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误会解开
宋意钦昨天的行为让知鸢摸不着头脑, 但是诚然,知鸢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然。
还不如他再表现明显些,然后她严词拒绝, 反正他现在也不敢造次。但这人事情做一半,自己跑了算怎么回事。
知鸢顶着黑眼圈去卫生间敷了个眼膜, 拿美容仪导入着精华。她下午有个商务活动,是一个品牌的时尚晚宴。
这种晚宴上社会各界名流都在受邀之列,所以争奇斗艳的通稿很多,她还得保持好的状态。
虽然不想被流量左右,但自从她因私事上过几次热搜, 那些营销号还都等着她呢。
知鸢按照造型师的搭配穿了一条纯白色的露背连衣裙, 头发上用星星点点的珍珠头饰点缀,整个人清丽优雅。
晚宴红毯的部分是最痛苦的, 因为大冬天的要在外面等着。
而且因为身上是从品牌借的礼服, 所以不能遮挡,不能穿外套,必须全都露出来。
然而知鸢咖位, 出场顺序也早, 不像后面压轴的大咖。早早就进了室内。
她心下欣喜, 就开始自己看起了今日的展品来。
今日最昂贵的一套珠宝, 居然是鸢尾花主题的。
鸢尾花是法国的国花,在古代欧洲也一直是王权的象征。这套珠宝陈列在那里, 配合着背景灯光和音乐,让人感觉回到了上世纪欧洲王室的古堡中。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 压制自己最喜欢的元素设计。知鸢看着展柜中的冠冕移不开目光和脚步。
“喜欢?”
然后一个声音传来,知鸢还以为是自己看了太久,有些失礼。
结果一回首, 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宋知遇。
知鸢不愿理会这个人,提起裙摆就要离开。
身后人脚步未停,一路跟着她向前。
“你有事?”
知鸢有些恼火宋知遇这样的行为,停下脚步来冷脸质问着他。
“你手里还有20%的股份,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呢。不得和大股东好好聊一聊。”
宋知遇现在春风得意,自然没有原来的客套和伪装。
出的话讽刺性极强。
不管是百分之多少的股份,现在的董事长是宋知遇,而且他手中的股份占比最大。知鸢手里真的没有什么用。
“你想要我手里股份,你就开出个好价格拿走,不然我还真怕,你理的公司,会让我手里的股份成了废纸。”
知鸢也没客气,干脆怼了他回来。
“我理的会成废纸,那宋意钦理的呢?”
宋知遇目露阴鸷,往前近了她一步,脚下踩住了她的裙摆。
礼服弄脏是要赔钱的!而且踩女生裙子这种行为也太没品了吧!果然投在宋知遇身上的教育资源,都和他的良心一样喂了狗。
知鸢双目瞪圆咬住后牙,狠狠盯着眼前的混蛋,要不是穿着礼服,恨不得把他狂揍一顿!
都已经得逞,还在这里在意他与宋意钦之间的比较,可见此人心胸之狭隘。
“你这么喜欢和他比?!”
知鸢厉声反问着,宋知遇冷笑着对她,“我们从比到大,这不就是爷爷想看到的吗?”
“你还有脸叫爷爷,真是,有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一切都是他们自愿,我又不欠他们什么。”
这人简直厚颜无耻之极!爷爷总归是养育他父亲和他到大,给了他们最好的教育和资源。
而他连爷爷的葬礼都没有出现。
还在这里这种话。
知鸢气得双手攥拳,真的就要挥起来。然而陆陆续续从门外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和宋知遇过多交流,省得又成了媒体的谈资。
只得转身往洗手间的指示方向走。
宋知遇没再跟来,过了一会儿。知鸢回到宴会上,拍卖和晚宴一同开始。
拍品一依次拍下后,终于到了今晚的重头戏,那套鸢尾花主题的高级珠宝。
知鸢虽然喜欢,但这样的珠宝以她目前的个人能力还是买不下来的。
若是以前和宋意钦在一起的时候,有这样的拍卖。她若喜欢,宋意钦可能会给她买下。
他们的婚戒好也是在哪里的拍卖会上拍下的,虽然昂贵,但是款式和样子都不是她喜欢的。
毕竟是联姻,她没有资格选。
知鸢坐在台下,发现好像别人没抬高一次价格,宋知遇就会晚上再加。
跟势在必得这套珠宝一样。
知鸢看着举牌的人翻了个白眼,真想有个人能够把价格交上去压过他,毕竟这样好看的珠宝不该落到他这样的人手里。
在宋知遇最后一轮叫价后,因为价格已经超过了五千万,没有人在度出价。
在定音锤敲响了一遍,两遍,就在大家都要恭喜宋知遇获得本场晚会,最佳拍品时,主持人的定音锤没有落下,扬手指向了会场后方。
“七千万,8021号先生出到了七千万。”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主持人手指的方向,而那位叫出高价的先生带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把头低得很低,用帽檐挡住脸,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所处的位置光线又暗,身穿一身黑色衣服,像融在了那片暗影中。
而看过了这位神秘人,众人自然又投向了宋知遇。
这种目光像一刀刀剐在宋知遇的身上,都在盯着他根本跟人家争得起。
知鸢忽然觉得扬眉吐气,可不叫他人得志。
结果,宋知遇没再举牌。主持人三次定音锤落下,最终这位这件拍品落入了那位神秘的先生手上。
而宋知遇怕是要成为今晚的笑谈了。
看着财大气粗,实际两千万都加不起。
晚宴结束后,知鸢离开宴会厅,去休息室及时更换下礼服,因为还需要还给品牌方。
也不知道这次要陪品牌方多少钱。
宴会结束她的工作也就结束了,知鸢今天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有助理跟着她,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独自走到侧门外。竟然看到了知璇母女。
她们也在晚宴上?
继母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隐约听着她们的交谈,好像是继母想借此机会,把知璇引荐给哪家公子。
结果人家没看上她。
看来是知璇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她妈妈素来对她的婚姻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总想着要高过自己一头,给知璇寻个更体面的人家。
都是联姻,也不知道有什么比。
知璇之于自己之间的比较,很像宋知遇和宋意钦。
然而自己和宋意钦,都对这份诺言的比较嗤之以鼻。
因为本就没有什么好比,是他们不配。
“你继母好像有意撮合你妹妹和苏家公子,只是没成功。 ”
宋知遇今天好像阴魂不散,只缠着她不放,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
可能是来炫耀胜利果实的,却没有炫耀成功,刚刚想花高价拍一件拍品,显示一下自己如今的实力也没有拍成功。
他这种人就是极度需要外部肯定的可怜虫。
知鸢理都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宋知遇横跨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问出的话让人作呕。
“不过话回来,你爸爸不考虑一下,把你换个人?毕竟,宋氏现在是你家最适合的合作伙伴。”
这种话即轻浮,又带着和那些恶臭富二代一样有色眼镜般对她的羞辱。
知鸢忍无可忍,昂起头来,轻嗤一声,蔑着他不屑道:“考虑啊。可是我嫁过一次了,不在我爸爸的考虑范围内。我妹妹还没嫁过人,你俩蛇鼠一窝,挺合适的。”
只是很可惜,知璇母女没看到他们,争吵完就已经离开了。
不然她真的要给继母引荐一下呢。
祝他们早日沆瀣一气。
“你现在和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没有什么用。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曾经我们差一点就结婚了呢。”
宋知遇虽然出的话云淡风轻,但脸上的表情明显被她刚刚的话激地恼火了。
“不过,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爷爷当初让我娶你,我是同意的。但是他一直拖着,没有什么进展,后来又设置了什么考验,让我们两个竞选出更合适的联姻者。”
听到他的话,知鸢欲离开的脚步止住,这,和宋知遇一开始同自己讲的截然不同……
知鸢的眉头簇起,将自己的包带攥紧,等着宋知遇的后文。
他一定很得意,自己被蒙在鼓里那么久,和宋意钦闹了那么久,所以肯定会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全盘托出……
“真是有意思啊,宋意钦原本对我和你的联姻没有异议。结果一听事情还有转机就立刻认真起来。那好像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这么认真。什么港口项目,是我骗你的。那是那场考验下,他自己得来的。看来他对你并不好,你一下子就信了。”
“你看,你真好骗。没准,我现在,又是在骗你。”
宋知遇的笑容狡黠,越越得意,知鸢的牙关咬紧,死盯住他迸出一个,“你!”
“骗了我就能让你这么沾沾自喜,看来你长这么大,收获的成功,真是少之又少。”
知道真相的知鸢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所以,真的都是宋知遇搞得鬼,宋意钦不是......
可是那天,他为什么自己要承认......
侧门的灯光不如前面的亮堂,知鸢站在路灯下的明处,看着暗处的人一点点走进她脚下的光晕中。
“你爸爸培养了你这么多年,只把你培养成一只乖顺懂事的金丝雀,也是目光短浅。你对这利益争夺丝毫不懂,无法做成买卖双方,可不就只能做个物件吗。”
宋知遇逼近的话,刺到了知鸢心底。所以知家的女儿虽然样貌出众,但在真正的豪门圈,并不抢手。因为她们只能做花瓶,不能做好贤内助。不过有些毛头子趋之若鹜罢了。
而宋知遇当初答应联姻,也不过是想养只金丝雀玩玩。只是如今几番运作下来,他发现这只单纯的金丝雀有脾气,也不是只会花钱的花瓶,是有点意思。
所以他更来了兴趣,对于这场游戏的战利品,也更要好好利用。
“宋意钦很在意你,从那次开始,我就明白了。更因为爷爷一开始是放弃他的,想要重点培养我,因此他必须要走一条和我不一样的路,才能败我。他也就不得不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不走心的纨绔阔少。你们在一起经年累月,必有矛盾。我添一把火,就是要了宋意钦半条命。多划算的买卖。”
宋知遇迫不及待,将自己完美的计划,和盘托出,知鸢昂起的头低下,看着地面,刚刚紧绷的神经在这番话下顷刻舒缓。
所以,是这样啊......
这样的话,还要感谢宋知遇。宋知遇看到的是宋意钦的态度,却不知道她有多喜欢宋意钦。毕竟在他们其他人眼中,宋意钦和自己,是怎么都不合适的两个人。
知鸢明白,不管是夫妻还是情侣相处起来都会有矛盾,所以和宋意钦结婚前就想到了日后的日子不会一帆风顺。但是只要宋意钦是真的在意这场婚姻,而不是同旁人一样去拿婚姻做利益交换。
她就可以慢慢同他相处,一点点磨合他们的关系。而宋意钦的脾气秉性在那里,是不好调和的,她还做出了持久战的准备。
没想到宋知遇自作聪明这样闹了一出,反而把他们可能数年要磨合的问题,放到了台面上,在几个月中让彼此都清楚了对方的心意。
“蠢货。爷爷重点培养你?别傻了。”知鸢鄙夷着冷笑,睨了宋知遇这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一眼,面露讥讽,“你根本配不上和宋意钦争什么。你不过算是他的一个陪练。宋家只会是他的。一时的风光,你好好享受。”
她提步要走,宋知遇的怒火大概是被燃到了极点,疯狗一样抓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地着,“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你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还是你觉得,现在缩头乌龟一样的宋意钦,会......”
然而宋知遇后半句话还没完,一辆车突然朝他们冲过来,停在了他们身前。车上下来一人,冲着宋知遇的脑袋就是一拳。
“上车。”
突然出现的宋意钦吓了知鸢一跳,比刚刚可能要对她动粗的宋知遇还吓人。
她看着来势汹汹的宋意钦,站在原地不动,宋意钦又撇头指了下车子,催促着她,“快点。”
副驾驶的车门开,知鸢犹豫了没多久,被塞进了车里。
还没扣好安全带,车子就启动了。
开车的人,是刚。
他们怎么在这?不像是偶遇路过。
但这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重点,知鸢更关心的是,“我们走了?宋意钦怎么办?”
“意哥没事,他等着揍宋知遇好久了呢。正好解解气。嫂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
刚笑嘻嘻的,开着车还哼着曲儿,对宋意钦一万个放心。知鸢也只好放下心来。
到了金帆公寓,刚把车停到好,一路跟着她上了楼。
等她开大门进到室内,刚站在外面了个礼:“得,看着您进家门就成,我好跟意哥交代。我先走了啊。”
“诶,刚。”知鸢拦住他,犹豫了下,还是了出来,“你让他一会儿来找我。”
“得嘞。”
过了大约两三个时,知鸢门前,响起了敲门声。
她坐在客厅等待,本就坐立不安,听到敲门声立刻跑过去开门。
“这么积极?”
宋意钦插着裤口袋,站在门口看她满脸堆笑。
她不话,把人拉进屋,关上了房门。
知鸢上下量了宋意钦一遍,看着倒是没事,就是嘴角有点破皮。
“不进去啊,就站在这?”
他没事就行。知鸢不理会他的调侃,推开他往客厅走,坐到了沙发上。
宋意钦在她后面过来坐到了她旁边,牵起他的胳膊看了看,“你没事吧?”
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什么痕迹,他也就放心了。
而知鸢还是不话就指指他的嘴角,他以为知鸢生气了,吓了一下,扯动嘴角嘶了一声,赶紧解释着,“意外。”
“你今天怎么会在那里?”
“路过。”
宋意钦乖巧回答着,知鸢不信,甩了两个字,“骗人”,起身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给他拿药箱上药。
棉签沾好药膏,知鸢刚碰到宋意钦的嘴角,他向后躲闪,还娇气着喊疼。
这戏精。
知鸢白了他一眼,用力推了他肩头一下嫌弃道:“就这么点伤,能有多疼,忍着点。”
她觉得宋意钦是装的,可自己刚推的那一下力不,宋意钦的后背靠到沙发扶手上时,倏地皱眉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知鸢察觉不对劲,拉开他身上卫衣的拉链,就要掀他里面的T恤查看。
“干什么,女明星掀人家衣服呀?”
宋意钦脸上痛苦的神情不在,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像是又在故意逗自己,但知鸢保险起见,还是检查了一下。
只是手下的触感,皮肤光滑,没有什么外伤。还有成块的腹肌......
知鸢有些脸烧,宋意钦还向后仰了仰,像是故意引着她摸似的,嘴上着反话,“你这揩起油来,还没完,没摸够?”
“衣服脱了,我看看还有哪伤了。”
知鸢把手拿出来,抱臂吩咐着宋意钦。他不听,还在自己的卫衣拉链拉上:“别啊,这么快就脱衣服,我还真成白脸了。”
只是知鸢又蹬了他一眼后,他顿了顿,觉得这坎过不去了,只得乖乖照做。
上衣脱下后,知鸢看清了,原来是背后的伤,已经青紫了一大片。
她把手中的棉签丢到垃圾桶里,从药箱拿出些棉球和药水给他擦着后背的伤。
这次是真的疼了,药水接触伤口时的蛰疼让宋意钦身上都冒出了冷汗。
但宋意钦的嘴没闲着,跟时候完架和爷爷解释一样,跟她一句句解释着,“你可别误会,我能不过他吗?我是把那孙子揍完之后走了。但我这不没车吗,还得等车啊,然后那孙子找人把我拦了。”
“当了董事长就是不一样啊,摇人巨快。”
知鸢听到他的话,手中的棉球停住,心里有些后怕,幸好只是受伤了外伤,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他,他这是,聚众斗殴,你怎么不报警啊。”
“那我先揍的他,我也不占理啊。警察叔叔把我们都关了,我怎么过来找你呀。”
知鸢的担忧没被宋意钦的玩笑话缓解,她又仔细检查着宋意钦身上,发现他肋下还有像是尖锐器皿划伤的痕迹,但是被他自己处理过了。
“他怎么敢……”
持械伤人,宋知遇是想弄死他吗!?犯法的事都敢做,这人不光是个loser还是个疯子。
感受到知鸢注意了自己肋下的伤,宋意钦稍微严肃了些,没再嬉皮笑脸。
但是都是血肉之躯,就这么干上药,实在有点疼。宋意钦不想自己表现地很夸张,就得多话来缓解。
“你想宋知遇能跟高博那老变态玩到一块去,能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再一件件算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你别再跟他接触了,怪危险的。有什么活动提前探着点,别和他碰上。你不招惹他,他再招惹你的。”
高博?知鸢后来听郁倩过这个名字,是方娜的金主,一个和宋家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者。原来方娜抢自己资源的事情,也和宋知遇有关......
而这些,宋意钦都没和她过。
“人家怎么也是那个年纪,你怎么能人家变态。”
知鸢不明就里,只先给宋意钦处理着伤口。但提到高博,宋意钦是又开了吐槽的话匣子,“那老头是真变态,好么,那一屋的女的长的……”
他的话没完,肋下被大力按上了药粉,疼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人家屋里女的长什么样!”
知鸢的担心、疑惑都被他这一句暂时压了下去,瞪着他就是满眼的怒火。
这怒火烧的宋意钦吓成了虾米,身上又疼,心里又怕的,叽里咕噜全吐了出来,“我冤枉啊,我是去帮你讨公道的,还干了一瓶白酒。出来就去洗胃了。那老头太变态了,不整点狠的,还不知道后面怎么玩。
“洗胃?”
“宋意钦,你到底多少事情瞒着我?!”
看到知鸢至少相信了没再误会,宋意钦松了口气,开始了可怜模式,委屈巴巴的勾勾知鸢的手指,“你也不关心啊,你当时不是和我生气吗。”
“我从医院拔了点滴去找你,你还要跟我离婚。”
那天吗?
知鸢顿时语塞,他们之间的误会可真不少。但是现在,最大最关键的误会终于解开了......
“我……误会你了。”
是错总要认的,知鸢也勾住了宋意钦的手指,喃喃低语着认错。
“是我的错啊,你认什么。如果不是我对你不够好,你怎么会不信我。”
宋意钦抿唇笑了下,揉揉知鸢的脸颊,柔声着,知鸢抬头从他手掌中脱离开,凑向他身前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一股暖流划过宋意钦心底,他的大脑当机一秒,竟差点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意识到后赶快将知鸢拥紧,侧脸对她耳边:“我那天对你保证的话,我一定会做到。以前我是有很多毛病,不管是对你,还是在外面做事,都有很多问题。我是有些自大,也是你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而且,承蒙知大姐不弃,还肯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意钦尽量压制自己的声线起伏,不好显得太过激动,把知鸢从自己怀中扶起,看着她的眼睛问:“阿鸢,现在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好了? ”
“我想想。”
知鸢撇过头不应他,他顺势把人又拽到怀里磨着她的耳廓:“那你可要快点想,不然,我可不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你就不能管好你自己。”
宋意钦听到她的话,手中又开始掐起她腰上的痒肉,“几个月了都,我还不叫管我好自己?”
“哎呀,你......”
知鸢被他欺负的连造型师理好的头发都乱了,她抽了个空隙起来,赶紧跑开:“我,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今晚,宋意钦受伤了,知鸢也没赶他走。只是洗漱完回到房间后,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出来接点水喝。
客厅的灯宋意钦都关了,知鸢也怕吵到睡觉,跟着感应夜灯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找到厨房,可是水杯却不在厨房,是放在茶几上了吧......
宋意钦现在睡在沙发上,知鸢只好蹑手蹑脚过去,伸手摸索了一圈,可算从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水杯。
而这一起身起的急,她踢到了茶几腿,脚趾一痛没有站稳,整个人连同杯里剩余的水,都浇到了宋意钦身上。
“你这是喝水?还是浇花?”
知鸢还以为他睡了,没想到也是醒着。而自己此时的姿势......双膝撑在他身体两侧半跪在他身上......
一片绝佳的风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宋意钦眼前,他眼底的炙热陷入其中,又向上瞭到了知鸢的眼睛......