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一
燕王婚后和燕王妃伉俪情深,这件事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
高桓每日陷在燕王府过起日子来,乐此不疲。
皇帝开始对高桓不求上进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发现这孩子真的是不求上进,便隔三差五地把高桓拎出来耳提面令一番。
但高桓不长记性,被骂完了,回到燕王府,又和燕王妃甜甜蜜蜜。
皇帝没主意,把玉虚道人请过来,问他:“不是是好姻缘?怎么好好的儿子废就废了?”
玉虚道人无奈仰天:“这天上的神仙都没有办法啊。”
皇帝无奈,只好授意徐贵妃教导教导燕王妃。
娇滴滴的燕王妃进了宫,哭唧唧地出了宫。
到了下午,燕王就火急火燎地往宫里来。
高桓还算识趣,道:“父皇,儿臣不是留念后宅,只是贵妃娘娘曾经想要抱孙子,儿臣着急这件事,却把别的事耽搁了。”
皇帝面色稍缓:“是贵妃想要抱孙子?”
高桓面不改色:“正是。”
皇帝于是放过了高桓。
高桓回到燕王府,要去找李桑桑,可是李桑桑不见她。
从出宫后,她就开始闹脾气了,高桓没有办法,只能耐着心去哄,买通了李桑桑的婢女掬水,他偷偷溜进李桑桑房中。
李桑桑正委屈着,看见高桓进来,她没好气:“你来做什么?”
高桓走到李桑桑跟前,将她从椅子上拦腰抱起,自己坐下。
李桑桑瞪他:“你是来惹我生气的?”
高桓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这里软和。”
李桑桑依旧瞪他,然后高桓叹了一口气,将李桑桑扯了下来。
李桑桑整个人陷入高桓的怀里,她想要推他,却软绵绵使不上劲。
高桓慢悠悠地亲着她,将她的一腔委屈化作了羞耻,半晌,李桑桑红着脸声道:“你不要脸。”
高桓笑了一下,看见李桑桑冷静下来,这才问她:“贵妃给你脸色看了?”
李桑桑揪了揪衣裳:“这倒没有。”
徐贵妃其实待她还算客气,先是问了这几个月在燕王府过得是否习惯,然后提了一句:“新婚燕尔,本宫知道你们情浓,可外人看了,却要笑话了,你们还需克制一下。”
李桑桑臊得不行,出含凉殿后,越想越委屈。
她恨死高桓了。
谁叫他一天天缠着她不止不休,连宫里的徐贵妃都听了,长安人不知有多少人在笑话她呢。
李桑桑努力用双推开高桓凑过来的脸:“你离我远一点。”
高桓疑惑:“怎么了?”
李桑桑咬唇:“你总缠着我,外面人都要笑话了。”
高桓低低笑了一声,大约猜出来李桑桑的心事。
高桓:“你不用管那些无聊之人的胡话。”
李桑桑拿捏他:“圣上和贵妃娘娘也是无聊之人吗?”
高桓道:“当然不是,”他,“圣上和娘娘乐意见着我们这样。”
李桑桑憋红了脸,半晌,道:“你别口无遮拦。”
高桓正色道:“我的是真的,知道我今日进宫,领了一道什么旨意吗?”
李桑桑不疑有他:“什么旨意?”
高桓掐了掐她细腰上的软肉:“奉旨造人。”
高桓很想立刻奉旨行事的,但李桑桑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跑了。
李桑桑跑出窗外,隔着窗子和高桓讲话:“快去冲个冷水澡吧,你也不害臊。”
高桓依旧坐在椅子上,他撩了衣摆稍作遮掩,看着窗外诱哄道:“桑桑,进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哼。”李桑桑狠狠合上窗,脚步声匆匆,她跑远了。
李桑桑只以为高桓是为了哄着她做那件事,但是几个月后,徐贵妃竟然又将她招进了宫。
她忐忑地走进含凉殿,过了片刻宫女将她引到了西偏殿,原来是吴美人要见她。
李桑桑行礼之后站起来,发现殿里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
吴美人笑着对李桑桑招:“快过来,你有福气,这是张太医,本来告老还乡了,这次碰巧来了长安,我便求了贵妃娘娘,让他来给你把把脉。”
李桑桑脚步微顿,她听过这个张太医,长安贵妇私下里都叫他送子大夫。
张太医对吴美人道:“燕王和王妃成亲不过几个月,暂无消息,也是正常的。”
吴美人却道:“虽是才成亲,可他两人每日混在一起,照理早就该有好消息。”
李桑桑又开始臊起来了。
这还是怪高桓。
张太医给李桑桑细细诊脉,一切正常,让李桑桑不要焦急,心情放松。
李桑桑揪着衣带,她是放松,可宫里人不肯放松,着急抱孙子呀。
张太医走后,吴美人屏退了宫人,将李桑桑留下。
吴美人推心置腹:“你年轻,大约不懂,女子每月有几日是极易受孕的,千万要留住燕王。”
李桑桑咬唇,她是没有刻意算着日子,只因为高桓的需求实在太多,哪里还用得着刻意去记日子,只是这话不好对着吴美人。
李桑桑只:“桑桑记住了。”
吴美人又犹豫了一下,道:“记得用枕头垫一垫腰。”
李桑桑满脸迷茫地看着吴美人,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
西偏殿外响起匆匆脚步声,李桑桑听见高桓在外面又急又恼:“让开。”
李桑桑一愣,高桓过来了?
殿外,宫女听了吴美人的吩咐,不肯轻易让他进来,这让高桓更加紧张起来,他强行闯进来。
然后他看见吴美人和李桑桑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高桓看了一眼李桑桑,发现她安然无恙。
吴美人讶异道:“桓儿,怎么了?”
高桓再次看了一眼李桑桑,然后对吴美人讲话,他依旧有些不放心,问道:“娘和桑桑什么呢?”
李桑桑捏着衣带,扭捏起来。
吴美人当然不会照实,只用话糊弄了高桓一番。
高桓虽然打听不出什么,但见吴美人和李桑桑两人之间不似有过矛盾,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和李桑桑一起陪吴美人讲了一会儿话才告退。
回燕王府途中,高桓在马车里问李桑桑:“娘究竟和你了什么?”
李桑桑横他一眼:“不告诉你。”
后来,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得知张太医那日被招进了宫里,他一下子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几日,他更加理直气壮地和李桑桑求欢。
一日,李桑桑慵懒起床,掬水带过来一封书信,李桑桑拆开,原来是兄长李丛的信,信中家中父母许久没有见她,都很想她。
李桑桑思考了一下,决定回家看看。
下午时候,高桓回来没见到李桑桑,一打听,李桑桑回娘家了。
高桓赶忙追去了李府。
高桓跨坐在照夜白上,单拿着缰绳,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去李府,他有些发憷,他还记得陪李桑桑第一次去李府的场景。
新女婿上门,向来淡然的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满礼物,见了李府的每一个人都热情寒暄,从门房问候到了李年。
然后和王氏见面的时候,王氏身边的侍女脱口而出:“桓郎君?”
高桓笑容都僵硬起来。
他到底和那个该死的桓弥长得是有多像。
侍女连忙补救,自己眼花看错了,高桓温和没事。
当晚回到燕王府,高桓变着花样逼着李桑桑叫他的名字。
“高桓、高桓”李桑桑叫了他一晚上,他犹觉得不足。
照夜白马蹄停了下来,高桓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抬眼一看,已经到了李府大门口。
高桓下马敲门。
进了李府,见了李年和李丛,高桓客气表示要接李桑桑回家。
李年倒还好,让李丛带高桓往后院去,李丛含笑带着高桓离开,走出了李年的院子,他停住了脚步。
高桓早有预料,他知道,这个大舅子不好对付。
高桓淡笑:“李兄?”
李丛脚步换了个方向:“殿下,我们聊聊?”
李丛带着高桓走到凉亭坐下,他给高桓煮茶,似笑非笑道:“听宫里娘娘们都急着抱皇孙,还几次三番让桑桑进宫话。”
高桓本来打算对李丛的诘难水来土掩的,听到这里,自己也有些心虚,到底,他没有拦下这件事,让李桑桑心里有压力,是他的不是。
高桓:“往后不会让桑桑独自面对这事。”
李丛冷哼:“这是你应当做的。”
李丛忽然笑了一下:“起来,我们李府也有一个神医,碰巧殿下你来了,不如让他给殿下把把脉。”
李丛冷眼看着高桓,这自然是他用来折辱高桓的段,高桓亲娘让李桑桑看大夫,他就让高桓也看大夫。
李丛以为高桓会恼羞成怒,但是他却看见高桓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李丛愣了一下,然后他恢复了平静神色,站了起来。
过了片刻,李丛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
这男子名叫范景,自幼无父无母,倚靠祖上传下来的医书自学成才,后来缘巧合之下和李丛结为至交。
范景为高桓把脉,过了半晌,他收回:“燕王的身体无碍。”
李丛表情顿时有些不愉快,他:“也许是有什么暗疾没有看出来。”
高桓淡淡扫了他一眼,事不关己,像是在冷眼看李丛笑话。
李丛道:“不如给殿下开一些补肾的药吧。”
范景想了一下,点头:“好。”
正在三个男人暗潮汹涌的时候,李桑桑提着裙子跑着过来了,她脸上有些忐忑,她一出现,凉亭内的三个男人都看向了她。
李桑桑看了高桓一眼,然后看向李丛,她娇气埋怨:“阿兄你又在挑剔他了。”
李丛对李桑桑笑得温柔:“不是挑剔,是为你们好。”
高桓在李府待了大半天,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还吩咐了丁吉祥去燕王府取他换洗的衣裳,这让李桑桑急坏了。
下午的时候,高桓让丁吉祥在李府厨房里煮了药,他喝了之后就待在李桑桑房中。
李桑桑问:“你吃的什么药?”
高桓淡然:“你兄长给的,让我们生孩子的药。”
李桑桑瞪他。
高桓却:“不要这样看我,喝了这药后,我有些忍不住。”
李桑桑本想晾着高桓一段时间,但见高桓的意思,他怕是准备今晚住下来,还想在她的闺房里干那事,李桑桑忙不迭地收拾了东西陪高桓上了马车。
燕王府内,日光明朗。
李桑桑和高桓从李府回来后,两人就窝在书房不出来。
林晏走到高桓书房前,止了步,他看见丁吉祥一脸难色地对他话。
“燕王妃在里面。”
于是林晏知道了,今天他大约见不到燕王。
书房里传来燕王妃细细的娇声呵斥:“别乱动!”
林晏一个不曾成婚的大好青年,站在这里脚僵硬起来。
他匆匆道:“下次燕王有空,烦劳公公告知。”
书房内,高桓和李桑桑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样白日宣淫。
高桓抱着肥肥胖胖的狮子猫,一动不动。
李桑桑素白的指拿起画笔,淡扫轻描。
终于,过了大半个时辰,李桑桑放下了画笔。
她走到高桓面前,奖赏了他一个亲亲。
高桓赶走了腿上的肥猫,将李桑桑一扯,放在腿上。
高桓掐着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桑桑好生气,这奖赏哪里够?”
李桑桑勾着他的脖子,欲拒还迎:“怎么不够?”
她感到耳垂一热,高桓缓缓啃噬着,语气粘稠:“外人都以为我们白日宣淫,王妃这样正经,平白让王担了虚名。”
李桑桑软软地靠着他,攀着他的衣襟,红着脸道:“没有,不让你宣呀。”
高桓呼吸一滞,滚烫的掌心抚过她的后腰:“你真的?”
李桑桑哼哼:“真的。”
高桓低低笑着:“看来我对桑桑的了解,还是不够”
最后一个音,被他吞了喉中。
他换了一只,抱起李桑桑,好抬起她的腿来。
李桑桑仰头,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光,心中暗道:这是奉旨那什么,算不得白日宣淫。
耳畔传来高桓低低的呼吸声:“桑桑,你不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