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想被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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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和树撤退前那一眼,让柳云昭心里有些鼓,她不确定这男人有没有怀疑她。

    所以她决定填补和冉乐乐逛街后那一段时间的空白。

    至于那一段时间之后她跟谁在一起……柳云昭指尖看了看面前已经熟睡的贺卻,有谁比这个男人更合适呢?

    身为蓝星的前首相,贺卻的私人医院保密性极强,酒井和树很难探查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她只要咬死了一直呆在这里,酒井和树不得不信。

    “听忧雾姐生病了,现在看来,您已经大好。”

    贺卻的主治医师姜墨道,“自从上次您配合我们检测贺先生的脑波后,我们改良了治疗方案,但是依旧收效甚微,恐怕还需要麻烦忧雾姐一阵子。”

    “不麻烦,这段时间我可以住在这里。”柳云昭给酒井和树发了个消息,她这么辛苦为上司工作,争取早日入侵蓝星,总得让酒井和树知道。

    “那就太好了。”姜墨语气带上些祈求,“不知道忧雾姐能不能和贺先生一起住,以随时观察贺先生的状态?”

    “行。”柳云昭觉得无所谓。

    她一答应,姜墨立刻派人拿来了床、柜子、衣服和洗漱用品,很快就将病房布置成了可供两人生活的地方。

    柳云昭扯了扯嘴角,合着这人早就有此算,只待她答应。

    “他怎么还没醒?”柳云昭扫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贺先生已经许久没有睡觉了,我们只能给他用药让他进入睡眠,否则他迟早支撑不住。”姜墨道,“我们想,贺先生睡眠质量陡然变差,应该和忧雾姐的离开有关。”

    “哦?”柳云昭挑眉。

    姜墨叹了口气,“只是猜测,具体还得等这段时间的检测过后。”他完,退出了房间,“忧雾姐早点睡。”

    忙了一天,柳云昭确实很累,在洗漱过后,换了套比较舒适的睡衣就睡了。

    在柳云昭睡着后,另一张床上的贺卻缓缓睁眼,男人双眸有些迷离,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月色凉薄,透过玻璃窗洒在一身病服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发披散,眉眼舒朗,鼻梁高挺,面无表情地在柳云昭的床边站着,整个画面阴冷鬼魅,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跪下,指腹描摹着柳云昭的五官。

    柳云昭睫毛颤了颤,她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贺卻的指尖滑过她的唇瓣,被她微微含住。

    柳云昭更不舒适了,她下意识地用舌头顶了顶那微凉的指尖。

    湿热的触感透过那一点皮肤,贺卻的意识被烫的混沌,“母亲要吃了我吗?”他呢喃着,又肯定地道,“母亲想吃了我。”

    下一刻,男人用牙撕咬着手腕,那脆弱的皮肤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沿着结实的手臂而下,他眸色深沉痴迷,将手腕覆在柳云昭的唇上。

    贺卻因为耐药性比姜墨预计的时间早醒,但他血液中致人昏睡的药物却没有完全分解,那药物混杂着他的血液流入柳云昭的嘴里,柳云昭很快呼吸就再次平缓了下来。

    “母亲喝了我的血。”贺卻脸上露出纯如稚子的微笑,他要继续喂母亲吃他的肉。

    想着,他用尖利的笔尖对准已经咬烂的手腕。

    “贺先生——!!”赶来的监控室保安们迅速拉开了贺卻,贺卻被扰很不高兴,和他们了起来。

    他的武力值极高,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得滚地吐血,无法反抗。

    “别!!贺先生,你清醒清醒!”一个保安看着正要将铅笔插.入自己眼睛的贺卻,慌忙尖叫。

    就这样看着笔尖距离自己的眼球越来越近,保安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但所幸,在只有分毫时,那支笔停了下来。

    “贺、贺先生?!”保安声线颤抖。

    贺卻紧握笔的指骨发白,他的眼神清明一片,“抱歉。”

    保安这才卸了全身的力道,惊魂未定地爬了起来。

    这时姜墨也已经赶来,“贺先生,我很抱歉。”是他一时大意,以为贺卻会睡到明天,又怕他体内血液不流通,才解开了捆缚的束带。

    贺卻沉默,走到柳云昭的床边,为她擦去嘴角的鲜血,“我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姜墨神色凝重,“怎么会……”

    贺卻看向因为药物依旧未醒的女人,她肤色莹白如玉,睫毛纤细,唇色撩人,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蔷薇玫瑰都不及她分毫的美貌。

    “我突然想……让她吃掉我。”贺卻微微蹙眉,“哪怕清醒时,这种冲动也依旧不减。”

    姜墨因为他的话心头一跳,“能控制吗?”

    “我不确定。”贺卻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长叹一口气,“别告诉她我的异样。”

    他不想让柳云昭离开,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两人之前没有交集,但他就是对柳云昭有种超乎寻常的依赖,以至于,当她上次离开后,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睡。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母亲在他未记事前就过世了,他脑中没有丝毫关于那个妇人的记忆,这个称谓对他来毫无意义,但他却一次次这样羞耻地称呼柳云昭。

    “好。”姜墨是贺卻的主治医师,自然一切以贺卻为重。

    待到他和所有保安走后,贺卻坐在柳云昭的床边,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而后整个人贴紧了她。

    不够,还是不够。

    他想和她融为一体,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有被她吃掉,他才是完整的。

    一个声音在贺卻脑海里回响。

    “不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贺卻慌忙地起身,强迫自己从柳云昭身上移开目光,“正常些,贺卻。”他一遍遍重复。

    翌日。

    病房内,贺卻和柳云昭坐在桌前享用早餐,柳云昭尝了尝面前的粥,停下了勺子。

    “怎么了?”贺卻问。

    “这瘦肉粥有些腥。”柳云昭抿抿唇,还是继续吃了下去。

    门口的姜墨身后站着一群以防贺卻发狂的保安,听见柳云昭的话,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昨夜贺卻他不确定自己能克制对柳云昭的病态欲望,是真没错,今早护士准备早餐时,贺卻就走进了厨房。

    他眼里布着血丝,跟鬼一样,姜墨刚要问,就见贺卻割破手心,往那粥里加了自己的血。

    姜墨也不好什么,以贺卻的自制力,要不是实在克制不住,他不会这样做。

    但姜墨就怕贺卻这样放纵,到了以后,会越来越变本加厉。这次还只是些血,那下次会不会就是肉了呢?

    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余光就见远处一个男人走来。

    “贺老师?你是来找贺卻先生的吗?”姜墨看向男人手里那一捧鲜花。

    贺修谨笑了笑,也不反驳,进了病房。

    柳云昭果然在这里,东洋制衣的伙计没有错。

    贺修谨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忧雾姐。”他向柳云昭问好,声音温柔地过分。

    “贺老师。”柳云昭对着他点点头。

    贺卻拿着餐具的手微一僵,他怎么看不出贺修谨是冲着柳云昭来的?

    看着身旁对着自己侄儿回以微笑的女人,他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舅舅。”贺修谨见到他眼底的不悦,这才唤了一声。

    “嗯。”贺卻不想跟辈拈酸吃醋,赶贺修谨出去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但表情却越发冷漠,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不高兴。

    贺修谨没有放在心上,他将花往柳云昭面前一送,“好久未见忧雾姐了,忧雾姐能和我一起散散步吗?”

    他心里实在忐忑地厉害。

    柳云昭这段时间都要呆在医院,反正无事,“可以。”

    贺修谨唇边笑意深了些许,他本就长得清俊,这样一看,更是公子如玉,温柔似月。

    待到两人走后,贺卻看着满桌没怎么动的早餐,“收了吧。”

    “好。”姜墨应声,尽管贺卻没有什么动作,但他怎么看不出这个男人心底的隐怒。

    贺卻对柳云昭的感情,真的只是因为疾病吗?

    饶是见惯生死离别的姜墨,也不准这些。

    ……

    街巷里,贺修谨和柳云昭并排走着。

    此时正是早上,巷人来人往,叫卖纷扰,各种餐点的香气充斥着空气,倒是颇有烟火气,柳云昭逛着,也是兴致盎然。

    贺修谨见到她高兴,自是喜不胜收,又和她吃了些玩意儿,气氛十分和乐。

    但很快,这约会就被不速之客断了。

    柳云昭看到秦阎时也有些惊讶,起来,两人都近一个月未碰面了。

    大概这段时间秦阎是真的忙碌,他整个人瘦了些许,那种浪荡公子的轻浮气质褪去不少,五官更添锋利锐气,像是一把漂亮的剑,十分有味道。

    “忧雾姐。”他对着柳云昭笑笑,桃花眼清清亮亮,尽是柔情,“一起走走吧。”

    贺修谨连忙道,“忧——”

    “抱歉。”柳云昭语气饱含歉意,“下次再约。”

    “没、没关系。”贺修谨几乎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忧雾姐能陪我,我很高兴。”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比不过秦阎。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明明是朋友,却处处压他一头。

    以前就算了,现在连他喜欢的女人秦阎也要抢。

    “你会后悔的,忧雾姐。”贺修谨的眼神诡谲,没有分毫之前的儒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