仿佛被拖进?了漩涡之中,有热水浸透她,暖融融的,她回过神,她愣了半晌。
她抽出了,往高桓脸上甩了一巴掌。
高桓脸上出现?了一块薄红,给苍白的脸上点缀了些许色气,他摸了一下脸,竟然很愉悦地眯着眼?睛笑了,他重
新死死搂住李桑桑,在她耳边话:“痛苦也好,欢愉也好,只要是你?给的。”
这个?夜里,李桑桑被神神叨叨的高桓拥住,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高桓里衣轻薄,滚滚地几乎要灼伤李桑桑,他面上却平淡,像是恍然不知,李桑桑扫了他一眼?,淡淡转开视线。
高桓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他一把捞过躺在一边仰头看着头顶繁复藻井的李桑桑,他将脸埋进?李桑桑的颈窝,少?女馥郁的花香,让他空虚的心终于满足了一点。
高桓放开李桑桑,看着她沉寂的眼?还有枕边的金钗,忽然笑了。
他低头,灼灼地盯着李桑桑的唇,顿了一下,然后视线往上,看着她的眼?睛:“桑桑,你?想杀我吗?可惜现?在不太行。”
他的语气中竟然能听出来一点遗憾。
他像是在设身处地为?李桑桑着想:“我死在这里,你?会很麻烦的,桑桑。”
海棠的微微香气静静透了出来,它坠落在地。
高桓将李桑桑的拉住,环绕住他的背,李桑桑的触到他弓起的脊骨,清矍嶙峋。
高桓的热气一点一点扑在李桑桑的耳边,他低声诱惑:“嫁给我吧,桑桑,去燕王府,去蕃地,给我下毒或者其他什么法子,这样隐蔽一下,他人不会怀疑你?的,桑桑,你?觉得怎样,要嫁给我吗?”
李桑桑冷冷地看着他:“你?这个?疯子。”
这个?疯子却还在喃喃低语,他拉起李桑桑的,将指一根一根地挤了进?去,他逡巡着李桑桑的神色,眼?中泛着情欲,明明只是十指交缠,却生?生?让他弄出了靡丽下流的隐喻:“或者,你?不想脏了你?的,不需要毒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将我自己烧个?消贻殆尽的
李桑桑看了看屏风外,她淡淡道:“白霜就要进?来,殿下,你?这样情欲高涨,是想要我们两人一起伺候你?吗?”
她的眼?神冷冷,有鄙夷和?奚落。
高桓眨了眼?,眼?睛黑亮,苍白的脸颊上浮出有些病态的红:“我是你?一人的,桑桑。”
白霜走了进?来,看见?李桑桑神色娇媚,如同海棠将醒,眼?中却有深深
的厌烦,像是一大清早就被人搅了清净一般。
白霜顿了顿,问道:“三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李桑桑将衣襟拉紧了一些。
她略带烦躁地想着,乔太妃并不会帮她将高桓撵走,她只怕会乐见?其成,是否要求助吴王呢?
若是让吴王知晓她和?高桓搅和?在一起,只怕她是不能顺顺利利嫁进?吴王府的。
李桑桑想到这里,对自己有了深深的厌弃。
心理上明明对高桓厌恶至极,身体上却是那?样地熟悉他。
李桑桑微微蹙了眉,她毕竟不是真的对一无所知的单纯少?女,和?高桓曾经也胡闹荒唐过,难道是因为?这种原因,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对高桓的警惕?
李桑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李桑桑渐渐习惯高桓的深夜造访。
开始高桓感到欣喜,后来却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高桓的心脏隐秘地腐烂。
她视他若无物,像是桌椅板凳,像是宫女太监,像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除了那?日两人陡然的对峙让事情有些失控,这些天来,李桑桑几乎不准他对她有任何?亲密的动作?。
虽然很不应该,但高桓立刻想起来那?日在李府他窥到的月亭亲密无间地服侍李桑桑,还有那?日上巳节,月亭旁若无人为?李桑桑披好衣服的样子。
他很嫉妒,虽然内心知道月亭不过是一个?太监,这嫉妒有些不可理喻。
静谧的夜里,神圣的三清殿侧旁,祈福台中。
高桓披着寒露走了进?来,他看见?李桑桑偏过头看他,清凌凌的眸子里无悲无喜,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只猫狗。
高桓顿了一下,熟悉的空洞又在心口蔓延,他脸上笑容更甚,。
他疾步向李桑桑走过来,他站在李桑桑床榻边上。
他指间的海棠缓缓落地,发出簌簌的一阵响声。
李桑桑坐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动作?有些突然,她摇摇晃晃,高桓情不自禁伸出,搂住了她。
李桑桑眉眼?冷淡地推开他,她站起来,将衣裳穿好了,却是赤着脚的。她一双玉足纤圆润,白皙中透着粉,她用?这一双赤足踏在冰凉的地砖上。
高桓不由得道:“桑桑,地上冷。”
李桑桑置若罔闻,高桓看着她走动的方向,那?边是守夜的婢女简单的床铺,李桑桑夜里并没有让白霜伺候。
高桓大步走了过去,将李桑桑一把抱起,重新放在了床上,他的眸子是黑黢黢的:“我去睡那?边。”
李桑桑不置可否,她转过头,背对着高桓。
她听见?高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些佯装的可怜:“桑桑”
李桑桑没有理会他,她吹熄了灯烛。
一宿无言,天亮。
李桑桑懒懒看着铜镜里,高桓动作?有些笨拙地将一朵粉白的海棠插在她的发上,问她:“桑桑,好看吗?”
李桑桑微微走神。
她能看出来高桓隐藏得很好的黑暗,他明明是在将她困住,将她禁锢,却在这里扮演一个?可怜兮兮的角色。
有时候,她觉得高桓是一只玩弄猎物的动物,像她曾经养过的那?只狸奴一般,会温柔地捉弄捕获的鸟,在鸟以为?能够逃生?之际,给予最后一击。
李桑桑移开眼?睛,不回答高桓的问话,高桓也并不在意?,他饶有兴致地为?她整理发髻上的珠钗。
李桑桑推开了他:“你?该走了。”
高桓看着李桑桑纤细的腰肢,有伸去抱她的冲动,但他只是动了动指,他抬眼?:“桑桑,你?在赶我走吗?”
李桑桑冷冷的眸子看着高桓,高桓眼?中盛满空洞的笑意?,他站了起来。
他想要侵入她生?活中的每一处缝隙,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在夜间幽会,他想要很多、很多。
可李桑桑太过吝啬,一分一毫都不让他越界。
帘外人影动了,高桓知道,这是白霜要进?来服侍李桑桑。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动。
李桑桑缓缓地转动了眸子,清凌凌的目光看向了高桓。高桓满面微笑地转过头,紧紧盯着着李桑桑的眼?睛,依旧没有动。
他不满足于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才成为?李桑桑的身边人。
他想要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站在她的身边。
两人静静地对峙了片刻。
“哐当”一声,是白霜中的银盆落地,惊醒了静谧的清晨,惊动了窗外的飞鸟。
屋内三人之中,竟然只有
白霜是惊慌失措的。
看着白霜落荒而逃的背影,高桓情不自禁露出一点笑意?。
仿佛在第三人的见?证下,他能够离李桑桑更近一点。
李桑桑微微转过脸:“燕王殿下,玩够了吗?”
高桓的眼?眸中涌现?出浓浓的黑。
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远远不止如此。
但是他只是露出了微笑:“桑桑,我走了。”
李桑桑看着高桓走下了楼,他衣摆轻轻飘开,脚步轻快。
没有过多久,白霜上来了,她欲言又止,很想要开口问一问,但是忖度着李桑桑的神色,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白霜给李桑桑梳妆完毕,她走了出去,李桑桑从楼上看见?白霜走出了祈福台,像是向南边走去。
她不由得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这是麻烦事。
不用?多想,白霜一定是去向乔太妃禀告高桓的事了。不知道乔太妃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有什么筹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白霜走了回来。
李桑桑坐在窗边闲闲看书,听见?了动静,她撩起眼?睛看了白霜一眼?,让白霜莫名有些忐忑,白霜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交代了方才的去向,她道:“三娘子,太妃娘娘对你?很满意?。”
李桑桑不置可否地移开了眼?睛,不打算议论这件事。
白霜松了一口气。
李桑桑坐在窗边,忽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从一侧跑了出来,转眼?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李桑桑皱起眉来,她快步走下去,和?白霜两人将祈福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暂且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大约那?人见?她们从外面过来了,一时慌乱,还没有来得及布置就逃跑了。
李桑桑觉得有点棘,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李桑桑只得吩咐了白霜,早晚都要检查一遍祈福台周围,一旦有问题,立刻去找乔太妃。
几天过后,李桑桑打听到宫里的一件新事。
白霜忧心忡忡对她:“听尚宫局丢了一件东西?,却打听不清楚究竟丢了什么,问起来的时候,人人都讳莫如深。”
李桑桑只得吩咐她:“照旧每日检查,早中晚都仔细看一遍。”
如此又过了几天。
终于,一天白霜脚步匆匆地走进?来,神色慌张,从袖子里拉出一方帕子。
“三娘子你?看。”
李桑桑顺着白霜指所指的地方看去,这帕子上竟然细细绣了一首艳诗。
李桑桑眉心一跳,她道:“有人要害我,这东西?放在里不会安全,”她拧着眉想了一想,“快去寻太妃娘娘。”
白霜点点头。
看着白霜跨过门槛,李桑桑又叮嘱一声:“路上心一些,不要被人设了圈套。”
白霜出去了大约有个?半天,她回来后告诉李桑桑:“三娘子放心,太妃已经处置妥当了。”
李桑桑问道:“怎么处置的?”
白霜道:“太妃娘娘派人查了这几日往三清殿祈福台这一路来的宫人,细细排查之后,找到了一个?宫女,她见?被太妃娘娘发现?,吓得瑟瑟发抖,已经全部供认了。”
“供认了?”李桑桑蹙了蹙眉,劳心费神闹了这么一出,却又简简单单地供认不讳。
李桑桑问白霜:“那?宫女还在太妃娘娘宫中吗?”
白霜点头:“自然是在的。”
李桑桑道:“我过去看看。”
李桑桑带着白霜又一次来到乔太妃宫中。
听闻李桑桑放心不下,要见?那?个?宫女,乔太妃笑了一下:“三娘子放心,那?宫女已经被我拿捏住,再不会掀起风浪来。”
李桑桑知道她坚持要见?那?个?宫女,势必会让乔太妃觉得是题大做,但她依旧抬起眼?睛,道:“桑桑实在觉得有些蹊跷,太妃娘娘,能让我见?见?她吗?”
乔太妃果然笑容淡了一些,被李桑桑这样年纪轻的娘子质疑她的段,让经历过许多大事的乔太妃有些不快。
但她依旧答应了李桑桑:“既然三娘子坚持,那?好吧。”
她扬声道:“把那?个?宫女带过来。”
宫女穿着绿裙,自称绿玉,她道:“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害李三娘子。”
李桑桑微微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绿玉:“是谁指示你?的?”
绿玉摇头:“没有人指示奴婢,奴婢原本是灵圃养蛇的,因为?三娘子那?日被蛇吓到了,于是怀恨在心,一时鬼迷心窍,将这等秽物扔在三娘
子这里,想着若是被人发现?,三娘子会丢脸,便这样做了。”
李桑桑突然问道:“尚宫局丢了什么东西??”
绿玉脸上有错愕:“三娘子什么?”
乔太妃也问道:“尚宫局?”
白霜在边上了一句:“三娘子听尚宫局丢了东西?,觉得或许和?这宫女做的这件事有关。”
绿玉又苦苦哀求起来:“太妃娘娘,冤枉啊。”
乔太妃按了按太阳穴:“吵得头疼,将她拉下去吧。”
她转脸对李桑桑:“既然你?有些不放心,那?我替你?问问尚宫局吧。”
李桑桑恭敬行礼:“多谢太妃娘娘。”
李桑桑回到祈福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今夜,她有点想要见?到高桓,李桑桑想,在这件事上,高桓可能会有些用?处。
但是她晚上等了高桓许久,他没有出现?。
白日里,高桓办了件天子交代的差事,忙活了一天,只感到疲惫不堪,想到夜里能够看见?李桑桑,心里不由得轻快起来。
他尘土飞扬地骑马跑过朱雀大街,跳下了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路引了频频目光。
他随将马鞭递给一旁的丁吉祥,额上有了薄汗,他松了松衣襟,听见?丁吉祥在一旁话:“祈福台那?边遇到一件事儿了。”
高桓脸上轻快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他的眸光有些凝重,沉声问道:“什么事?”
高桓自然在祈福台那?里有眼?线,但他担忧李桑桑发觉后会有抵触,于是只让那?些人远远地盯着。
线人看见?宫女绿玉在祈福台旁徘徊,本想去悄悄盘问她的,可很快白霜出现?了,线人只好又重新缩进?了暗中。
线人将帕子的事打听清楚了,告诉给了丁吉祥。
丁吉祥完,看见?高桓薄薄的嘴唇抿住,他拧眉思索了一会,问道:“前些日子,尚宫局是丢了一件什么东西??”
丁吉祥低声了几个?字。
高桓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深夜。
高桓披着一身的寒意?推开了太监住的直房。
床铺上,有一个?人蜷缩着,高桓走上去,用?剑鞘将他推了推,那?人一动不动,他翻了面,面孔惨白。
高桓用?指试了试
他的鼻息,这个?太监已经死了。
高桓牵开了他的薄被,看见?了他身边的一只瓷器人偶。
人偶浑身赤裸,关键的地方纤毫毕现?,那?玩意?儿精神地站着。
高桓眼?中有了厌恶。
边上,丁吉祥嫌恶地“诶呦”了好几声。
作者有话要:狗太子太腻歪了,弄点阴谋让他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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